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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珠机场的停机坪上,阳光洒下,人群如潮水般涌动。
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一座从候机楼伸出来的旅客乘机走廊上,原本走廊通道上方的遮阳组件被收起了,只剩下宛若时装模特走秀的高台,当然两侧是有护栏的。
很明显,如果叶天语真来了,应该就是出现在这座位置居中且与众不同的走廊上。
没有鲜花、没有横幅,当叶天语、易风、赵盾、常飞以及二班长带队的湾仔基地全副武装的战士列队出现在走廊上的一刻,欢呼声瞬间如雷鸣般响起。
当郑世秋用摄像机的特写把叶天语众人的正面形象同步投送到机场候机楼四周的巨大液晶屏上,传输到银湾基地所有角落的大屏幕上时,机场内外的人们开始齐声高呼叶天语的名字,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冲破云霄。
站在伸出走廊最前端的叶天语微笑着向大家挥手,她的眼神中既有坚毅也有温柔。停机坪内外的人们有些激动得热泪盈眶,有的笨嘴拙舌只知道拼命鼓掌。
人们争先恐后地想要靠近凌空而立的走廊,但被走廊立柱下冰冷的装甲车和重机枪以及隔离防护栏内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挡住了去路。
有年轻的女孩们满脸崇拜,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有孩子骑在大人的肩膀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双手挥舞;有小伙子跳着脚,饿着肚子却仍声嘶力竭的呼喊着。
其实廊道上的人一句也听不清更无暇分辨。
“大家静一静,我是左名臣,请大家静一静。”
一个身着警服的身影从廊道上队列的最后方边说话边向前端走,手里拿着话筒,身后跟着田令军以及扛着摄像机的另外一位宣传干事。
叶天语垂下了手,向后退两步站到了左名臣的后方,左名臣微笑点头,下方人群的喧嚣声逐渐从高到低,从密到疏,从呼喊到窃窃私语,最后一片片安静下来,偶尔几声孩子哭大人吵也很快平息。
“今天,就像大家亲眼看到的,湾仔基地和我们的路上通道已经打通了,我们还有幸亲眼见到了叶天语本人,以及随她一起来支援的湾仔军区战士,他们的装甲车也已经停在了咱们的指挥中心。”
左名臣声音并不高亢但中气十足,继续道:
“这意味着咱们银湾基地再次有了军区、军队力量的坚强支撑,更有了湾仔基地40万人的坚强后盾,今后我们不缺枪也不缺炮,也不缺援军,不论是丧尸还是野猪,或者偶尔冒出来的光屁股猴子,我们都有底气干掉它们。”
左名臣左手拿话筒,右手握拳高高举起。
“对,干掉它们!”
“对,让军队干死它们。”
有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同样振臂高呼,但经过几波呼喊,热情劲儿下去了,停机坪上的人又慢慢静下来听左名臣继续讲话。
“但是,大家也不能总指望湾仔基地的军队和志愿队来帮我们打丧尸、打野猪,因为湾仔基地的军队和幸存者,比咱们扛得更多,他们要面对的是300多万的丧尸围困,要对付的是比野猪狡猾的大批光屁股猴子。
但即便这样,湾仔基地照样杀出了一个战斗英雄叶天语,杀出了她的战斗小队。她们今天就站在我的身边,就站在你们面前,即没有三头六臂,也不会飞天遁地。”
左名臣侧身,右手掌比划着,从叶天语及易风等人身旁依次划过,然后拍了拍田令军的肩头:
“就在今天,叶天语她们跟田队长一起打野猪,一起接应第9农业队,还跟第9农业队一起挖甘薯、摘毛李果,一起炮轰了光屁股猴子。甚至为了完成一位农业队队员父亲的遗愿,专程跑到农业队去给昏迷的队员招魂。说明叶天语他们其实就是我们中的一员,我们只要够勇敢、够爷们儿,也能成为叶天语他们中的一员,也能上大屏幕,让我们的亲戚朋友都能看到我们,知道我们还活着,而且是勇敢顽强地活着。下面热烈欢迎战斗英雄叶天语给我们讲话。”
雷鸣般的掌声再次瞬间爆发开来,排山倒海一般,不知道是对左名臣前面一番话铺垫的响应还是不待见,总之来的异常突兀而猛烈。
伴随着新一波的尖叫与欢呼,人群又开始向前涌动。
左名臣退步转身,把话筒交给叶天语微笑说声“辛苦了。”
