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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绝望地爱着一个人的时候我也会跟自己讲,要变得更好啊,要不怎么好意思去见这个人,怎么好意思轻描淡写地说,你看,我变得更好了。
就这样活着,
一半尘世,一半理想
(2011-02-0920:25:10)
晚上在KTV,Kim点了很多很怀旧的歌,第一首就是《阴天》。在毛毛唱这首歌的时候,我握着麦看着大屏幕,那是从初中开始就很熟悉的MV,莫文蔚的脸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看起来有些别样的性感,直到唱到那句“女孩,通通让到一边,这歌里的细微末节就算都体验,若要真明白,真要好几年”。
那一刻我的喉头突然好像落了一把厚重的灰。我跟毛毛说,这首歌,很多年前我们就可以唱得很顺溜了,但真如这歌词所说,那些情绪的波动起伏,沉淀下来,真正从伤痛中获得领悟,若想真明白,真要好几年。
我荒废了一些很好的时光,在我十八九岁的时候,我不相信那些年长的姐姐所说的,不相信女性的身体机能到了二十四五会发生一个相当大的改变,不相信熬夜过后会有很重的黑眼圈,不相信看过的文字转眼会忘掉。
曾经那些不相信的,如今我都相信了,因为我逐一地、慢慢地,都在经历,或者说已经经历过了。
有一天我跟丛丛聊天,我问她,对待很多事情的处理方式,父母并没有教你,那么你是怎么学会的?
她想了一下,说了一句让我很惆怅的话。她说,就是这样,自己就长大了。有很多心事我无法在网上写出来,我内心的困顿与迷茫、焦虑和忐忑、无助与无奈,只能在私底下跟那些我认为可以理解我—即使不能理解,也不会否定我的人讲。
昨晚我们又在一起聊天,说起自己与长辈那些也许穷尽一生都无法调和的矛盾,那些令我们觉得窒息的、被孤注一掷的亲情。
当然,后来我们还聊了一些别的,比如我爱的那个人,他的现状。夜很深的时候,我说,家姐,放首歌给你听。很安静的房间,很安静的夜,我的手机声音很大,那首歌唱起来的时候,在黑暗里,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有些歌,就算再听一百遍,还是会想流泪的。微博上很多人都在猜我指的是哪首,没有一个人猜对。不是痛仰,不是李志,不是彭坦,不是黄耀明,不是陈奕迅,都不是。
在从厦门回长沙的飞机上看完了一本书,书中说,我既不悲观,也不乐观,只是每天早上睁开眼睛迎接新的一天,努力活下去。
你没法因为生活是这样,就去讨厌生活。
人都是自己长大的
(2011-02-1620:29:03)
有一天晚上我跟小朋友讲了一个故事,是关于一段纪录片的。一只小北极熊,春天融冰的时候被困在一个小小的岛上,它的妈妈和兄弟都接连死去。
岛上有一个小房子,里面住着一个科学家,屋里有足够的食物。小熊趴在窗口可怜兮兮地看着屋子里的人,它甚至都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可是科学家说,我不可以给你吃,否则你会失去自己捕食的能力。
冬天到了,虽然科学家很绝情,但是小熊走的时候还是去咬了咬他的鞋子,以示告别,然后它奔向第一次见到的广阔冰原。
今天下午我跟你说了很多很多话,从我们认识以来从来没有哪一天我们说过这么多话。
我们始终是两种不同的人,一个拥有无懈可击的缜密的逻辑,一个完全依靠自身直觉存活于这个世界,我们永远没有办法真正站在对方的角度体会对方的感受。
谢谢你跟我说了那么多,也许会是受用一生的话。女孩子在年轻的时候能够遇到人生的导师并不容易,而我,何其有幸。但总归,人还是要学着自己长大的。
总有一天我不会再是那只小熊。
吃着麦旋风我就想尖叫了
(2011-02-2100:25:59)
“深海2”的大纲终于确定了,前前后后两年了,程落薰,我们要再见面了。
在经历时光洗涤之后,我要以文字再会你了。我真是怀念写“深海1”的那一年,我还在大学校园里,每天写到凌晨三四点,间或去走廊上抽根烟,蹑手蹑脚怕吵醒了室友,夜晚的湖面总是很宁静。
临近毕业同学们每天拿着自己的简历去各个人才招聘会,我有我的辛苦,每天最多只能睡五六个小时,中午总是让跟我一个宿舍的学妹给我带一份青椒肉丝拌面回来,价钱是三块五,不知道现在涨价了没有。
那是2009年的春天,我穿着很傻气的棉睡衣,站在宿舍走廊上抽着烟,看着远处的教学楼,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如果可以穿越时光,我很想回到两年前,抱一抱那个因为卡上只有两千块而握着电话哭着说“怎么办,我活不下去了”的自己,我很想告诉她,你要勇敢一点,你千万别害怕。
