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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泽用牺牲五彩琉璃樽重塑的两件半吊子灵宝,通过两下竞购,拍出480枚金镑的高价,除了王都最大的鉴宝商号抽了一成税佣,归还红楼俞大家,顺便多砸了一些出一口“恶气”,余在手上还有282枚。
杨泽仍然能够想象得到当笃定了他还不上钱,还打算各种施压的俞小小看到那些金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和怒火,于是他就越加看那些金灿灿做工细致,柳叶半圆形的通用货币金镑顺眼起来。
钱果然是一种极好的东西。
作为货币的这种金子出奇的是很轻便,不似杨泽想象带了几百枚金镑在身上,那定然是负重行走很难过的情形。就连软硬度都和杨泽之前所接触过的金子有区别。赏玩得久了,就不免会横竖计算一下这些东西在眼下时代的购买力是多少。
但最终他也没有严格的结论,总之两百来枚的金镑,恐怕就已经是王都一个普通三口之家几年的全部费用开销。
人对金钱的贪渴欲望某种程度上是无穷无尽的。杨泽记得以前踏上大学的时候和一些创业已经成功的人交流,谈及对方一个月能挣到十万,他眼睛里永远充满了羡慕,心想自己有一天能到那样的地步,也就满足了。但后来短短几年,杨泽当真正达到那样地步,才发现仍然觉得远远之不够,当一扇可以随意捞钱的门打开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甚至恨不得全身心的扑上去不分昼夜的挣钱,很少有停下来想想在这个过程中他是否不折手段,连灵魂都跟不上他行走的速度。
若是一个普通人获得了塑灵师的能力,恐怕恨不得立即钱生钱,买下大量无用灵宝,然后疯狂塑造出品级高的灵宝物品出货,恐怕多腾挪几次,也能盆钵满盂。几乎没法也不需要抑制自己贪渴金钱的那种欲望。
但对于杨泽来说,他早已经过了这样暴发户的时期,所以他懂得在这个过程中控制自己的贪欲,同时进行思考。在上林两三个月都少见7级以上灵宝的最大交易市场,突然之间充斥这么大批的优质灵宝,那么商号最初对他一概不问来历的缄默,就会变成另一种情况。
会立即有方面展开调查,甚至可能大晔官方机构都会介入。再则之所以那两件7,8级灵宝能竞购到那样的价格,也是出于一个奇货可居的抬价心里,这实际上就是泡沫。
如果他没有节制的批量生产输入市场,不光是令他处身风口浪尖,也会从而让人审视这些灵宝的实际价格,更给予其合理的价值。再难有暴利出现,这接下来就是吃力不讨好的行为。杨泽自然不会蠢到这样去做。
目前的这些金镑,足够他应付不时之需,甚至目前修行所需要的丹补之药,都已经足够。
更何况他现在的塑灵技巧仅仅回忆梳理出最初级的分解重塑,也仅仅局限于一阶灵宝。甚至灵宝品阶都不用达到二阶,就是一些灵气充裕的一阶灵宝,他体内的用以转换成灭气分解都不甚够用。还有更多塑灵的公式法则需要他重新记忆摸索。在各种实践中提高。
现在杨泽每天身上都会藏一本小册子,用他看得懂这里没人看得懂的英语,记录一些关于塑灵的转换技巧公式,若是他灵光闪现想到一条法则,便将其随时用自制的炭线笔记录下来,这是行之有效他回忆线索的方法。说到底,他对这门技巧职业仍然处于破碎记忆的拼合阶段,想要完整回忆出这样一门浩大繁淼的学科,那是和修行之路同样任重道远的一桩大事。
所以他仍然会去鉴宝号买一些价格不贵品级不高的灵宝,然后拿回来自己进行整合重塑,再出售出去,当然同样不会有太高品次,再重塑卖钱的时候便有些折损率,比如一个一阶1级灵宝的灵气重塑出三个零阶3、4级的灵宝,固然卖不到原来的价钱。但这些差价就当是他所付出的学费。
