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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她说啥?你既然心里头有二妮,咋还乱搞?你不晓得你老子这就要一肩挑的时候,出这事,李家乐在村委会上给你老子发难了。”
李小满一惊:“那些委员咋说?”
“难咋说?明天就投票了,我这还一个个拉票,你到好,又跑乡上去了,我连个帮手都没有。”
李小满憨笑说:“那不就事还没成吗?那李家乐能成啥风浪,就是个锤子。”
“你在别人眼里也是个锤子,”
李水根狠狠的说,“你今天在乡上做啥?”
“还不就是扫黄打非的事,村上都过了,现在是乡上要抓,我还去卧了回底……”
李水根听他去开导啥小姐,就没好气的给他一巴掌,说他别犯错,这领导叫做啥就做啥,别成天由着自己性子去做。还说他要明天没事,就在村上。
一听他要去帮文芸搬家,就一脚踹过去。
都怀疑这儿子是不是亲生的了,骂骂咧咧的回了屋,看他回房睡了,就推门进屋。
“他回来了?”
黄桂花还在灯下做针线活,她是有气,那杨素素过来说得可怜,人家咋的也是女大学生,是城里人,来这做村官,你还把人家给睡了,还没句好话。
虽说这村里人要听了,铁定是会说李小满争气,可这做娘的就难了。
“回来了,我训了他一顿,你就别打他了。”
李水根也犯难,黄桂花难得生回气,这真要动手,他也阻不了。
“不打,我打他做啥,我就说气话,”
黄桂花将针线收起来说,“你说二妮虽好,可跟杨素素比起来还是差点吧?”
“你这话说的啥,你还想把小满能跟杨素素成事?”
李水根一怔。
“咋就不成了?杨素素不也是女人吗?小满哪点就差了?她要没心,这跑过来哭个啥?”
黄桂花这话倒也有道理,李水根就想,这要真能跟杨素素成一对,那可是不错,但这事,就像是电视里说的啥凤凰男,哪能想就成的。
但要杨素素没心,她跑过来哭个啥?这事吃亏的可是她,传将出去,那她这女人家的还有脸在村里待下去?
“再瞅瞅吧,小满要是没意思,那还是白忙活一场。”
黄桂花不这样想,他要没意思,睡人家做啥。
可看李水根不想说了,就把灯熄了,拉着被子盖上睡了。
早上起来,文芸来找李小满,他就帮她把打包好的行李都搬到刘长军车上,跟她去了乡里。
车开到宿舍那,那个退休的老警察就跑出来问,看到文芸才笑起来:“文干事又搬回来了?那姓周的不找你麻烦了?”
“人都进去了还找啥麻烦,这是小李,也是政府办的,帮我搬些东西。”
“成,那要不要我帮把手?”
“不用,谢谢。”
文芸住在二楼,走楼梯一下就到了,把东西搬到房间,才知道这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是个小的单间配套,里面有灶台,有厕所,就是房间稍小了些。
床也是单人床,这要睡两个人还真有些挤。
跟那学校的宿舍比起来,也就是多了个灶,想是线路跟学校的不一样,能经得住炉子。
这边有好些日子没住人了,到处都是灰,还结了蜘蛛网,李小满就拿扫把帮她打扫,她去打电话要了一口煤气罐。
以后没事还能在房里煮些吃食,别的不说,有食堂,可要泡个面啥的,不也要热水。
还有个小饮水机,冷热功能都有,李小满瞅那水罐子也泛黄了,就让她叫了一桶水。
床也清扫干净,就坐在床沿,给她铺上被子,然后把蚊帐给挂好,才拿出瓶饮料喝上。
“以后咱要在这睡,那不得挤成肉条了,你这挤想换双人床也不成。”
“那是,你以后也少来。”
“咋说的,我还能少来?你得给我配把钥匙。”
看文芸摇头,就将她拉到怀里,摸着她的**说:“还生那闲气?我就直说吧,人我是睡了,可我就是一门心思想有便宜不占那白不占来着,没别的心思。看她也是个命苦的人,就费尽心思给她开导……”
“那杨素素又是咋回事?”
嗬!都知道了?
“她昨天跑我那哭来着,我听着都满不是滋味的,你咋啥人都日……”
“她那腿长,我就想摸来着,那天的事也是邪性,我跟你说吧……”
把那天的事一说,文芸就愣了下。
“那门还真就关上了?”
