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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言看萧千雅来信时,也并不避讳着萧翊,萧翊偷摸着看过两眼,这宋奚当年娶萧千雅不外乎是因为老新安侯病重,朝廷还没有定下新安侯世子之位。
其中的缘由是老新安侯与文家的关系匪浅,朝中很多臣子虽能对萧翊忠心,但是觉得文家乃是北魏后裔,与其交好的宋家还是不给委以重任。
萧翊那时年幼,即便是自己想要帮文家一族,他也没有能力帮。
至于苏家,也不会主动提出来帮文家之流,倒不如省了此事。
老新安侯病重之时,为了宋家的未来,便让宋奚带着万贯家财前来求娶皇室郡主,以保住侯位。
当时皇室之中适龄的郡主不少,但是最终还是萧千雅主动提出嫁的。
萧翊那时候不知为何是萧千雅会主动提出要这份亲事,后来一想才明白,新安侯府权势虽不大,但能拿出万两黄金做聘礼,这聘礼落入谁的手中都会引起宗亲动乱。
萧千雅与苏静言交好,她必定也是知晓朝廷的难处,才愿意嫁给宋奚的。
从后来的书信之中也能看出苏静言对萧千雅的愧疚之情。
宋奚是为了侯位娶的萧千雅,萧千雅是为了朝廷才出嫁的,两人只是明面上的夫妻罢了。
萧千雅眼里容不得沙子,不许宋奚把莺莺燕燕的女人往自个儿跟前放,宋奚又觉得萧千雅强势,是以在外莺莺燕燕也不断。
萧翊由记得苏静言刚进宫那会儿,萧千雅就在信中写过当地青楼里的花魁不将她放在眼里,敢到她跟前放肆,萧千雅便把那花魁给发配到岭南去做花魁了。
萧翊心想,若是要引起萧千雅的注意,倒不如就可以用这一招逼得萧千雅来见自己。
……
临近年末,洛阳城之中的年味因着国丧并不兴。
在临近大年夜的前一日便是萧翊的生辰,苏静言望着天下无月的繁星,今日乃是萧翊十八的生辰。
去年此时已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苏静言见着一旁已会跌跌撞撞走路的女儿,转眼间年年也已周岁了。
“娘娘,外边天凉,不如进屋吧?”
苏静言听着迎春的话,叹了一口气,“嗯。”
年年跌跌撞撞地扑倒了苏静言的怀中,又伸手要拿着苏静言头上的发簪玩,苏静言自然是不给年年玩的。
“这玩意你可不许玩。”
年年撅着小嘴欲哭,苏静言道:“年年,这真玩不得,等你长大后,娘亲就给你用最好的宝石做头面。”
年年像是听懂了一般,用小手擦拭了眼泪。
苏静言叹了一声,“你这装委屈的模样,可是和你父皇一模一样呐,比你父皇还要炉火纯青,他若是还活着,怎么到如今也还没有踪迹呢?”
哄睡了年年之后,苏静言困意全无,只是去了一趟宫中的佛堂里。
苏静言看着高高在上的佛祖,跪拜在佛祖跟前道:“信女洛阳萧宋氏,求佛祖保佑我夫君平安无虞,还望佛祖保佑指点迷津夫君的下落。”
苏静言上香之后,只能余下一声叹息。
人生苦短,一眨眼萧翊也从刚登基的小孩子长大成人了,再过两年他也就是及冠了。
可他到底是在何处呢?
苏静言从佛堂之中离去,仰天一望,便见到天上的紫微星极亮,紫微星素来都是代表着帝王的,这颗星如此亮是不是也就意味着萧翊呢?
苏静言连连命迎春去请太史局过来。
太史局的官员本就有夜观天象之责,听到苏静言传唤不敢有误进了宫中。
苏静言指着天上的紫微星问道:“这紫微星如此之亮,是否有何预兆?”
太史局官员抬头一望天象,面色如土,这紫微星如此明亮却不在正中位,这不就是说明帝星并非是洛阳城之中的小公主吗?
这话他要是敢说,怕是会被苏家灭口的吧?
苏静言见着太史局官员那一脸如丧考妣的模样,便道:“你尽管说,本宫不会降罪于你的,但若有敢隐瞒的,本宫绝不饶你!”
太史局官员不敢有隐瞒连声道:“娘娘,这紫微星又命帝星,乃是代表着帝王的星象,这紫微星在东南处,也就意味着真龙天子在大棠的东南方位。”
苏静言听到这话便松了一口气,如此想来她的猜测无错,宇文舟是真得将萧翊带去了江南。
而今日是萧翊的生辰,所以这紫微星才会格外的亮堂。
苏静言又命着迎春去宫外找来了谢珩与苏流。
谢珩与苏流到宣政殿之时已是深夜了。
苏静言坐在上首,对着谢珩与苏流道:“珩哥哥,前些天本宫与你说过要你前去江南追查宇文舟下落,如今本宫想还是本宫亲自前往江南查探。”
谢珩微微蹙眉,“娘娘,这宫外危险!”
苏静言道:“本宫没打算一人前去,是想要带着娘娘一同前去,由大军护卫前去。”
苏流也不赞同苏静言前去江南,可是他没有劝阻的份,只能道:“姑姑,那何时起身?”
“越快越好。”苏静言道,“唯恐此处官员多嘴,我想明日一早就离开洛阳。”
苏流:“……”
谢珩虽是觉得危险,但看苏静言意已决,便道:“好,臣务必会护送娘娘与小公主安全前去江南。”
……
徽州城凤起山庄内。
今日乃是萧翊十八岁生辰,宇文舟便邀了宋奚前来饮酒,替萧翊恭祝十八岁生辰。
萧翊这生辰过的可算是憋屈,但他还是忍着恶心,在宋奚被宇文舟灌醉酒的时候。
在衣袖之中用手指占了,前些时日让宇文舟买的唇脂来,在敬酒之时用手指印在了宋奚的衣领之上。
宋奚有爵位在身,还是需穿孝服的,这口脂印在孝服之上可是明显得很。
宇文舟闻着萧翊身上的香膏味,微微蹙眉,“翊儿,你今日怎得涂抹这么重的香味?”
萧翊道:“你把我关在此地,还不许我玩香自乐打发无趣时光了?”
宇文舟道:“我都是为你好!”
“可别说为朕好几个字了。”萧翊冷声道,“朕听着耳朵快起茧子来了。”
宋奚今日与宇文舟相谈甚欢,吃多了酒,回去侯府之时,已是深夜。
萧千雅已睡下,闻着宋奚身上浓郁的女子香味还有酒味,气不打一出来,“国丧期间,你就敢饮酒了?是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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