有一天晚上我看了一本书,书上有一句很伤感的话。我们曾经说过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一直在一起,可惜我们没有说到做到。下午在M记,戴着耳机听着歌我突然就想尖叫了,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会令我难过得想要在人群里放声哭泣,那就是被我所爱的人误会和厌弃。
曾有人对我说,不要随波逐流
(2011-02-2323:22:09)
冬天应该是真的过去了,如今蓬头垢面地穿着大棉衣走在去绣花家里吃饭的路上已经觉得很热了。我很怀念2010年的夏天,尤其是春末夏初的时候,心里充满对长途旅行的期待与憧憬,对未知的一切都怀有热情,那些与伤害和困扰无关的情绪是当时生活的背景。
可是如果此后人生的每一个夏天都能够像2010年的夏天,却又未必是幸福的事。
但我依然觉得2010年的夏天,是我至今为止所经历过的,最美好的夏天。
昨晚跟丛姐聊天到很晚,我问她,我们二十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她说:我在证券公司上班,你和××谈恋爱,每天晚上都在苏荷。真不敢想象,我的二十岁的夜晚竟然都是在夜店度过的!
因为修地铁的关系,现在长沙到处都挖得乱七八糟,本来主干道就只有那么几条,车道又不宽,每次出门都是败兴而归。
太熟悉了就这样,没有期待,没有激情,只有厌倦。但又没有足够的勇气将自己连根拔起,像投掷一竿标枪一样将自己投掷到未知的地方去。
某些时候,对待一座城市的感情很像是爱情,因为熟悉所以厌倦,但也是因为熟悉,所以依赖,所以不敢轻易离开。
但说起根,也不恰当。本来就是飘萍一样的人,哪里来的根。
绣花昨晚跟我讲,说我是一个太不懂得保护自己的人,太缺乏防御意识,对所有人都很好,可是换来的未必是相等的友善,这其实是一个缺点。
我纠正她说,不见得是个缺点,但一定是个弱点。我曾跟自己讲,无论际遇如何,绝不可以丢掉的品质是善良,但善良,真的是一个很大的弱点。我曾经认为做人一定要真诚,现在看来,其实没必要向这个世界展示你内心所有的柔软,真正爱护你的人,一定能在你的屁股上看见光芒。噢,我又低俗了……我想要一片蓝色的海洋(2011-02-2600:49:41)我一直没有去弄一个专门的相册放我拍过的照片,因为我知道我拍的东西不是为了给别人看。其实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一个多么牛气的摄影师,那些影像刻录下来的日子安静地陈列在F盘的文件夹里,在寡淡如水的生活里,在未来的某时某刻,开心或者失意的时候,打开来自己看看,让自己知道,我的确有过一些好时光。
影像和文字,都是热烈地活过的证据。我站在厦门的海边时,曾有过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失望,我想要一片蓝色的海洋,就像高原上的天倒过来那么蓝的海洋……那是澄澈的、沉静的、与世无争的蓝色。
昨晚看一本书,主角是摩羯座的人。
如果将来我能够生一个儿子,我希望他是摩羯座。这个星座的人有着缜密的逻辑和超过一般人的克制力与忍耐力,他们是坚硬的、清醒的,当然,或许还有一点儿自命不凡,但也是有资本的。还有一句我很喜欢的话,是叔本华说的:对人类来说最好的安慰剂就是知道你的痛苦并不特殊,有很多很多人,甚至许许多多杰出的人像你一样忍受着同样的痛苦和不幸,忍受着充满虚无的人生。
因为我们每个人过的生活都跟自己的理想有着一定差别,我们每个人都有被这个世界伤透了心的时刻,即使我们反复对自己强调那些励志的言论,仍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活着真的很辛苦,我为什么要到这个世界上来。
但当我们明晰了这一点,知道自己的孤独和痛苦并不是独一无二的,虽然有着不同原因不同气味和不同质感,但是我们对痛苦的感知是一样的敏锐。
给翠花小姐的一封信
(2011-03-0301:54:00)
虽然现在亲爱的是一个泛滥的称呼,但还是请允许我这么俗气地称呼你,亲爱的翠花小姐。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给你写一封信,前两天晚上绣花睡在我家,我们聊天聊到天亮,中间停顿的某些时刻我总是想起你,大概是因为前些日子我突然冒出的那句:你是我的知己。
这样一确定之后,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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