随后这些天里面,他除了每天抽时间回忆练习塑灵技巧,也没有落下对身具的一门气海上阶功法云体术,一门存意下阶功法藏雪刀的修行。
最后的晚冬即将过去,雨夹雪的天气越加绵密起来。
杨泽立在自己的别院,站在那些自天地飘拂而下的雨雪中,然而奇特的是,那些令上林城路人都纷纷走避或者撑起雨伞的雨雪,却少见将他身体打湿,甚至衣物和头发上除了些许水渍和不甘落上的雨珠之外,溅落的雨似乎对他的身躯避之不及。只要仔细看,会看到他身体散发着种种热气,而那些铺天坠落的雨珠,自发地被他躯体的热气挡开,不甘的在近身不及寸许被吹走,剔透的雪花也随之被打碎。只有偶尔一两滴带着大势能的水珠能穿透这股自他躯体而发的热气,沾染到他的衣襟上面,留下星点水渍。
云体术是一门利用真气激发各处穴位达到提高潜力爆发力和防护力的功法,现在杨泽掌握之后也只是下层,这门功法根据记录练到高层,甚至周身都会有气流护体,能反弹等闲的近身攻击。
这些日子他的两个大哥在侯府都有事情安排,自然比不得杨泽这名暂时被人忘却的闲散人一枚。是以杨泽也少受皮肉之苦,得以更加潜心修习两门功法。且伴随着他体内真气的精进,功法也越加的纯熟。
他于原地由静转动,周身的雨雪被缭绕带开,更多的扑在他身上,衣襟立时湿得更快了,但杨泽并不在意,而是快跑几步踏地而起,如同以前在球场三大步跨蓝一般,一拳照着别院的一座青石石壁挥出。
一道雪白匹炼的刀气破拳而出,先一步轰中石壁,啪!得一声裂响,石壁外围的表皮翻飞,现出由中心放射的裂纹!
杨泽落地,再连环转身轰出两记刀气。啪!啪!石屑飞溅。
石壁落拳中心被打得凹陷进去,足有一个巴掌的深度!
能够在气海境就施展藏雪刀这种真气化形的存意境级别功法。以杨泽的年龄目前可以说当真全王都都极为罕见,也不怪当初杨泽随手而发的时候令二哥杨文渊都为之惊异。
和杨泽第一次成功施展藏雪刀只是淡淡的一层刀气不同。现在已经具备一个完美的雏形,雪白的刀气越加浓烈匹炼。只是目前以他气海境三品的真气存量,也只能发出三记藏雪刀。
尽管如此,但身具一个存意境下阶功法,杨泽现在若是和他达到气海境二品修为的二哥杨文渊正面对敌,如果忽视杨文渊丰富的临敌经验,而他杨泽只要不是太二,几乎都可以稳操胜券。
人类从第一次仰望星空,便注定了追寻文明终极真理的脚步永不停歇。
这些玄妙之极的修行成果也同时在杨泽面前打开了一扇天窗。令他那颗对此天道玄奇之路探究的欲望也越加深刻澎湃。
他追求力量,是因为在这个世界,只有力量,才能维护和抓紧他希望守护的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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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院,晚冬的雨雪,有繁荣热闹和冷漠沉寂共存的蕲春侯府,总有一些人会被遗忘。比如此刻只顾着每天埋头修行,时而倒腾点灵宝进行塑灵同时研究点这个世界人文历史颇有逸趣的杨泽。
今年的晚冬虽然迟迟没有过去,然而杨泽预言的寒潮果真没有接踵而至的降临,所以即便仍然有雨夹雪的天气,这个冬天仍比起往年好过许多。
所以杨母程英也没有再为杨泽赶制那件抗寒内袍,偶尔也会在夜里熬一些冬汤给他端来,每天一起吃饭,言谈之间一家三口也都说一些逸趣事,那些曾经三口之家其乐融融的言笑气氛,似乎也无形中自以前整日的冷漠和争吵中苏醒回归了。
特别看到杨泽再没有游手好闲,每天和王都一帮二三线纨绔子弟混迹赌街柳巷,反而成天琢磨历史人文典籍理学,甚至还看起了修行的一些纬经轶事。这种宽慰,对二老来说简直前所未有。甚至夜里杨父杨母也会说起悄悄话,“这个顽劣的孩子若早日这样刻苦琢磨,何愁春季的成人礼过不了?”每每如此,杨母程英便会点头,“现在也不晚,杨泽这般刻苦下去,谁说成人冠礼过不了七品困境...”
