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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总体来说我还是一个好学生,因为我还会去上晚自习,小贱和二胡是从来不去的。大头偶尔也会去,所以他也算是一个好学生。阿纯从来不在考虑范围内。
可可在图书馆二楼,所以我也去图书馆二楼。
一般情况下,她都不会替我占位子。我都是远远的找个位子坐下,运气好的话也能坐到她身旁。
如果坐得远,我会远远的看她,一直到睡着,这样我可以做个好梦。
如果坐在她身旁,我会去找一本金庸或者古龙的小说,学着她认真的看书。她人很好,不会管我看什么样的书,也很少跟我说话,只是有时会说:“你能帮我打一壶水来吗?”
于是我就有事做了,乐陶陶地走在幸福的打水路上。
把装满水的水壶递给她,她会对我莞尔一笑,说“谢谢!”我就像六月天喝了冰水一样全身通透地舒服,心里暗暗感谢毛主席——我老爸说过去的人有了喜事都要感谢他老人家。
可惜这样的机会不是很多,我跟可可的关系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二胡和大头进了学生会,二胡是文艺部,大头是生活部,小贱还继续呆在文学社,他说那里MM挺多,挺好。
小贱这两天忙活得有点邪乎,在宿舍里都看不到他的影儿,虽说在我的大棒加胡萝卜的挥舞之下,他承诺放弃可可,但我心里总放心不下。
瞅准机会我逮住了他。
“这些天你干嘛去了?是不是去勾引我的可可了?”
“谁有那闲心啊,这些天我忙着呢。”
“哼,想骗我!你那点小心眼我还能不知道。”
“你也太小看我了,告诉你,我现在是文学社的宣传干事,事儿多着呢!”
宣传干事干什么事啊?我问小贱,小贱吱吱唔唔不肯说。我心里起疑,暗中跟踪了他几天,发觉不过是扛扛宣传板,贴贴报纸,发发传单什么的,确实不值一提,也就懈怠了。
敌人往往在你放松警惕的时候乘虚而入。
那天,我恰好路过宣传栏,远远就看到小贱跟可可站在一块,很亲密的说笑。
我怒火中烧,拍马过去,抬起手重重地拍在小贱背上,小贱痛得一咧嘴,不悦地说:“你轻点!”
可可嘴上挂起一弯迷人的微笑向我点头致意。
投桃报李,我向她行深情的注目礼。
“干嘛呢?”我问。
小贱面无愧色地说:“我们文学社准备开一个《挪威森林》读书会,我们正在准备。”
“挪威森林,那不是伍伯的歌吗?”我疑惑地看着小贱。
“我也正奇怪啊!”
我们两人一齐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可可。
可可轻抿着嘴说:“你们多看看书吧。”
我从她眼里看到了“你真俗气”的字样,心里凉了半截,她肯定认为我是土包子——不就是挪威森林吗?云南的森林也多的是,崇洋媚外!
我愤愤地又灰溜溜地走了。
我在书店里找到了那本叫《挪威森林》的书。竟然栽在这样一本书里,郁闷啊郁闷,我仰天长叹。
不在郁闷中恋爱,就在郁闷中变态。恋爱是一个双人或多人的游戏,我一个巴掌拍不响,并且估计在短时间内只会有我一个巴掌,所以我决定去做一点不能恋爱的郁闷人应该做的事。
吃过晚饭,我根据小贱的指点,走进悠长、悠长、又寂寥的小巷,找到那家传说中的录像厅——巷子深才会有好酒,古人的经验没错。
这种另类的动作片还是很吸引人的(大家心照了),我出来的时候已近十一点。
小巷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我打了个冷颤,心想可千万别遇上打劫的,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怎斗得过那些凶猛高大的人形畜类。
拿出来时带来的小手电,拧亮。灯光虽然微弱,但心里笃定多了。
我唱起歌给自己壮胆,战战兢兢往回走,走到一多半也没见什么异样,我暗笑自己太神经质。
“救……”前边忽然传来一个急促的音节,又骤然中断,像是给人蒙住了嘴巴,隐隐还有一些含混地呜咽声。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怎么这种事情都让我给遇上了,我奶奶成天在家里求神拜佛,管不管用啊?
