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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王非面前把手铐“咔”的一声给王非带上,然后把他带到审讯室去了。
在一间宽敝而肃静的审讯室里。赵科长正在审讯王非。王非这个顽固的特务分子,虽然被审讯很久,但是仍然怀着伐幸的心理,认为公安机关不知道他的底细,所以他仍旧一口咬定自己是“好人”。赵科长态度严肃地对王非说:“我警告你!人民政府对顽固的特务分子是坚决镇压的!”
王非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满头冒汗,但是他仍然不吭一声。这时,侦察员小陈从外边领来一个人,这个人是东兴旅社的服务员,他提着一个红色的大皮箱,放在审讯室中央。赵科长指着那个皮箱问王非:“这是你的吧?”
“是。里边没什么,不信可以检查。”王非故作镇静地说。
“服务员同志,这东西是他的吧?”赵科长转过头来又问那个服务员。
“是,是他的。他住在202号房间。”赵科长叫服务员在搜查证上签名以后,就叫他回旅社去了。
然后,赵科长叫侦察员小陈把皮箱打开,里边装了两套蓝色中山服和一些肥皂、牙刷、牙膏等日用品,还有一筒“康宁”奶粉。赵科长把每一件东西都仔细检查过了,最后他拿起那筒奶粉,用手掂量一下,感到很重,就冷笑着问王非:“这是什么?”
“是我在广州买的奶粉。”王非的脸色惨白,好像僵尸似的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那筒奶粉。
“可以打开看看吗?”
“当然可以。”王非战战兢兢地说。
于是赵科长就叫侦察员小阵把装奶粉的铁筒打开,然后把奶粉倒在一张白纸上。但是正在倒奶粉的时候,突然“嘣”的一声从铁筒里边掉出一个四方的油纸包来。
“这是什么?”赵科长的眼睛瞪得圆圆地问王非。
王非霎时心慌意乱、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赵科长把那个四方的纸包拿起来,打开,看了看里边包的是个小型收发报机,就冷笑地说:“噢!是美国出品的‘POP’式收发报机,这就是你先生吃的奶粉?”
王非把头低到胸前,浑身颤抖,吱吱唔唔地说:“那确实是我在广州买的奶粉……里边装的收发报机我不知道。”这个顽固到底的家伙仍想抵赖。
“哼,天底下真有这样的巧事啊!”赵科长讥笑地说道。
审讯到这里,赵科长就把放在桌子上的小闹钟拿起来,用手拨弄几下,然后用他那锐利的眼光看了看王非。王非见赵科长的眼光那样威严,立即把脸转过去,不敢看他的眼睛。这时桌上的小闹钟突然响起来了,把王非吓了一跳。赵科长看了看王非问道:“请问你,现在是几点钟啦?”
“十点三十五份。”王非看了看闹钟不在意地回答着。
“十点三十五不认罪,还等到什么时候?”赵科长旁敲侧击地问道。
王非一听赵科长的话,心里就凉了!他知道赵科长说的“十点三十五”是指出他的“1035”的代号。这时他才知道再狡猾是无用了,什么都被他们知道啦!于是,他嗵地一声跪在地板上,声音颤抖地哀求道:“求长官饶命吧!你们什么都知道啦!”
“不知道就不会‘请’你到这里来!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好,不然人民政府的法律是不会饶恕你这个顽固分子的!”赵科长声色俱厉地说。
“不,不,我可不敢顽固,只要留我活命,我什么都讲。”王非哀求着说。
“站起来!”
王非急忙站起来,坐在椅子上,一五一十的、原原本本的把自己全部罪恶和“情报局”想在武夷山区搞游击活动的阴谋计划全部供认出来……
“张天元叫你在什么时候行动?”赵科长听完王非的口供以后,又提出一个问题。
“时间没有确定,他叫我考察完毕,认为可以行动的话,就叫我发报联系,听他最后的指示。”
“行动以后你们准备怎么办?”
“张天元指示我,行动以后要把共产党斩尽杀绝!……”王非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你们有多少人能把共产党斩尽杀绝呢?”
“蔡刚报告,说他可以组织一千人。”
“你相信吗?”
