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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衍看着现世之中诸多因果之人一举一动,他并没有做什么干涉,此中争斗,不是一次二次可以决出胜负的,风海洋若是无法阻止对方,那么还有其他人可以选择。
同样,那周治有曜汉老祖等人遮护,便是失败,只要不亡,恐亦能卷土重来。
若是此人被成功斩杀,此辈若是不肯放弃,仍有可能再运转一个应愿之人出来,但这样做了之后,找寻到布须天可能虽还是存在,但已是变得渺茫无比,所以只要了结此人,差不多就等若赢下此战了。
世事变动已是渐渐到了十六派斗剑前夕,在诸人刻意回避未来的情形下,现下谁都不知晓事情会如何,不过也是因此,天机才能得活。
从因果牵连上看,这对来说落子而言,都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台阶,只要能够过去,后面就很是平顺了,可要是不成,势必平添更多障碍,是以曜汉老祖三人同样也是异常关注。
此刻现世之中,随着诸派斗剑愈发临近,风海洋终是打听到了周治的下落,因为斗剑法会之上终归是会现身的,所以到了这个时候,隐瞒也没有必要了,只是对于其人,不管是玄门同辈,还是灵门眼下,都是了解的不多,似乎其人是忽然冒出来的。
风海洋在经过反复受某,又做了诸多安排之后,便做出了一个决定,准备在斗战之前直接找上了周治,并将之斩杀。
因为他认为到十六派斗剑之时,周治准备将更是充分,也将更难对付,现在却是不同,若能直接斩杀,不但斗剑之时少去一个对手,未来因果也能一并解决。
在张衍背后那个现世之中,虽并没有周治此人,但风海洋却是早早在斗剑之前就杀死了少清派班少明,替冥泉宗提前剪除了一个强横对手,而其这一次的举动,尽管目的不同,可却是出人意料的相似。
周治此人因受曜汉老祖之人愿力寄托,所以称得上是生而知之,但是不管如何了得,尽管资质悟性,乃至道行功法都是远远凌驾于同辈之上,可因为天机所限,其也并非非人,斗战经验同样不可能不经切磋而来,故是玉霄派定下人选后,便开始四处拜访各派同道。
如此做一是为积累名声,二就是设法了解弟子手段,以做到知己知彼。
这便给了风海洋的机会,在周治一日出访之际,主动上前下得约书战贴。
半路截杀是行不通的,其非是少清弟子,向来独来独往,又不惧与人交锋,不说其背后有门中长老护持,就算无人,同辈之间交手,也不是一时半刻可分胜负的,那足够援救之人赶来了。唯有这般光明正大下得战书,才能令其无法回避,要是退缩,那么这段时日积累下来的名声必然丧尽,玉霄派再如何,也不会派遣一个有畏怯避战嫌弃的弟子前去斗剑。
风海洋这一番谋划果然逼得周治不得不停下应战,只是因为双方谁都不愿在斗剑之前将自己手段暴露了出去,是以将斗战之地约在了一处无人荒原之上。
只是因为双方皆门中长老在背后护持,所以要想了结对方性命的话,这几乎是一件很难做到之事。
羽丘道人言:“这人是否便是那张道人选定之人?”
曜汉老祖沉吟一下,道:“甚是难言。”
冥泉宗乃是陵幽祖师所开创,不过这一位行事颇是神秘,除了那当日九洲化身之外,他却是从未见过这一位,甚至那造化之精破碎时,也未曾见得其人。故是牵涉到其所立宗派的人或物事时,便很难断言是否与之有关。且他通过截取来的因果知晓,九洲这段时日正处于道消魔长之中,此是天机使然,灵门之中偶尔出得一两个俊杰,倒也不是太过突兀。
玉漏道人言:“是与不是,无关紧要,看着便是了。”
就算知道他们也不可能出手前去干涉,只能纯凭周治自己去解决此事,要是这样还被对面斩杀,那只能说是他们与布须天暂无缘法。
风海洋为了对付周治,暗中准备了几个杀招,然而斗战之中,却是发现找不到太好机会出手,不仅仅是对方的确如传说中一般了得,还有那背后看顾之人始终不曾放松警惕,就算勉强用出,也不过是提前暴露了自己手段。
周治这处同样也是如此,不过他不似风海洋,虽也有趁势将这对手杀死的心思,可在发现机会不打的情形下,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这一场斗战前后五天,最后却是以平局分手,双方谁都未达成目的。
因下一个关键之处还未曾到来,曜汉老祖等人再度把注意力放在僵持战局之上。
羽丘道人言道:“此刻张道人所以还能与我对峙,还是因为有那两位在背后帮衬,要是能叫这二位退去,其人也就独木难支了。”
玉漏道人言道:“恐是那两位不愿。”
羽丘道人一笑,道:“可以试一试。”
玉漏道人言:“道友莫非还有办法可说动其人?”
