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廷对女佣说道：“你好，请问李先生在么？”

    菲佣摇了摇头，说道：“你们是来查他失踪的事情的么？”

    张承邦疑惑的问道：“李富山失踪了？”

    菲佣点了点头，说道：“他已经有十几天没有回来过了。连我的薪水都没有发，我打他电话，也联系不上他。”

    刘廷和张承邦互相看了一眼，张承邦附到刘庭耳边，小声说道：“看来有问题。”

    刘廷皱了皱眉头，问道：“你能记得具体他失踪的日期么？”

    菲佣努力想了想，说道：“大概在……在……上个月21号吧？我记得那天接过电话账单，所以我有印象，……到现在也十几天了……对，我没记错，应该就是那天。”

    刘廷在心里算了算日子，李富山失踪，正好应该是在Vivi死亡之后。

    难道李富山真的有问题？

    刘廷皱着眉头问菲佣说道：“你还能想起你最后一次见到李富山的情形么？”

    菲佣从刘廷和张承邦严肃的表情里，已经预感到可能是出了大事情，表情紧张起来，努力回忆着说道：“……那是21日早上，李先生吃完早饭，喝了一杯咖啡，看了一会报纸，然后就和往常一样，带着他的狗，出去散步去了。”

    “狗？”刘廷和张承邦互相看了一眼，刘廷问道：“什么狗？”

    菲佣指了一下花园里面，刘庭和张承邦顺着菲佣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花园里面放了一个白色的狗窝。

    菲佣说道：“是李先生养的一只苏格兰牧羊犬，大概这么高。”菲佣用手比划了一下高度，大概有四五十公分高。

    “他们出去散步之后呢？”

    “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

    “狗也没回来？”

    菲佣表情越发紧张起来，点了点头，说道：“……没有……”

    刘廷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展示给菲佣，照片是Vivi的大头像，刘廷问道：“你认识这个女人么？”

    菲佣看了一眼照片，说道：“……认识……”

    “她是谁？”

    “是李先生的女朋友……”

    “你最近见过她么？”

    “上个月见过一次，他们吵了一架，很凶，然后李先生动手打……打了她……”

    “打了这个女人？”

    女佣犹豫了一下，说道：“……是的……没错……”

    “打的严重么？”

    “挺严重……女人的脸肿了，还出了血……”

    “是第一次打她么？”

    菲佣摇了摇头，说：“不是，以前也打过……”

    “他们吵架什么内容你知道么？”

    “他们经常吵架，每次的内容也不一样……”

    “最后一次吵架什么内容？”

    “……好像是李先生说……”

    张承邦不耐烦起来，提高了声音说道：“说的是什么？”

    “好像是说……说什么吃人……之类的事情……”

    刘廷和张承邦听到这里，立即都紧张起来。

    刘廷问道：“你说具体点，是什么吃人？”

    “我隔得很远，只听到这两个字，……我不敢偷听……听他们说话……我怕李先生开除我……”

    “是说宠物吃人么？”

    菲佣努力地回忆了一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我确实没有听清楚……”

    张承邦小声对刘庭说道：“头，你说李富山是不是真的就是凶手……”

    刘廷想了想，转头对菲佣说道：“我们要去李富山的房间看一看，你带我们上去一下。”

    菲佣听到了，觉得有些不妥，但看到刘廷他们严肃的表情，知道事情可能很严重，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好……好吧，请随我来。”

    两分钟后，三个人到了二楼，进了东南角最大的主卧，也就是李富山的房间。

    房间里面收拾得一丝不苟，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巨大的双人床，正对着落地窗的无敌海景。

    刘廷翻看了一下床头柜，什么都没有，又翻另一边的柜子，翻出来一本八卦周刊，就是刘廷他们之前在办公室看到的，说李富山和Vivi爆发冲突的那本杂志，杂志旁边还放着一串钥匙，其中有三把车钥匙，分别挂着法拉利，宾利和路虎的标志，还有另外三把钥匙，其中一把十字星钥匙，上面沾着一个标签，石澳园322号。

