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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逸语重心长的轻轻拍了拍云汐的头,随即手便被云汐打了下来。
“......”风逸看着自己被毫不留情打下来的手,不满道:“喂,我们不是说了吗,公平交易,和平共处吗?你也答应对我好点的啊。”
“但这不代表你可以对我动手动脚。”云汐冷冷的说道。
“啧,有什么关系。”风逸得寸进尺的一把拦住云汐削瘦的肩膀:“我们都是男的,拍一下又怎么了?难道你认为,我拍你一下,你就会喜欢我吗?”
“你!”云汐气结:“你这是强词夺理,我,我不喜欢别人这样。”
“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真是的,脸皮这么薄,将来可怎么得了。”风逸一脸无趣的推着云汐在街上晃悠,一时间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便推着轮椅返回。
只是,除了和风逸偶尔的拌嘴外,神经异常敏锐的云汐,忽然感觉到一道很异样的视线打在了自己身上。
那道视线,锐利的,贪婪的,不加丝毫遮掩的,就这样**裸的笼罩着自己,仿佛就这么被盯着,云汐便感觉浑身不舒服,连忙催促风逸快步离开这里,风逸尚在奇怪他怎么了,他也不好直说,只能含糊的一概而过了
离开了人群,那道目光便消失了,云汐轻轻的松了口气,身后的风逸便问:“怎么了?”
“没什么。”云汐摇摇头:“只是忽然间不是太舒服,我们回去吧。”
“不舒服?”风逸顿时皱起了眉,很是随意的将手便放在了云汐的额头上,感觉体温如常,又问道:“额,你没有生病的样子啊,是哪里不舒服?”
“我,我就是不太舒服,你别问了,我们走吧。”云汐被他问得词穷,只能含糊其辞的掩盖过去。
看得出云汐的应付,风逸也不为难他,点点头,推着轮椅回到了任大爷的小院子里,有了轮椅,云汐的行动就方便多了,风逸也不用时刻看着他。但对方才那道目光耿耿于怀的云汐,却怎么也安心不下来了。
那目光,有多不怀好意,他也不是察觉不到,且心中隐隐有不祥之感。
要不要提醒一下风逸?
云汐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怎么说?依风逸那种性格,难不成直接告诉他说自己可能被人盯上了,而且盯上自己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刚才那个采花蜂?然后让他也小心些?
......
那简直是在自取其辱,也许听在风逸耳中,又成了一个可供他调笑的笑料了。
于是,他摇摇头,没有开口,只是一旁一直观察他面部表情变化的风逸,抓住了蛛丝马迹:“怎么了?”
“......没什么。”
“哦?”风逸明显不信:“你的脸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哟。”他说着冷不防伸手捏了一把云汐白皙的脸蛋,入手处一片光滑柔嫩,手感极好。
“......你!你做什么!”云汐一愣,当即又羞又恼,可惜他的怒气从来没有传达给风逸的时候,脸皮厚的人,哈哈一笑,就将他的一切怒火,抛于脑后了。
哼,不管是不是,最好今晚倒霉的是你,不是我。
云汐在心中暗暗说道。
可惜,人在做,天在看,想什么,来什么。
第二十四章 夜深不掩采花贼
夜已深
打更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月光如水,映入屋中,投下一片朦胧。
风逸倚在窗前,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窗台,片刻后,他忽然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颗指头肚大小,晶莹剔透的小珠子。在月下,小圆珠散发着淡淡的蓝光,映着月色,可以看清圆珠的身上,纹着一个银色的字。
水!
“哼,这么小小的一颗珠子,就可以让那些自命清高的人们抢得头破血流的,你到也值了。”风逸对着辟水珠自言自语道:“唉,可惜,可惜了你这绝世珍宝。”
他自嘲的笑了笑,将辟水珠重新收回怀中,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打更的声音,在街上徘徊,这声音似乎勾起了风逸什么不太好的记忆,他皱了皱眉,伸手轻轻摸了摸怀中的辟水珠,眼前忽然一亮。
白天,买褥子时,他无意中在金桥镇的客栈外瞟到了一位身着华丽锦衣的熟人,因为彼此曾经留下的印象都不太好,所以他也不打算出面打声招呼,便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不过,这上官公子既然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垂涎他很久的采花蜂,也确实不远了。
一想起采花蜂,风逸的唇角忽然扬起了一丝笑意,他与这个被冠于采花蜂的人并非陌生,二人甚至有过一段来往,不过这段来往并不愉快,还一度让采花蜂看到他就咬牙切齿的要打要杀,以至于让他想从采花蜂处拿的东西一直没有到手。
不过,采花蜂爱花也爱宝,他手中的辟水珠,采花蜂想必不会没兴趣,又恰巧这个追着自己不放的上官公子也到了此地......
