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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在血龙会里,没有任何人能比严昌更加清楚龙烈血对毒品是什么态度了。龙烈血一上台,血镰帮库存着的那些毒品,大概也有两三公斤吧,在龙烈血的严令下,全部被冲进了马桶。那些毒品是血镰帮和金三角那边的人第一次接触的时候金三角那边的人送给血镰帮的“见面礼”,这样的见面礼,不可不谓是大手笔了,但龙烈血对那些堪比黄金的东西却是深恶痛绝。严昌还记得那个血腥的晚上当龙烈血知道顾天洋被人设计吸上了毒之后的可怕脸色,那一瞬间,严昌心里只有庆幸,还好不是我出的主意!要是杨奇他们还活着的话,严昌相信,他们也许巴不得自己死了最好。
对于血镰帮和金三角那边的那一伙人是怎么接上头的,严昌完全没有任何隐瞒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早早的告诉了龙烈血,这件事说来说去,也就是一个钱字给害的。
从内心上来说,严昌当初在血镰帮的时候是完全不赞同血镰帮的老大插手毒品这种东西的,毒品这东西能给血镰帮带来钞票,可要是一个不小心,也能转眼之间就让血镰帮灰飞烟灭,所有人死得连渣都不剩一点,Zh国各级政府对毒品的态度那是一贯以严厉而出名的,中央和地方都一样,你血镰帮再强,真要捅出了篓子,大批警察甚至军队荷枪实弹的把你一围,摆在你面前的路也就是只有两条,要么现在死,要么过几天再死,没有例外做毒品生意,那是一条绝路更新,更快,尽在文学网,,全文字阅读让您一目了然,同时享受阅读的乐趣!!
严昌这样想,可当时的血镰帮老大并没有这样想,在血镰帮的那个老大看来,这是一条可以马上让他飞黄腾达的大道。血镰帮的老大从来都是一个贪心的人,即使在有了那么一个像造钱机器一样的铜矿以后,他也嫌钱来得慢了,非要找一条更快的路,其实早在谋划着针对龙烈血的那场阴谋之前很久,血镰帮的老大就想要走他认为的那条通天大道了,可惜的是,因为最初的时候实在是没什么门路和关系。血镰帮插手毒品的事曾一度搁浅,那一阵子,严昌记得,他自己的老大整天就像一头发怒的公牛,看谁都红着眼,着实让在他手底下办事的人紧张了好一阵子。
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就在血镰帮老大为了毒品的来源而犯愁的时候,也就在几个月前的某一天晚上吧,大兴酒店夜总会的几个小姐同时来报告。有几个操着奇怪口音的客人在包房内玩得尽兴的时候。其中一个酒有些喝多了点的家伙就从自己包里掏出一个小塑料袋,撕开后把白面一样的东西撒在了桌子上,叫那些小姐谁喜欢就尽管去用,要是不够的话他那里还有很多……
因为知道严昌并不赞成血镰帮插手毒品生意,血镰帮老大和那些人的很多接触几乎都是瞒着严昌进行的,当严昌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的时候,摆在严昌面前的,已经是一小堆用塑料袋包扎得方方正正的像豆腐块一样的小块小块的东西了,那每一小块东西的重量都是一样的,250克。那些东西是金三角那边的豪客留下的“见面礼”和“探路石”,在留下这些东西之后,那些从金三角来的人也就走了,自己的老大和那些人究竟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严昌一直都没有弄明白,血镰帮老大的心情很好,他那时曾笑着对严昌说,“等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可严昌还没等到”时候”,血镰帮的老大自己反而出师未捷身先死,挂了个干净。这个葫芦也就一直闷在严昌心里,一直闷到这时那些金三角的人第二次来到了省城。
严昌知道那些人来了,龙烈血也知道那些人来了。这是龙烈血在成立血龙会以来遇到的第一个危机。那些人,是想和已经成为历史的血镰帮来做交易的,而龙烈血呢,他也绝不愿意让血龙会去走血镰帮的老路,双方似乎走进了一条死胡同,一不小心就会碰个头破血流。对那些人,即不能和他们说明自己这边已经不是过去的血镰帮了,就是说了,他们也可能不会相信而认为这是自己这边找的借口。但又不能真的和他们去做什么毒品交易,更要命的是,无论来明的来暗的,你都不能去动他们,要是他们被警察抓了,那么第一个倒霉的就是现在的血龙会,继承了血镰帮一切的血龙会肯定会成为警察顺藤摸瓜之下的重点打击目标,那些警察才不会静下心来和你理论一下血龙会和血镰帮到底有什么不同呢。而要是自己这边把那些人干倒了,可以预见的是,那些人背后的金三角的势力要是报复起来,那也不是现在的血龙会可以承受得了的,对那些人来说,他们是来和“自己”做交易的,要是他们出了事,那就是用膝盖想想也知道和“自己”脱不了干系。这就是所有问题的症结所在。
