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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情话绵绵了很久,这才正式的依依不舍分开。徐冰雁回了将军府,而刘公子则一个人不知朝什么地方走。
“fuck!”王成骂道。刚刚骂完,就听到一声饱含期盼和渴望的呼喊:“段大哥……”
或许是这突然发出的声音惊吓了刘公子,他微微停了停,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后又若无其事地开始前行。
“段大哥……”呼喊声更加急切,伴着这呼喊声艳红急匆匆地奔到了刘公子面前,似乎是由于过于激动,声音哽咽发抖:“我是瑶瑶呀,你怎么不记得我了?”
“怎么又是你!”等刘公子看清艳红的脸,厌恶地道,“我不是你的段大哥。”刘公子冷着脸,“你若是再不知好歹要来骚扰我和冰雁,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不,不会的。”艳红差点哭起来,“段大哥你不会不认我的。”她一边哭着一边想去拉刘公子的手,却被刘公子狠狠地甩开,摔倒在地。
“我靠。”王成大喝一声跳了出去,对刘公子不满道:“刘公子,你也太不君子了,我的女人你也打?”
刘公子看到突然出现的王成,微微愣了楞,随即就笑了笑,以一种淡淡的目光看着王成,问道:“你的女人?”
王成点了点头。
“不,不是。”艳红急忙爬起来想解释,却被刘公子拦了下来,他冷冷地道:“那请王公子看好你的女人,别让她再来打扰我。”
“一定,一定。”王成皮笑肉不笑地道。
刘公子转身离开。艳红慌忙想跟上,却被王成死死地拉住了。“放开我,放开我……”艳红愤怒地挣扎着哀号,但王成哪里会依她,不仅没有放开,反而拉得更紧,高声道:“你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女人,你是我的,今晚上我就让你陪我睡觉……”
已经走出很远的刘公子听到王成无赖般的大喊大叫,稍稍停留了半秒,然后便决绝地头也不回地离开。
“段大哥……”艳红哭的声嘶力竭,心情失望低落。
“笨蛋。”王成忍不住骂了她一句,然后便拖着她,像拖着一具行尸走肉,慢慢地向客栈走去。
回了客栈,王成让店小二送了些酒菜来,也不理艳红,一个人大快朵颐。艳红傻傻地在一旁坐着,小声抽泣落泪。王成丝毫没有受她的影响,一个人吃的很香。等吃饱喝足,他一个人度到宽大的木床旁,脱衣睡觉。
或许是由于喝了很多酒的缘故,王成半夜口渴的厉害。他朦朦胧胧地爬起床来,一边轻抚着醉酒的脑袋,一边走向桌边,想给自己倒一杯茶润润喉咙。刚走了两步,突然惊觉脚下有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却是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的艳红。不知什么时候,她找店家送了一套被褥来,平铺着和衣睡在了地上。
王成见她蹙着眉,双手抱在胸前,似乎是很害怕很难过的样子。这倒勾起了王成的兴趣,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屁股坐在艳红旁边,细细地打量她。他其实对于艳红很好奇——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怎么会沦落风尘?而她口中的那个段大哥到底是谁?和刘公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说自己叫瑶瑶,王成对这个名字是那么熟悉,但却又分外遥远。
“瑶瑶,瑶瑶……”王成一边轻吟着,一边无奈地笑了笑。他将手中的茶一仰头喝尽,将杯子扔到了一旁。然后在地上蹲着,缓缓将睡梦中的艳红抱了起来。他闻到一股天然的女儿香,让他因酒精发昏的大脑清明了不少。他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也躺了上去。
早早地,艳红就醒了过来。她讶异于自己竟然躺在床上,同时感觉胸部一阵阵的酥麻,她斜着眼睛看了看,却见一只健壮的手臂正一动不动地放在她的胸脯之上。艳红差点叫出声来,她顺着手臂看到看到了睡相极差的王成,看了看见自己还穿着衣服,心中长长地舒了口气。她想爬起来,更想把放在她胸脯上的那只让她羞愧难当的手拿开,但她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动。她想起了王成那天在画舫之上对她又摸又亲的情景,心中的羞愧和愤怒聚集,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不过,她作为一个柔弱的女子,自然没有这个胆量。她愤愤地看着王成,心中哀叹着自己命苦。以往段大哥英武关切的笑脸又在她眼前晃动,让她的心疼的似乎在泣血,她忍不住又流出泪来。
“啊……”艳红突然轻声尖叫了一声。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王成已经醒来,还狠狠地在她的胸脯上捏了一把,不高兴地道:“大清早的,哭什么哭!”
艳红没有想到王成居然这么流氓,这么无耻。她恼恨之极,但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王成突然笑嘻嘻地道:“我来当你的段大哥好不好?”
