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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身处唐军射击的盲区,可刀盾兵依旧没有任何松懈,四人一组的开始配合着攀上基石,然后再由率先上了基石的同伴顶着盾牌做防御,转眼之间,已经近三成的刀盾兵上了基石,而另外的士兵还在秩序的向着基石上攀爬。
“队长!他们要爬戍堡了!”朱昌透过栅栏间留下的缝隙看到了大股的南诏军士兵上了基石,顿时感到心中不妙,赶忙回头冲着已经下了瞭望塔,正躲在投石机旁的林羽提醒一句。
闻言,林羽立马明白过来,对方一定是有什么工具,可以借助来攀登戍堡,不然的话他们就算上了基石也是没什么用的。而戍堡唯一的入口,那庞大的石门已经被从门内堵死,除非有大型的撞门锥,否则单凭几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攻克的。
不过这只是林羽的个人想法,南诏军的刀盾兵在纷纷上了基石之后,便将铁盾举过头顶,沿着戍堡边沿,迅速的向着两侧分散开,看样子就知道他们是在寻找戍堡的入口。
与此同时,林羽则是将圆盾背在身后,跑到戍堡背后,开始检查己方的逃生路线,数丈高的戍堡,有一根铁索连接在三十步外的那片树林内,而这条铁索,无疑就是他们最后的逃生通道了。
很快,刀盾兵便发现了石门的存在,可经过一番努力之后,他们才知道凭借人力是根本不可能推开石门的。带头的队长立刻下令,立马便有二十多名好不容易才上了基石的刀盾兵重新跳了下去,冲着石门前二十步左右的树林内跑去了。
“呼呼……”
忽然间,一阵呼啸声响起,戍堡上的众人正有所疑惑,突然一声响动,一支攀登爪出现在戍堡的栅栏上。躲在栅栏后的朱昌和冯海等人立马就是心中一惊,不过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支又一支的攀登爪出现在周围的栅栏上。
“兄弟们,挡住!”朱昌立马一个箭步蹿了出去,抡起手中的唐刀,冲着攀登爪钩住的那段栅栏就是狠狠一刀。
“咔嚓!”栅栏顿时被锋利的横刀削掉一段,攀登爪也顺着断掉的那节木头向着戍堡下掉了下去。
与此同时,顺着攀登爪想要向戍堡上攀登的南诏士兵,双脚才刚刚离地,蹬着戍堡往上还没走出半米,顿时手中一松,整个人抬着屁股就直接蹲坐在了地上,顿时一阵呼痛声。
紧接着,戍堡上栅栏后,袁雷和冯海也顾不上继续躲避了,纷纷起身拎着横刀冲向出现在四周栅栏上的攀登爪,一时间,南诏军士兵的痛呼声不绝于耳。
从半空摔下去倒不至于出现生命危险,可大多的士兵不是摔断腿骨,就是尾骨直接在撞在地面上发生了断裂,惨叫声此起彼伏。
可毕竟南诏军的人数众多,而在戍堡下,再一队百人的刀盾兵已经上前,开始攀上基石,纷纷从腰下解下攀登爪,几个甩臂之后,将攀登爪轻松的挂在戍堡上的栅栏上,再次进行攀爬。
戍堡下的望苴子蛮依旧箭如飞蝗,他们所擅长的本就是骑射,此时几乎只是在原地打马转动,马背上的他们则是左右开弓,一支支的羽箭飞上戍堡,将戍堡上的唐军压制的不敢直起腰身。
“噗通!”
一名唐军的斥候在砍栅栏上的攀登爪时,被一支突如其来的羽箭射中,直接身子一歪,跌倒在地上,还好只是射中了侧肩,并没有生命危险。
只见唐军斥候单手撑地,坐起身子之后,一歪头斜了一眼肩上插着的羽箭,眉头一皱,牙关咬紧,伸手抓着羽箭的箭杆,猛的将羽箭拔了出来。
“啊!”
即便这样,骨裂的疼痛还是让其忍不住叫喊出声,瞬间整个人的面孔便布满了汗水。可他并没有就此倒下,而是提着横刀,晃晃悠悠,有些虚弱的站了起来,再次咬紧牙关,抡起横刀,将面前挂着攀登爪的栅栏狠狠的削掉一段,登时栅栏外便传来了南诏军的惨叫声。
下一秒,斥候队员布满汗水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惨白的面孔看起来极度虚弱。就在他晃了晃身子,转身准备走向下一段栅栏的时候,猛然身形一顿,双眼之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缓缓的垂头下去的时候,胸前透出一支沾满了自己鲜血的羽箭箭头,甚至他还能感受到,冰冷的箭头穿过自己身体时,体内的那股寒冷。
“噗!”
“噗!”
他眼睁睁的看着胸前再度多出两支血淋淋的箭头,整个人甚至感受到体内的力气在飞速的流逝着,可就在他有些茫然的重新抬起面孔时,突然看到了两步之外的栅栏处,露出一个脑袋,一个南诏士兵的脑袋。
猛然间,他双眼一亮,咬牙切齿的抬脚冲了出去,甚至是在关键时刻,竟然浑身发力一跃而起,直接撞过栅栏,双手抱住小半截身体露出栅栏的南诏士兵,翻滚着跃过栅栏,向着戍堡下坚硬的基石摔了下去。
“嘭!”