和那些人谈判,简直就像在走钢丝。
明白这其中厉害关系的龙烈血的决定很简单,那就是坚决不和那些人做交易,至于这其中各种分寸和厉害关系的把握,就要靠严昌自己掌握了,龙烈血不出面,一切和那些人的接触,龙烈血全权下放给了严昌。
到了此刻,龙烈血才真正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7月8日,又是一个好天气,当天还蒙蒙亮的时候,辛苦的环卫工人已经把街道打扫得差不多了,各家小吃店米线铺里的灶膛里也生起了火,炸油条的油锅已经开始预热了,小学生们背起了书包,对很多学生来说,这两天,正是期末考的时候,这次考试的成绩,直接关系到他们的这个假期能不能过得开心。而大人们呢,多数都是有点麻木的跨上了自己的自行车或是挤到了公共汽车站,开始了他们那千篇一律的工作,邮差、工人、司机、老师、警察、小偷、公司白领、街边小贩……
天一亮,这个城市仿佛又恢复了活力。马路上的车流和人流才渐渐多了起来,市内某个宾馆里偷懒睡觉的小保安一直到交班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宾馆的停车场内,一个来取车的常客睡倒在了他的车边一动不动,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了,那个人整个都鼻青脸肿的,他的两只手有些诡异的扭在一边看样子已经断了,那个人的小本田也被砸了个稀巴烂,小保安吓了一跳,凑着胆子上前摸了摸那个人的鼻子,发现还有气。他马上报告了他的保安队长。他的队长则马上报告了酒店的值班经理,值班经理来看了看,在让保安把那个人身上的酒店消费发票和停车票搜出来销毁以后,才拨打了报警电话和120急救中心的电话。
在一个拥有数百万人口的城市,那样的事,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像一个气泡一样,翻一下,也就没了,没有多少人会去真正关心那个人的死活,毕竟比起来,还是自己的事要紧。非洲几十万难民的生死,远远没有自己脸上的一个青春痘更让自己挂心。人就是这样。
税务局在亿龙地产还没折腾够,虽然沐昭洋昨天已经让公司公关部的人找人去“公关”了,但看起来效果不怎么样,一大早地,亿龙地产的人一到公司不久,那些穿制服的大盖帽也到了,沐昭洋的脸色从今天一大早开始就从来没好过,早上公司里的几个头头脑脑开了一下会,会议讨论公司在澄川月亮湾和彩虹滩的那块地的开发的各种问题。在遭到强大对手狙击的情况下,那块地对现在的亿龙地产来说也就显得特别的重要,最早提出来的开发方案在经过反复的论证和市场调研之后已经修改了不下七次,沐昭洋得决心已经下了,或者说亿龙的决心已经下了,那块地,亿龙地产非要把它打造成一个真正的精品,一个聚宝盆,一只会下金蛋的大象,在省城里,亿龙不是吉瑞祥的对手,但在澄川,已经占到了先机的亿龙却无惧任何人,只要能够好好的利用好自己手上的资源,就没有人能阻止亿龙走向成功。
在开完了会后,沐昭洋的脸色稍微好了一些,到了下午,一个出人意料之外的电话让沐昭洋的心情彻底的舒张了开来。那个电话是市内那家小报的主编亲自打来的,仅仅相隔了一天,那个主编的变化一下子就来了一个180度的大转弯,沐昭洋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打电话到那个报社时那个主编让他恨得牙痒痒的满不在乎的语气,而今天,那个报社主编的语气简直可以用诚惶诚恐来形容,那个主编除了保证会在报纸上更正6号“存在误会”的那个报道以外,还提出“希望可以在适当的时候能做一个对亿龙地产和亿龙电脑城的正面的专访”以“消除彼此的误会,加深彼此的了解,希望亿龙地产能和他们建立一种更加良好的合作关系!”。放下电话,虽然觉得这个“幸福”来得有些“突然”,但不管怎么说,这确实是一个让人心情舒坦的好消息,难道不是吗?