艳红缓缓地把王成的手推开,木然地背过身去。王成无趣地哼了一声,自己翻身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艳红没有想王成竟然会突然关心起她家里的人,心中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感动,她在床上坐起来,一边整理凌乱的衣衫,一边淡淡地道:“有,而且好多。”
“想不想回去?”王成突然问道。
艳红一下就愣住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王成看了很久,却不愿回答,只是低着头道:“我没有脸回去。”
“有我在,就不会没有脸回去。”王成信心满满地道。说完,便把艳红一把从床上拽了下来,一本正经地道:“我送你回去。”
第四十三节 当了一回便宜相公
艳红以为王成是没事逗她玩,却没想到在两人用过早饭之后,王成竟然真的找了一架宽大的马车来,不由分说将她推上了马车。当车夫回过头来问她往哪个方向走时,艳红才醒过神来——王成是真的要送她回去。她的心中矛盾之极,既想念亲人,却又觉着无颜面回去。不过,她还是很配合地对车夫说出了家的方向。
艳红的家离威州较远,两人坐着马车马不停蹄地赶了两天才到。那里是一个繁华的小镇,名字也普普通通——漠水镇。艳红和王成到达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王成向车夫付过钱,打发车夫离开,然后便跟着艳红朝她家走去。
艳红在一家大宅子的门口停了下来,激动的浑身都有些发抖,但却踌躇不前,只是一个人默默地站在一旁流眼泪。王成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大门上写着雷宅两个大字。他微微笑了笑,跑上前去在毫无顾忌地使劲敲门。
不久,有一个小丫鬟跑来开门,她紧皱着眉头,不太友好的问道:“公子这么晚了找谁?”
王成笑了笑,道:“我谁也不找,我回家。”说完,一把把躲在一旁的艳红拉了过来。
那丫鬟一看到艳红,惊呼一声,大声叫道:“小姐,你回来了。”然后便慌慌张张地冲进宅子里,大喊大叫起来:“快来呀,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王成和艳红是在家丁和丫鬟的一片奇怪的凝视中走进雷府的大门的。站在前面迎接他们的是一个冷着脸的老头,一个满脸激动,高兴地抽泣的妇人,还有一对年轻的夫妇,得意洋洋的似乎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艳红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小声对众人叫道:“爹、娘、大哥、大嫂。”
“哟,回来了。”那年轻女子道,声音阴阳怪气的,“你的那个段大哥呢?等等,这位年轻的公子是谁?”
雷老爷冷哼一声,转身朝屋里走去。雷夫人瞪了那年轻女子一眼,道:“小婷,瑶瑶回来了是好事,别多嘴多舌的。”然后便回过头来对王成笑了笑,道:“公子一路舟车劳顿,先进屋歇歇吧。”
王成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拉着艳红,不,是瑶瑶跟着雷夫人进了屋子。刚一坐下来,便四下打量。这雷家应该属于乡绅之流,虽然家里不算穷,但却绝对算不上富贵。
刚一坐下,雷老爷便目不转睛地盯着王成,或许是见到他一副娇贵的阔公子打扮,微微皱了皱眉头,转而向瑶瑶喝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瑶瑶泪水一下就流了下来,她不由自主地在雷老爷面前跪下来,哭着道:“是女儿不孝,女儿不该弃了爹娘和段大哥私奔的……呜……”
“我们雷家的脸面都叫你给丢尽了!”雷老爷拍着桌子道,或许是真的气着了,他使得劲还挺大,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把坐着的王成给吓了一大跳。
“就是,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那年轻男子跟着起哄道。
“雷宝!”雷夫人对着男子不满地叫道,“妹妹回来了就好,别在这里添油加醋的。”然后雷夫人心疼地走到瑶瑶面前,轻轻地将她扶起来,慈爱地道:“瑶儿呀,回来了就好。以后别再做傻事了。”
雷老爷依旧冷着脸,不过却努力装出正常的样子,对着王成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谁?又怎么会送我们家瑶瑶回来?”
“额,这个……”王成有些为难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说瑶瑶是他买来的二奶?这似乎不太好,但似乎他和瑶瑶就是一种这样的关系,他头大了,正在思索间,瑶瑶突然开口道:“爹、娘,请恕罪,他叫王成,是我的夫婿。”说完,也不顾王成的感受,一把将坐着的王成拉起来靠在自己身旁。
“你,你……你真是不知廉耻,又跟人私定终身!”雷老爷骂道。
“老爷,别生气。我看王公子仪表堂堂,也不错。”雷夫人道,“终身大事是瑶瑶自己的事情,只要她觉得幸福,我们能支持就支持吧。”
那个叫小婷的女子站起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王成,突然惊叫道:“相公,这个公子穿金戴银,好像很有钱的样子,至少比那个姓段的穷光蛋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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