一声闷响,听在林羽等人耳中却如雷贯耳,这是他们第二个伙伴丧命当场了,甚至是暂时躲在一处栅栏后的袁雷,在看到同伴临死之前都要与一名即将登上戍堡的南诏士兵摔下戍堡同归于尽,双眼顿时通红,鼻子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酸楚,眼角处,不禁已经泛起了泪光。
终于,有一名南诏士兵翻过了栅栏,成功的站在了戍堡上,可没等他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一把短匕从旁边突飞而至,正好插在他的心口处,随即,那即将露出笑容的面孔开始变的僵硬起来,然后那张面孔上的五官开始由于疼痛变的扭曲起来,整个人也十分痛苦的缓缓倒了下去。
“队长!他们要上来了!”林羽已经先后将五名即将登上戍堡的南诏士兵当场砍翻,其中也包括刚才已经上了戍堡那人,短匕就是林羽掷出的。
“再顶一阵!”林羽头也没回的吼了一声,现在的他也没时间去向众人解释,可林羽却知道,刚才有一队南诏士兵闯入树林内了,无疑他们是想找一根巨木,将戍堡的石门撞开。
林羽矫健的身形游走在一段栅栏后,时不时的还需要注意躲避身后飞来的冷箭,这一段长达七八丈的栅栏上,没有任何一名南诏士兵能够顺利的登上戍堡。
可毕竟这只是林羽一人,虽然袁雷也学了林羽的样子,尽量的远离了戍堡下望苴子蛮的射击范围,又将圆盾背在身后来抵挡从身后射来足以致命的羽箭,可同样一段距离的栅栏,单凭袁雷一人,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时不时的便会有南诏士兵登上戍堡,这还要靠不远处的冯海来协助。
冯海的箭术在这一刻完全发挥到了极致,躲在一处结实的栅栏后,冯海张弓搭箭,每射出一箭,必然会有一名南诏士兵当场毙命,特别是那些刚刚攀登上栅栏,才刚刚冒头的南诏士兵,往往会被冯海一箭射中面门,惨叫着摔下戍堡。
朱昌则同样是背后背着一张圆盾,单手提刀,另一只手则是捡过战死同伴的盾牌,异常奋勇的奔走在各处栅栏后,每挥出一刀,便会有一截栅栏劈断一段,随着木屑纷飞,一名南诏士兵必然会惨叫着摔到坚硬无比的基石上。
一名动作稍慢的唐军斥候,在砍掉栅栏上的攀登爪后,由于没及时躲避,被一支飞上戍堡的羽箭从背后直接射中了后心,直接被巨大的冲击力撞的摔倒在地,当场便没了呼吸。
第246章 死里逃生
此时的望苴子蛮已经不用再担心来自戍堡上的弩箭,戍堡上防守的唐军斥候不仅没有机会和空闲去射杀他们,甚至是就连逐渐攀登上戍堡的南诏刀盾兵,唐军斥候们已经开始抵挡不住了。
戍堡下,一百余望苴子蛮满是仇恨的张弓搭箭,将一支支似乎根本不需要成本的羽箭射上戍堡,而唐军则是在连阻挡刀盾兵都有些困难的同时,还要时不时的注意防备着来自身后的冷箭。
“噗嗤!”
一名唐军斥候刚刚将一名跃上戍堡的刀盾兵的脖颈砍断,甚至粘稠的鲜血还没从横刀上滑落,后心便被一支羽箭射中,突出胸前的箭锋很冰冷,但又沾染了唐军斥候温热的鲜血。
两步外,一名南诏士兵已经在栅栏前露头,可在唐军斥候看入眼中的瞬间,还是猛然眼珠子一瞪,猛的咬牙向前跨出两大步,忍着羽箭穿透身体的疼痛,狠狠的将手中的横刀挥了出去。
“咔……”
由于身体大股力量的流逝,唐军斥候的横刀仅仅只是砍断一多半的栅栏,在栅栏木头随时可能断裂的情况下,南诏士兵也是急中生智,转手便抓向了另外一根圆木,随即单手猛的一扯手中的绳索,在攀登爪钩着的圆木断裂之前,猛然身形一跃,略显狼狈的翻过栅栏,落入了戍堡之上。
唐军斥候的力量已经几乎用完了,甚至是在他转身看向敌人的时候,身形已经有些晃晃悠悠的站不稳了,但在地上的南诏士兵起身的时候,唐军斥候还是猛然大叫一声,直接冲着对方扑了上去。
“啊!!”
这一声,是南诏士兵发出的,完全将先前唐军斥候发出的怒吼声掩盖了下去,紧接着,就是将南诏士兵扑到在地上的唐军士兵猛然一仰头,再往他的面孔看去,已然是鲜血淋漓,口中还音乐能够看到一块滴着鲜红血液的白肉。
唐军斥候口中的那块白肉,是从南诏士兵脖颈处硬生生撕下来的,不仅是唐军斥候的生猛让南诏士兵心生畏惧,脖颈处的伤口疼痛更是令其痛不欲生,身体下意识传来的巨大力量,直接将压在身上的唐军斥候甩到了一旁。
而这一次,唐军斥候却再也没能起身,已经耗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的他,仰面躺在戍堡的石板上,双眼逐渐变的涣散起来,蠕动的口中掉落一块人肉,可他那嘴角,却缓缓的勾了起来,虽然看起来有些血腥甚至是诡异,可他嘴角的那抹笑意,还是非常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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