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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位坐在我斜对面的同事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或点个头,更不用说感谢我白给他干了半年的“电话接线生”。
那么,美国旳新闻记者还有救吗?我认为,只要他们能以平等的态度耐心地听取外国同行的忠告还是可以救药的。1995年10月我曾在麻省理工学院举行的国际环境记者大会上就美国媒体对华报道发表了一个演讲,我在演讲中曾给我的美国同行这样几句忠告:“用自己的头脑去想采访题目;写的东西要反映中国的真实情况;写的东西要对中国人民生活的改善有帮助;写的东西要对促进中国的发展有切实的用途(Be thoughtful,be trutful,be helpful,and be useful)。”
1996年尽管是美国媒体妖魔化中国比较激烈的一年,但是,我的一些美国朋友仍然通过信件或是电子信件向我——一个普通的中国新闻记者表达了友好感情。《华盛顿邮报》副刊主编鲍埃斯来信说:
亲爱的希光:
我非常遺憾你离开了我们,我们没能来得及找机会向你说声再见。我知道你对《华盛顿邮拫》并不是很满意,但我要你知道,我很愉怏,你跟我们在一块工作了几个月。我们从你那里了解到很多关于现代中国的情况。我至今仍然对你为我们写的关于沙漠探险的长篇大特写回味无穷,你写的阿尔泰山岩石艺术的长篇报道同样十分精彩,我希望你下一次访问美国能来《华盛顿邮报》看我们。我祝你的妻子、女儿幸福,祝你采写更多的精彩故事。
《华盛顿邮报》资深医学记者戴维博士来信说:
亲爱的希光:
我知道你对《华盛顿邮报》有意见,但我相信你一定还有一些好的印象。威尔(戴维的6岁儿子)和我都想你。在回忆去年夏天在野褚岛野营的经历时,烕尔常常提起你。去年秋天在弗吉尼亚州沼泽森林里迷路那件事也给他留下了难忘的印象。威尔认为我是个傻瓜,而你和他都是有头脑的人。今年冬天, 我们又去了一趟那个地方,但天太冷,没有像上一次你在的时候那样抓那么多的鱼。
我从在《华盛顿邮报》半年多的工作访问和结交的美国同行看,大多数美国记者(除个别骨子里就仇恨中国人的新种族主义者外)还是可以友好相处的,而且他们对新闻工作的投入和在采访和写作上的不断创新精神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只要两国新闻工作者平等相待,最终是可以通过坦诚的交流消除那些伤害中国人民感情的误会的。【贺氏藏书·刘大海精校】
作为一个中国的普通知识分子,我真诚地希望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达国家的美国和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的中国,在21世纪将建立一种共生共存的关系,双方将利用相互间的巨大市场,携手走向合作前景广阔的亲密时代。在历史上,美国没有直接侵略过中国。在过去日本侵略中国之际,美国在物质和精神两方面提供了援助。目前,中国在美国的公费留学生已达4.4万人,相当于在日本的两倍。
正如一位德国东亚问题专家1996年秋天发表的文章所说:“丑化中国不会影响中国任何人,反而会在中国老百姓中引起民族仇恨。”
美国媒体和美国国会近乎白热化的仇视中国人的情绪已引起克林顿政府的警觉。克林顿政府的助理国防部长约瑟夫.泰就曾毫不含糊地警告说:“如果你把中国作为敌人对待,中国就会成为敌人。”
自鸦片战争英国人率先凌辱中国人,中国人民受列强凌辱已经100多年了,不能再受欺辱了。
面对美画媒体肆无忌惮地妖魔化中国和中国人,我只能引用中国圣人旳话来回答:
——匹夫受辱,拔刀相助。
——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
——不降其志,不辱其身。
——士可杀,不可辱。
(本章作者:李希光)
第二章 封杀中国真相的美国媒介
记得我们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新闻系的首批硕士研究生1978年10月入学时,正是中国刚刚结束10年“文革”, 开始酝酿走向改革开放新时期的转折关口。据说,当时我们这个专业,即英语新闻采编专业,从设置开始就很有争议。而力主设置这个专业的原新华社对外部主任陈龙,一个相当有经验有魄力的老同志,还特地从美国聘请了新闻教授担纲任我们的主课教师,更让不少人忧心忡忡,生怕我们成为“资产阶级新闻思想的俘虏”。
