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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别管这些了。我已经在路上吃了很多水果。你知道吧?罗伊,我执着地生存下来,只是为了米克尔。我一定要见到她,再一次看看她的笑脸。正是有这样的决心,我经受了酷刑拷打也决不吭一声。什么也不能摧残我生存下去的决心和意志。
“罗伊,怎么了?为什么哭泣?为我悲伤?不需要为我担心。虽然身体衰弱,但是我仍然非常高兴,我终于活着回到了吉萨,那个姑娘在等待我回来。面对我衰弱的身体,她还会为我注入生命的活力吧?好了,罗伊,她在哪里?在城堡里吗?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
“迪卡主人,请原谅!我说不出口。”
“为什么?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真可怕!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是异教徒干的。”
“出了什么事?米克尔怎样了?难道……罗伊!米克尔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她成了异教徒的活祭品,太可怕了,我不敢说。”
“说!还有什么?不管听到什么我都不害怕。”
“我已经没法说得更多了,您还是问问别人吧。”
“是谁干的?塞梅特培提斯吗?”
“是她们一伙,还有哈姆瓦西卜祭司大人。”
“塞梅特培提斯和哈姆瓦西卜混到了一起?以为我死了,就投靠了外强中干的大王子一派?”
“请原谅!”
“罗伊,好了,你已经可以走了。哈姆瓦西卜一伙过来得正好,我要直接问他。我要让这条通向港口的道路,让这条在狮子岩下的道路,成为通往冥府的道路!”
“迪卡主人,请三思。不可忤逆太阳神。”
“太阳神我已经听得麻木了!他们根据自己的目的肆意歪曲神的旨意,不管做出多么卑劣的行径,他们都自欺欺人地以为神永远会保护自己。黑心肠的家伙们,我看透他们了。罗伊,你可以走了,只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立刻离开这腐败的都市,回到你的亲人那里去。找一个伴侣,哪怕受穷也要正正经经地过日子。快走!”
迪卡挥动左手,将罗伊赶开。
“哈姆瓦西卜!”狮子岩下,迪卡双腿开立,大叫道。
上面的祭司注意到了这个声音:“谁啊?”
“不认识了吗?迪卡!你给我下来!”
“迪卡大人?您为何变成这般模样?我现在就过去。”祭司带着三个随从,顺着道路来到狮身人面像下。
“您枯干憔悴,但平安就好!这也是太阳神发挥了力量,是我日夜专心祈祷的结果。”
“你还没有皈依塞梅特培提斯的邪教?”
“哪里哪里!况且她们的信仰并不是邪教。在很久很久以前,我们的神和她们的神是一样的。好,我们不说这些,快点进城堡吧!喂!来人!”
“不用了,不用你多管闲事!”
“塞梅特培提斯大人她们也在等您回来。”
“我不会理会那些肮脏的女人。”
“为什么这么说?她们可是一直在担忧迪卡大人您的安危。”
“因为我死了,她们就吃不上饭了。”
“哪有的事!”
“米克尔怎么了?”
“请忘了她吧。她绝不会给迪卡大人您带来好处。”
“于是你们杀了她?”
“您说什么?”
“你们把她作为活祭品献了出去?吉萨的太阳神什么时候开始需要用活人祭祀了?从古至今,这片土地上的法老就一直严格禁止用活人祭祀,那种邪教的招式,恶魔的行径!”
祭司从容地笑了起来:“迪卡大人您已经太疲劳了,是谁把您蒙骗了?”
“那你让我见见米克尔,把她带到这里来!”
“她败坏了城堡里的秩序,对这样违反风纪的事情我们不能放任自流。她只是一个学不会都市规矩的乡下人而已。”
“只是你们这些腐败家伙的骗人的秩序吗!你们就用这个借口杀了她?”
“已经让她回乡下去了。给她的东西足以让她一生快活。”
“胡说!你们带她上了神殿,按住她的手脚将她溺死,然后剥下她的皮,塞梅特培提斯的母亲将它蒙在头上跳舞!塞梅特培提斯还用她的头盖骨做成了水杯!”
罗伊从狮子岩旁的道路上探出身子,大声喊道。迪卡怒不可遏。
“可怕的邪恶!哈姆瓦西卜,你真疯狂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我也没想到那对母女会闹到那种程度。这不是我的本意。嗯,我只是想抓住她杀掉……啊!迪卡大人,您要干什么?”
