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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心平气和地看清了大学,那是一种蓦然的感动。我想伸手去截一段十月,用来盛装这精致的空虚,我甚至在清晨舍不得过多赖床,因为我总能听见阳光在窗外有声地流淌——这种是“白描”的写法,就是“用大白话来描写”,显然还不够酸。
当滚烫的渐渐凝固
于声嘶处变得力竭
我深陷在冰凉的空虚中
祭奠
身旁流淌着的阳光
连男子的晨勃也为你所熔化
——农民《十月》
同一个意思,在农民笔下就变得鲜活起来,并且使人无限遐想。我说,农民你总这样风骚不行,你这也是在祭奠阳光?我TM以为你纪念梦Y呢。
农民被我们称作“问题诗人”,总喜欢写一些酸诗,而且是模棱两可的那一种,往前一步是黄昏,退后一步是人生,完全看你怎么理解。幸亏农民生在了开放时代,如果倒退几十年,他写的这些又黄又昏又影响发育的文字完全够判刑的。
农民说:“问题诗人怎么了?不用说是倒退几十年,就是在几百年前的封建社会这样的问题诗人照样崭露头角,照样受皇室的赏识,而且还被赠以堂而皇之的雅号——婉约派,瞧瞧。”
农民说,从古至今,这种问题诗句还少么——
衣带渐宽终不悔。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玉人何处教吹箫。
晓看红湿处。
停车做爱枫林晚。
……
唉,祖宗大胆之力作,非吾辈能从容启齿耳!
“哎,等等”,老七卫冰说:“最后那‘停车枫林晚’的一句,人家诗人用的可是‘坐爱’,不是‘做爱’,你这脑袋瓜子尽想些什么来着!”
“噢?”农民赶紧拿出诗集来对照。最后大手一挥,说:“还是有问题!‘坐爱坐爱’嘛,所以那诗人一定用的是男下女上的体位。你们还甭不信,要是没有猫腻他们停车干吗?”
满宿舍的人都笑得不行,只有卢真面沉似水。
别看这厮脑袋大如麦斗,心眼却小得像针别儿,明显还在为裴蕾的事生我气。我也正一肚子火没处撒呢,裴蕾这丫头也太妖孽了,卢真被她玩得团团转不说,我也没好到哪儿去。那一天,我咧着嘴看着卢真耷拉着脑袋回宿舍,裴蕾在一旁偷笑:“嘿,喜欢成人之美的帅哥,今晚你哥们儿好像不是很开心哦。”
“何止不开心,我看他彻底崩溃了。我本意是‘成人之美’,在你的诱导下变成了‘乘人之危’,现在你满意了!”
“不——满——意”,裴蕾叉着腰,开始训话:“你自以为你很伟大是吧,尽在背后出馊主意,你这不是害人吗?”
“我害谁了?”
“害我了!我问你,你看我穿上高跟鞋有多高?”
“1米7多点吧。”
“卢真多高?”
“1米68。”
“你看我体重多少?”
“啊,9,90多斤吧。”
“卢真多少?170不止吧?你看我们俩手拉手往大街上一站,像那么回事吗?”
我说:“裴蕾,这就是你肤浅了,容貌是天生了,智慧和才华可是后天吸取的。就算你天生的东西像牛初乳一样,能有后天吸取的营养价值高么?”
裴蕾唬着脸,眼睛瞪着我不说话,我方才意识到我的话有严重的歧义。
“啊,我是说你先天的……容貌等等像牛初乳一样富有营养价值……这个表达很不好理解么?”
裴蕾没理我这茬儿,把眼一瞪,说:“不,你说错了。智慧和才华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与生俱来的,虽然后天的培养也很重要,但是对于非天才的人来讲,潜力提升的空间有限……至少目前为止,我没看出卢真有什么营养价值让我垂涎的。”
“而容貌也不是天生的,你现在看到的我有很多都是装饰出来的,我的头发是烫过的,不然不会这样直,我的脸上抹了欧珀莱,不然水分会流失。在出来之前我化了半个小时的妆,这个不光是生活情调的问题,也是一个态度问题。所以,你回去告诉卢真,约女孩子出来至少要打理一下嘛。”裴蕾生气地噘起了嘴。
“怎么个打理法?”
“这个……像你一样就可以,起码知道洗个头。”裴蕾扑哧一笑。
“啊……这……你怎么知道我洗头了?”
“潘婷嘛,嗯,味道不错!”
这个事实被她戳穿之后我立刻矮了半截。我不讲什么生活情调,我表现出来的态度至少还算消极。那既然如此,裴蕾一定会想:他究竟为什么洗头?裴蕾把我从无限YY中拉了出来。她说:“拜托,大哥,不要把我想得太伟大了,我就是个肤浅的人。你承认女孩漂亮无罪吧?无罪就是有理吧?那你非要把我和那个卢真捏合到一块儿也太没天理了吧。”
“得,我知错了,从此他追你的事我一概不管了还不行。”
裴蕾不说话,站在原地吹了一会儿风。晚风吹起她头帘的那一刻也堪称美景。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们出来?”裴蕾问。
“因为你想有吃有喝有戏看。”我说。
“那为什么要带着你?”她又问。
“不是为了验证我是否小偷么?”
