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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很聪明 我说不清楚 我认识一些很聪明的人 他们也说不清楚
这时候 浴缸里的水 已经凉了 我拔去塞子 仍然躺在里面 皮肤能感觉到一点点的 水位下降的过程 有微妙的感觉 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抽离
然后 忽然想到了一个故事 关于兔子的故事 一个关于爱的故事 心里有一些画面和片断 不过还说不好这个故事整个的情节 我也不知道这个故事的长短 也许几本书也写不完这个故事 找不到答案 但是我很确定 这个故事一定有一个好的结局 小兔子会幸福 因为世界是真的 付出的都值得
小兔子一点都不可怜
[2012年4月18日 但愿你的眼中 只看得到笑容]
新绘本的故事 断断续续想了一年 终于开始整理了 这本书我打算送给三个人 一个是公司的李安 他是我很好的朋友 参与了绘本1 和《橙》的制作 每次去上海也承蒙他照顾 他一直相信爱情 待人宽厚 尽管迷糊却是我很信任的人 这次出绘本他一直嘱咐我说 安东尼你要按时交稿啊 这样我才有时间好好排版 你一定要好好写 这其间他感情也不顺 似乎低落 我说我要把新绘本送给你 他说 好啊^ ^
同时我还想把这本书送给我朋友的小孩 他们一个是去年十二月出生的 Issac 一个是今年八月左右即将出生的李蘑菇
在这里我想对你们说点什么
我和你们的父母认识并没有多久 但是却很快成了好朋友 他们都是很善良热心的人 所以我想你俩以后都会被很多关照和爱护包围着
我想在绘本前写 这本书送给你俩的时候 忽然记不清Issac的名字怎么拼 是小男孩还是女孩 李蘑菇更是没有印象 刚刚知道你是小男生而已
等你再大一点 有些人记住你 不简单因为你这个单纯的个体了 他们可能记住你的高大 英俊或者平凡 你的父母 你多会学习或者多笨 多会和别人交流或者害羞 你有多有钱或者在什么职位上住多少平米的公寓 但是这些也不是不重要 但是不论你在人生的哪个阶段 你要记得
我在写这个绘本的时候 你们现在对我来说都是小小的人儿 性别姓名长相这些东西都很模糊 但是即使这样 也一直有父母家人朋友希望你们健康成长 他们因为你笑了所以笑了 你们哭了所以难过 所以长大以后有很多包袱不用一直拿着 一直要拿着的东西 也可以偶尔停下来放放 现在喜欢你们的人 将来也会一直喜欢你们的
我希望你们三个人都喜欢这本书
[2012年5月7日 他说家里一定不可以有假花]
一直以来 对刷坐便都有执念
如果去一个地方旅行 住酒店 我最受不了的地方 就是几乎所有的酒店都不提供坐便刷子(可能因为卫生的问题?) 有个时候厕所不能完全冲干净 我就得拿杯子接水 一次次地把它冲掉
搬家以后一周了 一直没买坐便刷 因为我家楼下的超市坐便刷很难看 我总想着 一定有更好看的坐便刷可以买到吧 坐便刷 可能是除了地面材质 和沙发样式 新家最困扰我的地方了 于是昨天 半梦半醒之间 想到了 两个创意 第一个是 在坐便旁边 挂一个高压水枪 这个水枪可以连接到坐便水箱 这样 没有冲干净的地方用水枪ci就可以了 干净又卫生 不需要刷子了
另外一个主意是 在沙发上或者厨房 书房的墙上 安装一个按钮 可以随时冲厕所 (这个可能走得有点远……)
作为一个行动派白羊座 周五早上洗澡时候 觉得地毯换成水泥地也不错 周五白天做了一些调查 约了装修的师傅 周六早上装修的工人Paul 就来了 他是一个个子很高的澳洲大胡子 他进来以后我们开始聊天 他问我是做什么的 我说我做杂志的 公司在上海 (我现在还是不好意思告诉别人 我是写书的) 他说他去过上海 十天 上海真的太好玩了 这十天他每天晚上都出去party 说上海有最棒的pub 他问 你知道mint么 我说 去过几次 他说 it is great bro. I’d like to go back to Shanghai again.
