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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仁贤穿戴整齐,提了提包出门,看到鼠目便跟他打招呼:“老鼠兄弟,没上班啊?”
鼠目哭笑不得:“好我的陶大姐,谁是老鼠?”
陶仁贤回答:“你不是有个笔名叫什么老鼠、耗子的嘛。”
“既不是老鼠也不是耗子,是鼠目,鼠目寸光的鼠目。”
“你看我就没记错嘛,反正是跟老鼠有关。”
鼠目问:“陶大姐,这么一大早您干吗去?”
“干吗,上班呀。谁能能像你们当记者的这么自由,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不去。拜拜了,有时间到家里坐啊!”说完姗姗离去。
鼠目看着陶仁贤的背影,摇头苦笑:“老鼠兄弟,老鼠兄弟,有创意,真有创意。”
这时候,张大美也从家里出来,穿着运动衣运动鞋,手里捏了一把剑,在自家门前的庭院里目不斜视地开始舞剑。
3
赵吉乐穿着警服来到周文魁家敲门,周文魁的爱人吴敏开门:“哦,你啊,什么事?”
赵吉乐说:“没什么事,昨天看见你跟陶阿姨吵架挺生气的,今天过来看看您。周伯伯上班了?”
“上班了,我没事,这个大院里住的人谁怕谁呀。昨天我们家老周找你爸爸了,你爸爸为我们主持公道,批评了钱向阳。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钱向阳碰到我们家老周,还给老周道歉了呢。”
“是吗?钱市长还真大度,其实这件事情肯定跟钱市长没关系。”
“我后来想一想,肯定也是这么回事儿,就是他们家那台手扶拖拉机横冲直撞乱突突。”
赵吉乐问:“你们家润发呢?上班了?”
“他上什么班,没人要,这阵儿还睡懒觉呢。”
“是吗?他不上班就靠你们养着?”
“有什么办法,他不像你大学毕业有出息,他连中学都没上完就不上了,给他找了几个工作都不好好干,不是让人家辞了就是他把人家辞了。唉,说起来愁死人了。”
赵吉乐说:“我昨天听陶阿姨说你们家润发抽大烟,真的吗?要是真的可得抓紧戒了,戒毒所有我的哥们儿,我给他们说说,让他们帮助照顾着没问题。”
“那个手扶拖拉机的话你也相信?没那回事,别听她瞎咧咧。”
“没有就好,吸毒那种事,能害得人家破人亡,可不敢掉以轻心。”
这时候,润发从楼上下来,精神不振,面色青黄,一看见赵吉乐穿了一身警服坐在那里,转身就跑。
吴敏跟在后面喊:“润发,润发,见了人怎么不打招呼?这是你赵叔叔的儿子,又不是不认识,躲什么?”
润发在楼上死不吭声,赵吉乐起身告辞:“别叫他了,可能他没洗脸刷牙不好意思见人,我走了,阿姨你今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尽管说。”
赵吉乐从周文魁家出来,心里便已经明白了,从刚才润发的脸色和表现看,他吸毒是确定无疑的事实。走了几步之后,他掏出手机向广林子汇报:“队长,现在基本可以确定周主席的儿子确实在吸毒。我见到他了,脸色青黄,刚刚起床就无精打采的,而且一见到我转身就跑,几乎是本能反应。对了,我是穿警服到他们家的。”
广林子说:“好,这件事情先不要着急,你反正住在大院里,利用你的有利条件密切观察,如果他吸毒,肯定要跟外面的毒贩子联系,如果发现这方面的情况,你及时告诉我,我再跟缉毒处通报,看看他们怎么办。”
赵吉乐问:“那我怎么办?就这么整天在大院里晾着?”
“晾着怎么了?不是让你休息,是让你工作,蹲坑监视,懂不懂?别人去了引人注意,别人也不愿意去,只有你这个宝贝能用在那种地方。”
“行吧,算我命苦,没想到住在这个大院里还得受这份罪。”
广林子哈哈大笑:“算了吧,心满意足吧你,我想住那里也得有那个福气。多好,大门口有武警站岗,什么卫生费、物业管理费、治安管理费一概用不着交,每个月能省多少钱?”
“武警已经撤了,今后这点好处可能也不会有了,你也别羡慕了。”
“是吗?这就对了,别老想着搞特权,嘴上喊着实践三个代表、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没给人民服什么务,全让人民为他们服务了。”
“你这话需不需要我向市委书记赵宽同志传达?”