沐昭洋隐隐觉得那家小报的转变应该和龙烈血有点关系,但他没有说,也不会去问,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事的方法,对沐昭洋来说,他最关心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怎么样让亿龙按照自己的设想走下去。
当整个城市喧闹了一天重归于平静的时候,龙盘江边的霓虹随着城市的路灯一起亮了起来,很多人在这个时候都下班了,但对另外一群人来说,此时,正是他们上班的时候,每个城市都有着这么一群人,他们把白天当作黑夜,而把黑夜当作了白天。
晚上八点半不到,大兴酒店,六楼,夜总会小姐的更衣室,每天到这个时候,这里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春光无限。所有在夜总会里上班的小姐每天在上班之前都在这里打扮更衣,大家完全可以想象这里是什么情景,那简直是一片莺声燕语乳波臀浪暗香浮动的男人天堂。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夜总会晚上八点开张,那就是她们工作的时候,现在好多小姐都在打扮更衣,叽叽喳喳的,一边在交流着应付那些想占女人便宜的男人的方法,一边在讨论着昨晚的某部电视剧……
更衣室的门被猛地打开了。穿着一身性感晚礼服,露着大半个光滑的背部和前面一对若隐若现的丰满肉球,头发像贵妇一样高高盘起的夜总会的妈妈穿着高跟鞋,急匆匆垫着脚尖小跑进了这间房里。
因为奔跑,这个风韵犹存的女人的胸口一阵急促的起伏,她还来不及喘口气,就叫了起来,“快一点。你们这些死人,客人都等着呢,沙沙,小莉,丽丽,小萍……”那个妈妈一连点了八九个小姐的名字,“你们,赶紧打扮好,快跟我来!”
这个女人话一说完,正在打扮的那些小姐好多都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转过头来看着她。夜总会妈妈刚才点的那几个小姐可不是一般的小姐,她们可是夜总会里面能接“大活儿”的最漂亮的几位。在这里上班的女人,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客人“大活儿”的。她们有的也就是陪客人喝喝酒,跳跳舞,最多再毛手毛脚一下,她们不出台,一到下班时间,她们就回家了。
靠近妈妈的一个小姐从椅子上偏过头,娇滴滴地腻着声音问出了大家心里面想的问题,“妈妈,你现在把能接‘大活’的最漂亮的几个姐妹都给带走了,到时候如果有别的客人要点她们的话。我们应付不过来怎么办?今天到底是来了什么大人物啊,这么大面子,一下把丽丽她们全叫走了?是不是上回来的那群h阔佬啊?”
夜总会的妈妈瞪了那个女的一眼,伸手在那个女的乳房上掐了一下,“别问那么多,昌哥亲自交待下来要好好招待的客人,我怎么敢随便!”
昌哥是谁?这些小姐心里都清楚,那个人对她们来说,完全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物。平时想见都不一定见得到,不要说她们,就是夜总会的经理见了那个人也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听说上一个经理就是让昌哥看着不顺眼,前两天被昌哥一脚给踢走地,那个人临走的时候,还被昌哥叫人朵了一根手指,原因是那个人在做经理的时候坏了昌哥订的规矩,利用职权私吞了一些夜总会的酒水回扣,还和夜总会的几个小姐长期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那几个小姐在那个经理走后也被赶走了,一干小姐都觉得大快人心,那几个小姐平时依仗着自己和上面的人有点关系,常常不把和她们一起工作的其它姐妹放在眼里,吊得不得了。昌哥所拥有的“能量”对她们来说简直是可望而不可及,在她们的印象里,无论公事私事,只要是麻烦的事,还没有昌哥摆平不了的,现在听妈妈这么一说,这么一个人物交待下来的事,谁敢马虎,被点到名字的那几个小姐更是一下子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利利索索的把自己打扮得像朵花儿似的,随着她们的妈妈出了门。
夜总会花了不少钱重新装修过,装修一完,档次比起以前来就提高了不止一等,夜总会也有了一种金碧辉煌的销金窟的架势,它的生意也越来越火,除了老客以外,来这里的新客和回头客也越来越多,虽然才刚刚八点半,但已经有客人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个眼尖的小姐发现今天在夜总会里巡场子的那些人似乎比平时多了不少,有的甚至还装成了顾客,点了点啤酒坐在舞池周围的沙发上,眼睛则放着光四处乱瞅。
“妈妈,怎么……”
带路的妈妈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女的,“别多话,你来这里上班就是带一个身子,可别带着嘴巴,知道了吗?”