“不相信……吃空额这是我们国民党军队的传统。”
已经到下半夜两点钟了,赵科长才审讯完毕。侦察员小陈把王非带下去以后,赵科长把王非的口供和缴获的收发报机都包在一起,然后提着包裹,坐着“吉普”车到党委汇报去了。
赵科长向党委汇报完又坐着“吉普”车飞快地赶到县公安局。到公安局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东方已经出了太阳。他连饭也没吃,就急忙把整个案情和1035号被捕的经过以及全部口供情况都向马处长、县委书记李振吉、公安局李局长作了详细汇报。他汇报完了以后,又说:“上级党委指示:要尽快的破案,及时地打击敌人。党委要求必须全部、干净、彻底地消灭敌人。不叫一个敌人漏网,但是也不允许冤枉一个好人。”
“是呀,上级党委的指示很正确。因为敌人的阴谋活动已经全部被我们发现啦,现在必须争取先发制敌,因此必须早日破案。”县委书记说。
“但是敌人整个组织到底有多少人,现在我们还没有全部弄清,当然,蔡刚说有一千人,那显然是吹牛皮,可是究竟有多少?这个问题不解决,在破案时想要一个也不漏网是很难办到的。”马处长一边吸着烟一边说道。
“我提个意见,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可以……”李局长把自己的意见讲给马处长和县委书记听。
“很好!我看可以这样办,李书记你同意不?”马处长用征求的口吻对县委书记说。
“我也同意。”县委书记说。
第21章孤身入匪穴
第二天黄昏,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上身穿一件灰色干部服,下身穿一条蓝布裤,手里拎了一个蓝布旅行袋,大模大样地来到了杨麻子的家。
这个人一进门就看到杨麻子正在那里给一个老头看病。杨麻子一看进来一个陌生人,立即打招呼,说:“同志,你有什么事?”
“看病!”那个人用手捂着肚子。
“好,好!请稍微等一下。”杨麻子点头笑脸地说。
过了一会儿,那个看病的老头走了。杨麻子就请那个人坐在桌子旁边。他瞪着两只浮肿的眼睛,把那个病人从上到下的打量一番,然后笑嘻嘻地说:“同志,你是哪里来的?怎么没见过呢!”
“我是农产品采购局的,到乡下来采购东西,路过这里,没想到肚子痛得要命,没有办决才来请你给看看。”
“好哇!摸摸脉看。”杨麻子说着就把那个人的左手拉到桌子上摸起脉来。
杨麻子一边摸脉,一边看着那个人,他越看越感到这个病人来得很突然,他心里想。过去为什么没有看见这么个人呢?……是不是1035号到啦?于是他就用三个指头摸着脉,并轻声地咳嗽两声。
那个病人不慌不忙地把放在桌子上给摸脉的手动了一下,然后把大拇指弯到手心里,只剩下四个手指头伸得直直的,也轻声咳嗽两下。杨麻子一看心里一惊,他想“这是自己人哪!”因为杨麻子过去是个青帮头子,所以特务机关和他接头的暗号仍然采用“三老四少”的问答方法。就是,问号是三个指头摸脉咳嗽两声,答号是伸直四个手指头咳嗽两声。
这时,杨麻子就用暗语问道:“同志,你病了多久啦?是新病还是老病?”
“我这是旧病复发。”那个人笑了笑,也用暗语回答着。
“你是自己人?”杨麻子鬼鬼祟祟地问道。
“1035,”那个人小声地说。
杨麻子急忙站起身客客气气地说:“欢迎!欢迎!”
“你是万金兄吗?”那个人小声问道。
“请到里屋讲话!”杨麻子急忙把那个人让到里屋,然后他走到门外向四下看了看,又回于屋里把门关上。杨麻子走进里间屋忙给“1035”倒茶。然后又以特务机关早已规定的暗语问道:“请问老大贵姓?”
“好说老大,在家姓王,出外姓潘。”
“请问老大在帮?”杨麻子又问了一句。
“好说老大,称不起在帮,投师晚离师早,少受前人慈悲,沾祖师灵光,借前路走。”
“请问老大共有多少帮!”
“共有一百二十八帮半。”
“何为半帮?”
“各帮无半不成帮,半帮是火船请祖收徒皆在内,乃姚祖担任。”
杨麻子见“1035”对答如流,就急忙站起来说:“你可来啦,大家都等着你呢!”
“蔡司令可好?”
“他很好,谢谢专员的挂念!”
“见他方便吗?”
“不方便哪!他住的地方离这很远。”
“啊,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我想办法,请专员略等几天。”
“等几天?唉呀!我有要事要与他当面会谈,拖延几天误了大事可怎么办?”
“好,好,我尽量想办法。”杨麻子点头哈腰地说。
“等几天,那叫我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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