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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虫虫已经睡着了。
这些日子来她太疲倦了,不仅是生理上,心理上也是备受打击和折磨。所以当她看到高‘床’软枕,吃到美味的饭菜点心,闻着淡雅的熏香,甚至被五、六个丫环‘侍’候着香汤沐浴后,倦意如同‘潮’水,渐渐淹没了她的一切感觉。
明天吧!现在先歇一歇,明天再继续努力!她在现代时,从没有这样用心争取过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各方的因素慢慢把她‘逼’到了风口‘浪’尖,迫得她不停的向前走。人前生气勃勃,人后还是很累的,所以要歇一下,只歇一下就好了。
她慢慢进入梦乡,并不知道她朝思暮想的人悄悄潜进了她的房间,站在‘床’前,安静的看着她。
她瘦了很多啊!
‘花’四海想着,有种不明的情绪揪着他的心脏,也许,那就叫做心疼,一种他从不熟悉的情绪。她的下巴变尖了,脸庞就显得愈发俏丽,可是他却更喜欢她圆圆脸的可爱模样,气‘色’鲜活得像苹果,让人看着就感到快乐。
从这丫头能这么快一路走到修罗微芒,可见他派出的阻截兵力并没有尽职尽责,这也就是说,他心里有她的事实,再也隐瞒不住,她的前途因他而变得凶险。所以他要加快步伐,把她像珍宝一样藏到一个秘密的地方,让十洲三岛的动‘荡’不能‘波’及到她身上。
也许,该让她去他的出生之地。那里除了他,没有人知道。
西贝一找到虫虫,就派人送来了消息。西贝这是在告诉他,虫虫是绝对安全的,让他放心。但他也明白这家伙的另一层意思,他是在考验他的定力,在用这种方式来揣测他的心意。
他来,证明他放不下她;他不来的话
他本不想泄‘露’心意,也不想向这温热却又‘混’‘乱’的情绪低头,可是一向隐忍强硬的他竟然做不到。他独自在黑石王殿里走来走去,最后还是屈服了。他对自己说:等这丫头睡着,他只要看看她是否无恙就好。
‘花’四海走上两步,细细看着虫虫的睡颜,心中柔情四起,不禁‘露’出难得的微笑。这丫头睡得好香,看样子是那种一睡起来就很难叫醒的人。自己一向少眠,倘若能天天这样静静看着她,带她回到自己出生的地方永世不出,该有多好。
可就在这时,心底又传上一阵刺痛,好像谴责他忘记自己的使命一样,‘逼’得他又往后退了一步。
“大魔头。”睡梦中的虫虫含含糊糊地叫着,鼻子皱了一皱,似乎很心酸。
站在‘床’边的‘花’四海半俯下身,轻轻抚开她的红‘色’‘乱’发,触碰着她的脸颊,只感觉入手略有‘潮’湿,不知何时,虫虫在梦中流下了眼泪。
她在做什么梦?为什么看来这么不安稳?他的心又揪了起来,手掌留恋着她的面庞,冷不防虫虫翻了个身,把他的手压头下,一只手抓住他的大姆指,脸在他的掌心舒服的蹭了蹭,叹息了一声。
‘花’四海想‘抽’出手,可又怕吵醒虫虫,只得弓着身子坐在塌边,一手撑在她身体的另一边,近距离的看着她,连她的呼吸也搅进了他的,听她呢呢喃喃的也不知说些什么,简直可爱死了。
现实里不能相见,也许在梦中可以。
他忽然产生一个念头,隐约恍惚间,自己好像是会一种叫入梦术的东西。怎么会这种法术,是谁教给他的,完全不记得了,他只是会用而已。似乎有一个人,对这种术法的‘操’纵更加厉害,但他也记不起那人是谁,似乎非常亲近。
只是现在他顾不得回忆那人是谁,只犹豫了一下,然后一手的食指中指合拢,轻点了下虫虫眉心,提防她醒过来,另一只被压在她头上的手慢慢上扬,把她的身体揽在怀中,念动咒语,缓缓合上双目。
片刻的黑暗后是刺目的光明和他不能适应的喧嚣。这是她的世界吗?原来她是来自于这里!‘花’四海有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街道相当宽,而且异常平坦,两边的房子高得像小山,一楼的店面镶嵌着透明的琉璃,从他站的方位就可以看到里面。街道上,带轮子的巨大铁箱飞速来去,男男‘女’‘女’都奇装异服,没有任何忌讳和防备的走在一起,许多男人和‘女’人之间还勾肩搭背,有的甚至还
怪不得这丫头那么大胆,原来在她的家乡,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花’四海意外的看着这一切,目光在拥挤的人群中寻找他心里念着的身影。人太多了,他不喜欢这里的热闹,这让他头疼,但是这丫头既然在梦中都在这里徘徊,显然她是爱的。
她似
这里,并不是十洲三岛的人。假如有一天,她回到I他还找得到她吗?