那个小姐吐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夜总会的妈妈把那些小姐直接带到了夜总会最豪华的一个大包内,包房门口有两个男人站在那里,看到小姐来了,其中的一个打开了门,包房内的喧哗一下子才像找到一个宣泄口一样的释放了出来,一干小姐鱼贯而入。
房间里有五个男人,除了严昌以外,还有四个面孔有些黝黑的男的坐在沙发上,那些男的看到进来的这些美女,一个个都双眼放光,不待里面的人说话。那些女人一个个像没了骨头的棉花糖一样,一下子就粘在了里面那些男人的身上,使出撒娇的功夫,让那些男人一个个哈哈大笑。
夜总会的妈妈陪笑了几句,也就出去了。
严昌豪爽的笑着,自己也搂过一个女人,“来来来,大家别客气。
喝酒,喝酒,算是给各位接风的。”
坐在严昌对面的是一个浑身精瘦,眼睛细长的男地,那些小姐一进来,他毫不客气一手就搂住一个,在那两个小姐的脸上一边亲了一下,“哈哈,严兄说得好,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来来来。大家喝酒!”
大包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酒,本国的,外国的。可谓是应有尽有,再加上一堆及会调节气氛的小姐,卡拉o一放,不到三分钟,房间里就是一片欢声笑语,那其中的绮丽与淫靡,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夜总会里最好的酒,最漂亮,最开放的女人,基本上就在这里了。对一个男人来说,有了这些东西,在这种地方,那真是想老实一点都难。
大包内是一片风花雪月……
酒店顶楼一间屋子里,龙烈血,霍小玉,还有几个血龙会的成员都静静地在那里盯着一台电视,电视里的画面,赫然是楼下大包内的画面,大包屋子里的那些女人的尖叫和男人开怀的笑声,此刻也一丝不漏的传到屋子里每个人的耳朵里。
龙烈血坐在沙发上,两个血龙会的成员站在他的身后,霍小玉则站在电视旁边,充当着临时讲解员的角色。
“……这个坐在严昌对面的男人,就是从金三角那边过来的这几个人的头头,他对外称自己叫武令旗,他手底下的人也叫他武哥,上一次,也是他和血廉帮老大做的接触,这是一个狠辣的角色,也很有决断力,上次一出手,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就送了血镰帮差不多三公斤的海洛因。据他说,他在金三角那边的组织只是让他出来开一条财源而已,不过据严昌推算,大约在这伙人第一出现之前一个半月左右,省内的边防警察与缉毒特警联手,曾破获了一起贩毒大案,那起案件缴获毒品海洛因600多公斤,击毙武装贩毒人员十余人,并顺藤摸瓜从边境线一直摸到省城m,逮捕了三十多人,一举摧毁了一个贩毒网络,当时这起案件震惊全国。要是严昌所料不差的话,从武令旗各方面的情况来判断,他极有可能是那个被摧毁的贩毒网络在金三角那边势力中的一分子,他们组织多年经营的网络被摧毁了,财源被断,因而才派他出来重新打通这条生命线。他来到省城,见到了血镰帮老大,因此双方一拍即合,要是这个人只是一般的小喽罗,血镰帮老大不可能对他那么重视,他也不可能一出手就是几公斤的海洛因送人,要是便宜的算,他送出去的东西少说也值五六十万,一般的人和组织,没有这样的能力和胆子,除非背后还有更大得的生意……”
龙烈血在静静的听着,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过电视上那几个人。
“接到魁首的命令以后,我们血龙会所有的兄弟都做好了准备,要是严老大和他们一旦谈崩了,双方要翻脸的话,我们绝不会让他们走出夜总会,我们的两队人马已经在大包隔壁的房间里拿着家伙埋伏好了!”
只有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个美丽女人眼中那一丝刀锋般让人胆寒的狠辣韵味才会让人响起她以前的外号——辣金刚!
