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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郎见夫人如此生气,心里更觉愧疚害怕,低声道:“夫人,夫人,小人对不起您……小人和少爷……我们、我们……”
“你们怎么了!你们……你们……”夫人急得不行,可又实在说不出口,气得拉了池大夫人的手:“你们到底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夫人……我和大人……我们……我们做了……我们像夫妻那样……我们……他、我……我已经是少爷的人了……”乌郎说到这里,身上脸上没一块不是红的,头也压得低低的,那样子还真有些像是刚过门的小媳妇。
“什么!?好你个大胆的奴才,敢在我这里搬弄大人的是非!什么是少爷的人了!小心我把你送到妓院里去接客!”那夫人已是气得分不清男女,生把乌郎当成了会勾引男人的丫头,也没有想想这样一个小男孩要怎样才能送到妓院里去。
闻声,乌郎身上大抖了一下,再不敢说话。池大夫人在旁边倒是稍显镇定,忙拉了夫人道:“夫人,先别急,这事要问明白才好,别误会了他了……”
“什么误会,你过去把他衣服给我扒了,我倒要看看他和永焕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这话一出可是把乌郎和池大夫人都吓了一跳,乌郎当下就哭了出来:“不……不……夫人,求您了,别脱小人衣服,小人知错了,小人以后再也不让少爷碰了……别脱小人衣服……”
池大夫人也犹豫着不愿近前,无奈夫人却异常坚持,她也想弄清楚事情,所以只得上前去脱乌郎的衣服:“乌郎,你是好孩子,来,把衣服脱了,让夫人看看……”
乌郎怕得直躲她的手:“不,不,求您了,别脱小人衣服,小人以后真的再也不了,再也不了……”
“乌郎,乖,我就看看,别怕,来……”说着,池大夫人便干脆去扯乌郎的衣服。
乌郎人小,力气也不大,怎么也拧不过池大夫人,只得哭叫着被脱了个精光。这不脱不要紧,一脱直把那两位夫人吓得噤了声。只见乌郎身上青青肿肿,到处都是,明眼人一见便知是男女房中弄出的痕迹。可乌郎这白净光润的身子上平白多了这么些东西,直是艳得让人睁不开眼,便是经多了这事的夫人见了这痕迹也不禁倒吸口气。
“你们,你们才多大的孩子……怎么做出这等下作的事……你们两个都是男人,这事要是传出去,还让永焕怎么成亲!”
乌郎只是哭,也不会说话,倒是那池大夫人通理,上去给乌郎披了衣服,道:“你们这事有多长时间了,你们又都做了什么,你得尽数道来让夫人知道,别怕,要是少爷逼你和他这样,我们也好给你做主。”
乌郎哭得梨花带雨,只能不住地点头:“大人他、他一开始没……大人只是想和小人学着男女的样子玩耍……他、他怕成亲的时候出错,才让小人陪他……后来,后来我们……”想到要说自己被大人玩弄肛门,乌郎便怕得闭了嘴,踌躇地来回舔着嘴唇。夫人看出他还有话没说,便催促他往下:“后来?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我们……我们就……就……”
“就怎么了?他摸你了?亲你了?还是抱着你睡了?你给我说清楚了!”
“他、他、他……大人他……他把……那个……那个……放进我里面……”这话还没说完,夫人便已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你……你说什么?!”
乌郎羞得脸上着了火,抖着肩膀不敢再说,那夫人却发了疯一样过来扯了乌郎的头发向墙边带:“你个小贱人!你说什么?你怎么勾引永焕了?你、你们都是男人啊!怎么做得成那样的事!你给我说,他、他进你哪儿了?”
乌郎心里怕得不行,可还是躲不过这一关,心想今日不说是不行了,便用手护了头发,边哭边说道:“是……是……解手的地方……”说完便把脸埋在手中,低头蜷在墙边哭泣。
“什、什么!你竟然……竟然用那种肮脏的地方!你、你这个……贱人!”说罢便一巴掌狠狠打在乌郎的脸上,打得乌郎一下歪在了地上。
池大夫人连忙来劝:“夫人,夫人,您别生气,您也听了这不是乌郎的错,是少爷要和他……而且他们这不过是玩耍,想是谁也不会认真的,少爷就要成亲了,这事还是不要弄大才好啊……”听了池大夫人的话,夫人脾气多少有些缓和,坐回了榻上,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只当是小孩子不懂事,成了亲也就好了,至于这个乌郎嘛……送到南方我娘家去当差吧,给他讨个好媳妇,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听了这话,池大夫人倒是欢喜,可刚才一直不说话的乌郎却张着一双哭肿的眼睛,苦苦哀求道:“不,别让小人走!夫人,求您了,别让小人走!小人再也不和大人做那事了,只求您让小人留在大人身边伺候他,小人一定会好好伺候大人的!”