但是不管怎样,改革开放的思想毕竞占了上风,尽管当时还没有正式提出这个政策。陈龙同志的主张受到了新华社和社科院领导的支持,我们也因而成为新中国第一批接受美国式新闻教育的新闻系研究生。除了系里的公共课,负责我们业务课的5名教师中,只有一位是中国人,其余都是西方人,包括一个加拿大人、一个英国人、一个新西兰人,主要业务课先是由美囯教授詹姆斯.阿伦森先生担任,他半年后任满回国,另一位美国教授劳伦斯.平卡姆接替他任我们的主课教师。
两位美国教授无论对我们,还是对采访他们的西方记者,都声称中国官方对他们的教学思想和内容没有任何限制,他们完全是按照他们在美国的一套方法训练我们的。其他几位外国老师也是一样。我很相信这一点。他们的新闻主张和原则,他们教给我们的种种技巧和方法,至今仍使我受益无穷。如果说我今天还能胜任我所担负的新闻工作,那同两位美国教授和其他几位外国老师的培养也是分不开的。
我们让这两位美国教授看到了一个走向改革开放的新中国,两位美国教授也使我开始认识了执西方主流媒介之牛耳的美国新闻界。在那以后的近20年,我又数度有机会去美国进修、交流、访冋,与美国新闻界有了更多的直接接触和交往。在这些接触和交往中,我一方面感到美国新闻界确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一方面也深深为他们在对中国和发展中国家的报道中经常表现出来的目光短浅,心胸偏狭,乃至难以消除的敌意而失望。这种短浅、偏狭和敌意,使美国新闻界在这方面的报道往往显示出一种偏执和荒谬,使他们远离真理,也封堵了美国公众对真实世界的了解。
◆死不认错的美国媒介
一个最近的例子,就是旅美中国学生学者和其他海外华人自发地掀起的对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的大规模抗议。
几乎在1996年7月19日亚特兰大奥运会刚刚开始,我就通过Internet(国际互联网)不断读到旅美中国学生学者和其他人士给获得独家向全球报道此次百年奥运会盛况釆访权的的抗议信和批评文章。当我从一份英文电子杂志上得知,旅美华人抗议NBC的广告已于8月14日在《华盛顿邮报》的要闻版刊登出来,NBC负责体育新闻的副总裁正急于寻求同抗议者的代表谈判解决问题时,我为这场抗议活动的规模和持久感到震惊。于是,我按照这条消息提供的一个电子信箱地址,同这场席卷全美的抗议活动的一位志愿者、现在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读本科的小梁取得了联系。
借助现代化的互联网通讯手段,素不相识的小梁热情地给我送来大量的材料,使我对这次抗议活动的各种背景情况有了比较清楚的认识,对抗议的进程也能及时跟踪。
抗议活动的组织者在网上发出的大量信息中,有一则辑录了科斯堪斯(NBC体育评论员)的一些评论。
在开幕式上,当中国队入场时,科斯塔斯说:“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口为全世界的1/5,经济增长率每年约为10%,包括美国在内的每一个经济强国都想敲开大门进人这个潜在的庞大市场。但是,中国存在人权问题、版权争端问题和对台湾构成威胁的问题。在奥林匹克运动会上,他们出类祓萃,他们在巴塞罗那奥运会上获得54枚奖牌,名列第四。中华人民共和国直到1984年才参加奥运会。在此之前的30年里,中华人民共和国没有参加奥运会。他们在体育运动方面出类拔萃。但是,有一些怀疑,特别对于他们的田径运动员和他们的游泳女选手,他们可能使用提高成绩的药物。在巴塞罗那奥运会上,一个也没有抓到。但是,在那以后,已经抓到了几个。”
当非洲某国家队出现时,他说:“这儿又来了一个毫无希望赢得奖牌的非洲小国。”
当古巴队进场时,他说:“不知道他们当中有几个会回到哈瓦那。”
当伊拉克队进场时,他又说:“这就是我们在海湾战争中打的那个国家……它被怀疑使用了化学武器。”
7月23日,美国的范.戴肯在女子100米蝶泳中赢得金牌后,科斯塔斯说:“范.戴肯击败了有使用兴奋剂的严重嫌疑的中国的刘黎敏,夺得金牌……”几天后,这位美国选手又在女子50米自由泳决赛中战胜中国的乐静宜得了金牌,科斯塔斯在晚间报道同她交谈时,有意提到中国在世锦赛上夺得12枚奖牌,而这次只得了6枚,因此,他说:
现在我们可以说,服用兴奋剂的怀疑得到了证实。这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在世锦赛上,中国游泳运动员用了药,但这次她们没有,因为害怕药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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