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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这样好受啊?真应了那句话,傻老婆等野汉子,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把她送到疯人院去了。”
“那你进家门了没有?”
“进了,我的家我凭什么不能进?我待一会儿拿了东西就走。”
“我什么时候跟你搬过去?”
“你要干吗?这儿住着不是挺好的吗?”
“再好也没常委大院好,门口武警站岗,出来进去多威风。”
“现在哪儿还有什么武警站岗,再过几天就跟普通居民小区一个样了。你没那个耍威风的福气。”
女人钻进他的怀里撒娇:“不管嘛,我是你的老婆,你是我的老公,孩子是你的儿子,难道你让我们娘儿俩永远就这样低人一等吗?”
孙国强搂着她解释道:“现在还不到时候,虽然她进了疯人院,可是我们还是有法律关系的,现在你要是住进常委大院,我马上就会身败名裂,到时候你就啥也别想了。所以你现在还得忍耐、等待。”
女人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撒痴作娇:“你说的我不是不懂,可就是心里难受,整天除了吃喝睡以外就是一件事情:等你。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到头啊!还有,我们娘儿俩今后的生活你还得想办法,靠你的工资能让我们娘儿俩过上好日子吗?”
孙国强像摆弄宠物一样摆弄着女人,用好话应付着:“这还用你担心?我这个常务副市长难道是白当的?多少人追在我的屁股后面巴结我,我根本用不着理他们。最近环城公路周边绿化、人行道铺设、上下水管线,还有广告位置、公交车站牌等,活儿多得是,随便放出去一项钱还不是哗哗地往兜里流,这种事你还操什么心。收入我让他们直接送到你这儿来,你可管好了。”
“你不怕出事吗?”
“去他妈的,已经出事了,张大美那个娘儿们想要我的命,这件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迟早也是麻烦,你也得有个准备,弄得差不多了就得想后路了。”
“你是说出国?”
“你不是早就想出吗?”
“你要是早按照我说的做,现在还用得着手忙脚乱吗?”
“早干这事说不定早就进去了,这也是被逼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千万不能出事,老老实实待着,收钱的时候啥话别说,也别想着进常委大院当官太太了。”
“好亲亲,能出国谁还稀罕进那个破大院,你放心吧,我保证乖乖地听你的话,做你的好老婆。”边说边在孙国强的脸上、嘴上连连吻出一串胖人放屁的声响,“好老公,来,我给你好好地松弛松弛。”说着,女人跟孙国强相拥着进了卧室。
9
赵吉乐急匆匆地回到大院,把车停在自家门口,进门先问梨花:“我妈呢?你们什么时候回医院?”
“阿姨到政协周伯伯家去了。”
赵吉乐惊愕:“什么,她到周文魁家去了?她从来不串门啊!”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可能是刚好走到他们家门前了,阿姨想进去坐坐吧。”
“那你怎么回来了?你的任务忘了?”
“我没忘,阿姨不让我在那儿等她,非让我回来。”
“这里面有事,我得过去看。”
梨花有些着忙:“那我也去。”
“你别去了,在家等着就行了,要是我跟我妈走两岔了,回家还有你在,你就告诉我妈让她别走,等我。”
赵吉乐急匆匆来到了周文魁家,正要叫门,想了想掏出手机给广林子拨电话:“队长吗?我妈到周文魁家串门来了,我过来找她,如果有机会我把那小子的痕迹采集上行不?”
“能采到当然好了,可是千万不要被对方察觉了。”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办事你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免得局座难做人,我懂。”
“不过也没啥,你真的弄出点啥事来,局座也不会怎么样。我担心的是让那小子察觉了撒丫子。”
“那就好办了,真是他有我盯着他也跑不了,不是他他也不会跑。好了,没别的指示我就动身了。”
“动吧,及时来电话,我带人过去认人。”
赵吉乐收起电话,来到门前按响了门铃。
10
鼠目开着车在外面漫无目的地瞎转了很久,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张大美。他想到了报案,可是张大美从法律上来说是有丈夫的,报失踪也轮不到他,即便他到公安机关报了案,人家也不会受理,而且肯定会立刻传到孙国强耳朵里。鼠目束手无策,只好开车回了紫苑路三号大院。停好车,鼠目又有些不甘心,再一次来到了张大美家门前,再一次敲响了孙国强家的门,仍然没人应答。他又往张大美家里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鼠目不由就开始胡思乱想,张大美会不会又犯病了,就像那天晚上一样,不知道又跑到什么地方跟人家述说衷肠去了。也可能糊里糊涂让别人给领走了,鼠目知道,她处于那种状态的时候,恍恍惚惚,理智的判断能力处于封冻期,念头都集中在她的主观臆想上,如果这个时候碰到人贩子,凭她的成色和质量,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也有可能她处于那种精神状态下,在极为低潮的情绪支配下,忽然萌生了轻生的念头,这完全有可能,上一次她幻想杀孙国强,这一回难道她不会幻想杀自己吗?鼠目胡思乱想,越想越害怕,现在唯一的办法只好找孙国强问问了,于是他硬着头皮给孙国强拨电话。
孙国强接了电话,鼠目先向人家问好,然后然后自我介绍:“我是《海洋日报》的记者李寸光,笔名鼠目的那个,跟您见过面的。”
孙国强的声音冷得像块冰:“嗯,什么事?”