叶天语接过话筒,轻轻点头、微笑示意,随即重新站在了走廊的最前端。
而左名臣又拍了拍紧随其后的易风肩膀,向后列的赵盾、常飞等人逐一微笑点头,然后快步离开了登机走廊通道,田令军则全副武装的站在走廊中部位置,巡视四周。
郑世秋的摄像机镜头从远处收回来,叶天语大大的正面镜头又被投放到银湾基地的各处大屏幕上,人们看到叶天语双手握着话筒,慢慢举到嘴边,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什么又像没说什么。
黑压压乌泱泱的人群,竟迅速安静了下来。
“银湾基地的爷爷奶奶、伯伯叔叔、姑姑阿姨、哥哥姐姐,以及弟弟妹妹们,你们辛苦了。我是叶天语,我就是你们从大屏幕上看到的那个人。”
叶天语顿了顿,然后腾出右手摘下了自己的头盔,随手递给了易风。
阳光下,经过王翠的手艺打理过的长发随着微风拂动,愈发温婉清秀,而一身军装又显得英姿飒爽。
“我相信总有一天,能一直摘下头盔,跟大家像过去一样,一起走在城市的大街上。为了这一天,不管敌人是谁,也不论未来有多难,我们都愿意跟大家一起努力。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说话间,叶天语右手握紧了拳头,举到肩头。
铺天盖地的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九死一生的幸存者们可能被看似柔柔弱弱的叶天语触动了心底某根曾经充满希望的心弦,也可能是对过往幸福生活的回忆与向往,一下子产生了共鸣、共振。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整个银湾基地的各个角落,瞬间被这八个字的呼喊声唤起了惊涛骇浪,以至于山顶上值守木墙的安保人员纷纷警惕的举起望远镜,甚至有些已经调转枪口,不断向下方的基地内部瞭望和探查。
而位于武器展览馆的基地指挥中心里,通讯系统申请紧急连接的响铃声更是一时间此起彼伏。
这一幕,对于负责本地对接的田令军和宣传干事郑世秋而言,对其反响效果都很满意。
当然,也要感谢那句话“距离产生美”。
因为叶天语站的够高、够远,简短的讲完这几分钟之后,剩下十几分钟微笑挥手期间,她理所当然的听不清停机坪和跑道上聚集人群七嘴八舌、乱七八糟的杂音和杂问。
很多问题她听到了又没听到,诸如“你真的只有17岁吗?”“你会开飞机吗?”“你会弹钢琴吗?”“你妈妈真的是老师吗?”“你杀了多少只灰皮猴子?”“杀丧尸你会害怕吗”“你的那把大刀这次带了吗?”
反正当田令军跟大家说,因为湾仔基地来援的叶天语众人天黑前还要返回湾仔基地交任务,所以今天的见面会结束时,叶天语跟易风小声嘀咕说自己的脸都笑的快抽筋了。
经历了大灾难的人们,有个好处就是不再那么狂热的追星,见面会说散也就散了,毕竟活着、吃饱了才会狂热。
其实对于昔日所谓的“粉丝”而言,追星算是一种无偿捐献。
把自己的时间、生命、金钱或者昔日的“流量”,乃至七情六欲无偿捐献给某个人或某几个人。
结果是自己吃着1元钱的菜包子却喜滋滋欣赏着自己“粉”的某个人300元一个的包子咬一口随手扔掉的豪横,然后一边盘算自己今天没吃肉包省了0.5元一边骄傲的说,这是我追的星,300元包子里有我的支持,这种豪横是我给他的脸。
浑然未觉自己捐献的那个人,连一个1.5元的肉包子都没对自己施舍过,当然可能也曾换来过对方对着大屏幕说一句“我爱你们。”但这句话其实没说完,说全了是“我爱你们的捐献。”
而大灾难之后,情况瞬间反转,你想成为大家追的星,那你先要发光发热,通俗点讲你的存在,有利于或增加了让我们活下去或吃饱饭的可能性,我们愿意把你当作黑暗夜空中的星星,追星甚至追随你。
换言之,“你爱我们的捐献”,“我们也爱你的捐献”,谁都不能甜言蜜语空手套白狼了。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田令军的送行车队从展览馆出发还是原路脱离基地,机场东北角方向本是最大的进出通道,也是海珠大桥一线来机场的主干道,但基地把这个方向已经全部封死了,主要是丧尸太多,周围的城镇小区人口密度也大,清理起来得不偿失。
在基地内部道路沿线很多人好奇与揣测的目光注视下,仍是6辆装甲车的车队再次接近了农业队的驻地,结果被一辆厢式货车和一辆破破烂烂的吉普车挡住了道路。
农业队一群人正手忙脚乱的从吉普车和厢式货车的车厢里往下抬人。
“还有救吗?”
“有没有咬伤,要不要送去隔离区?”
“死了几个?”