生活中最大的改善,便是可能杨泽前些日子令府内长辈们印象的改观,是以侯爷在今年奖赏杨泽大哥二哥的时候,也同样为他开放了内库。
虽然免费支领的东西不多,几床棉被,几盏过冬用的取暖油炤灯,十几斤灯油,没有修行天道一药难求的灵丹妙药,没有灵气充裕的雪山大吟酿。但也足以让大院这一隅旁落的杨家一角,领略到了一个温暖的冬天。
然后晚冬就过去了。料峭的春光一夜而至。
王国历333年,于此翻了一页,334年伴随着侯府的春节悄然到来。
府内张灯结彩,整个王都一片喜庆,深宫的那位陛下更是下赦令,免去了数百名轻罪囚犯的牢狱之灾,又大奖东部治水州郡功绩,表彰和皖金边境战争得胜的左将军王诏,将强敌流霜国牢牢阻死在西部贡嘎山脉的右将军齐乐毅。一时德名深厚。
那位大晔德昭天子治下尽管仍然灾祸年年都有,王国强敌环伺,官员系统腐败依旧弊病沉疴,谶纬修行之学亟待从基础进行改革...但也仍旧颇得民心。整个国民都希冀着大晔总会发展解决这些弊端,朝着贵霜陆洲的强大国家大踏步而去,这就是他们最朴素美好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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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据侯府春节的清单理清给府内年轻一代的物用之后,在内库忙碌中捧着清单细祥的薛冉于春光里抬起头来,偶尔理一理云鬓,每每这个时候周围一些府内戚系子弟就会投来仰慕的目光,似乎希望她能朝自己这边多望上一眼。
能受到家族内第一美女的青睐,这似乎是府内无数青年自修行之途更进一步之外最大的成就。
但事实上外貌冷漠的薛冉几乎难以接近,不过一些自觉够资格,只有辈分不沾血缘的青年们也没少送薛冉礼物,她偶尔推脱不去接手,偶尔也会拒绝。
被拒绝的垂头丧气,被收下礼物的则一时自觉离成功又更近了一步。但几乎没有人会自然而然的认为薛冉会回赠礼物。
在王都上林,追求所有的名媛贵女几乎都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男子追求女子的送礼中,若女方回礼,便表示女子亦芳心暗许。如此送礼之风成就不少佳话,当然也让不少人苦苦得不到回应而徘徊在青年之烦恼苦闷中。
对薛冉来说,她或许会碍于情面收下一些关系较好青年的礼物,不至于冰冷冷的拒绝伤人自尊。但若是她回应,那意义就不一样了。这么多年以来,薛冉收到的礼物不胜枚举,但也没见家族青年才俊们有谁备受青睐,不过仍然有几位出色的卯足劲竞争。
就算以杨泽眼光来看,薛冉虽然不及董萱,但也是少见的美女,特别是纱裙下漂亮的小腿,倒是极为耐看。
“你到底在往哪里瞄!”家族内宴之前,族人侯宴大厅之中,薛冉再受不住杨泽时而扫视自己双腿的目光,冷厉出声,那股模样,大概若是旁边无人,她或许会飞腿朝杨泽踹过去。而以她气海五品的修为,杨泽应该是万万避不开她一脚飞踹的,恐怕跌个狗啃屎,薛冉心情才会好受一些。
杨泽怔了怔,回过神来一时有些讪讪,毕竟是他不对,就算是在想事情,但毕竟也不能盯着人家女孩的腿看是不是。于是对她洒然笑笑,目光移开。
而薛冉自进堂来就悄然在打量他,最近听闻杨泽的确有些改变,她前后结合内库给他一阵嘲讽他反倒并没有暴跳如雷的样子,觉得还真是如此。所以不免多注意了他一下,没想到看到那家伙正在瞄自己的双腿,
又看到他这番淡笑置之的神情,虽然感觉他整个人的确不一样了,然而薛冉眼眸子里的怒意还是浮了上来,但随即愕了愕,又一闪即逝。
杨泽今天穿了一件平日难得穿着的开衫,从她站在他面前的这个角度,正好居高临下看到他脖颈一处有些淤痕。她是何等目光如炬心思细腻之辈,立即有沿着他锁骨几处位置看到相应的淤青,甚至联想到当日在内库看到他脸有些浮肿的模样,当时她自然而然对他讨厌便忽视了,习以为常的对他鄙视。
但看这个样子,杨泽身上的这种淤青,恐怕浑身上下还有难以想象的很多处,近闻大世子和二世子冬假回来过后,突击训练过杨泽,难道当真属实?