听了霍小玉的话,龙烈血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旁人根本搞不懂龙烈血是什么意思,龙烈血咪着眼睛看着画面里的武令旗,一个小姐摇骰子摇输了,要脱掉身上的一件东西,而那个小姐此刻身上只身下内裤和胸罩了,身上的衣服早就脱完了,在众人的起哄中,武令旗一把抱过那个女的,在哈哈大笑中把那个女人的胸罩给扯开了,接着他就把头埋在了那个女人的胸口,咬得那个女的一阵娇嗔。
这是一个军人,即使闭着眼睛只用鼻子,龙烈血也能发现那个武令旗身上浓浓的军人味道,这是一种军人对军人特有的,难以解释的直觉。龙烈血现在就是从武令旗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军人的味道,那个人经历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有着极其敏锐的反应与自卫本能,就算他不是正规军出身,但也毫无疑问的是某个准军事组织的成员,这个人已经不用怀疑了,金三角那多如牛毛的独立的武装组织与军阀中。他绝对是其中某一个组织的成员,随他来的那三个人中,其中的两个,至少也有六年以上从军的经验……
电视画面中,包房内的气氛越来越淫靡,空酒瓶越来越多,而那些女人身上的衣服却越来越少,在那个武令旗把一个浑身脱光的女人直接按在桌子上干起来的时候,房间内的淫乱大会也正式开场了,那些男人,一个个把身边的女人按倒在沙发上,就地干了起来,一边干,一边喝酒。一边把酒浇在那些女人的身上,哈哈大笑……严昌此时也随波逐流起来,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上下耸动起来,一头长发乱飞。
那个房间的一切声响效果,都在龙烈血所在地这个房间得以再现,不知怎么地,霍小玉突然发现自己的脸有点发烫,她自己都有些奇怪,多少年了。就这么点场面,难道自己还会害羞吗?她看了龙烈血一眼,发现那个男人端着一杯酒,眼中清冷的目光一下子就让霍小玉清醒了过来。对啊,这是什么时候,说不定下一刻那里就要血光乍现,自己在想些什么呢?
房间里的淫乱大会开了差不多有半个多小时,当那些兴奋的男人们面带着微笑坐在沙发上的时候,那些女人们此刻则一个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从大包里的一道侧门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严昌,还有武令旗他们几个。
“严兄真是宝刀未老啊,你看那个女人,都要被严兄干得走不了路了!哈哈——”
“惭愧,惭愧,严某人哪比得了几位龙精虎猛一龙二凤呢,就一个严某都有些受不了了!”严昌知道,是谈正事的时候了。
武令旗喝了一口酒,哈哈一笑,“严兄客气了,严兄的这番招待实在让我们满意,要是哪次有机会让兄弟我尽一尽地主之谊的话,我一定让严兄尝尝不同的味道。”
“那就说定喽!”
“一定,一定,哈哈哈!”豪放的笑了笑,武令旗放下了酒杯,话锋一转,“不知道贵帮帮主现在在哪里,怎么没见到他呢?”
严昌温和的笑了笑,“因为一些突发事件我们老大现在不在m,他委托我全权处理和你们有关的一切事,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房中气氛一冷,但随即又变得好像若无其事起来。
武令旗仍然在笑着,“哦,那不知道你们和我们以前约定的事还算不算数?这次你们要的东西我们已经带来了,希望这一次合作能给我们以后的合作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严昌表明平静,内心却暗叫苦,对方一句话就开门见山,直接出了一个二选一的选择题给他,让他的好多话都一下子憋在了肚子里,不过严昌也不是一般人,这种情况他已经早有准备了,武令旗话一说完,严昌就从他旁边拿出一个皮箱放到了桌上,把皮箱打开了,皮箱里,一打打百元的钞票一下子就晃花了人的眼睛,武令旗他们都有点错愕,严昌尽量用一种诚挚的眼光看着他们,“这是60万元,诸位舟车劳顿,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严昌把皮箱推导了武令旗的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武令旗没有碰那些钱。
“我们老大以前答应诸位的事……”严昌话还未完,一把手枪已经指住了严昌的脑袋,把严昌的话憋了回去,随即,又有三把枪加入了这个阵营,武令旗的语气一瞬间转冷,“把你们老大叫来,我要跟你们老大亲自谈,想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把我们当叫化子吗?我给你五秒钟的时间考虑!”
“一!”
“我们老大现在不在省城!你们的事由我全权处理!”
“二!”
“毒品的事我们老大已经重新考虑过了,血镰帮船小湖深,我们折腾不起!”
“三!”
“杀了我你们绝对走不出这道门!”严昌强自镇定,可手心里已经出了一把冷汗,他面前的这些家伙,可全都是一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这些人三分钟前可以和你嘻嘻哈哈称兄道弟,三分钟后就能板着脸从背后插你一刀。
“四!”
严昌只是用尽可能平静的眼光瞪着武令旗。
“五!”
五秒时间到了,武令旗没开枪,他看着严昌,放低了枪管,“你们有没有想过耍我们的下场?”
