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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子残忍,也最稳妥。
苏漪正是一直想不明白这一点。
她撞破,未传扬,胡芷把这件事儿告诉胡夫人,胡夫人完全可以悄悄处理胡芷兰。
胡夫人选择放下面子,大张旗鼓的敲苏家的门,哪怕是妾,也要让胡芷珠进苏家是为了什么啊?
胡芷珠虽是庶女,却也是长女。
长女的亲事,尤为重要,她嫁的高低,关系到后面兄弟姐妹的婚事。
她推开厢房的门,胡芷兰肯定是在暗处盯着,见苏家几日都没表态,知晓她隐瞒下来,故而跟胡夫人说破。
胡芷兰如此推波助澜,为什么啊?
如果只是看不惯胡芷珠,想破坏她的名声,“牺牲”诸多兄弟姐妹,包括她自己,不值当。
苏漪的表情隐藏的很好,她沉默思考其中缘由,胡芷兰就越来越紧张。
“父亲母亲的用意,我不知道。”
“我只是不愿意父亲母亲被蒙在鼓里,胡家先发现,还能压下去。”
“做妾还是做尼姑,我无权干涉。”
“呵,胡芷兰,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你的小心思弯弯绕绕,比马蜂窝还多,少在我面前装小白花。”
胡芷兰面露不悦。
啪,一道很突然的耳光落到她脸上,胡芷兰捂住脸,懵了。
“苏漪你凭什么打我!”
胡芷兰短暂失神,也扬起手想要反击,被苏漪紧锢住手腕。
苏漪抬高下巴,傲气又冷漠。
“这一巴掌,是打你算计我。”
“胡芷兰,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德行,我不管,下次你要再用在我身上,可就不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胡芷兰的手被狠狠甩开,脚步不稳,一连踉跄好几步,后腰大力撞上石桌,疼得她眼泪直飙。
胡芷兰愤愤盯紧走远的苏漪,咬牙切齿。
“苏漪,你简直欺人太甚!”
又过五六日,苏胡两家之事,总算漏风了。
令人惊掉下巴,胡家大小姐竟然是作为苏大人的妾室抬进苏府。
“确定是苏大人,不是苏公子?”
“苏家有那么多公子,就没有一个适合胡大小姐的?”
这话问的妙了,苏家公子也不全是正室所生。
苏家要是嫌弃胡芷珠配不上正房公子,可以选旁人啊。
苏大人虽说上了年纪,还是仪表堂堂,年纪和辈分摆在那里不是?
京城百姓议论纷纷,当作饭后谈资。
两家选了个吉利日子,送胡芷珠进苏家的偏门。
当天正逢休沐,胡芷兰一直跟在胡夫人身旁,好似颇为得意地看这一切。
若非胡夫人拉了脸,让她赶紧回房,她还要继续赖着。
只是没多久,京城又传来一桩事,刘家公子突发恶疾,去了。
“刘家哪个公子?”
“还能是哪个,未娶妻,儿女双全那个。”
“他不是跟胡家小姐有婚约?”
“胡家也是倒霉,大小姐做妾,嫡小姐未出阁,未来郎君就死了。”
“晦气,晦气,胡家的公子和其他小姐的亲事,怕是要一降再降了。”
“哎,这些有钱人风光着呢,怎么降,也比我们普通老百姓高一大截。”
“你这话说的在理。”
茶楼里,跟胡家有关的八卦,已经议论好一段时间。
楚若霜今日来,还能听到这么新鲜的事儿,又点了一壶茶,闲情逸致欣赏台上歌舞,周遭的声音,也没放过。
“真巧,在这里都能碰上楚小姐。”
身后一道清润嗓音破开嘈杂,传入楚若霜的耳朵。
这声音,萧隐。
出了毓秀殿,萧隐对她的称呼,倒是变回了楚小姐。
“萧夫子,好巧。”
楚若霜跟他打招呼。
“萧夫子可得空,不如学生请您喝杯茶?”
她又把两人的关系,拉回师生。
“不用了,在下还有事儿。”
萧隐穿过人群,往楼上走,进居中的一间厢房。
隐隐约约,坐在桌边的是一个五官气质双绝的男子。
两人见面,不选个隐蔽的地方,反而来这人多眼杂的茶楼,稀奇。
萧隐开门的瞬间,霍铉往外看,目光自然注意到一楼的倩影。
她戴上帷帽,转身离开。
萧隐面朝外关门,“人都走了,还看什么?”
“你怎知我在看什么?”
“我在楼下看到她,怎会不知你看谁?”
“刘公子的死因,查清了?”
萧隐把一个小小的瓷瓶立在桌面,眼底闪过一丝嫌弃。
“死因,不太光彩。”
霍铉看看瓷瓶,又挑眉看萧隐。
萧隐在一旁坐下,拧开瓷瓶,倒出两颗粉红药丸。
“此药名为……醉仙。”
“字面上的意思,仙人服下,都能迷醉。”
“一颗可维持三日功效,刘公子不怕死,一次性服用了七颗。”
“据他身边的小厮交代,他和几个女子厮混整整七日,第七日晚上,死在红颜榻上。”
萧隐把药碾碎,齑粉直直落入瓶子,不染半点粉末在瓶口。
“如此贪色愚蠢之人,死了也不算太冤。”
“刘家当天夜里把人带走,一个活口都没留,丢在城外乱葬岗。”
“可惜那些女子,生不由己,红颜薄命。”
霍铉忽然抬头,沉默不语看萧隐。
一股揉碎的复杂酸涩涌上心头,令他越发难言。
萧隐也是忽然感慨那么一句,很快继续刚才的话题。
“药源在黑市。”
“又是黑市。”
“有特殊癖好,又不想让人知道,黑市最稳妥。”
“他是如何得知有这种药,查清了?”
“暂未。”
胡家前不久才在亲事上矮一头,想要扳回这一局,最有指望的是胡芷兰和刘公子的亲事。
只要他俩在这个关头成亲,谁还会去关注胡芷珠。
偏偏这个时候,刘公子死了。
怕是有人不想让胡家得势啊。
未到七日,刘公子还没下葬。
刘大人刘斌竟跪在堂上,恳请皇帝下旨全了刘胡两家婚事。
“皇上,犬子资质平庸,能力不显,未成家未立业,就……走了啊,臣身为父亲,于心不忍。”
皇帝当即来了兴致。
“刘爱卿有什么心愿,尽管跟朕说。”
“皇上,犬子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为皇上分忧,为民解忧,可他命薄,没有这个福分。”
刘斌泪洒朝堂。
皇帝认同点头,“刘爱卿所言甚是,不如朕这就下旨,给刘公子添一两笔功绩,也好成全刘公子的遗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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