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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此,东北局和哈尔滨市委对李兆麟的安全极为关心,多方采取保护措施。1946年2月27日和3月5日,彭真两次致电陈云,要他和李兆麟、冯仲云速来东北局。[113]但终因敌特监视严密和李兆麟不愿舍弃工作,上述措施未能奏效。
1946年3月9日,李兆麟被国民党特务勾结汉奸土匪,以“应松江省关主席(即国民党松江省政府主席关吉玉——引者注)约请谈国大代表问题”[114]为借口,诱至哈尔滨水道街(今兆麟街)9号暗害,这是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争取和平民主斗争的重大损失,也是东北抗联在解放战争时期的最大损失。为怀念先烈、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的罪行,中共中央为李兆麟举行了有数十万群众参加的全国性悼念活动。陈云高度评价:“李同志是东北抗日英雄,坚持东北抗战十四年,光复后,又积极维持地方治安,主张国共合作与东北实行民主和平,为北满人民所爱戴”。[115]彭真也指出:“一四年来不避千辛万苦,转战白山黑水之间,东北解放后,他继续为东北和平民主而奋斗”[116]的历史,充分证明“李兆麟同志是优秀的共产党员,是为东北人民服务的勤务员”,[117]胡乔木和田家英赞誉李兆麟是“东北人民十四年抗日的一面大旗”。[118]各解放区相继为李兆麟举行了追悼大会,其中晋绥边区首府兴县的公祭仪式参加者达3万余人,刘伯承参加了在邯郸举行的5000人追悼活动。陈毅在山东临沂举行的万人追悼大会上指出:“李兆麟将军和其他被害的许多烈士都是坚持东北抗战十四年的民族英雄。抗战胜利后,又是在东北努力和平民主建设的先进战士。国民党反动派竟为了替日本法西斯效劳,要杀害他们,但是在抗战胜利后的今天,我们都觉醒了,人民的力量一定能制止反动派的无耻阴谋”。[119] 7月26日,延安各界群众万余人隆重举行反内战反特务暨追悼李公朴、闻一多、李兆麟等和平民主烈士大会,朱德在讲话中盛赞李兆麟等是中华民族的脊梁和伟大祖国光荣的象征。[120]党中央对李兆麟的高度评价和隆重追悼,不仅“表彰兆麟为全国、为东北人民的一生奋斗业绩”,[121]更在于“广泛宣传抗联的抗战功绩,并揭发国民党内法西斯特务反苏反共、破坏和平、摧残民主、进行内战、坚持独裁、勾结敌伪残余、复活日寇侵略,造成新的民族危机的罪恶阴谋”,[122]以铁一般的事实激发了全国人民特别是东北人民的觉悟,成为全国人民解放战争的重要政治动员之一。【贺氏藏书·刘大海精校】
新中国成立后,李兆麟作为东北抗联主要领导人和先烈之一,继续受到党和人民的尊敬和缅怀。陈云曾接见李兆麟家属,关心他们的工作和生活,[123]李兆麟被害案被列为由罗瑞卿亲自过问的重点案件,[124]曾负责毛泽东警卫工作的公安部副部长、原抗联2军参谋长陈龙(即刘汉兴)具体领导了侦破工作。[125]1959年9月22日,经党中央政治局、书记处和中央军委多次审定,李兆麟创作的《露营之歌》作为东北抗联斗争的真实写照,陈列于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周恩来、朱德、邓小平、彭真和各位元帅也都参加了审定工作。[126]1963年6月18日,周恩来陪同崔庸健向哈尔滨李兆麟墓敬献花圈。
2009年9月10日,在中央宣传部、中央组织部、中央统战部、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党史研究室、民政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全国总工会、共青团中央、全国妇联、解放军总政治部等11个部门联合组织的“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和100位新中国成立以来感动中国人物”评选活动中,李兆麟被评为“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
第五节 对赵尚志的高度评价
【人物简介】
赵尚志(1908年-1942年),1908年生,辽宁省朝阳县人。早年投身学生爱国运动。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是东北地区最早的党员之一。同年冬入广州黄埔军校第4期学习。1926年回东北从事革命活动。曾两次被捕入狱,严守党的机密,坚贞不屈。“九一八”事变后经组织营救出狱,任中共满洲省委军委书记。
1933年10月领导创建珠河反日游击队,任队长。1934年6月任东北反日游击队哈东支队司令,与李兆麟等创建了珠河、汤原抗日游击根据地。1935年1月任东北人民革命军第3军军长。1936年1月任北满抗日联军总司令部总司令。同年8月任东北抗日联军第3军军长。后任中共北满临时省委执委会主席、第2路军副总指挥。曾率部远征松嫩平原,作战百余次,挫败了日伪军的重兵“讨伐”。