说真的严昌刚才的心都要快跳出来了,此刻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有多大的胃就吃多大的肉,要是肉吃多了。胃撑破了,人死了,肉也糟蹋了,有了我们的前车之鉴,你们再想找第三个倒霉鬼,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严昌的最后那句话终于让武令旗变了脸色,看到武令旗的脸色,严昌终于知道自己这一下是蒙对了,严昌趁热打铁,“大路朝天。大家各走一边。弄个你死我活的对谁都不好,以前血镰帮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但我想今天我们已经表示出足够的诚意了。大家把话说清楚。现在我们不能合作,不代表以后我们不能合作,这件事上我们合作不了,不代表别的事上我们合作不了。你说对不对?”
武令旗的脸色千变万化了一阵,收了枪,其他的几个人也跟着他收了枪。
“血镰帮有严兄这样的人才,翌日何愁不大展宏图啊,刚才多有得罪,我们走!”
武令旗用眼色示意了一下,跟着他来的一个人把桌上装钱的皮箱一合。四个人留也不多留一秒钟,直接就走了。
看着那四个人出了门,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的严昌一下子整个人都靠在了沙发上,大口的喘起气来,这一靠,他才觉得自己的背部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了,妈的,就几秒钟的时间,简直比干个女人还累。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定了定神,事情以这样的方式解决,就连他都不知道算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武令旗他们几个是走了,也把那六十万带走了,可这并不能说明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以严昌对那些人的了解,那些人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今天他们走了,那只是迫于形势而已,未来要怎么样,那还真的说不准。
就在严昌脑子里转着各种念头的时候,包房内的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坐到了他的对面,一看那个人,严昌一下子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魁首……”
龙烈血摆了一下手,严昌就坐了下来。
“你觉得这件事办得怎么样?”
听龙烈血问,严昌定了定神,“我们已经得罪了他们,这是肯定的,不过在省城我们是地头蛇,他们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要是真的干起来,两边都只是一个鱼死网破的结果,对那些人我们不得不防,不过幸运的是,我估计他们已经把账记在血镰帮老大的头上了,这次血镰帮老大没出面,在他们看来估计是有些心虚才叫我来顶缸,要是那些人想来阴的,估计也只会去找他,嘿……嘿……”严昌笑了笑,“这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一个好消息吧,照我猜想,这次他们和我们合作不成,一定会去找其他的合作者,对现在的血龙会来说,我们即使不想插手毒品的事,但也不容一个对我们有敌意的人在一旁虎视眈眈,虽然他们现在仍然以为我们还是血镰帮,但血龙会终究有一天会走到明处,一日防贼不能千日防贼,因此我认为我们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偃旗息鼓,然后等过了这段时间,等他们的注意力不再集中到我们身上的时候,悄悄地给他们来一下狠的,把他们的事给搅黄了,最好能把武令旗这几个人用借刀杀人的办法干掉,只有那样,我们才能安生一点!”
龙烈血点了点头,语气有点索然,“说到底,我们怕这怕那的,还是我们的实力太弱啊!”
“属下无能,不能替魁首分忧!”严昌又站了起来。
龙烈血笑了笑,站了起来,拍了拍严昌的肩膀,“你做得已经比我想得要好得多了,现在的血龙会还很弱小,但只是现在!”
龙烈血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魁首!”龙烈血停下了脚步,严昌看着这个男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非要把这个问题问出来的冲动,“刚才要是武令旗数到五的时候真的开枪了,不知道魁首会不会担心呢?”
严昌听到龙烈血轻轻的笑了一下,头也没回过来,“担心?我为什么要担心呢?”
龙烈血的回答在严昌的意料之内,但不知怎么的,严昌心里却有一种深深的失落,唉,他暗自叹息了一声,也许对这个男人来说,自己和其他的那些人在他眼中真的就如同他曾经说过的一样,是一只蚂蚁吧!
龙烈血拉开了门,转过头来,“给你一个建议,下次如果再有人用枪指着你的脑袋威胁你的时候,你先看看他有没有把枪的保险打开,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表现得那么紧张。你刚才的表现很好,很能唬住人,不过记得以后不要在紧张的时候用手抓沙发或其他材质不坚硬的东西了,那样很容易穿帮,要是实在忍不住,你可以把力气用在脚上,手上可以表现得轻松一点,那样效果会更好,沙发上刚刚被你用力抓出来的那两个洞的修补费就从你这个月的股金中扣除,没问题吧!”
“没问题!”
挺着胸膛的严昌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可以这么大声回答问题的。
……
今夜星光灿烂,回到别墅,站在阳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龙烈血突然想起了紫薇……
心中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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