迪卡已经抽出剑来,冲向祭司。
“喂!傻瓜,快拦住他!”
祭司向部下大喊。他的随从围向迪卡。
“滚开!你们也会受伤!”
迪卡把铜剑深深刺进正在向狮子岩攀爬的哈姆瓦西卜的后背。
“啊!”
祭司惨叫着,滚落到地面上。眼看着血就染红了沙地。他的随从惊叫着抱头鼠窜。
等回过神时,狮子岩的周围已是黑压压的人群,大家远远目睹了这可怕的一幕。
船上6
一度停止的激昂演奏在一等娱乐室再次响起。音乐制造出一种晚会的气氛,拯救了陷入绝望的人们。撞上冰山后的一个小时里,大部分乘客仍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只要稍加注意,就能发觉船头正一点一点地降低,右侧船舷在倾斜。
大部分头等舱的乘客都根据船员指示,在轻便服装上套上救生衣,集中在甲板上。而二等舱、三等舱的客人则有明显区别,后来才得到消息。
零点四十五分,第一艘救生艇被垂放到了海面上。众多的女性乘客似乎觉得还是在甲板上比较安全,不肯登艇。所以有六十五个位置的救生艇上面仅仅坐了二十八个人。
到凌晨一点,所有的人都看出了泰坦尼克号的船头正在向下倾斜。救生艇被一艘一艘地垂放到漂浮着冰山的冰冷海面。但是,救生艇基本都没有坐满,仅有女性和孩子坐了半数左右的位子。很多妻子不肯离开她们的丈夫。
这个夜晚,垂放到海面上的救生艇中,后来最引起争议的就是右舷的一号艇。虽然当时垂下的救生艇大多如此,但是这一艘总共有四十个位置,坐在上面的人则仅有十二个。
吹奏乐团的成员开始时在一等娱乐室里,后来移动到了甲板上继续演奏。和活泼的乐曲主题不同,他们始终镇定的英雄行为很大程度上使人们不致陷入绝望。
甲板上科尔·波特的乐曲仍在回荡,遇难求救的信号弹也在定时向夜空发射,船头也同时在缓慢而坚定地向冰冷的海水里沉没。
在船内逛来逛去的乘客终于开始认识到泰坦尼克号所面临的危机。这艘客轮太豪华了,以致人们到刚才都还有一种身在陆地的错觉。
甲板上人声嘈杂,女人和孩子都在大喊大叫。因为多数女人都不肯离开自己的丈夫。
杰克·沃德贝尔和老考古学家沃尔特·赫瓦德分别把自己的妻子送上了救生艇。四个人都脱下了礼服,在毛线衫外面穿上了救生衣。
“女性,只有女性和孩子可以上救生艇!”引导乘客的船员的喊声不绝于耳,“请抓紧时间。只允许女性和孩子上去。”
“我不要离开你!”南希抱住丈夫,叫喊时呼出了白气。
“我是男人。”沃德贝尔说道,“我会想办法的。我也有体力游泳!”
“在这冰冷的海里吗?”
沃德贝尔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他感到不寒而栗。
“不管怎么说,只要有一线生机就要活下去。”
“怎么会这样。啊!船怎么成了这样?啊,原谅我!我们不该来!”
“好了好了!”沃德贝尔说。
在船员的协助下,老考古学家也把妻子安顿在救生艇里了。
可是最后,简·赫瓦德又从艇上站了起来,跳回到甲板。
“忘记什么东西了吗,简?”沃尔特问。
“夫人,请抓紧时间。”船员叫道。
“行了,我不走。”她干干脆脆地说。
“喂!垂放!”
于是吊索牵引着小艇,离开了甲板。
“我一生都在为你的工作而骄傲,”老考古学家的妻子说,“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不管是哪里我都和你在一起。”
于是两个人在甲板的长椅上坐下来,静静地凝望着海面。
倾斜的甲板越来越陡,肯乘坐救生艇的人开始增加。尽管如此,还是没有满员的救生艇。
不可思议的是,在甲板上没有一个三等舱的客人。基本都是头等舱的乘客,还有一些二等舱的。三等舱的客人似乎被有选择地阻挡在某处,难以到甲板上来。
可以开始登另一艘救生艇了。约翰·基考勃·阿斯塔上校和他年轻的妻子过来了。
妻子登上了救生艇,上校问:“我也可以上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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