“不行,再过几日永焕的夫人就要嫁过来了,到时你在这里算是怎么回事!你非走不可!”
“不!夫人,求您了!大人……大人他……他说他不会不要我的,他说他娶了我了……我们交杯酒都已经喝过了,求您了!大人说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的!夫人,求您了,让我留下吧!”乌郎已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那夫人听了这话却一下翻了脸,死盯住乌郎道:“什么!他跟你说了这种话?!好你个乌郎,看你平时老老实实的,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手!告诉你,你别给我做梦了,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永焕!”说罢转身,阴着一张脸向旁边的池大夫人道:“把他给我送妓女户里去,就算接不了客也要让他尝尝滋味!”
(中之2)
乌郎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妓院里看着来来往往的大人们和妓女调笑,更不会想到那些平日里衣着光鲜的大人们一到了这种地方便会立刻露出如此下作的模样,最让他难过的是临走前竟然没有见上大人一面。一开始乌郎还以为大人无论如何也是会来接自己回去的,毕竟他曾说过要一辈子和自己在一起,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乌郎知道自己不过是大人一时无聊的玩物,后来听常来的客人说判尹家的闵大少爷娶了亲,乌郎便再也没有去幻想过有朝一日那个人会再出现在自己眼前,托着自己的脸说:“乌郎,你是我的人,跟我回去吧……”
虽说乌郎是呆在妓女户里,可他到底也是个男人,根本没办法接客,有时候新来的客人错把他当作女人对他轻薄了几句,可一听这小小的人儿是个男的,便都垮着一张脸走开了。妓女户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一开始说死也不让乌郎进她的地方,说是自己这地方在妓院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不能坏了规矩,无奈判尹夫人传出了话,不留乌郎想是生意也没法做了,再看乌郎乖乖个孩子,便咬咬牙也答应了。乌郎每天梳着女人的头,穿著女人的衣服,走路说话都不敢随便,看着便是一脸做了人家小又被拋弃的模样。
平日里乌郎也要陪人吃酒玩闹,不能呆着白吃饭,看到老鸨也会小小声地叫“娘”,见了客人便乖顺地说“奴家”,时间长了,那些大人物们也习惯了乌郎这样一个孩子,对他也都还照顾有佳。只是有时和其它女孩子一起走在廊上时会听到旁边的房间里传出男人叫着乌郎名字的声音,仔细看了才知道那人是骑在女人身上快活,可心里却是念着乌郎的。每到这种时候,乌郎便会又羞又怕地躲在一边,一脸惶恐的表情看着同来的姑娘们,好象自己是个怪物一样羞耻得一动也不敢动。
乌郎不会特别的手艺,陪客时只能在一旁倒酒,可渐渐地有些客人明知道乌郎是男孩子却还硬要他脱光了衣服给他看。乌郎羞耻,每次脱时总要遮遮掩掩,脸上红得艳如桃花,有时还会掉下几滴泪来,直把那些见惯了庸脂俗粉的女人投怀送饱的大人老爷们看得傻了眼。一时间,乌郎的名气也眼看大了起来,要看乌郎脱衣服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乌郎看了那些客人总是会怕得浑身直抖,他几次大着胆子求老鸨替他求求情说说话,却总是要遭来一顿责备:“你在我这里白吃白住的,又不能赚钱,让你脱个衣服你倒不干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罪了闵大夫人,不过既然到了我这儿就得给我好好干活,要是让我看到你对哪位大爷不敬,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乌郎虽然不愿,却也只得从命,可有时那些客人除了让乌郎脱衣还要让他只穿条裙子来敬酒,期间放浪下流之处无法细言。乌郎心里委屈,可也没有办法,有时酒宴上听客人们无意间谈到闵大少爷是如何年少有成英姿天纵,心上便好象有一把尖刀在剜一样的难受。那人现在已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身边更是有五房小妾,官职也越做越大,现在已是朝中响当当的人物,想是早已不记得那个曾被他压在身下任意玩弄的小小乌郎了。可乌郎经了这几年,除了身体消瘦些外,其它没一点变化,好象整个人都停留在了那年夏天一样。
这妓女户中的女子个个灵牙俐齿,平时与乌郎又是极不和,所以有事没事便要捉弄乌郎一回。这日里乌郎好不容易没人骚扰,见天黑了便要铺床睡觉,谁知外面突然有人来叫,道:“乌郎快些起来,家里来了贵宾,指明要你陪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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