    刘廷他们又检查了一下四处，在电视柜下面找到了一瓶药，里面装的是蓝色的小药片，万艾可。

    刘廷拿着药瓶回头给张承邦看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刘廷又四处搜查了一下，在床下找到了一个隐蔽的柜子，打开来，里面摆放着警察制服、女佣装、皮装，还有两个按摩器，一小盒避孕套，还有一摞照片，都是各种性虐待的照片，大部分都是Vivi的，也有别的女人的。

    没有找到别的东西。

    二十分钟后，刘廷和张承邦离开李富山的大宅，上了车，刘庭让张城邦联系总部，查找那串钥匙的地址。很快总部的反馈就回来了：“石澳元322号业主，姓名李富山，男性，今年52岁。”

    刘廷和张承邦听到总部的声音，互相看了一眼，刘廷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一切都对上了，我们现在就去石澳元，看看有什么收获。”

    半个小时后，刘廷他们开车到了西贡石澳园别墅区的门口。

    石澳园是刚入伙的别墅区，入口大门仍在整修，刘廷他们开车直接进了园区，没有任何人阻拦，刘廷开车绕了几圈，才找到322号别墅，是一个独栋二层别墅。

    刘廷把车停到了旁边另一栋别墅的门口，然后和张承邦下了车，小心的步行靠近了别墅，刘庭看了看别墅的窗子，都被厚重的窗帘挡住了，看不到里面。

    刘廷四处看了看，绕到后花园那里，翻进了花园，到了后门那里，看了看锁，从口袋里掏出万能钥匙，小心地捅进了锁眼里，对好了锁扣，轻轻拧了一下，锁啪的一下打开了。

    刘廷小心地推开了大门，同时立即闻到了一股浓重的尸臭味道。

    刘廷和张承邦都紧张起来，掏出了配枪，慢慢的走了进去，立即看到别墅大厅的正中央，坐着一个人。

    屋内的光线很昏暗，那个人背对着刘廷，但刘廷仍能看清楚，那个人脑袋向一边歪着，身子被绳子绑在了椅子上，白色的家居服上面满是血迹。

    那个人应该已经死了。

    刘廷咽了一口唾沫，紧张的拿着配枪，朝张承邦做了个手势，指了指旁边楼梯，示意他上二楼搜索一下。

    张承邦会意，点了点头，小心地拿着枪走上了楼。

    刘廷拿着枪，四处观察了一下，屋内还没有装修过，所有的房间房门都没有按上，厨房是敞开的，可以从大厅看到，应该没有人。那就只有右边的杂物房看不到里面全貌。

    突然刘廷听到杂物房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声音很响。

    刘廷被声音吓得心脏猛地缩紧了，

    屋内果然有人。

    杂物房是密封死的，没有窗子，里面如果有人的话，只能通过房门出来。

    刘廷小心地贴着墙，慢慢向杂物房靠近。

    刘廷终于接近了门口，小心地往屋内左边看了看，左边是空的，没有人。

    人只能在杂物房的右边。

    刘廷靠紧了门口，深吸了两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突然转身冲了进屋，蹲下身子瞄准了屋子右边，同时大吼道：“不许动。”

    屋内立即传来了两声狗叫，没有人，刘廷看到昏暗的角落里，一只花斑苏格兰牧羊犬，正叼着一块骨头，躺在那里舔着，看到刘廷，惊惶的立即向后缩进了角落，眼神里流露出恐惧的目光，呜呜叫了两声。

    那块骨头的长度，足有人的小腿那么长，已经被牧羊犬舔得发亮。

    很快刘廷就意识到，那块骨头，就是人的小腿骨，地上还有些碎小的骨头，则应该是人的脚骨。

    这个发现，让刘廷胃里一阵翻腾。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张承邦的声音：“头，上面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人。”

    刘廷叹了口气，喊道：“楼下也没有人。只找到了一条狗，应该是李富山带出来的那条牧羊犬。”

    外面传来张承邦下楼的脚步声，过了几秒钟，刘廷也走出了杂物房，看到张承邦向自己比了一下安全的手势，然后直接走向了大厅中央的那具尸体。

    张承邦刚走到尸体的前面，就惊讶地喊了一声：“……头，你快来看看死者是谁？”

    刘廷听到张承邦的话，连忙快走了两步，走到大厅中央，去看椅子上的那具尸体。

    尸体的脸虽然已经浮肿，但还是能辨认出来，死者，

    是李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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