这让他忽然有点害怕,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觉那将是他们永别之日,这让他实在无法忍受。不能让她走,必须让她留在十洲三岛!他暗暗发誓。
远远的,他看到一个苗条的身影在东张西望,身上穿了件白‘色’的裙装,两条胳膊和白生生的大半条‘腿’全‘露’在外面,引得他心跳。随后又有点恼怒,她的身体怎么可以随便给别的男人看到!
但立即,他又哑然失笑。
这是那丫头的梦,来往的人只是模糊的影子,天地间只有他们存在,只是那丫头被‘迷’了眼睛,看不到他。于是他快步走了过去,从身后挽住她的手。
“虫虫。”他吐出两个字,温柔得像是叹息。
梦中的虫虫正惊慌的走着。
回到自己的世界,她应该高兴才是。但不知为什么,心中却有着说不清的悲伤,感觉死去般难受,仿佛她的整个生命都成为了枯槁。
有一个人,她应该拥有的,可是她丢了他!怎么办?怎么办?要找到他啊!可他是谁?他叫什么?为什么一想到他,心酸得连跳动也不愿意,只想陪着他一起沉寂。
正急得要哭,忽然手被人握住了,有人轻轻呼唤她的名子。
一瞬间,她的心好像照进了阳光。是他啊,‘花’四海,大魔头,她刻在心里的人,怪不得即使忘记他的名子,他的面貌,心里的感觉却还在。
想也不想,她扑进那个人的怀中,死死搂住。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让我见你!”她落泪,全数擦在他‘胸’前。
“我在这儿。”他答。
回答得还真是简练哪!虫虫满足的叹口气,见他的衣襟敞开着,毫不犹豫的伸手进去,皮肤挨着皮肤,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感觉他哆嗦了一下。
“放开吧,大庭广众之下。”冷漠的声音居然有点扭捏,好可爱啊。
“才不要,这是在做梦,没人会看到的,只有我们两个。”虫虫冲口而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知道此刻是在做梦,可她就是感觉身在梦中。
‘花’四海吃了一惊,还以为是自己的入梦之术破解了。
四处一看,周围还是虫虫梦中的景象,随着她的小手在他身上‘乱’‘摸’,最后猛力一扑,居然把他扑倒在地,场景快速转变为小河边的草地上。
“我以前想像过和自己的心上人躺在草地上看星星,一定‘浪’漫得不得了。”她说着,笑眯眯的好开心。
“你这是看星星吗?”某‘色’‘女’正全身趴在他身上,还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我又没说一定看天上的星星,看你眼睛里的不是一样?”虫虫解释,心想既然是做梦嘛,当然可以为所‘欲’为,又不用负责任,于是干脆伸手把‘花’四海的腰带解开。
‘花’四海的衣服本来就有点像日本的家居男式和服,只凭一根腰带拢住,此时腰带一解开,衣服差不多算脱掉了。好在他不像***的日本人,和服内只穿***,所以目前只是半‘裸’。
不过这一刻,虫虫多希望他学习一下***的日本人民啊。
“虫虫,你要做什么?”‘花’四海很有反应,却不得不忍住,他甚至被虫虫闹得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了,若不是天上飞过一只五颜六‘色’还挂着飘带的圆形东西(虫虫梦中的热汽球,上面挂的条幅是:‘花’四海,我要吃掉你!),他差点以为这是现实。
“我要做‘春’梦。”某‘色’‘女’大言不惭地说:“以前朋友们聊天时都说做过,只有我没有。她们还嘲笑我白痴,说连狗都会做‘色’梦的。今天我就要做一个,然后回去和她们吹,说和我在梦中XXOO的是一个超级敌大帅哥,F4见了他都不敢见人,布拉德皮特见了他差点撞墙自杀。”
“爱克思爱克思欧欧?”‘花’四海不明白她的词汇,不知道和那个“欧窝”是不是一个意思。
“就是卸了妆干大事业。”虫虫很耐心的教导,“就是做夫妻。”说着翻下‘花’四海的身体,在他漂亮的六块腹肌上咬了一口,满意的听到他不可抑的呻‘吟’一声。
“我听草草师姐说,男人的肚子不能随便碰,会有反应的。果然啊。”虫虫惊喜的叫,然后有点发愣。
