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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说:“老王,你就是口才好,你要是直接跟我师妹说就好了,不过,我说咱们看看那幅画可以,千万不能动。”
王迎春说:“那幅画不就是让大家看的吗,我们去看看又怎么了。”
几个人决定先在这里窝到明天早晨,再去卧龙居。
卧龙居的清早,看起来很清静,院门上,已经贴了白纸,上面写着“孝”。孟德带着四五个男人来敲卧龙居的门,出来一个仆人开了门,看到是孟德,便问:“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孟德带着人挤进来,问:“我师弟和师妹呢?”
仆人说:“今天,老爷和老太太出殡,他们在刘家大院里呢。”
孟德说:“我们赶路,进来讨点儿热水喝。”孟德说着朝正屋里走,其他几个人也跟着,坐下后,让下人去烧热水,孟德说:“最好给弄点儿热馍来,这几天一直吃凉馍,里面都有冰碴子。”
过了约有一袋烟的工夫,热水上来了,下人说:“大师兄,我给你们烧点儿热稀饭,大冷天的,暖暖身子。”下人说完下去准备了。
于是几个人看墙上挂的那幅画,果真,它的尺幅与地图很相近。杨少川禁不住上前仔细看,孟德说:“你千万不要动,这里面肯定有机关。”
孟德上前来,指着画轴让杨少川仔细看,原来,画轴上系了一根细细的丝线,好像是从蚕茧上抽出来的丝线。孟德说:“我师妹敢如此大胆地放在这里,一定是布置了机关的。”
杨少川只有站在跟前看,这幅画是经过书画匠装裱过的,画的四周被布帛压住了。杨少川找来一根小针,轻轻地挑一下布帛,看到布帛下面果真压住了横线,可能是完全根据地图上的纬度标识复制过来的。
杨少川点点头,那意思是秘密果然在这幅画上。
地图上标了两个黑箭头,杨少川根据经纬度判断,其中一个箭头,应该就是现在的卧龙居,但是另一个箭头呢。
在这幅画上,卧龙居是用一个小房子代替的,另外一个箭头呢,在画上不是很明显,看起来像是一个墨色的阴影。
他们正端详着画,下人把饭做好了送上来,孟德说:“那我们先吃吧。”
几个人一边吃,一边说,杨少川说:“看起来就是这幅画,但是,我看不明白,这也不是龙脉图。”
王迎春大为失望,身子往椅子上一靠,叹了口气。
他们还没有吃饱,突然听见外面响了一枪,有人喊:“里面的人注意了,我们知道你们是什么人,请你们把我们的人放出来,我们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孟德一听,难道是日本人?是佐藤山木的人?于是,他来到门口,对外面喊话:“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外面的人说:“你们是刘家的人,佐藤山木说了,只要你们把杨少川放出来,我们就不追究了,而且,我们已经抓住了你们刘家的人。”
王迎春听到了这话,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将杨少川绑起来。
孟德让大家都把面罩蒙上。他打开了门,只见门口三十米开外,站了七八个日本武士,他们还押着两个女人,一个是红英,一个是刘牧栋。
孟德连忙回屋里,跟王迎春说:“不好了,是佐藤的人,他们抓住了刘家的人,要跟我们换杨少川,我们还是把人放了吧。”
王迎春说:“佐藤山木把我们当成了刘家的人,这也有点儿怪了。”
孟德说:“还是先把人放了吧,总不能在我师妹家里打架,什么时候要用这个杨少川,我再去把他抓回来。”
王迎春点点头表示同意。于是孟德用绳子绑着杨少川把他送到大门口,那边的日本武士看到杨少川出来了,也把人放了,日本武士给少川行了一个礼,像逃命一般离开了卧龙居。
孟德觉得真是奇怪极了,这些日本人为何如此慌张,难道这里有瘟神,这些日本人怎么这样就算完事了?让人不解。
刘牧栋和红英被松了绑,刘牧栋说:“大师兄,怎么是你们?”
孟德也奇怪,问:“你怎么跑出来了?怎么让佐藤的人给抓起来了?”