他量了一下一楼的面积 就走了 说下午就发给我报价单子 不到两个小时 邮箱就收到了邮件 一看报价 6600元 我电话过去 尝试讲价 他说 哥们儿不能便宜了 不过如果你付现金的话 6000就可以 我说好 那就现金吧 我问他 你能帮我在楼梯下面 做一个小的放鞋子的水泥台面么 他一下子很认真地说 I am not going to do anything for free 我说好吧 > <
于是 周一去除地毯 厨房的瓷砖 磨平地面 周二 周三涂蜡风干 到了周四就能好
P.s. 早上喝了long black 现在有点亢奋 手有点抖 呵呵
[2012年5月10日 腊梅的味道真的是好闻]
好多墨尔本的朋友 和我说 你这个吃货 怎么也不写写美食的日志 介绍下墨尔本的饭店 美食
有想过做这件事 不过我怕很多人知道了 都过去吃 我订不到座位 或者 一忙起来 饭店品质下降 所以……
其实 我没那么好 我是个很自私的吃货 ^ ^
[2012年5月11日 你好像是从 黑白电影里走出来的人哦]
来到这个区 大概两周时间 先后和土耳其咖啡店老板娘 good guys卖电器的老头儿 帮助我贷款的女生 帮我看合同的律师 墨尔本做灯的前卫设计师 铺水泥的师傅 卖家具的北欧夫妇 昆士兰过来的著名设计师 附近历史图书馆的女工作人员 都成了好朋友 有几个还经常通电话 短信 见面喝酒
从不敢直视男生变成小勾搭
到时候 安顿下来了 要把他们一个个地请到家里吃饭 真开心
[2012年5月12日 你不要总是 伸着你那大睫毛装可爱]
家附近有个 很有名的中餐店 前几天老板请客吃饭的时候 听说包厢里中餐店老板正在请市长吃饭
有次我去那家店吃饭的时候 前台四十岁左右的领班就一副不耐烦的嘴脸 不过我觉得中餐厅请来的这些中年领班 基本都这副模样
今天刚刚从酒店搬回家 和平阿姨收拾了一下午 晚上泡澡以后准备去吃完饭 因为自己吃不免尴尬 特意穿上衬衣西装 伪装成职业白领刚下班 随便吃一口的样子
我在门口等领位 等了很久 看到我像没看到一样 后来才过来 我说一个人 他摇头说没位置 我说那边不是有座位么 他说被订了
我说那我外带 胖领班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问 要吃什么 我本来知道要点什么的 结果因为看他不爽一下子把 中文英文都忘记怎么说了 他说 你到底要吃什么 然后我尝试解释 我要一个炒青菜 就是那个……那个……长得很像cauliflower(花椰菜)的……绿色的……毛茸茸的那个菜
一份炒西兰花 他一边写 一边白眼翻后脑勺了
我觉得 我这次算被他记住了 等家里都安顿下来 少出来吃吧
P.s. 因为楼下店铺 说太吵 做水泥的师傅不敢打磨很滑 于是新家的水泥地 运用了一种新的材质 相当于水泥地本身不用很平 然后用这种液状胶质自己找平 周三就弄好了 周四下午Paul 电话我说 晚上应该可以搬回去住了 周四晚上 我开门一看 地上反光亮亮的 像一层水以为没干 就回酒店了 第二天一早又回家 一开门 地上更亮了 还是感觉有层水 心里想的 不是说都干了么 怎么还湿得跟什么似的 刚想关门 蹲下来 用手摸了下 硬硬的 又小心地往前摸 都是硬的 脱了鞋 一边小心翼翼地摸一边往前走 结果摸到头 竟然都是干的 orz
毫不夸张地说 地上似乎有一层 坚硬的反光果冻镜子……而且我房间朝阳 一进来感觉好像 小时候读的《封神榜十决阵》里 金光圣母的金光阵 我默默地给朋友群发了条信息 以后进我家 准备墨镜
[2012年5月13日 唉 你不能做个暖炉 还不能当个空调么]
刚刚去 post领包裹 拿到包裹以后 要寄一副墨镜 之前在the good guys 买电器 送货的意大利膀爷们儿把他的墨镜落到我家了 尽管那个墨镜是意大利制造的 但是看起来很便宜 是塑料的 而且 logo那里还掉了一块 但是我还是留了下来电话去 good guys 我说可以帮你们寄回去 good guys说太谢谢你了
今天领了包裹 应该是电信公司寄来的接收器 tbox 我拿了包裹以后 在邮局的桌子上 写地址 把墨镜寄出去 这个时候就把包裹放在一边 写好地址以后去 邮寄 大概二十秒时间 回来一看 包裹没了
走来走去找了两边都没有 应该是被谁拿走了
这种事 在澳洲还是第一次发生在我身上 一般我去上厕所 接电话什么的 钱包手机 都放在桌子上不拿的 以后要小心点了
