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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 这是真的。
而我们一生也会不停地重新回顾自己记忆当中的爱情场景,我们能 不停地发现在这些场景中原本发现不了的细节,甚至会改变它的性质, 一个人没有多少爱情场景可供回忆的。我相信这也是真的。
杜拉斯《情人》的结尾,很多人非常熟悉了,还是让我再次引用 吧:“一天,那位昔日的中国情人带着妻子来到巴黎。他给她挂了个电 话。是我。一听到这声音,她便立刻认出他来。他说:我只想听听你的 声音。她说:是我,你好。他有点胆怯,他和从前一样感到害怕。他的 声音突然颤动起来,而这一颤动,使她突然发现他那中国的口音。他说 他知道她已经写过好多书,他是从她妈妈那里听来的,他曾经在西贡看 见过她的妈妈。然后他对她说出心里话,他说他和从前一样,仍然爱着 她,说他永远无法扯断对她的爱,他将至死爱着她。”
这个中国情人,在生命的最后,不得不承认,与那个16岁少女的爱 情,才是他一生的真正爱情。
只是,许多人无法承受真正的爱情。所以年长以后,我们就悲哀地 向爱情说再见。
连岳
2004年11月24日
进痛拉斯维加斯和三十男人
这是我第三次写这封信了,前两次都忘了保存,写了一半消失得没有踪影。 所以我还是决定长话短说。(的确是有些811&吧)
我刚刚毕业,但是没有认真地谈过恋爱,别人都说我单地得不像话,我知道 我对感情是有点被动有点木,还有一部分是不自信造成的。我刚进单位,座位比较 偏僻,平时大家很忙,没有时间未指导新人,我的上司也是刚刚新任,她也不太会 教我很多。我觉得自己在这个单位的地位太渺小。但是公司有个部门经理经常会未 关心我,也许他只是比较喜欢与人交往吧,大家都知道他是个人拟艮不错的人。他 看上去很有活力很乐观开朗,光从外表都无法看出他的真实年龄,更不道他已 经结了婚,虽然在别人问起的时候他从来不避讳自己结婚数年。我发现他可能是这 个公司唯^个还有精力来关心我的人,无论是我生病了还是工作心情不佳,他都 会察颜观色,并且问我原因。当我被公司同事忽略了的时候,他还会制造机会让大 家来关心我。我觉得他有时候很远,有时候彳艮近,说不清楚的惑觉。原^^燥的每 一天因为他时不时地出现而变得生机起来,然而偶尔也会有同事开玩笑说他到小姑 娘的座位那里跑得太勤快了……我想他是不愿意听到这些的。有一天我心情很差, 情不自禁地跟他抱怨了很多我工作上面的问題,我知道他是没有办法理解一个大学 生的浮躁的,毕竞他们已经工作了十几年。但是他确实给了一些鼓励,什么从小做 起,只要肯努力。我知道我那些浮躁的抱怨4!^1〜,他却的女孩子更容易被 男孩子追,因为男孩子都想要利用女孩子的8丨1〜。我说那样的男人肯定都是15乂 50乂,他却毫不避讳说自己就是这样的男孩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我想他 是在鼓励我吧,毕竞我是一个太没有信心的女孩子。
一个朋友说,三十多岁的男人想法不会单纯到哪里去的,也许他只是想要在上海这个异乡找II丨幼151^1(1的女朋友。我不愿意相信这些,因为我不希望他 是那种世不恭的穷人,他的㈣为什么可以做到那么真诫呢?连岳,老道的男 人真的可以做到这样吗?有些人就是那么喜欢做大众情人吗?