不过这等训练方式...杨泽的两位大哥是和他有仇么?最重要的是,杨泽真心甘情愿接受这种酷训。难道他当真转性了,真正对一个月后的成人冠礼产生了足够重视,希望合格通过冠礼,真正在府内获得被人承认的一席之地?
她终于明白当日杨泽为何会寻到内库来,要那些补益身体的药草,而最后又索然的离去。
这种顿悟的感觉,让她很不好受,甚至心里有股酸涩不明的味道。
但她并不为当初诋毁了他而后悔,这个小混蛋,这时候顿悟又有何用,修行之路缓步积累极为重要,他早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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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宴席之后,便是一些族内年轻一辈的邀约聚首时间。
而往往这个时候,就能分清楚家族内年轻人之中的佼佼者,因为一般这类风云人物,周围一般都围了不少人,谈论兴之趣事,谁受欢迎与否,通过这些一簇一簇的人群圈子就一目了然。
比如戚系年轻一代中最有名的刘谦,此刻正被一众男男女女围拢,众星拱月般询问他气海境四品进境的心得和体会,以及几次家族长辈对他的一些交待,甚至有人怀疑家族上早为刘谦承诺了锦绣前程,让他心无旁骛的修行。只是这些哪能是他们能知道的。
杨泽两位大哥被蕲春侯亲自拖住,他就自然而然形单影只。
吃过宴在热闹的年轻一代人里面坐了一会,没有人和他有所交集,便觉得颇有些无趣,准备返回自己别院。路过刘谦一群人,就看到围拢的青年中裂开一个口子,众人随着刘谦的目光望向杨泽,随即他开口道,“杨泽表弟。”
杨泽站定,朝他望去。似乎对家族戚系一些人明显表现出来对他不感冒的神态毫不在意。
刘谦颇有些自得,上前几步,引得周围人随他一同移步,这番感觉,直让他体会到一种地位带来的快感。要知道面前的杨泽可是嫡系的世子,但侯府之中,历来都是以能力和实力说话,是以眼下他虽然血缘上和蕲春侯的联系,并不如杨泽,但已经成功用天赋和资材凌驾杨泽之上。在家族长辈中有口皆碑。
刚才他一直默默注视薛冉,同为两大新星,实际上刘谦也是侯府内对薛冉最有追求资格的人。但刚才看到杨泽看薛冉双腿的目不转睛,又看到薛冉原本正待发怒,又似乎想到什么的恻隐之心。极让刘谦为之不悦。
他皱了皱眉,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道,“不是我说,我这个做表哥的,虽然只比你年长一岁,但我仍旧还是要教训你几句,你一天好逸恶劳,不求上进,这也罢了,还在红楼船舫当面念出什么‘几曾着眼看侯王’来,我们大家都是一个族内人兄弟姊妹之间,自然不便对你说什么,但你听听外面那些对你的风传,你也应该有所觉悟。早该脚踏实地,做你应该做的事情,不要整天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这话说得隐晦,但是提点警告之意明显。以他现在在家族蒸蒸日上的地位,只怕很快就会大肆培养,过不了几年,侯府里面一些产业和话语权自然也会向他倾斜,那时候杨泽的地位就更不可堪比,虽然不至于暗地整治你,但上有所好,下必甚之。到时候你杨泽日子过得困难,和同龄人越比越差,可真不能怪其他人。
而更隐晦的一层意思,则是让杨泽最好注意自己现今处境,虽然和薛冉血亲上面极为微末,但不要做白日梦有所奢求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永远都是虚无缥缈的。
刘谦说完,半晌后,才咂摸出这番话一些隐秘味道的杨泽咧咧嘴,“你是不是有毛病?”