1940年夏被错误地开除中共党籍,忍辱负重,仍率小分队坚持抗日斗争。他对周围的同志说 我生是共产党的人,死也要死在东北抗日战场上。
1942年2月12日,在袭击鹤岗梧桐河伪警察分所时,负重伤被俘后,痛斥敌人,拒绝医治,壮烈牺牲,时年34岁。
【人物评价】
赵尚志是抗联前期主要领导人之一,曾任抗联第3军军长、第2路军副总指挥等职。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等给予他高度评价。
1935年8月1日,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在《为抗日救国告全体同胞书》(即八一宣言)中,热情赞誉:“尤其是我东北数十万武装反日战士在杨靖宇、赵尚志、王德泰、李延禄、周保中……等民族英雄领导之下,前仆后继的英勇作战,在在都表现我民族救亡图存的伟大精神,在在都证明我民族抗日救国的必然胜利”。1936年2月20日,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又将赵尚志列为《东北抗日联军统一建制宣言》署名者之一。1938年2月,毛泽东在同合众社记者王公达谈话时又指出:“中国共产党和东三省抗日义勇军确有密切关系,例如有名的义军领袖杨靖宇、赵尚志、李红光等等,他们都是共产党员,他们的坚决抗日艰苦奋斗的战绩,是人所共知的”。1946年3月18日,在《东北问题的历史真相》一文中,胡乔木和田家英赞誉赞誉杨靖宇、童长荣、王德泰、赵尚志、李延平、夏云杰、李斗文为“永垂不朽的民族英豪”。 1947年7月1日,廖承志在建党26周年大会上的讲话,赞誉赵尚志、杨靖宇、李兆麟是“中华民族最优秀的儿女,无产阶级忠诚的战士,我们党最宝贵的领导的干部”之一,“这些同志们表现的无产阶级气节,一切为党牺牲、赴汤蹈火的精神,应永远为我全党同志学习的楷模”。
新中国成立后,为了表彰赵尚志的抗日功绩并永远缅怀这位抗日英雄,人民政府把珠河县改名为尚志县,把他的牺牲地改为尚志村,把哈尔滨的一条主要街道命名为尚志大街。
2009年9月10日,在中央宣传部、中央组织部、中央统战部、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党史研究室、民政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全国总工会、共青团中央、全国妇联、解放军总政治部等11个部门联合组织的“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和100位新中国成立以来感动中国人物”评选活动中,赵尚志被评为“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
第六节 对其他抗联同志的关怀和重视
中共中央对东北抗联的重视和关怀,绝不仅限于对几个抗联主要领导同志。对在东北人民14年抗日斗争中锻炼成长的一大批抗联干部,中共中央一直把他们作为党和人民的宝贵财富,给予高度评价和妥善使用。
赵一曼和冷云等投江八女是东北人民的骄傲,也是中华民族巾帼英雄的杰出代表。新中国成立后,朱德、董必武、宋庆龄、陈云、陈毅、聂荣臻、邓颖超、康克清等先后为她们题词,充分肯定了她们的悲壮事迹和英勇精神。周恩来亲自过问电影《赵一曼》的摄制工作,并挑选审定了扮演赵一曼的演员。[127]
在江西苏区特别是延安时期,毛泽东曾与抗联干部多有接触。1934年1月,在瑞金中华苏维埃第二次代表大会上接见何成湘时,毛泽东曾提议将东北抗日游击队早期领导人之一杨林(即毕士梯,当时已调中央苏区工作)的妻子李秋岳调来中央苏区,[128]后因敌人封锁严密和红军长征而作罢。杨林和李秋岳于1936年相继牺牲。在延安时期,毛泽东多次接见当时在延安的抗联干部刘海涛、李范五、韩光、李延禄、赵毅敏、李荆璞等,关心他们的工作和生活。对此,当年的抗联干部及其后代至今仍记忆犹新。[129]陈龙和原抗联5军干部蒋泽民还长期在毛泽东身边工作,深受赏识和信任。
在1937年以前,东北抗联和东北地下党曾选派数百位同志,通过国际交通线去苏联学习。其中一部分学成后返回东北坚持斗争,一些同志受到王明、康生的陷害。绝大部分人则在全面抗战爆发后返回延安,成为党中央了解东北情况、领导东北斗争的骨干和主渠道,受到党中央的重视和关注。关于他们在延安和关内各抗日根据地的情况,李范五曾详细回忆说:“在莫斯科学习的东北干部,在‘七七’事变后回到延安,一部分同志被中央派到华北去进行‘打回老家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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