刚刚从邮局出来 就被戈壁法国饭店小服务员拦下来 他说 安东尼你好么 我说不错 我之前在他家吃过三次午餐 他就记住我了 然后他说 come on have a coffee here 就把我带进店里
稀里糊涂地 喝了咖啡 又吃了汉堡 然后我问他这个店 eau de vie是什么意思 他说life of water 说着就去拿梯子 从最上面的架子上 拿下来一瓶酒 他说就是这个 和梨相关还是什么 他夹杂法语我听不懂 然后我又喝了一杯 他笑说 我喝得太快了 应该一口口喝 像 威士忌那样
结果现在我有点醉了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写绘本
前天 心情特别不好 觉得很没劲 感觉自己 抑郁症了
昨天 出去溜达下 买了点东西 去了个好饭店 看看街上帅哥美女 晚上去楼下小酒吧喝喝东西看看杂志 不要太舒坦
然后我总结 像我这样 人生信条是 就那么回事儿
不求上进 得过且过 内心有爱 容易满足 没心没肺的人 根本不配得抑郁症
对了 我家这条街 尽头有一个 很大的医院 于是经常地在楼上就能听到楼下 救护车高声驶过的声音 因为在闹市 附近很多酒吧 有的时候能听到周末老外喝多 吼叫嚷嚷的声音
绘本里可能会出现的一句话
“我想给他东西 但是不知道给他什么 这让我很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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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法国饭店吃饭 写东西的时候 接到一个电话 对方问 你是Liang 么
我说是 她说 你东西落在我们这里了 被我收起来了 有时间你来拿 我说我就在隔壁
我一进去 那个阿姨就出来和我说 你好大意啊 还好你很幸运 没人把东西拿走被我看到把它收起来了 我心里想着 明明就是我转身去寄个眼镜 你把我包裹拿走
不过我没说 我就傻笑说 谢谢你啊 非常感谢
阿姨很开心地和我说下次要小心哦
所以在澳洲的话 东西还是可以乱放的~ 嘿嘿
[2012年7月2日 他说家里一定不可以有假花]
四月的时候 香港很有名的 电影制片人 Amy联系到我 她说 安东尼我很喜欢你的书和echo的画 如果可能的话 我想看看和你合作一下 做一部电影 我可以来墨尔本找你 顺便过去玩几天
一个月后 行动派的她真的就在四月份来到了 墨尔本
我们在一个下雨天 海边的饭店吃饭 那天是个阴天 海水变得浑浊 比平时的浪要大一些 我们见面的时候她说 我给你带来了礼物 说着 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本红色的书 是香港版本的《陪1》
原来每次拿到自己的新书 都会有同样的感概和心被揉捏一下的感觉 即使这本书也不是很“新”
本着 要凑出一条彩虹的原则 《陪2》是橙《 陪1》就理所应当变成红了 香港的《红》的封面制作过程中 修改过几次 本来封面有我的照片的 我觉得尴尬 好歹说服了出版商 把我照片放到了封底 而且 因为版权问题 开始对方是不准备用前面那二十张插图 准备像《橙》一样 放我的照片 经过多次协商 加上公司同事的帮助 终于用了插画
即使刚刚和Amy见面 我也没有礼貌地没怎么和她寒暄 翻看这手里这本书 思考着 这是哪几年发生的事
2005年 到 2007年 这应该算是我人生里最脚踏实地的几年吧 尽管当时辛苦 但是现在想想 却是最难的可贵的几年 因为那时候 我还年轻 你也年轻
我们吃饭以后 我和echo送Amy和她侄女去停车场 Amy边走边说 其实我认识很多写书的人 也认识很多写剧本的 张小娴也是我朋友 但是你的书不一样 文字功底不是说多么地好 但是读起来就是让人觉得喜欢
我想了想 说 可能张小娴看得太透了 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 干干净净 而我还没看透 写的都还是寻找过程当中的感慨和迷惑
不过感情这 东西要看得多透呢 也许看不透比较有意思吧
[2012年7月8日 香槟真是 随时随地喝起来都让人愉悦的 饮料啊]
自从 在床上掉下来坐在酒杯上 第二天去医院检查 遇到帅医生缝针之后 很多好友 当面 电话 网络上在询问 那医生到底有多帅的 同时 顺便了解了下我的伤情