人多嘴杂、七嘴八舌一阵嚷嚷,浑然未觉田令军、易风和郑世秋已经下车站在了这群人的身后。
“怎么搞的?”易风看一眼没了后门的吉普车,问道。
旁边是童固安,童老头看到了军车过来,本想招呼大家把路让开,结果车上已经有人下来,立刻迎了上去,跟田令军几个就站在一起。
“是第3农业队,下午去银沙滩蛇瓜园收蛇瓜的,像往常一样车开到园子中央,下了车开始干活,突然发现园子的西北角竟然趴着六头野猪在啃蛇瓜,一下子就懵了,结果被野猪追咬,当场死了三个,伤了三个,路上有个伤了的女孩,伤重死了尸变,在车厢里把照顾她的同伴又给咬死了,好在另外两个伤者是搭乘吉普车回来的,正送去检疫隔离区。”
“野猪会啃蛇瓜?那东西没熟的时候浑身是大刺还苦涩不堪,成熟后刺儿被吸收到里面,像一颗颗犬牙交错的铁圆锥,虽说有点甜味,但不拿水煮都很难咬动,野猪会吃这个?”
易风他们课程开的有点杂,蛇瓜学过见过,也吃过尝过,而且记得书上说农村养肉猪都不太爱用蛇瓜,主要既费水也费火,难道肉猪变异导致生活习性、消化系统也变化了?
田令军闻言有些诧异,老童则显得更亲切了。前者是没想到易风对蛇瓜信息张口就有,后者是年轻人竟然知道这么多农业知识,颇有些志同道合、老怀宽慰。
老童对易风道:“你说的很对,只少了一点,蛇瓜成熟后4天内是可以生吃的,而且甜脆可口,但超过4天就变硬了,需要水煮。因为四天时间即便是种植户也不好把控,不利于运输销售,所以种植户一般自己吃或者喂自家的猪,也有的卖给附近的肉猪场。”
“条例要求农业队先观察敌情再开展工作,松懈了吗?他们队长呢?”田令军问。
“人死了。银沙滩蛇瓜园外围原本有一圈约1.5米高的铁板围栏,就是建筑工地外围那种带孔的隔离板,3小队进入前有沿着蛇瓜园转了两圈,发现围栏完好无损,园门还是上次的封闭状态,这才打开门长驱直入的。”老童答复道。
“那野猪怎么进去的?”郑世秋探脑袋问道。
“初步判断是跳进去的,毕竟围栏不高,肉猪养殖会有跳栏,本以为野猪会直接冲撞,现在看野猪可能也会跳,毕竟都是猪。”老童说话间突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状:
“难怪之前有些野猪陷阱周围的铁丝网没坏,饵料不见了。”
“野猪陷阱?管用吗?”易风好奇的问。
“过去小野猪还能用,闹丧尸后突然出现的长角大野猪基本没啥用。各种陷阱试了多次,耗费的人力物力不少但效果不太好,如果没有装甲车护卫,农业队遇到长角野猪都是躲着走,实在打不过。”
说话的人换成了熟人袁方,他是被老童一把硬扯过来的。
“关于野猪陷阱,我想到一个主意,你们要不要参考一下?”易风略一停顿,看众人的反应,如果别人乐意听他就说说,如果兴趣不大那就算了。
“好啊,好啊,只要能防野猪,成不成我们大家都一样感谢您。”袁方立刻表态,老童和田令军一起点头,郑世秋则一脸好奇替众人追问道:
“你准备怎么抓野猪?”
“我没准备抓,我想最好能直接淹死它们。”易风眨了眨眼。
“淹死变异野猪,可能不太容易,它们会游泳。”田令军作为基地的军事长官,没少研究变异野猪。
“这些长角野猪常出没的水源、农田庄稼地甚至是城镇哪些地方,陷阱设在哪儿?用什么样的诱饵?田队长跟大家都比我熟悉,我的建议其实就改动两个地方:
一是把普通野猪陷阱用的粗木桩与铁丝网,换成蛇瓜园那种立柱和带孔隔离板,即坚固又能隔绝内外视线,方便野猪跳栏;
二是把野猪跳栏落地落点区域挖坑多埋上一些装满水的大号汽油桶或化工桶,表面最好做伪装,当然即便有一层浅水漫过表面,野猪也可能会跳,毕竟它会游泳。刚才来基地的路上我看到有个工业区全是化工企业,里面各种大桶肯定少不了,能让野猪头下脚上一头栽到桶里喝水的大桶就是好桶,高度不够两个焊一个凑一凑应该也可以。
如果水桶阵摆里面,围栏可以不开门;如果水桶阵摆外面,围栏就跟普通陷阱一样开门让野猪进去,唯一目的就是方便野猪能跳栏进桶喝水。”
周围人都听傻了,易风一席话听起来似乎是天方夜谭,又似乎切实可行,至于效果只有试过才知道。
“野猪如果用长角把桶戳开水不就漏了吗?”郑世秋想了想提出质疑。
“所以要把桶埋到坑里,而且野猪头重脚轻、再加上猪脑子,惊慌失措间大概率只会拼命巴拉四条腿向上倒车,不会刻意有其他动作。当然你讲的情况也有可能,把桶加长、水加深应该会更稳妥一些。好了,前面车挪开了,我们也该走了,大家再见了。”
易风眼见的前面聚拢的人群散开,两辆车向路边挪开,向袁方等人挥挥手,跟郑世秋前后脚重新上了装甲车。
农业队短暂的停留后,易风、叶天语、郑世秋等以及二班一行人,终于离开银湾基地再次踏上归途。
田令军带队的三辆送行的装甲车队,送到双方上午会师的高架桥上,这才打道回府。
而易风他们三辆装甲车则是汇合了仍然在执行清理道路任务的搜救01/02小队、建功01/02小队以及工程车队,一起搭手干到夕阳西下这才像往日一样返回了湾仔基地。
期间,郑世秋悄悄问易风,怎么就想起来用水桶对付长角野猪的?
