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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朝一日,你若落在本王手上,本王定要好生折磨你!
“我看王爷也累了,夏竹你扶王爷去歇着吧,还有提醒王爷,明日要她想好是学文还是习武,免得又说无趣!”侯桑榆语调轻柔的说道。
天色正好,琼苑里罢了棋局,几回下来,陆玉璃都被侯未央杀得片甲不留,真是恼人,趁着侯未央喝茶的功夫,偷偷换了一个子。
侯未央了然笑道,“玉璃何时学会耍诈了。”不经意间唤出了陆玉璃的名字,也是让她微微诧异了。
陆玉璃故作委屈的说道,“也怪皇后娘娘太厉害,我要走的每一步都被下手为强,这棋下得太没意思了。”
“你该勤加练习才好,陛下最喜这围棋,闲来无事你也可陪陛下消消闷。”在这宫里纵你家世再好,陛下的恩宠才是最紧要的,想要在宫中立足不得不依附于陛下,侯未央这才出言提醒。
陆玉璃笑意顿失,本就不喜接近陛下,而后知道皇后娘娘的事,对陛下是愈加的厌恶,甚至是怕得紧。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句话你当知晓的,许多事身不由己,你我的命运牵系着整个家族的荣辱,若我们有失,除了累及自身,只怕还会牵连家人,凡事忍着点总会过去的。”陆玉璃这样的性子在这宫中如何能生存下去,尚书令为了全家的荣宠,是置她于不顾,侯未央想来越发有些心疼她了。
陆玉璃叹息了一声,她还天真的以为在这深宫之中只要遇事即避、为人低调即可,哪曾想过,即便你无害人之心,也躲不过千方百计设计害你的人,就像陛下为一己之私不仅伤害皇后,还残害自己的骨肉,聪明如皇后也躲不过这样的算计,何况是自己这般愚钝的人。
“可是只要陛下一靠近我,我便不由自主的颤抖,像我这样的人在宫中定是活不久的。”陆玉璃自嘲的说道,自暴自弃算了。
“可不许说这样的胡话,”侯未央轻斥道,即便再痛再苦她都没有放弃过,为了尚未出生的孩子,为了侯家,绝不可以就此放手,“陛下是喜欢你的,不然也不会一进宫你便封了妃,这其她的嫔妃哪有这种荣宠,再说了,这宫里还有太后、还有我,岂会让你受人欺负了去。”到底撇了那些沉重的语句,带着笑意说了这番轻松的话,也怪当初自己吓了她,不然陆玉璃也不会有今日这番纠结。
这番宠溺的话让陆玉璃心底一暖,展了笑颜,不是因为陛下的喜欢、不是太后的庇佑,而是她说,我,不会让人欺负你!
心底狂跳,从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那番真诚的样子做不得半点假,怎会不信呢,“纵使我无法无天,皇后娘娘也会护着我吗?”
侯未央放下手中的棋子,仔细的瞧着她,良久,这才浅笑道,“是,你如何我都会护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欢欢喜喜去拜寿
才过了两日的晴天,天色又暗沉下来,冷风也跟着嚣张起来,一出房门不由得让人裹紧衣袍。
今日是祖父七十大寿,侯桑榆自是早早准备起来,眼下的局势皇后不便出宫前去赴宴,重担自是交到自己的手上,同往年一样,陛下降了旨要求大肆操办,可谁都心知肚明侯家今时不同往日。
原以为今日陪毒妇回侯府便可免了上学堂,谁知道那毒妇丝毫没有手软,硬是让自己背了一篇文章才得以脱身,当真是心肠歹毒。
马车空间本就不大,两人又互相厌恶对方,车内气氛自是冷到极致,昨日母后召自己进宫,让自己陪毒妇回一趟侯家,说是侯老爷子的生辰,还警告她收敛些性子,莫丢了皇家的颜面,母后真是太小瞧自己了,这般聪明伶俐的人儿怎会做出贻笑大方的事!
商洛掀开帘子,心情顿时愉悦起来,她可是最喜热闹的人、最喜自由的人,一呼吸外面的空气便觉得神清气爽,今日老爷子生辰,府上定是热闹极了,想着想着便傻乐起来。
侯桑榆本在闭目养神,被商洛的傻笑给惊扰到了,也随着她掀开了帘子,外头的人群熙熙攘攘,所以马车走得并不快,叫卖声不绝于耳,却不聒噪,像是有人特意编的小曲,朗朗上口。笑声夹在吵闹之中,似是有人放声大笑,也不知是什么事笑的这般欢心,前方不远两个摊贩像是起了争执,吹胡子瞪眼,互不相让,这时来了一个长者,将两人拉开,不知说了什么话,两人抱拳欠身,化干戈为玉帛。
侯桑榆似乎有些懂了,也许商洛贪的是一份至情至性,没有规矩、没有学堂、可以纵情玩乐,纵情大笑,不似皇宫那般薄凉,商洛的贪玩不过是对命运无力的反抗吧,放下帘子,再看她时,仍是聚精会神的盯着人群,寻常人家的快乐总比她们这种人来得容易多了。
行了一个时辰,这才到了侯府,在马车上坐了这么久,侯桑榆的身子都有了乏了,可商洛却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若是换作在学堂定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门口早已停了数十辆马车,列了十来个下人在前方候着,有帮忙引路的,有帮忙提贺礼的,热闹非凡,却不慌乱,一眼便知都是训练有素的仆人。
侯府的管家眼尖,一看马车便知是王府的人来了,赶忙在下面候着,待人下了马车,恭敬的行礼道,“小的拜见王爷王妃,二爷在门口,请随小的来。”
侯桑榆微微点头,抬眼望去侯府的宅子却是气派,左右雕刻的石狮皆是出自名家之手,只是太过霸气,让人压抑,拾阶而上,房檐上一边一个红灯笼瞄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寿字,微微蹙眉,这般隆重启不让陛下越加猜疑吗!