刘牧栋说:“哼,都是我二哥,他打我,还阻止我给爹娘报仇。我就跑出来了,没有想到,大清早的,还有佐藤山木的人在山里转,他们就把我和红英给绑起来了。”
孟德说:“他们的人怎么会主动绑你。”
这时红英便插上嘴说:“刘小姐天不怕地不怕,骂日本人来着,被他们听见了,结果就打起来了,把我们给抓住了,这时,他们的人有在前面刺探情报的,告诉他们,说昨天的劫匪带着杨少川去了卧龙居,于是他们便猜测是刘家的人把杨少川绑架了。”
王迎春说:“这事情也真是凑巧了。”
刘牧栋说:“我正是要找你们的,没有想到你们都在这里,对了,你们抓杨少川干什么?”孟德刚要说,王迎春便抢过话说:“我们看他懂技术,准备让他帮助我们看看矿。既然这样,我先告辞了。”他朝孟德挤挤眼,带着几个人便走。
刘牧栋着急地说:“你们别走,我还要跟你商量呢。”
王迎春对着刘牧栋招一下手,刘牧栋靠过去,他说:“这里人太多,有什么事情,找个机会再说。”王迎春带着几人先撤了,只留下孟德。
孟德把两位女士接到屋里坐了,听见外面一阵马蹄声,只见武冬梅从马上跳下来,冲进屋里,一看刘牧栋在屋里,这才舒了一口气。
孟德慌乱地起身,武冬梅不冷不热地说:“今天这是什么风啊,把你们都吹来了。”孟德尴尬地说:“今天这是凑巧了。”他来到武冬梅的耳边小声说:“刚才我们把杨少川绑了,后来佐藤山木的人来了,他们把老三和红英绑了,结果我们就互相交换了人质,佐藤山木的人就仓皇地跑了,我觉得奇怪了,日本人怎么就那么仓皇地跑了?”
武冬梅说:“日本人上次吃了野狗的亏,这里不远的地方是金蛇谷,那里面都是野狗,所以他们都敬而远之。”武冬梅趁着孟德醒悟的当儿,问:“你们把杨少川绑到这里干什么?”
孟德说:“杨少川说你们家挂的这幅画与当年的龙脉图有关系,所以我们就来了。”
武冬梅怒瞪了孟德一眼,问:“看出什么了?”
孟德说:“没有,没有瞧出来,杨少川说这不是龙脉图。”
这时刘牧栋过来插嘴说:“能不能让他帮着看看我们家的那幅图纸,不就可以知道了吗?”
武冬梅没有好气地说:“你还问呢,你真是记吃不记打,忘了你二哥为此生气打你了?”
刘牧栋顶嘴说:“反正是我们刘家的秘密,为什么不准许我和大哥都知道,只允许他一个人知道?”武冬梅没有搭理刘牧栋的问话,坐下来,对刘牧栋说:“你不要再乱跑了,先住下。今天,二老发完殡,你随大哥回青岛。”
刘牧栋虽然有些小脾气,但是比较听武冬梅的话,嘴里嘟囔着:“这样回青岛多没有意思。”她不高兴地扭过头了。这时,红英识趣地站起来说:“那么,你们又碰在一起了,我就不打扰了,我先下山办我自己的事情。”红英站起来走,武冬梅也随和着说:“这几日麻烦你了。”
刘牧栋把红英送出院子,回来后叹气:“她要是再陪我几天就好了。”
武冬梅说:“她要是再陪你几天,恐怕你把家里所有的秘密都告诉她了。”
刘牧栋辩解说:“我只是让她帮助我看看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结果她也看不出来,这不正好吗,秘密没有泄露同时也证明了那张图纸不是龙脉图。”
武冬梅反问:“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就随便把东西让她看?”
刘牧栋说:“她不是在青岛吗,她不是来打听他父亲的事情吗?”
武冬梅说:“我觉得她没有那么简单,肯定跟龙脉图有关系。还有你呀,大师兄,你也是头脑这么简单,怎么会带杨少川来这里看那幅画呢?”
孟德尴尬地一笑,说:“师妹,人都有好奇心嘛。”
武冬梅说:“好奇心害死人呀,再说了知道这些秘密,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处。刘家的二老,还有我爹我娘,都是因为这件事情……”
正在这时,下人跑过来,说:“少奶奶,我刚才在院子里听到一声响,过去一看,捡到一个簪子,你看看。”
武冬梅把簪子接过来看了一眼,又放下了,孟德也抢过来看了一眼,惊喜地喊:“这是师母的。她肯定还活着,或许就在这附近。”
武冬梅想了想说:“他这是报平安还是报凶险呢,应该给个信的。”武冬梅赶紧来到门外,果真,在门上有人用匕首钉了一张纸,上面写:急需人参。
武冬梅返回说:“师兄,我得赶快去一趟武家庄,三妹,你不要乱跑。”
第二节 日本人摆下鸿门宴
中午过后,刘家人已经发殡返回。刘牧之和刘牧国坐在堂屋里正在商量。刘牧国抱歉地说:“二弟,大哥有公务在身,恐怕是不能在家里待着了。只是爹娘的这口恶气,不出真是受不了。”
刘牧之想了想说:“我实在是不明白爹让我忍着图谋什么。不过我有时也想,爹也许做得对,在各种势力面前,我们刘家和武家的力量是最微弱的,我们并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我们只是尽量不让别人知道它而已。”
刘牧国叹口气说:“当年那个杨忠山呀,现在看起来真是个害人精啊。”
刘牧之说:“恐怕我们这些人,无法理解他们老辈的心思吧,就如咱们不能完全理解爹的想法,正如爹说的,人都死光了,留下那些财富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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