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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想到过我跟孩子吗?我可以告诉你,我既不会检举揭发你,也不会到你的那个家里去闹,我只想永远不再见到你,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你先开开门,什么事情都好说嘛。”
张大美返身锁上大门,不再答理他了。孙国强拼命按门铃,张大美置之不理,后来索性掐断了门铃。门铃不响了,孙国强无奈,只好拖着那只大皮箱离开。路上遇到相识的人,人家纷纷跟他打招呼:“孙副市长出差去啊?”“怎么不叫车,自己拖着个箱子。”孙国强苦恼不堪,勉强应付着认识的人,拖着皮箱出了大院。
赵吉乐看到孙国强拖着大旅行箱蹒跚而来,大感愕然,连忙过来帮忙:“孙副市长,你出差啊?怎么没有车呢?来,我帮你拿。”
孙国强谢绝了:“没事,我自己拿。”
赵吉乐又说:“那我帮你叫辆车。”
孙国强确实已经累了,气喘吁吁,只好说:“那好吧,你替我叫一台出租过来。”
赵吉乐跑到大院外面找出租车,这时候,润发从家里出来,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大院。
第十章 恐惧是一种自我保护
1
润发又来找那个擦皮鞋的,擦皮鞋的乜斜着他:“你怎么又来了?昨天刚刚拿的料又没了?”
润发骂道:“去你妈的,五百块钱买那么一捏捏够干吗的?”
“那没办法,就是这个价格,你也不是不知道,华哥还专门让你了那么一块,够意思了。”
“够什么意思?狗屁,还不是想把我们家当成你们的据点,我想明白了,这件事情太便宜你们。”
擦皮鞋的有些着急:“你小子这就不地道了,说好的事情怎么说变就变了?”
“你们卖料的价钱不是也说变就变吗?”
“那是随市场变化的,进货价格高了我们能不涨价吗?亏本的买卖谁做?”
“狗屁,还市场、进货呢,你真把你们当成生意人了?告诉你,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们都掉脑袋。”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当官的公子哥儿,我惹不起你,你今后也别来找我。”
“不找你我找谁?说吧,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的料啊,给不给?”
“给啊,当然给,有买卖为啥不做?我们不就靠这个吃饭嘛。一手钱一手货,就这么简单,没钱你别来找我,找我也没用。你要是想告我,那就去告,我也拦不住,不过到时候就怕连你老子都得牵扯进去。再说了,你告人总得有证据吧?你告我什么?证据呢?”
润发软了:“老哥,我不也是急得吗?给我根烟抽抽。”
擦皮鞋的乜斜他一眼,拿出一根烟递给了他。
润发抽了两口就把烟扔了:“什么玩意儿,白条啊!”
“加料的没有了,想要就拿钱来,还是那话,没钱你今后别来找我,除非让我们在你家安个点。”
润发狠狠地瞪着他,擦皮鞋的坦然自若,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只好起身离去。
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缉毒警察一直在远处监视着,见到润发离去,马上拨赵吉乐的电话:“吉乐吗?你在干什么?一号目标又跟擦皮鞋的接触了,你在哪儿?”
赵吉乐惊讶:“我在大院里啊!这小子什么时候溜出去的?”
“我以为你在什么地方盯着呢,他正在离开,好像没有什么交易,你赶快过来。”
“好好,我马上过去。你帮我盯着点,别告诉广林子。”
“我不能跟他,我得盯这个擦皮鞋的,你就快过来吧。”
2
鼠目一上午跑了两个律师事务所,两个事务所听到有生意找上门一开始倒也热情接待,一听是离婚案子,就有些失望的样子,因为离婚案子代理费用低,除非连带着有经济纠纷,可以按照经济纠纷的标准收费。人家向他打听当事人的情况,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支支吾吾。人家猜疑地看他,眼神满是惊叹号和问号,接着好像受了他的传染,说话也开始支支吾吾,不过意思却能让他明白,那就是这种案子人家没办法接。鼠目意识到,他接受的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因为,他根本没办法给人家说到底是谁要离婚,人家当然也不会接这种莫名其妙的案子。
鼠目为难了,就这样回去不好向张大美交差,不回去又请不到张大美要的律师,硬着头皮又跑了两家律师事务所,仍然没有收获,只好先吃午饭。午饭吃完了,也想清楚了,这种事情还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张大美离婚案最好由当事人自己出面请律师。
鼠目来到张大美家门前,看到大门外的旅行箱已经没有了,弄不清是让孙国强拿走了,还是张大美改了主意,又不打算驱逐孙国强了,心里不由得就忐忑不安起来,连忙按门铃。他并不知道门铃的线路已经让张大美扯断了,按了一阵儿听不见门铃响,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就开始敲门。防盗门是高档的不锈钢厚板制成的,他的手砸上去根本就没有多大动静,张大美在楼上午睡当然听不见,鼠目的手都快敲肿了,张大美也没任何反应。倒把邻居敲出来了,附近几家的窗口、门口都有人朝这边好奇地观望,鼠目弄不清是自己敲门声音太小张大美听不见,还是张大美根本就不在家,敲了一阵儿又想到给张大美打电话,可是却没有张大美或者她家的电话号码,只好回到自己的车里,抽了一支烟,压抑着烦乱心情,静下心来想主意跟张大美联络。忽然想到,姐夫赵宽家里肯定会有孙国强家的电话,便回赵宽家找孙国强家的电话号码。
他打开家门,来到客厅,家里的常用电话号码本就压在电话下面,这他是知道的。鼠目猜对了,孙国强家的电话作为主要联络电话,印在常用电话号码本的第一页上,他连忙给孙国强家里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一阵儿才有人接,一听是张大美的声音,鼠目长长吐出一口气:“我的妈啊!总算找到你了。”
张大美说:“叫什么呢?我有那么老吗?我一直在家,哪儿也没去。”
鼠目先问他最关心的问题:“你家门口的旅行箱怎么没了?会不会让小偷拽跑了?”
