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方便？”

    “……”

    拿出一张照片：“这是徐娇娇卧室里面拍的照片，床头墙上写了几个字，你认识么？”

    “……”

    “念不出来？我帮你，‘张弛生、刘廷、腐尸复活’。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

    “你新拍的电影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沉默很长时间）……我要是说了实情，可以免除我的嫌疑，但会牵扯到我的隐私，能不能把摄像头关掉？”

    权衡，命令助手：“……照做。”

    张弛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她不是我杀的，这件事情让我也很迷惑，而且有些……惊恐……但若我是凶手，我不会回到这里让你们逮捕……”

    点头：“继续。”

    “……她是不是真死了我也真不知道……我和她认识的过程是我和董纹儿在咖啡厅见面，她硬闯进来的，董纹儿很不高兴，直接骂她让她走，她给我留了个电话……因为碍于董纹儿的面子，我就把电话纸片丢掉了……”

    “但你其实对她很感兴趣是不是？”

    “……我和董纹儿从咖啡厅出来后就分手了，然后我开车时候发现后面有出租跟着我，停车的时候徐娇轿从车上蹦下来，跑过来的时候高跟鞋鞋跟还跑断了，一瘸一拐的上了我的车（被锯断的小腿？）……我没有拒绝她。”

    “她上车是什么目的？”

    “她给我讲了一个电影题材，然后给了我一些照片。”

    “什么照片？”

    “她的艺术照，裸体照，”

    “要当演员？”

    “不只是这些，还有一些是……民国的照片……她说她就是那个死亡的女生转世！”

    “什么意思？”

    “她说她会在一个月后死亡，然后再过一段时间会复活，电影剧本是她写的，就是我们现在在筹拍的那个《芝兰谜》，一大半直接取材于民国时候那个著名的鬼片，还有后面的现代部分，是她构思的，说的是女鬼再次转生复活，报复前世那些造成她冤孽的人。”

    “你讲详细点。”

    “前世女主角被人杀掉，实际上是她的双胞胎妹妹和一个导演合谋做的，为了炒作一部电影，那个女人死后头颅被烧，这样用来模糊警方视线，让人搞不清楚那个女人死亡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后有一个知道真相的人，使用能让人复活的邪术，让两个双胞胎再世

    然后女主角用同样的手段，巧妙杀掉自己的妹妹复仇……最后的结局，则是女主角的自我毁灭。“

    “什么自我毁灭？”

    “就是她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但照片上两个人有一个特征不同，最后还是让警探发现了真相。”

    “特征？”

    “她的左脸颊上，有一个十字形的小凹陷……她的妹妹没有……这个是真实取材于徐娇娇的脸。”

    “她只是个高中生，你这样的名导，听她的了？”

    “照片确实长得完全一样，我也很惊讶，学校挖出那个东西的事情也是真的……我确实被她说动心了……黑暗，探案，复仇，而且又有根本说不清楚的民国迷案，还有现在这个转世的高中生用来炒作，这是个完美的电影题材……比我那时候在筹备的一个腻腻歪歪的爱情片实在好太多！”

    “所以你现在也不放过这个电影？……你们有没有上过床？”

    “没有。”

    督察不阴不阳的笑，打开文件夹，小心翼翼的拿起一个证物袋，表情极度厌恶：“那你能解释一下这个东西怎么来的么？”

    一个使用过的避孕套。

    松松垮垮，上面有体液的痕迹……

    张弛生感到恶心，露出愤怒的表情咆哮：“这个他妈的女高中生！”

    “工于心计是么？她给你剧本，又留下这个，到底要从你那里得到什么？”

    “没有……她只是热心，没有提到过任何要求。”

    “你太小瞧现在的高中生了，我以前办过的案子显示，成年人大部分都低估了他们，以为他们还比较天真幼稚，实际上他们已经可以熟练的使用几乎所有成人的犯罪手段，而且社会经验浅让他们在道德和手段上更无顾忌……具有更明显的冲动性、目的性、或者极为让人惊讶的布局……我劝你还是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来，否则我们会自然的想到在你俩又有剧本构思合作，又有性关系发生的过程中，你因为某些原因，比如控制不住对方，或者对方要公开你某些秘密，而让你动了杀人念头！”