随即在众人发怔中道,“这能是同样的事情吗?就像是侯府圈养的锦鲤,你追求的不过是每天能摆摆尾巴,准时游到沙层底部吸食主人喂养的肥料,在一群人围观的时候摇摆身子显示自己那身肥膘和光鲜到毫无用处的色彩,以博得某些怪癖似的满堂赞美。你的所谓追求,能和海洋里在某一条洋流之上为了霸得食物链顶端,以厮杀为乐,择肥而噬,嗜强而食的鲸鲨相提并论吗?不要在我面前展示你可笑的这些理论,那样只会让我觉得你像侯府里那些光鲜无用的锦鲤一样,你所不能理解的虚无缥缈,那是你倾其一生也达不到的地步和境界。”
当一个人和你不在一个层次,跟其解释再多,也只会是对牛弹琴。就像是狼会和羊一起讨论爪子如何变得锋锐,牙齿如何变得尖利吗?不会,狼会用撕裂一只羊来保持爪子的锋锐,牙齿的尖利。
杨泽记得这个刘谦,在王侯府破的时候,倒也算是一个人物,并没有如大部分年轻人般落荒而逃。而是至死捍卫,但毕竟是一条圈养在家的锦鲤,如何能匹敌那些觅食的猎杀者,只是悲壮的螳臂当车而已。
杨泽说完,发现刘谦一众人表情变得极为难看,显然是因为杨泽这番话,竟然将他们比作肥膘的锦鲤,一时一个个气瞪鼓涨,想反驳,却又嗫嚅到不知从何反驳起。当你遇上一个废柴的人竟然恬不知耻堂而皇之将自己比作鲸鲨,其余人比作空有其彩锦鲤的时候,也是这种不知如何反驳起的憋屈。
“鲸鲨只会用实力来证明自己,而不是用逞口舌之快,那样和空有其表的锦鲤又有何区别?”一个冷漠的声音从旁响起。
杨泽转头看去,薛冉正环抱双手,冷目望向自己。
杨泽心头一阵火起,心想这女人怎么屡次针对自己,本欲不愿和她计较,她还不依不挠了,是不是要将其制服狠狠打屁股才会知道自己的厉害?
看到薛冉出现,刘谦等族人子弟立即有神清气爽之感,特别是薛冉目前还是他们的立场,直让刘谦觉得心情大好。
而随即就看到薛冉莲步轻移,长身来到杨泽面前,将手中一副用粉色手绢包裹好的长匣子递给他,眼眸子依然清冷,“这是你上次在内库要的东西,你谨记得你说过的话,鲸鲨要用实力来证明自己。成人冠礼上面...好好努力吧,说不定我会期待的。”
随即薛冉转身即走,带起一阵香风,在几步远的地方顿住,转过头来,依旧毫无情绪的道,“不过,你仍然欠内库那些银钱,我会记录下来,然后申请从你成人冠礼之后的食俸里每月扣除。”
杨泽捧着手中包装很好,还依旧带了些兰花香气的木匣子,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愣了愣,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一时又觉得这个薛冉刚才那番公事公办的样子倒也颇有些可爱。半晌洒然而笑,也不理双目发直的刘谦等人,自顾自依旧是那副淡闲背影的离开。
留下诸多族内子弟面面相觑。
半晌后,一人喏喏道,“刚才...我没有看错吧,薛冉姐...”他吞了吞口水,“竟然亲自送了杨泽礼物...?”
有人依旧愣神,道,“据说小的时候...杨泽曾欺辱过薛冉姐,当时...是很荒唐强亲了她的脸,那次闹得很大,薛冉姐都告到老太爷那里去了...薛冉姐从来就这样一幅冷冷冰冰让人看不透她想法的样子,该不会,其实...她的心里一直对以前...”
随即又有人扯了扯说话人的衣襟,示意脸色越来越暗沉的刘谦,于是众人也就收敛不多说一句。
刘谦脸上的暗沉在疏忽间收回去,不愧是家族悉心培养的下一代戚系顶尖人物,城府内敛,对众人笑道,“既然杨三世子有此雄心,我们应该和薛冉姐一样,表示支持才是。”
他一番话说得漂亮,暗指薛冉那并非送礼,只是一种对他的帮助。立时也将自己摆在了和薛冉同一种看法和战线上面,无形中亲近,也有不和杨泽一般见识的大度。
众人又回复了有说有笑,仍然有暗骂杨泽之前那番疏狂。
笑着转过头去,看往杨泽刚才离去的方向,刘谦的内心也忍不住冷哼出声。
心想那个杨泽既然自比自己是鲸鲨,那么这个月底冠礼到来的时候,他真的想看看此蠢材如何有自称鲸鲨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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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接下来的情节是大家想不到的。我会尽力写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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