对于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风逸忽然有了主意,不过转念一想,采花蜂每次出手必不会只抓一个回去,一个上官宣霖,还不足以让他有十足把握。
想到这里,风逸缓缓的眯起了双眼,扭头看向隔壁的墙壁......
...........................................
夜很静,静的让屋中唯一的呼吸也显得如此刺耳。
云汐睡得很不稳,总觉得耳边很吵,一会儿是凄厉的婴儿哭声,一会儿又是一男一女在吵架,风雪呼啸的声音在耳边咆哮,他一个人似乎躺在冰冷的天地之间,动弹不得。
静谧的黑暗中,陌生的气息,缓缓侵来。带着一股几不可闻的异香,轻轻环绕在沉睡的人上方,一点点,侵袭着,被噩梦吞噬的人,那稀薄的意志。
随着迷香越来越多的涌入云汐的脑中,一个黑色的人影,也在床边的黑暗中,缓缓现身。
床上紧紧地皱着眉头,仍在梦中挣扎的人儿,毫无半分抵抗之力,迷香的侵蚀,已经渐渐夺去了他的力气,一股旖旎的芬芳,在梦中,缓缓散开。
那个黑色的影子,站在床边,黑暗遮不住他贪婪的目光,他伸出手,缓缓的向前,试图去触摸床上那昏迷的人,白皙的面容。
他喜欢很久了,这个倔强又清冷的孩子。
但是,总要远远的看着,远远地望着,垂涎着。
这一次,终于可以......可以......
一声轻咳,冷不防从窗外传来,黑衣人大吃一惊,连忙收回手,冲向窗口,一打开窗,就看到一个锦衣公子,站在月下屋顶,冷冷的看着他。
夜风寒冷,扬起他的衣衫,在月下飞舞。
那飞扬的发丝下,是一张意气风发的英俊面庞,那锐利而年轻的目光,令采花蜂心头一跳。
“采花蜂,真想不到你这畜生对残疾人也不放过。”上官宣霖有些气恼的冷睇着采花蜂,一脸的不屑。
采花蜂不以为意的向屋内瞟了一眼:“哈,残疾人有什么关系,对我而言,只要他四肢健全,面容姣好,其他的,本公子还真不在乎。不过这次劳驾您上官公子大驾光临,倒真是在下没有想到的,怎么,上官公子可是上次一别,心存思念,这才紧追不舍。”
采花蜂的笑语中,透着邪气,他看向上官宣霖的目光中,那毫不掩饰的**,让上官宣霖头皮一麻。
“哼,畜生,本公子可不是来找你的,只是今日见你所为,实在该死!看剑!”
上官宣霖寻风逸不得,四处不见踪影,本就烦闷,如今听采花蜂如此轻薄,更是大怒,反手抽剑,跃下屋顶便向采花蜂刺来,采花蜂也不着急,哈哈一笑跃出窗外,闪身向一旁躲去,还顺带向屋内瞟了一眼,见云汐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喜色:“嘿,这秘制的合欢散果然比寻常的大不相同,哈哈,下次问那女人多要些才好。”
上官宣霖听他这样说,更是勃然大怒,手一挥,剑招劈下招招夺命,采花蜂虽不惧他,却也顾不得调笑,忙连连躲避,也不还手,这样一追一逃,一下子就跑出去好远,远处,只余双剑相拼之声。
声虽远,但采花蜂显然不愿离开云汐四周太久,纠纠缠缠的又绕了回来,上官宣霖显然察觉了他的意图,往日被采花蜂轻薄的记忆又用上脑海,不由怒从心头生,咬牙切齿的暗骂一句畜生,便又将他逼远而去。
他虽与鬼医云汐素昧平生,但就这样看着毫无反抗之力的他被采花蜂轻薄,自己,也实在是办不到。
“哈哈,上官公子,你这样卖力的要我远离这鬼医先生,莫不是吃醋了?”采花蜂边躲边大笑。
“呸,你这等无耻之徒,真是口无遮拦,满嘴胡言,今日定叫你吃个教训方可!”上官宣霖大怒,举剑追去。倒是采花蜂实在不舍到手的云汐,绕了两圈,干脆跳到了云汐所在的屋顶,一手便掀开屋顶的数处瓦片,顿时露出了下面仍昏迷在床的云汐。
采花蜂一笑,回头见被自己甩开的上官宣霖尚未追上来,立刻跳了下去,抱起床上的云汐破窗而出,再扭头看去时,上官宣霖已经大怒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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