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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芊芊这样一个清清白白、还未出阁的女子都不怕被人非议,王成自然也不担心。他对着芊芊笑了笑,小声地道:“芊芊美人,我也喝了。”说完,便一仰头,将整个酒樽的酒一口干完。
大夏皇帝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立即生气地对自己的女儿道:“芊芊,你一个大姑娘家怎么能和王爱卿这样喝酒呢?这交杯酒得留到和你夫君洞房花烛夜才喝嘛,你,你怎么……”大夏皇帝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芊芊却不着急,她笑嘻嘻地盯着自己的父皇,道:“不过就喝了一杯酒,瞧把你急的……”
大夏皇帝一听芊芊这没羞没臊的话,更是差点气得背过气去,不过却拿自己这个女儿没有办法。
康王急忙出来打圆场,对着大夏皇帝道:“陛下,您别生气了。芊芊也不过是生性贪玩,和逍遥王喝这交杯酒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或许就觉得这样比较有趣而已。”
芊芊瞪了王成一眼,悄悄地伸出手来在桌子底下拉了拉王成的衣服,不满地小声道:“王成,我在父皇和众位大臣面前坐的都这么明显了,你还稳如泰山?你现在是大功臣,赶快向我父皇提亲呀,我父皇一定会答应的。”
其实王成也早已料到芊芊这超乎常理的举动是要向他暗示,他不是不明白芊芊的意图,他之所以一直未有行动,是想向陛下提亲娶公主这事先向家里的两个准娘子先说一声,倒不是怕徐冰雁和唐小蝶,只是觉得这样对她们比较尊重。但现在公主话已至此,他再不有所表示,倒叫芊芊心寒了。
王成慢悠悠地站了起来。他这一站倒是出乎大夏皇帝和众位大臣的意料。皇帝笑容满面地看着王成,道:“王爱卿有何话,坐下说也无妨,何必要站起来呢?”
王成略显尴尬,对着大夏皇帝道:“陛下,下臣斗胆想恳求陛下答应一件事情。”
在坐的诸位大臣都好奇地盯着王成,等着看他有什么要求。大夏皇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王成道:“王爱卿乃我大夏的大功臣,有什么不妨直说,只要是朕能办到的,朕都答应你。”
王成低着头,踌躇了半天,就在众人都要有些不耐烦之时,他突然道:“臣希望陛下能将芊芊公主下嫁给微臣!”
“王爱卿,你要当驸马?”大夏皇帝吃惊地问道。
王成轻轻地点了点头。
在坐的大臣再次议论起来。或许王成现在提出这个请求,叫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吃惊。不过,包括大夏皇帝在内,在坐的人基本都清楚,不知为何,朝野之中早就在风传逍遥王要做驸马的谣言,此时看来,这谣言也并非空穴来风。
芊芊此时心中既激动又紧张,要不是此时人太多,她恐怕会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狠狠地抱着王成。她扭过头来,满怀期盼的看着自己的父皇,希望他立即答应才好。
大夏皇帝轻抚着自己的胡须,十分为难起来。他其实倒不是不喜欢王成,只是他后院的那个母老虎早已警告过他,不许随意决定芊芊的婚事。这事要说起来,大夏皇帝也挺憋屈,本来他一直以为,皇后对芊芊的婚事是不是特别关心的,哪知上次他擅作主张要将芊芊许配给状元郎刘锦生,一回到后宫,皇后便找他大吵大闹了一回,幸好那个刘锦生在和北辽的比试中败北,要不然若芊芊真的嫁给了刘锦生,那他的后宫势必不会安宁,当然,这些事情大夏皇帝只好自己藏着掖着,详情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此时,王成提出要作驸马,而且看来芊芊也挺喜欢他,本是你情我愿的好事情,但没有皇后的同意,大夏皇帝还是有些为难。
众人都看着大夏皇帝,等着他的答案。芊芊心中更是着急,她巴不得自己的父皇立即同意,可看他思考了半天不说话,结果到底怎么样不得而知,真的是急死人了。
芊芊毕竟是女孩子,此时又是众人齐集一堂,她当然不敢催促,否则还叫人背地里笑话她思嫁。王成也很是紧张不安,他见大夏皇帝这么久都没有回答,心中觉着这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恐怕会有变数,要是大夏皇帝真的拒绝了他,那他心寒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会让他觉得在众位大臣面前丢尽了脸面。
康王见双方就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他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大夏皇帝道:“陛下,逍遥王乃一代贤臣,若是芊芊公主能和他结为百年之好,必定是我大夏之福。陛下还在犹豫什么呢?”