“爹,娘。”侯未央欠身,自嫁进王府再没见过父母,眼眶不觉有些微红。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见了侯桑榆的爹娘,商洛心虚了一下,毕竟自己拐了人家的女儿,一慌张,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侯启安冷然的瞧了一眼商洛,这才沉声说道,“王爷,王妃里面请。”
被侯启安看了一眼,商洛都冒了冷汗,原来毒妇的这般凶神恶煞是源自她的父亲,小心肝都被吓坏了。
进了内堂,早已是宾客满堂,老爷子坐在正席,一袭黑衣,显得精神矍铄,见商洛神情游离,侯桑榆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袍,商洛回过神来,朝侯桑榆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同侯桑榆一起行礼,“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小王同毒,王妃一起送上的贺礼。”
商洛舒了一口气,差点说成是毒妇,还好自己反应快,礼物自然是侯桑榆挑的,她只管说些吉祥话便是。
虽商洛是孙女婿,但毕竟是王爷,侯老起了身,朝她二人回了礼,“承蒙王爷,王妃驾临陋舍,请上座。”侯老大约也是这个将门之家的另类,皆是将军的侯家出了一个读书人,且热衷孔孟之道,是历经三朝的老臣,亦是先帝钦定的辅政大臣。
商洛连忙罢手,冲侯桑榆使了个眼色,忙说道,“侯老是长辈,自是上座,我是小辈随意坐便可,是吧,王妃。”
“爷爷,您便上座吧,王爷不是拘礼的人,莫让他们说我们小辈的不是。”晚辈坐上座自是有失礼数,侯桑榆这才帮腔道,且商洛最讨厌拘谨,这要是坐了上座肯定是束手束脚,闷闷不乐,索性随了她去,爱怎么折腾都行。
“也罢,老朽就却之不恭了,”侯老拱手说道,当初未央说起这门婚事的时候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愿,襄王没有实权,不过仗着太后的宠爱,十足的纨绔子弟,桑榆托付给她,多少是委屈了。
商洛暗自松了口气,这一转身见了邵国公的公子和麒王府的小郡王,正想上前去问候,却一下停了脚步,“那个我......”。
“你去吧,”未等商洛说完,侯桑榆便应了声,许久未见家人自是要同家人聚聚,若是商洛在侧也只会不便,便由着她去。
得了侯桑榆的准许商洛自是笑逐颜开,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要做什么都要问询侯桑榆了,可见着故友刚起的念头一下抛在脑后了。
侯桑榆进了内堂了,未嫁之时她一直随父母居住在绍兴,这洛阳的侯府也只来过几次,倒像是进了别人家的宅院,多少有些生疏。
下人领她进了房,便退下了,“娘,”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哽咽,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你这孩子,想哭就哭出来吧,你的苦娘心里清楚,当初就不该让你嫁进王府的。”侯夫人说着便也掉了泪,当年身子差生了这个女儿之后便落了病根,之后未有所出,如何不宝贝的紧,如今被迫嫁进定是受了许多委屈,想来也是恨极了自己没有阻拦,让她嫁了王府。
“娘,桑榆不过是许久未见你们,心里想念的紧,女儿在王府好得很,”侯桑榆心里酸涩,这么大了还让爹娘操心也是不孝,忙出言宽心道。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不要担心,为娘的难道不知你的性子,即便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只会默默忍受,所以娘才担心你啊,”侯夫人了擦了泪痕,叹息了一声。
“娘,女儿没有骗您,太后下了谕旨襄王府上下皆是由女儿掌管,包括王爷,女儿自是委屈不到哪里去,太后的态度还是明朗的,女儿觉得太后是偏袒于侯家,”此话倒是不假,若说委屈只怕商洛会第一个跳出来哭诉。
“哦,这么说来,局势还没太过恶劣,只是娘实在是担心你,那你与王爷呢?”侯夫人小心翼翼的问道,早就想问了,可又怕触及女儿的伤心事,不问又实在忧心。
侯桑榆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我与王爷并无夫妻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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