“可不是,我爸找老黄过去才把门给弄开,你说孤男寡女的住一屋,那不擦枪走火才怪了。”
文芸想想也是,这心结就开了。
本就没打算能跟李小满有啥,像以后能一起过日子啥的,那都是瞎想,再过十年,自己都四十多了,李小满三十都没有,那要成一家,那像啥话。
被他搓了阵,就浑身滚烫,知道是他使坏,就白他眼,让他别闹,等那送水送煤气的来了,瞅见就不好了。
这政府里说闲话的人多乡下都多,要是说得几句闲话,就传得满院都是,活都不用活了。
李小满这才松开她,喝了口饮料,跟她说起要去抢原木的事。
文芸先是一怔,跟着就笑:“这事倒是能做,要抢了,那马葫芦和牛进喜只能吃哑巴亏,可他们也知道是你做的,那你就得小心他给你来阴的。”
“怕啥,先把钱弄到手再说。”
李小满很光棍的说完,就听到脚步声,跑门外一瞧,送煤气的来了。
把煤气装好给了钱,又等到送水的来了,李小满忙活完,才跑政府办露了个脸,就坐车回李庄去了。
村委那边就要投票,昨天李水根给他提了醒,他得赶回去。
到那边阅览室里,早就坐满了人,能挂上号的委员都来了,还有些老汉,都是村里做过委员的,有些年纪才下来的。
这要一肩挑了,那是大事,得多叫些人来,连乡里都派了个干部来监督。
李小满一进去就听到李家乐在说话:“咱李庄都没一肩挑的时候,当初李四海多狂,还不得把支书让给刘支书干,李村长虽说做了些实事,可是这做村长还没足一年,就要一肩挑,这事能说得过去?我瞅,还是李村长做支书,再让别的人做村长。”
有人就附和:“我看也是这理,李副村长也做了好几年副村长了,这工作做得很好,大家都看在眼里,不如就让李水根村长做村支书,李家乐副村长做村长。”
这次投票是投谁做支书,是村党支部的会议,按李家乐的想法,就是李水根先把村长退了,再选支书,不能直接选。
要他直接选上支书了,那他还想抢村长来做?那就是做梦了。
“凭什么李水根就不能一肩挑?”
有心向李水根的就说:“咋说李水根这段时间做的事咱们都看到了,无论是搞农家乐还是搞竹鼠养殖那都是大好事,就不能做支书了?一肩挑那对咱李庄的发展更好。也就没个人说闲话了。”
“你说谁说闲话了?我是就是论事。”
刚帮李家乐说话的人被呛了句,就瞪着眼要吵架。
“行了,一人少说一句吧,”
李小满突然插嘴,大家都瞧见他进来了,还看他跟那乡干部点了下头,知道他在乡里做事,就有人猜想李家乐今天有点不妙了,“我爸要一肩挑,那是大好事,你们也不瞅瞅,李四海是谁斗倒的,还不是我爸。我爸让赵秀英拿的账簿……”
下面就有人在交头接耳,这是最近一年来李庄最大的事,要说功劳嘛,还真是李水根的。
“这事有功那有咋了,李家乐就没功?”
“他有功?李四海在的时候他就是副村长,他帮着李四海做走狗,功是不小啊,”
李小满阴险的把李家乐跟李四海联系在一起,“李四海要收个啥钱,他都是跑在最前头,做李四海的走狗爪牙,你们哪个没被李家乐敲过门的?”
大家都想起来了,就斜着眼瞧李家乐。
“那是李四海逼我的……”
“李四海咋就没逼我,”
李小满笑说,“你还不是想要李四海做支书了,提你做村长,你才帮他做事,现在他倒了,你还没事,能继续做副村长,可你心里早就想着村长的位子了,想我爸早些倒下来是吧?因为你没被提做村长,反倒是我爸突然被提上来。可没想刘明德先倒了,于是你这村长的梦又做起来了……”
“你胡扯!”
李家乐激动的说,“你没有证据就不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做村长了……”
“那你来叫那几个人来帮你争什么村长?我爸一肩挑不好吗?我爸做的都是实事,你呢,你在这村委会里一直阴奉阳违的,我都怀疑刘明德的事是不是你在背后做的手脚,让他被打的……”
论到泼脏水的本事,十个李家乐都不是李小满的对手,被他一说,大家瞅李家乐的眼神都不对了,这就算不是他做的事,可也起疑心。
虽说将老周刘明德李家乐联系在一起很困难,也不是没办法。
“乡里的文干事跟我说过,李家乐好几次天黑了跑去找她说话,还说他一直都盯着她的腿瞧,刘明德出事后,李家乐还去找过她,要不是这样,她为啥要搬回乡里去?”
大家一阵哗然,这李家乐家里还有老婆的,怎么能天黑找文干事,那还不跟刘明德是一路货色,想的都那档子事?
李家乐脸都气红了,可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李小满那话有真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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