写这个专栏,使我成为了 “蝙蝠”,既不是飞禽,也非走兽,左右 为难。男性读者的邮件来了,我得想办法知道一些女性的弱点;女性读 者的邮件来了,我当然得出卖一些男性的秘密。总的来说,女性读者的 邮件占了绝大多数,所以我快成为男性叛徒了。 要叛变,就叛变得彻底一些。
一个女性,唯一要警惕的,就是三十多岁的男人。仿佛泰坦尼克号 要繁惯冰山一般。很多像这艘华丽大船一样有远大前程的女生,就是在 爱情的处女航上碰上“三十男人”冰山,成为海床上的寂寞残骸。
二十来岁的男人,一穷二白,在职场与社会上,都是小角色,即使 混黑道,也还处于替老大挡子弹的马仔阶段。满嘴大话,身无分文,三 餐不继,家徒四壁(还是租来的房子);偏偏这样的人,脾气一般都还 很大,动不动就冲你发飙,让你滚。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惯,唯一 用不完的就是愤怒。他们爱憎分明,基本上还不会骗人,总觉得女朋友 多得是,走了一个还有两个在等着,为什么要用骗?用抢就可以了……
四十来岁的男人,如果不成功,依旧是配角,那么已经显出老态, 眼神变得畏缩,说话吞吞吐吐,唯恐哪个宇眼得罪人,借着酒劲说的成 人笑话,要么就太黄,要么就一点不好笑。开始裙顶,衣着又老土,倾 全身所有买件礼物,也超不过五十块钱。他们没有胆去骗女生了,自知 之明还是有的,偶尔吃点豆腐,就像过节一样了。这个年龄层有一票自以为成功的男人,由于有钱有势,又有人奉承,精气神倒还都在,只不 过再也不屑劳心劳力去骗女生,会直接拍出支票包养一个或若干个情 人,相安无事,不吵不闹。
三十来岁的男人,有了一点钱,有了一点阅历,总结了一点情场经 验,变得温和,却不失个性;一时失意,总认为来日方长,也不会丧失 斗志,偶尔看起来还有落难才子的美感;懂得哄女生了,有耐心听她的 唠叨,再不会暴躁咆哮了;又看不起包养这种肉体交易,不忍讲点情 调,放长线恋爱个半年一载,也不觉得烦琐,骗不上床,也自认为是柏 拉图,有了精神恋爱。若是男人三十得志,那更可怕,皮肤紧绷,肌肉 结实,熟悉好的餐馆与咖啡馆,衣着、美食、运动、学问都不露怯,谈 吐有趣又不饶舌……他们起心思骗个女生,得手的概率很高。
你也许会说,这样的“三十男人”有何不好?好,全都好,他们只 有两个缺点:一是有了老婆;二是不会和老婆离婚。你和他们不清不楚 地纠缠几年以后,往往身心俱疲地退出,那时,你恐怕是个“三十女 人” 了,人生当然没有太多损失,还明白了两条道理:一是输给了别人 的老婆;二是很难再找到合适的人当他的老婆了。
远离“三十男人”,就像要远离赌博一样,它会让你上瘾,先蠃一 点小钱,然后输光所有。
连岳
2004年12月1日
爱悄的效率
一直撑到现在,终于不行了。旁人看不过是浪花一朵,投身其中却是惊涛骇 浪。情感事情例来如此。无法自救,不知是暂时还是永久。所以求救来了。
刚工作时,八对我示好,不过从未明确表示要和我建立恋爱关系。我他意, 彼此心照不宣。同时,8由于一些工作及活动,与我联系渐多。他对我提出了交往 的要求,我同意了。
几年前,与8仓促成婚。在买房、婚宴、装修等问題上,我家与8家出㈣多 分岐,让我受尽了气。我不爱他,他说是喜欢我的。不过既然结婚,我有自觉要好 好维持这个婚姻。
8在休息的日子里,均以电脑游戏、搓麻、打牌、睡觉度日。工资卡直到现在 还在他父母处。至今不知我家附近茱场在何方。我在超市购物,拎不动,打电话让 他帮忙,他不肯下牌桌。
我和他在一起时尽力让他开心〈我有一些幽默惑的〉,从不在同事、朋友甚 至我父母面前说他的不是,家务大都我做,开销大都我出,自己工作上的挫折从不 对他诉苦,给他买各种他爱穿的、爱吃的。他均视作理所当然。
我终于心灰意冷。两人开始冷战。因为一个供然亊件,八热心帮了我忙,不管 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4艮感激。我和八接触越多,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他。后 来,我们热恋、做爱。他已经结婚了。
八离婚了。他爱人起先不肯,离婚后亦未板出去住,八^^许。 8自我提出离婚后,愈发散漫得肆无忌惮。我和他谈过许多次,我&艮难下决 心离,只要他稍许体貼,我一定会心软。可是,我所说的一切,他均认为是我庸人 自扰,是我想太多。可我说的都是亊实,他无从抵頻,遂不作声,亦不讨饶。一副
“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的样子。而后,为財产问題陷入僵局,至今。
八自离后,对我的态度有了落差。他说如杲要和我在一起,阻力重重,言谈 中暗示想和前妻重归于好。他又说和他前妻彼此没有感情,不过人要屈服于现实。 我要他明确对我说出分手。他不肯。我一时无法接受。很难过。于是做出了一些从 未想到自己这辈子也会做的、一直不屑为之的行为。不依不饶地纠缠。这是一个一 直感觉会冷的1天。
我对自己说,不要再给他打电话。可是,八却开始联系我,我对他说:你不是 想我,是怕我不再想你吧。嘴硬心软,事实上我想他,非常想。这两个月,我们又 有了联络,他表现出对我的留恋和喜欢。
现在,我很确定,即使没有八的亊,我也一定会和8离婚。可是对于八,我不 知该怎么办。
不想崩溃的人
读你的邮件几乎让我崩溃,我从来数理都不好,代数更是弱项,邮 件里有若千个代码,各自又有若千种可能性,我把它们彼此的关系理清 楚,已经花了半个小时以上的时间。
我先说最近我如何提高工作效率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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