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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规矩?”四王爷心情不错,打趣道:“你要是守规矩,那还是爷的秋月么?”
“爷!”年秋月跺脚道。
“好了,爷哪天帮你问问就是了。”四王爷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站起身道:“爷还约了人谈事,你先歇吧,爷去前院了。”
“恭送王爷。”
“回去吧,入秋了天冷,别着凉了。”
送走后,年秋月高兴的哼着小曲,让丫鬟来给自己铺床。“今我可得好好睡一觉了。”
贴身丫鬟碧丝插嘴道:“小姐,你干嘛管这档子闲事啊?又不是您嫡亲的妹妹,到底隔着肚皮呢。刚才奴才心里捏了把冷汗,就怕惹王爷不高兴了。”
“你知道什么?我可不光是为了她们,也是为了我自己。”年秋月道:“王爷再宠我,这宠爱也有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但只要把这前院跟后院都紧紧连在一起,那才是真真的呢。”
见碧丝满脸的不解,年秋月心情好点拨了两句。
“你看这北静王,小小年纪就袭了王位,为什么?还不是人家老王妃教育的好,什么时候听说人家惹大事了?咱们王爷又看重他,提拔他,现在是这样,以后前途定是错不了。所以以后不管是咱们府里进了多少新人,哪怕是王爷喜欢上了别人,看在我哥哥和这门亲事的份上,就算没了宠爱,我这日子也不会难过。”
碧丝听完,心疼的说道:“真是苦了小姐了,若是当年……”
“住嘴!”年秋月竖起了眼睛,呵斥道:“说了多少次了,以前的事不许再提!”
“是,奴婢多嘴了。”碧丝马上闭嘴认错。
看着贴身丫鬟小心翼翼的样子,年秋月叹了一口气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咱们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又道:“不过你放心,我都搭在了这了,定不会把你也耽误在这。有机会,我定找个好人家,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碧丝使劲的摇头。“不,我是小姐的陪嫁丫鬟,小姐去哪我就去哪,我要一辈子跟在小姐身边。”
“傻丫头,女人大了,迟早要出嫁的。”
“嫁人又有什么趣,若是个好的,得伺候男人、伺候公婆;若是遇到不好的,还得挨打受气。”碧丝看着年秋月,掏心窝子的说道:“我有那力气还不如伺候小姐呢,和小姐一辈子高高兴兴的过。”
年秋月听了这话,长叹了一声,“咱们做女人的,难啊!”
“小姐!”碧丝弱弱的叫了一声。
“好了,你要是什么时候想通了,就告诉我一声,你的嫁妆我都备下了。若想留下也好,咱们不定还要过多少难关呢,有你陪着,我也好过些。”年秋月悲伤的说道。
外书房里。
四王爷叫来暗卫,询问道:“北静王最近都在忙什么?”
暗卫恭敬的回道:“都是忙爷吩咐的事,不过闲下来的时候,还是总见那个姑娘。”
“哪个姑娘?”四王爷皱眉道。
“就是之前传言因为这个姑娘,王爷当街打的他表妹。”暗卫禀报道:“最近这姑娘总是出入北静王府,好似老王妃也很喜欢那姑娘。”
“哦?还有这事?”四王爷皱眉道:“那可不好办了。”
下手坐着一位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开口问道:“不知王爷是指……”
四王爷把年侧福晋的事说了一遍,“我本想着水溶那小子最近干的不错,是个可造之材。年家那小闺女我见过,很是美貌,若真是说和上了,也多个实打实的助力。可现在人家有了心上人,还是老王妃同意的,那就不好开口了。可惜了!”
那男子听了,却摇头道:“非也非也,据小人看来,不成反倒是好事。”
“哦?还请坞先生指教。”
“王爷您想,若亲事成了,北静王府和年将军连成一线,若二人通力合作,成为王爷的左膀右臂,固然是好。可是若两人闹翻之时,王爷您又站在哪一头呢?再若他们二人联手,架空王爷您……”
四王爷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坞先生说的是。”
坞先生又笑道:“其实王爷也不必绑着北静王,据小的看,北静王和王爷一样,都是真性情之人。他跟随王爷也绝对是出于本心,而非利益。”
“那倒是,那小子又死心眼儿又犟,不过办事倒是靠谱的,倒不如顺了他的心意,取一个小门小户家的姑娘也就罢了。”
四王爷问暗卫道:“那姑娘的底细你可查清了?是几品官员家的?是嫡女还是庶女?”
没等暗卫回答,又摆摆手嘟囔道:“算了,管她是什么呢,就是那五、六品官员家的庶女,只要两人举案齐眉也是好的。”四王爷想着,自家福晋倒是出身高贵,只可惜和自己也只是相敬如宾罢了。
可暗卫回的一番话,却让四王爷直接惊掉了下巴,道:“什么?以前是贾府的一个小丫鬟?”
只见四王爷一拍座椅,“胡闹!这样出身的人怎么能嫁进王府?难不成福晋们见面的时候,和一个丫鬟平起平坐?再说了,这样出身的人如何能打理内院,北静王老王妃看来也是糊涂了!这样出身的人,就是当侍妾也不能够!”
坞先生也镇住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半天才道:“听说当年老王妃就很是洒脱,很有满洲女子的风范。”
四王爷回忆当年老王妃的事,心里下了决定,看来这事是随根儿啊!
下定决心道:“他们北静王府的规矩学的极差,不行,我得让福晋派两个妈妈去教教,这如何使得!”想了想又道:“还是让福晋亲自去吧,要不一般人弄不过老王妃。”
话说这事差点没让福晋气晕过去,骂道:“她弄出来的事,让我去完善,那老王妃当年连自家爷们都不怕,我能说的了人家?该死的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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