    “我没有！我没有任何隐瞒……”

    “（拍桌子）那收集这个安全套难道是个人爱好么？！……（冷笑）倒真有可能是，这个东西，被徐娇娇精心的放在自己抽屉里一个粉色的可爱铁盒中，上面写着你的名字……对你好深的感情……”

    “那也只能说我和她发生过性关系！你们找不到我杀人的证据！”

    离开审讯室后，

    “头，要不要逮捕刘廷？或者找回来协助调查？”

    “现在证据太少，只有在徐娇娇那里找到的写有他名字的另一个铁盒，而且刘廷父母身份比较特殊，如果带回来什么都没查到，我们会受到很大压力。”

    “他现在和另一个女生焦雅妍在调查民国那个案子，似乎也对徐娇娇的死极感兴趣。”

    “可能是障眼法，知道我们也在查他，所以做出这个姿态……反倒让他嫌疑更大……只是属于他的盒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这个怎么解释？”

    助手摇头……

    “张弛生的行踪查明白了么？”

    “徐娇轿死亡那天晚上，他本来有一个在台湾的记者招待会。”

    “不在场证据？”

    “不！……他这回嫌疑大了！……招待会下午６点时候临时宣布取消，因为他突然在下午３点２３分绕开助理，自己直接打电话给票务中心订回香港的机票，而他当天的通话记录，有多次长时间的和徐娇轿联系！其他还有零星几个电话，时间都很短，一个是宾馆客服，一个是出租公司叫车，还有两个打给他的助理……换句话说，他应该是和徐娇娇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临时改变行程，甚至不惜取消记者招待会！”

    “之后呢？”

    “当天晚上１１点开始，徐娇娇电话就再也没有拨出记录，而张弛生也是从这个时点开始，有和董纹儿的通话记录！董纹儿会不会是共犯？”

    “如果张弛生是杀人凶手的话，董纹儿恐怕很难逃脱干系……因为有几次尸体出现时，张弛生不在香港，显然有人在配合他抛尸。”

    刘廷冲上去，想要抓住那个人，

    但她是徐娇娇怎么办？！

    瞬间一种诡异的恐惧感。

    那个人感到后面有人，

    立即回头！

    是一个瘦弱的男孩，

    和刘廷年龄相仿，

    警惕的看着刘廷，

    眼神有些呆滞。

    智商有问题？

    本能的用敌视眼光看刘廷，

    就好像侵入野狗的领地时，

    野狗对自己咆哮的样子，

    只是威胁更大，让刘廷紧张。

    焦雅妍也回头看到了，

    满脸吃惊的表情，

    “他是谁？”

    “我们的邻居！”

    “他在跟踪你！”

    焦雅妍脸色苍白，

    那个人又盯着刘廷看了一阵，

    突然转身，还是转头向焦雅妍走去，

    焦雅妍站在原地发呆，

    刘廷一看不好，

    立即超过那个人，

    一把拉住焦雅妍的手，

    向前没命的跑！

    那个人看到了，含混不清的喊：“站住……梅梅……站住……”

    但是腿有问题，跑不快！

    刘廷两个人绕了两条街，从新跑回到车里，

    看到那个人还在前面试图追赶。

    “他是谁？”

    “跟踪我好多次了……他脑袋有问题！”

    “跟踪你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和他接触过！”

    “在学校见过他么？”

    “跟到学校？……没有……”

    “徐娇娇会不会是他杀的？”

    “……不可能！（很肯定！）……他那个智商，做不出那么复杂的案子？但是他……好可怕……”

    “你下次不要自己一个人走了，”

    那个人这时已经发现刘廷他们在自己身后车上，

    脸孔动物式低级条件反射的抽搐着，

    嘴里不知道嘟囔什么，

    转头向车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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