“呵呵,你果然姓白啊”,裴蕾走了几步,回头露出了星光般灿烂的微笑:“今天百盛打折,没有你这个挑夫估计我会拿不动的哦。”
第四夜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20)
我接触过两种女孩,一种是相信缘分的,降服这种女孩要不断制造小戏谑小感动;另一种是相信感觉的,对付这种女孩我毫无办法。
我接触过两种女孩,一种看似很麻烦,实际上蛮乖的;另一种乍一看也很麻烦,但实际远比想象的要麻烦许多。
我接触过的这两种女孩中,一种是下身比上身长8cm的,一种是下身比上身长12cm的。一种具有先知先觉的灵性,在发烧37度时就果断住院,并且很神奇地烧到了39度8。取悦这种女孩一定要不怕冷,把大衣脱下来裹住她,再买束花盖住病床上福尔马林的味道。另一种女孩笨得连自己的经期都算不准,带这种女孩去爬山,一定要先去健身中心做负重练习。
其实我只接触过两个女孩,一个叫裴蕾,她不是我的最佳女主角。另一个是隋棠,我帮她换过衣服,目睹过她血染的风采,但我怀疑我一直没有走进她所导演的生活。
感觉这东西不是网游里的经验值,所以隋棠这小女“泡”不得,时间拖得越久就越没有好处。我决定在十一黄金周带她去寻找感觉,顺便再度发起表白的攻势,只是表白的地点着实让我煞费苦心。
文明说,表白的成功率很大程度上所取决于地点,小心眼的男子适合在海边求爱,澎湃的大海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广阔的胸怀。而粗犷豪放的男子适合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以柔和的光线修其边幅。
文明的初恋就是个讲求感觉的女孩,他的表白选择在公园中心的草坪,一望无际的好地方,连个WC都找不着。那女孩当时想跑个长途,为了避免文明过多地纠缠从而一心一意寻找方便之所,果断地答应了文明的请求。
文明的初恋维持了20分钟。女孩从厕所出来,对文明说,她刚刚又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不合适,遂提出分手。文明说你刚才不是还答应得很爽快吗?女孩说刚才有感觉,现在没了嘛!听完这话文明感到一阵恶心,觉得他给女孩的感觉就是一堆shit,刚才有,上完厕所就没了。
我约隋棠去爬一次黄山,她双手赞成。“黄山好啊,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嘛。”
不错,一定很有感觉。我预想着在半夜和隋棠去爬山,在迎客松旁露宿,我把衣服裹在隋棠的身上,抱着她等着旭日东升。然后再对着火红的朝阳告诉她那就像是我对她的感情,蓬勃而有生气。
到了黄山脚下我们有点傻眼,出游的人实在太多,幸好我们提前预订了宾馆,否则还真要考虑露宿了。预订宾馆时,我本想要一个标准间。隋棠说不想看我光着膀子走来走去的样子,坚持要订两个单人间。一个标准间160,两个单人间却要280。我只知道女人光着身子值钱,没想到我光着也这么值钱。
从进入宾馆到关灯睡觉我一共接了5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问:先生需要按摩吗?我问:按什么部位?对方:你想按什么部位都可以。我问:按多长时间?对方:那要看你的实力了。
第二个电话更加长驱直入:先生想找个小姐陪陪吗?
第三个电话还是第一次那个人,她狠了狠心,说:你要是想时间长也没问题,我可以跟你一夜。我说:那我明天爬山还不得腿软?
第四个电话又换了一个人:先生需要做爽腿吗?保证爬山腿不软。我:……
第五个电话:先生需要做免费爽腿吗?我问:真是免费的?对方:绝对是免费的……只要您购买一份人寿保险,我是XXX保险公司的业务顾问。我问:是你亲自给做吗?对方:我花钱给您雇个外人。于是我明白了,只是这羊毛也没出在外羊身上啊!遂拔掉电话线。
电话不响了,我得意之余刚想入睡,有人砸我的房门。我彻底崩溃了,一下子从床上蹦起大喊:“你们这帮小姐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统统给老子滚……蛋。”一开门,隋棠穿着睡衣抱着枕头被子站在我面前,怯生生地说:“我不敢睡。”
原来,隋棠也一直在接电话。刚开始是女的,后来换成了男的,不容分说地跟隋棠背诵了一顿服务术语。隋棠听了又羞又臊,骂了一句:你无耻!不想那个男的勃然大怒,声称要找人毁了她。隋棠不敢耽搁,赶紧跑来找我。
我第一次觉得性产业服务者是如此可爱。
单人间只有一张床,一个人睡绰绰有余,两个人睡稍有点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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