鼠目明知不太可能得到答案,还是不得不问一声:“我想问您一声,您知道您爱人到哪儿去了吗?”
孙国强的话说得很难听:“她不是一直跟你混在一起吗?”
鼠目压下心头的火气,告诉他说:“请您别误会,我找她有点事,到处也找不到,这才向您问问,您知道就告诉我,不知道也没必要说那种话。”
“你没有权力要求我做什么,我告诉你一声,算是打个招呼,张大美一直跟你混在一起,如果她有什么问题,你必须承担全部责任。”
鼠目也来气了,顶了一句:“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不会逃避,该你承担的责任你也逃脱不了。”说完就挂了电话,喃喃骂了一句:“真他妈不是东西。”
骂归骂,人找不到还是让他心急如焚,只好又给陈律师打电话,企盼张大美有什么事情找陈律师,陈律师能够知道她的下落。陈律师告诉他,他也没有张大美的任何消息,并且说已经跟省精神康复中心的专家会面,专家同意为张大美作精神鉴定。
鼠目说:“人都失踪了,还做什么鉴定。”
陈律师宽慰他道:“没关系啦,她那么大个人,还能飞到天上去?可能去办什么急事,手机也可能没电了,也可能忘带了,可能性太多了。”
鼠目差点说出“也可能遇害了”,又怕这话太不吉利,就没说出来:“那好吧,等你回来再商量个办法找她。”
11
赵吉乐敲门没人应声,又往周文魁家里打电话也没人接听,这才开始着急起来,恨不得破门而入。他围着屋子转了两圈,扒着一层的窗户朝里面窥视,也没有发现任何情况,只好来到大院门口向门卫老头儿打听:“请问老伯,你看没看见一个女的,四十多岁,从这儿出去?”
看门的老头儿倒挺明白:“你是问赵书记的爱人吧?”
“对呀,你怎么一下就猜着了。”
“你是赵书记的儿子嘛,你问的肯定就是赵书记的爱人啊!”
“你认识我啊?”
“我在这儿看大门,常来常往的人不认识怎么能行。你是问你母亲吧?政协周主席的爱人还有他儿子搀着她出去了。”
赵吉乐顿时急了:“你看清楚是他们母子俩搀着她吗?知不知道他们上哪儿去了?”
老头儿茫然地摇摇头:“人家没说,咱也不能问,不知道。”
赵吉乐蒙了,他实在想不通,周文魁的老婆、儿子会“搀”他母亲上哪儿去。
“你没见他们朝哪个方向走了?”
“没有,从我这儿只能看到大门跟前这一块儿,他们朝哪个方向走了,我真不知道。”
赵吉乐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名堂,匆匆向看门老头儿告辞,然后给广林子打电话:“队长,出事了……”
广林子一下就急眼了:“出什么事了?快说啊!”
“周文魁家里没人,听看大门的老头儿说,我妈让周文魁老婆还有他儿子搀走了,现在下落不明。”
“赶紧找啊!会不会他们把你妈挟持了?你先到可能去的地方找找,我马上给局长汇报。完了,这下可出大事了。”
广林子挂了电话,赵吉乐让他说得也大为紧张,马上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地朝外面奔去,其实到什么地方才可能找到他妈,他自己也不知道。
第十四章 有不同看法是正常的
1
赵宽办公室,秘书进来对赵宽说:“机关事务局的李局长来了。”
赵宽放下手头的文件:“哦,让他进来。”
李局长进来了,赵宽起身让座:“你老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说吧。”
李局长在沙发上坐下之后,试探着对赵宽说:“赵书记,你忙不忙?我想向您汇报一下常委大院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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