易风说,是因为他透过长角野猪那副迷惑世人的外表,看到了它们那颗热衷跳栏的肉猪心。
郑世秋做若有所思状。
AC228年3月24日,夜。
三份物资清单,两份研究报告,摆在刘振东的办公桌上。
三份物资清单;一份属于食品厂库存,一份是易风的零食,一份是横干岛配送清单。
两份研究报告;一份食品成分检验报告,一份包装物检验报告。
还有一份正在打印,纸张正从打印机里冒头出来,这一份是关于贝恩饲料配送海珠肉猪厂的饲料成分检验报告,当然也包括银湾片区的肉猪养殖厂。
移动办公、无纸化办公已经这么多年了,老刘还是喜欢把东西打印出来,摆在眼前对照着看。
研究人员以及智能系统通过对各类实验、检验数据的汇总、整理、提取、相关性等分析运算,终于在野猪嫌弃、横干岛的几个人也不喜欢的食物中,发现了异常成分。
派厄斯,一种成分结构比较特殊的增塑剂成分,虽然系统识别并匹配了数据库里“派厄斯”的化学名称,但系统也提示了只是暂时归于“派厄斯”名下,实际理化结构尚待进一步研究细分。
派厄斯是不应该出现在食品成分中的,结果在变异野猪不吃的食品中发现了,岛上那几个人也不吃,而且贝恩饲料的成分检测报告里也大量检出。
至于被野猪吃掉的那些食品的包装袋成分中虽然也检出了派厄斯,但其中的食物中却并未检出明显受污染的痕迹。
智能系统给出了多种可能性推测,老刘比较在意一种可能性说法:
食物(含派厄斯)→肉猪(派厄斯富集并产生未知变化)→人(进一步产生未知变化)→丧尸、X23等掠食者。这可能是未知敌人预设的一条生化路线。
然后银湾地区的肉猪可能由于某种偶发性或机缘巧合,让对方玩脱了、失控了,变异肉猪就像易风几个多次提到的那个词“跳栏”了。
食物(含派厄斯)→肉猪(派厄斯富集并产生未知变化)→人(进一步产生未知变化)→X23掠食者→变异肉猪(长角野猪)。
不论丧尸和X23在未知敌人的生化链条中处于哪一个节点,变异肉猪都是个意外。不论猪头上长角还是不长角的,反正银湾片区的X23,也就是灰皮猴子快被吃光了。
湾仔基地、银湾基地、斗罗基地的联合指挥中心其实一直在通盘考虑、协调筹划。
打通飞鹤大桥联通湾仔和银湾基地是其中一个步骤,能使两个基地的兵力调配更通畅,人心和秩序更稳定有序,基地管理更有后劲儿,当然更要使银湾地区的农业生产尽快恢复,缓解整体物资保障的紧张局面。
下一步就准备湾仔基地和银湾基地一起实施蛙跳战术,恢复银湾区东北方向与斗罗区繁华区往来交通的主干道山峰大桥。
适度修复山峰大桥的目的不是真要大规模派兵去斗罗区最繁华也是人口最密集的城区中心捅丧尸和X23变异体的马蜂窝,而是让桥那边数量不明的灰皮猴子能过来银湾,变异野猪们自然也就跟着过去斗罗,让双方能充分互动交流一下。
族群日益壮大的变异野猪群,既然目前喜欢灰皮猴子胜过普通人类,就应该让它们坚定和强化这种喜好,可不能让它们因为找不到灰皮猴子,退而求其次把食谱偏好定义在幸存人类身上。
至于变异野猪们有一天把海珠市的灰皮猴子都吃完之后,该如何收拾这些贪吃的野猪,只要人对猪的优越感不滑坡,方法总比困难多。
比如易风今天灵机一动提的建议不管好不好用,至少周围人听起来就很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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