“随你便,不过得加上一句:纯属个人观点,不代表本局立场。好了,闲话少说,你要把目的很好地隐藏起来,对外就说身体不好公休呢。不论发现什么情况,随时汇报,需要支援立刻报告……”
广林子没有说完,赵吉乐却挂断了手机。他看见了鼠目。
4
鼠目聚精会神地欣赏张大美舞剑。张大美是受过这方面专门训练的,身姿曼妙、动作协调,一招一式张弛有度、节奏鲜明。这时候活动开了,张大美面带桃花,秀发飘逸,鼠目看得目醉神迷,忍不住连连鼓掌,惊动了张大美。
张大美停下来:“哦,你呀。”
鼠目问:“你认识我了?没错,就是我。”
“前两天你不是到我们家来找过我吗?我还记得,你是《海阳日报》的记者,叫什么来着,对了,李寸光,笔名鼠目。”
鼠目听她这么说又有些失望,再次提醒她:“不对,我们以前就认识,还在一起喝过酒呢。”
张大美愕然:“是吗?我怎么没有印象。”
“前几天晚上,在红月亮咖啡厅,你真的想不起来了?”
“是吗?我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你难道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找你谈谈。”
“一会儿我要到公司去一趟,下午吧,你看怎么样?”
鼠目连忙说:“好,一言为定,下午我到你家来找你。”
“随便,不过得到三点钟以后,我要睡午觉。”说完,张大美便转身回了家。
鼠目也转身往回走,赵吉乐凑了过来:“舅舅,联络上了?有什么想法?”
“昨天你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孙国强确实在张大美说的那个时段带着人到香港去了,出境名单里确实有一个女人,这足以从侧面证实张大美不是胡言乱语。今天下午我准备向她揭开这个盖子,看看她怎么解释她那天晚上说的话。”
“这就对了,这叫正面突破。不过你也得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也可能让人家赶出来。”
“赶就赶出来,当记者的脸皮不厚就别想抓住独家新闻。”
“抓住独家了你也发表不了。”
鼠目问:“你不上班在这儿溜达什么?”
“我公休,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
“别给我来这套,你壮得跟牛犊子似的,休什么?身体不舒服昨天中午一条鱼全都让你吃了,要是身体舒服,可能就得连我也吃了。”
“我胃口再好也不会吃你,我嫌臭。”
“滚开,你更臭。”
“好好好,滚开就滚开,但愿你别有什么事再麻烦我。”说完,赵吉乐真的扬长而去了。
鼠目站在原地沉思片刻,也回家了。
5
中午,孙国强带着三个人回家,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讲究,看上去像老板,另外两个人穿着工装。
张大美奇怪地问:“你平时中午不是不回来吗?我没做饭。他们来干什么?”
孙国强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这是我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哥们儿杜斌。”
杜斌朝张大美点头问好:“嫂子你好。”
张大美也冲他点点头:“我好像没见过你,你怎么叫毒品?”
杜斌嘿嘿一笑:“我叫杜斌,不叫毒品。我小时候跟孙哥一起玩,过去一直在南边做生意,回来时间不长,所以没跟嫂子见过面。”
孙国强说:“家里的电路不太好,杜斌现在是大老板了,手下有工人,今天帮我们把电路整一整。你吃了没有?”
“我在公司吃过了才回来的。”
“我也吃过了,你休息你的,我们很快就完。”
张大美有几分疑惑地上楼休息去了。
孙国强问杜斌:“杜斌,今天听我老婆一说,我也觉得你的名字怪怪的,过去还真没这种感觉。”
杜斌回答:“过去中国哪有毒品?所以你也不会联想到那儿。孙哥,你在家里装这玩意儿监视谁啊?总不会是为了监视嫂子吧?”
“少废话,问那么多干吗?我装了自己玩不行吗?抓紧时间。”
杜斌便吩咐工人开始拉线路安装。
孙国强问杜斌:“我听别人都把你叫老板,你是干吗的老板?”
“当着你孙哥的面我是有啥说啥,我这个老板没有什么固定的业务,总之一句话,什么来钱干什么。”
“总不至于走私贩毒吧?”
杜斌咧咧嘴:“那倒不至于,我是有毒的不吃,犯法的不干。”
“这就对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嘛。”
杜斌哈哈笑了:“孙哥,从小跟在你屁股后面打架混闹,只有你我这种自小一起长大的哥们儿才可信。”
孙国强感叹道:“小时候的事儿现在想起来真跟一场梦一样。你在外面闯荡了这么多年,现在回来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小时候咱们在一起混的那一帮里,现在最出息的就是你孙哥了,今后我还真少不了麻烦你,谁让你是大市长呢。”
孙国强强调:“是常务副市长。”
“按孙哥你的条件,当市长还不是迟早的事儿,如果你相信我,今后有任何不好自己出面办的事儿,吩咐下来老弟一句话,水里火里要是眉头皱一皱我就不姓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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