草草师姐是谁?感觉这名子很熟悉似的,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不过管它呢,现在反正在做梦,等醒了以后再想不迟。
想着,她又跳上‘花’四海的身体,坐在他腰上,“好,我现在正式宣四海大魔头是我的人了。我现在要吃掉你,从亲嘴▋
.I|课。”她俯下身体,‘吻’了上去,不容他有半点逃避。
‘花’四海明明知道是在梦里,可是他的感觉却那么真实。周围的场景变为了到处都是白‘色’装饰的大房子,有烛光在闪动,身下的‘床’相当柔软,虫虫的衣服少得不能再少,小舌头好像游鱼一样在他嘴里‘乱’撞。
他入了这丫头的梦,本想温馨一聚,稍解那刻骨相思,哪想到真的给她带到了‘春’梦之中,恍如‘迷’失了自己,只随着她的感觉和渴望走。
抬起手,‘摸’到她光滑的腰肢,他的理智瞬间崩溃,把她抱紧在怀里。这是梦啊,明知道是假的,可是她皮肤的质感和热度却是那样清晰,让他想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那样就再也分不开了。
回应着她的‘吻’,他反客为主,越‘吻’越深,多日的相思、想念、苦苦压抑的热情全在这一‘吻’中爆发出来。
如果,这是现实中,他能这样抱着她,‘吻’着她吗?
“虫虫!”他轻喊着她的名子,听她像小猫一样呜呜着说:“大魔头,我爱你。”
“我也爱你。”心底的话,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这话让虫虫心悸得要停跳了,好久了,就等他这样一句话,原来他说出来是这样的动听。虽然是在梦中,可她仍然感觉幸福极了,八爪鱼一样攀紧他,极度渴望成为彼此中的彼此。
‘春’梦嘛!就一直体验到底吧。说实话她知道下面的程序是什么,可惜不会做,只是***着他的***。
‘花’四海几近疯狂地蹂躏着虫虫柔嫩的红‘唇’,一手奋力撕开她身上那件几乎算是没穿的小上衣,才要‘吻’上去,就看到她的身体呈现出透明的红,身边的景‘色’也模糊了起来,不禁心里一凛。
这是梦,他进入了她梦境。虽然意‘乱’情‘迷’,被她主导,可是他的魔气毕竟远高于她的法力,这样下去,她会死在梦中,再也出不来了。
想到这儿,他咬紧牙关推开她,双掌先合后分,让黑暗再度来临。睁开眼时,还是那个房间,怀中的虫虫急促的呢喃着,双手真的是伸进他的衣襟,死死的抱着他。
千年来,他遇事从来处变不惊,如今却慌‘乱’异常。他的***差点杀死她,可是正因为如此,他从未这样清楚自己的渴望。
不能放开她!就算用抢的,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他轻轻挣脱开虫虫的搂抱,放她躺回‘床’上。想俯身‘吻’她,结果还是停留在距离她的嘴‘唇’半寸的地方。
“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抢走你。等我。等我做完我的事。”他低声道,又凝视了她好久,才咬牙离开,连回一下头也不敢,生恐再做留恋。
‘床’上的虫虫难耐的翻了一个身,梦中灰‘蒙’‘蒙’一片。奇怪的是,‘迷’糊中的她也感觉梦醒了,梦中人已经远去,她只得睁开了眼睛。
真的是梦啊,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呢?‘春’梦所造成的热火还在她身体里烧,嘴‘唇’有些发疼,他的味道还在。她坐起来,四处看看,没有别人,但气息却暧昧着,似乎他真的来过。
可是
不过这回真是可以吹大牛了,这‘春’梦做的,太真实了,可惜还是差一步没有吃掉大魔头。她苦笑着抖了一下凌‘乱’的被子,忽然发现一个东西掉在了地上。
水心绊!她的心狂跳不止,一下跳到‘床’上,顾不得光着脚站在地上有多么冰凉。
啊,他来过!他来过!梦中的他是真实的,他入了她的梦。在梦中,他说爱她!
虫虫握紧水心绊,泪水滚滚而落,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快乐。
也许他还没走远,去追他吧!她快速跳到‘床’上找衣服穿,‘门’却被推开了,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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