羽丘道人言:“两位道友可还记得我等上回于定中推算出的那一处么?”
玉漏道人言:“此事尚难确定,且是一个不好,可能于我不利。”
羽丘道人言:“利与不利皆看能否为我所用,不妨将此事道于他们得知,若有碍,则将与我一凭承担,若无碍,或也可打动这二位。”他看向二人,“便是这二位不退,我等也不损折什么。”
曜汉老祖与玉漏道人商议片刻,便同意下来。
羽丘道人当即以驱使那意识化身来至两人道宫门前,并打个稽首,道:“两位道友可在否?”
张衍化身此刻也在此地,他笑了一笑,自蒲团之上立起,道:“两位既有事,那贫道就先行回避了。”说着,迈出出去,转瞬不见。
那两名道人并不请羽丘入内,左首那人道:“道友若有事,便请直言。”
羽丘道人笑道:“我来意两位当明,不知两位可否退出此争?”
两名道人皆是面无表情。
羽丘道人貌似诚恳道:“不瞒两位,我等开辟此世,却是想从那位张道友身上谋夺一物,我等若是取来,愿意与两位一同参详。”
两名道人却是根本不信此事,两家本来乃是敌对,现在明显是想过来分化他们,越是这样他们越是要留在这里,对敌不利即是对己有利。
除非对方拿出足够令他们心动的东西,并且确定可以得到,那才有可能退让。
羽丘道人见两人不为所动,便低声说了几句晦涩不明之语,随后笑了一笑,打个稽首,便就离去了。
待他离去,左首那道人言:“当真如此么?”
右首那道人思量片刻,道:“不过是要我让开罢了,若有这等好事,早便自己前去了,何必告知我辈?”
左侧那道人也是道:“道友此言与我之意相合,此中定有古怪,不去理会就是。”随即一指外间,道:“道友以为此一局谁输谁赢?”
右首道人言:“那张道人能斗到现下仍是不输,已然很是了得了,若有我二人正身相助,当有胜算,只是此回,其人当是难敌众势了。”
左侧那道人言:“道友以为此人可以为我同道否?”
右首道人深思片刻,道:“若是让玉漏等人捡去了便宜,倒也不好。”他顿了下,又言:“不妨待此战之后再论,若是这位张道友愿与我同享大利,那我也不吝相助与他。”
两人一致认定,张衍终究是一人,势单力孤,就算眼前支持一时,可长久下去仍是无法占据优势,这一战多半会战败。
不过炼神之间输赢不过只看一场胜负,你在无法把对方彻底压垮的情形下,只有有机会,对手还是可以卷土重来的。所以他们认为,还不如趁此机会,设法将张衍拉拢过来。
这里最重要的原因,他们见曜汉老祖三人如此大费周章,也是对张衍手中之物颇感兴趣,也是有意一窥究竟。
而另一边,张衍也是认为,虽两边暂且势均力敌,可长久下去并不妥当,因为只要有一方实力稍振,就可压倒另一边,曜汉老祖那边乃是三人,无论手段还是机会,都是远远大于他这一边,故是他必须有一个关键时刻可以反制对方的手段。
此刻他虽是通过隔空交手又观摩到了一些变化,可是能够直接用到斗战之中却是十分有限,而且对面也很是谨慎,守御的异常坚稳,不给他任何机会。
好在舍此之外,这里还有一个突破口。
前次曜汉老祖与他相争时,明明法力弱于他,可是却将他优势化解,这是因为将后者设法提升了法力层次缘故,而现在两边旗鼓相当,并不是对方没有变化,而是因为他吸取了前次教训,没有让对方抢占先机罢了。
此刻双方法力变化都称得上是一般无二,但只要有一方稍稍占据上风,就有可能使得胜负天平为之倾斜,而他在这里还藏有一个后手未动。
他心下忖道:“若到必要之时,不妨试一下那手段,便不能胜,也能压其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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