借由这个机会 我觉得我对于一个人帅的形容 上升到了另外一个高度
“是身上会发光的 那种帅”
“好看得我都想死 觉得 不配和他活在同一个世界上”
“当然不用打麻醉啊 他长那么帅 直接在我屁股上十字绣我都能挺过去”
“和我们平时看到那些帅哥不一样 和明星那种帅也不一样 帅得特别有人味 同时 又特别像希腊神话里面的神”
“他眼神不是放电那种好看 很真诚又直接 觉得整个人都赤裸裸的”
“他穿着运动鞋 还有一套蓝色的医生的短袖衣服 比你看到所有医院美剧里帅哥都好看一截”
“他担心我屁股里还有玻璃片 所以一点点按了一遍 一边轻轻地压 一边问 这里疼么 这里呢……当时 还好我脸朝下 没出息的一脸 淫笑啊 心情很复杂”
……
[2012年7月11日 双层钢化玻璃]
写《云治》 最后的一个阶段 我的心情非常不好
刚刚搬家到新的公寓 其实也没有很大 但是每天早上起来开始放音乐 光身子在房间里 走几圈 洗脸刷牙 做早饭 在地上吃完以后洗锅 碗筷 看看书 开始做中饭 洗锅 碗筷 下午有了感觉就写写绘本的故事 没感觉继续看书 出去走走买菜 晚上做饭 在水泥地上吃饭 洗锅 洗碗筷 晚上对着电脑再写一点 喝酒 看书 设置好音乐关闭时间 躺在床上15分钟以后自动静音
这样 周而复始了几周 因为《云治》的故事 脑子一直在想一些事情 整个人变得很压抑
那时候 接到妈妈的电话 说舅舅去检查身体 发现有肿瘤 已经去北京的医院住院了 怀疑是癌症 我去墨尔本的药店去给舅舅买 保健品 我问有没有给得了癌症的人 吃的保健品的药
医生看着我说 没有那种东西的 关键还是手术后要好好吃饭 你买这些保健品其实也没什么大用处的 当着他的面我眼睛就红了 出了药店往家走 边走边哭 觉得特别没有人生方向 觉得或者就 那么回事儿 我在网上给卡卡留言 卡卡是我的新的编辑 每天晚上下班以后 她都在家等我《云治》的新的文案 我对卡卡说 我可能得抑郁症了 她试图安慰我 我觉得那阵子她的压力也很大的 一方面因为工作原因要和我要稿子 另一方面她也很体谅我
写云治最后一个故事和结尾的时候 我觉得我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浑身没有力气的样子 记得那天晚上 我在家里 只开了楼上一盏小灯 写了一个故事的开头就卡住了 眼看着截稿日就要到了 于是跑去楼上放了热水 也没开灯就跳进了浴盆 浴室的门没关 能看到外面一片的蓝天和城市的夜景 当时也没开音乐 只有热水注入的声音 把整个头埋进水里 脑子里想着关于感情的事 别人的 自己的 忽然一个形象就出来了 一个长着鹿角的小男孩 他每天在山上 看着城市里的恋人 他一直趁着脖子望着 后来他变成了一只长颈鹿了 很顺畅的 一口气连结尾都想好了 这个东西一想出来 我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心中有很复杂的情感 开始放水 随着水位降低 感觉有东西从体内溜出去一样 水放干了以后 还躺在浴缸里 没有预兆地忽然号啕大哭起来
比较感性的那个自己就那样脸埋在膝盖里 难过地哭着 理性的自己已经站在浴盆外面审视着自己 说 何必这样 有必要么 赶快起来冲冲 自己喜欢的居酒屋马上就要关门了 而且你这样一直在里面躺着 刚刚想出来的故事忘记怎么办
最后冲了下 穿得人摸狗样的 拿着纸和笔去居酒屋吃饭 一边吃一边写 后来 饭店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老板也是大厨的Akria 他问我在写什么 我一直对Akria印象很好 我搬来这里以后经常来他家吃 他给我的感觉很像 深夜食堂里的老板 他的店也就像深夜食堂那么大
我告诉他 我给杂志工作 在写一个故事 他用日本人特有的口吻说 好厉害哦 我笑说 你是不是要下班了 我马上就写好了 他说不要紧 你慢慢写吧
就这样 晚上快要十二点的时候 我在深夜食堂写完了《云治》最后的故事
那之后开始游泳 准备大学学习的资料 经常和朋友出去吃饭 整个人又开朗了起来 觉得 写作真的是一个辛苦的工作啊
[2012年7月25日 你怎么把头发 弄得那么整齐的]
216: H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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