万一是有人摔倒了呢?我心存侥幸,用手电筒扫了一下前方。
地上没人,墙边有三个,两个男的按着一个女的,好像不是劫财,是劫色。
那两个男的,目露凶光,凶神恶煞地盯着我。
“跑吧,”我对自己说,“眼不见为净。”
但是我回学校只有这条路,硬着头皮冲过去,他们会不会杀我灭口?
我突然想起《古惑仔》电影中那些古惑仔都挺讲义气的,跟他们说清楚,他们应该不会为难我的。我想了一下措辞,是说“大哥,小弟什么都没看见”呢,还是说“大哥,你们继续”?
就说“大哥,你们继续,小弟什么都没看见”好了。打定主意,我向前走近两步,稳了稳神,正准备开口,电筒的光扫到那个女人脸上,好像是小丽,我迟疑了一下,直直照去,是小丽!
我血往上涌,转身去找砖头,没有!我操,这什么破地方!
我看到身旁立着一堵残破的墙,使劲踹了过去,不知是我力气大,还是那墙太不经踢了,墙壁轰然倒地。
我捡起两块砖头,直视着那两个男人,冷冷地说:“放了她!”——很奇怪,这时倒不是那么害怕了。
他们大概被我的气势吓到,小丽一挣扎就从他们手里挣脱出来,踉踉跄跄向外面跑去。女人真是麻烦,跑出两步她竟然摔了个跟头,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消失在小巷的拐角处……
那两个家伙没去追小丽,反向我围了过来。
我手里拿着砖,他们也不敢太靠前,我们就这样对峙着。
忽然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分两个方向朝我扑过来,我扔出右手中的砖头,正中左侧那个人的小腿,那人惨叫一声,蹲了下去。
右侧那人已冲到我身旁,钳住我的左手,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混战中,我放在地上的小手电被踩灭了,四周恢复了黑暗。
突然有人用砖头砸在我的头侧,“我刚拆了线的伤口啊!”我悲哀地想,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
他们对我一阵拳打脚踢,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说:“不要闹出人命!”
他们又补上几脚,扬长而去。
我心里一松,晕了过去……
我睁开眼睛,四面的墙白白地,我知道我是在医院里。我才不像电视里边那些白痴,醒来后都要有气无力地说:“这是在哪里?”
床前坐着一个粉红女郎,连眼睛都是红红的——是小丽。她看到我醒来,高兴地大叫:“大夫,大夫,他醒了,他醒了!”
用得着那么大声吗?我又不是醒不过来了。
我想抬起手,叫她倒杯水给我,一阵钻心的疼痛沿着手臂传来,我不禁哼出声来——我不是英雄,没必要假装坚强。
小丽被吓着了,趴在我的床头,眼里噙着泪,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女人真是奇怪,前一秒钟还欣喜不已,后一秒钟就泪水涟涟,不过我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感动。
医生进来了,小丽赶紧站到一旁,轻声说:“大夫,他醒了。”
医生蛮慈祥的,笑眯眯地说:“我知道。其实他的伤不重,主要是惊吓过度,才晕过去的。”
哇,这也太直白了吧,让我很没面子。
医生似乎对我感了兴趣,掀开被子的一角,指着我身上的伤说:“你看他手上的伤,是由重物挤压后造成的;小腿,是由钝器击打后形成的——应该是鞋尖;大腿,也是钝器,并伴有锉伤——应该是鞋底。伤人者下手狠毒,但很有分寸……”
我听糊涂了:“下手狠毒,又有分寸,到底是毒还是不毒?”
医生解释说:“他们都拣你的痛处打,但都不是致命的地方,所以你大部分都是皮外伤,并且没有很大的创口,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说,可以认为是轻伤,你看你的头,伤在左上侧,而不是脑后……”
遇上唐僧了,小丽在一旁哭笑不得,我闭上眼睛,任尔东西南北风,我只当耳旁风。
末了,医生叮嘱小丽:“你是他女朋友吧?病人这两天行动不便,你要随时照料着一点。”
走到门口,他居然又来了一句:“病人上厕所,你方不方便?”——这什么话?
他大概也觉察出这句话有毛病,笑了:“我是说扶病人上厕所你恐怕不方便,你最好去找一个男同学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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