苍溪侯也站了起来,附和道:“陛下,康王爷说的不错。依小侯看来,芊芊公主和逍遥王有情有义,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陛下应该成人之美才是。”
其实,苍溪侯和康王此时替他说话,王成倒是完全可以理解。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徐彪竟然也站了起来,对着大夏皇帝求情:“陛下,逍遥王年纪轻轻就已经功勋卓绝,将来前程必定不可限量。芊芊公主殿下嫁给逍遥王,想必也不会辱没了公主,恳请陛下同意。”
徐虎也立即站了起来,对着大夏皇帝道:“恳请陛下同意。”
王成心中那个感动呀。这徐彪和徐虎本来是徐冰雁的亲人,照理说应该阻止他王成再娶别的女人才对,可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如此的开通,如此的为王成着想,倒真想像是他的父亲和好兄弟了。
有了康王、苍溪侯和徐将军这样的重量级人物带头,其余的大臣也都站了起来,对着大夏皇帝道:“恳请陛下同意。”
“这,这……”大夏皇帝一时不知所措起来,他看了看站着的诸位大臣,咬了咬牙,以准备回到后宫被皇后揪耳朵的最坏打算,决定同意了这么亲事。哪知他刚要开口,却突然听到一声略带愤怒的叫声:“慢着!”
众人抬头一看,却见皇后已经笑语盈盈地站在了大家面前。
第八十三节 证明真心
芊芊一看到她母亲出现在这里,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皇后依然是一副微微笑着的样子,看着众人道:“各位大人,你们刚刚所说之话本宫已经听到了。当然了,本宫也承认,逍遥王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驸马人选,但芊芊公主贵为金枝玉叶,又是我和皇上的掌上明珠、心头之宝,婚姻大事岂可如此草率。”
“哼!”芊芊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她的母后。
众大臣听皇后这么一说,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王成自然知道皇后心中的想法——这老妖婆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想把芊芊嫁给自己的外甥李继么?其实她这么做也完全可以理解,只要芊芊嫁给了李继,那光耀李家门楣不说,她李家在这朝中岂不是势力更大。
王成在心中冷哼了一声,脸上却一副特别诚恳的样子,看着皇后道:“下臣确实是对芊芊公主一片痴心,恳请皇后娘娘成全。”
皇后对着王成冷冷道:“人心隔肚皮,本宫怎么知道你对芊芊的真心是真是假?”
是个人都看的出来,这是皇后对王成的故意刁难。不过此刻连大夏皇帝都不敢对皇后说什么,更何况其他人呢。王成不奢望此时有人来支持他,毕竟想要在这朝中长久地混下去,许多时候明哲保身是很重要的。但即便是孤军奋战,王成也从来没怕过,他依然笑容亲切地对着皇后问道:“我若真能证明我对芊芊公主的一片真心,皇后娘娘是不是就答应将公主嫁给我?”
皇后对王成的问题有些鄙夷,微微笑着道:“若是你连真心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都能证明,那本宫就如你所愿,将芊芊下嫁给你,只是不知你何时何地以何种方法证明呢?”
王成笑了笑,大言不惭地道:“皇后娘娘,其实真心这种东西很好证明,下臣甚至有好几种方法都可以证明。”
在场的所有大臣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一脸轻松笑容的王成。
皇后哈哈大笑起来,道:“王爱卿,本宫也知道你有绝世才华。但你是不是太自视过高了。你用什么证明你的真心?难道是把你的心挖出来给哀家看吗?”
芊芊听他母后说这句话,心中一紧。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来,在桌子底下悄悄拉住了王成的衣角。
场面一下就紧张起来,王成却不慌不忙,丝毫看不出来他有任何的担心表情,他依然面色平静地看着皇后,道:“这个皇后娘娘不必担心,我自然有妙计证明。”
“那好。”皇后冷冷道,“明日那些北辽的败将将会上朝来移交输掉的城池,你也在明早来证明你的真心吧。”
“一言为定。”王成淡淡地道。
皇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众人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大夏皇帝关心地看着王成,问道:“王爱卿,你明日拿什么证明你对芊芊的真心呀?真心这东西真的是虚无缥缈,哪里那么容易证明。”
众大臣又开始议论起来,不过他们也都是一种悲观的腔调,显然很不看好王成能证明这所谓的真心。
芊芊轻轻地推了推王成,问道:“王爷,你不会真的是要在自己的胸膛上捅两刀来证明你对我的真心吧?如果是那样,我还更情愿你不证明。”
王成对着芊芊很神秘地笑了笑,道:“放心,我会没事的。”
当王成回到别院的时候,已经很晚。
唐小蝶等人却依然在大厅里等着他,见到王成回来,都围拢了过来。几个美女都是兴高采烈的样子,突然一起对着王成福了一福,异口同声地道:“恭喜王爷,总算是赢了北辽。”
王成哈哈大笑,对着几个一本正经的美女道:“你们这样恭恭敬敬地叫我王爷,我倒是很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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