“让孙国强拿走了,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我正要向你汇报呢,有点问题,我当面向你汇报还是就在电话里说?”
“你现在在你姐夫家是不是?”
“对呀,你怎么知道?”
“我看电话显示的号码是他们家的,那你就过来说吧,我现在就去给你开门。”
鼠目扔下电话就跑,出门的时候带了一下门,门却没有带严,他走后,一阵穿堂风把门推开了。
3
赵吉乐接到缉毒警察的电话通知,匆匆忙忙地骑着摩托车出门去找润发。赵吉乐刚走不久,润发却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大院。他看上去好像百无聊赖,实际上心急如焚,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购买毒品的钱。前天刚刚从他母亲那儿连蒙带抢地闹了五百块钱,结果两天就抽光了,还没过足瘾。今天早上他看见她母亲出门买菜之前,坐在沙发上清理一块两块的零钱,就知道他母亲手头也没几个钱了,这个时候再向他母亲要钱,等于刮锅底,啥也别想得到。
他漫无目的、心烦意乱地在大院里转悠了一阵儿,实在难以忍受毒瘾的折磨,只好蹲到了的马路牙子上,蜷缩着身躯,点燃香烟拼命地吸了起来。路的对面就是赵宽家,这时候他看到了赵宽家敞开的大门,好奇心加上朦胧的欲念驱动着他的双腿,他朝赵宽家走去,来到门前犹豫了片刻,便踅了进去。房子里静悄悄地,似乎没有人。他在客厅翻腾了一阵儿,谁家也不会把现金放在客厅里,他自然一无所获。他便又朝楼上摸去,这个时候他的脑海里除了钱,可以让他购买毒品、满足毒瘾的钱以外,其他任何足以束缚他、制止他的念头都已经烟消云散。他来到楼上,楼上有三间卧室,他首先进入了第一间卧室,那是鼠目的房间,鼠目只不过是临时住在这里,当然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放在这里,润发翻腾了一阵儿没有找到现金,看到了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便毫不迟疑地抱着笔记本电脑来到了外面。没有偷到钱他很不甘心,看到别的房间,就把笔记本电脑放到了走廊的地板上,又来到了赵吉乐的卧室,在枕头下面找到了一些零票,又看到了桌上的存钱盒,存钱盒做成了保险柜的样式,里面的零钱已经装满了,润发连盒带钱一起塞进了怀里。从赵吉乐的房间出来,润发看到走廊最里面还有一间卧室,润发看着那间卧室,犹豫不决,最终还是摆脱不了诱惑,轻轻来到卧室跟前,推开了房门。
李寸心还在午睡,她这个年纪的人觉比较轻,她又长期经受病魔的折磨,睡觉的时候稍有响动便会惊醒。润发进房间的时候尽管非常小心,可还是惊醒了李寸心,她看到了润发,本能地坐了起来愣住了,润发也愣了,两个人瞠目而对,僵持在那里。
李寸心反应过来了,也明白他想干什么,学者的单纯让她问出了一句这个时候最不应该问的话:“你是周主席家的孩子吧?有什么事吗?”
润发见李寸心认识自己,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她说出去,恐惧和慌乱让他的大脑像沸腾的粥锅,他完全丧失了理智,突然扑了过去,用被子紧紧地蒙住了李寸心的头。李寸心挣扎着,润发拼命地按着她。片刻之后,李寸心停止了挣扎,润发便匆匆忙忙地跑出来,抱起放在地上的笔记本电脑逃之夭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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