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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儿脸一红说:“老君,你刚说过帮助人不能求回报的,你又和我们讨价还价!”
“我不管,反正你们不答应我,我也不答应你们。”老君自以为得计,狡黠地笑。
我好笑地说:“自古以来,可有师父娶徒弟的么?桃儿是我弟子,这种违天道人伦的事我可不敢干!”
桃儿白了我一眼,小声嘟囔道:“现在承认我是你弟子了。”
老君问桃儿:“是真的吗?你认他做师父?”
桃儿很无奈地点点头。
老君怅然若失:“我一生中就这一件事没做过,看来是做不成了。”
在我和桃儿的软硬兼施之下,老君终于同意认仇正作干儿子了。出了病房,桃儿狠狠地掐了一把:“周天一,你太狡猾了。”
这丫头下手真狠,痛得我咬牙切齿:“我怎么狡猾了?”
“还说你不狡猾?设这么多圈套?略施小计就搞定了这么多人,让仇正认老君当爹,又让老君做不成媒,不过千算万算,收下我这个徒弟你没跑掉吧!”桃儿恨恨地说。
“你到底是想做我老婆还是想做我徒弟?怎么又想让老君做成媒人,又想做我的弟子?小丫头,想鱼和熊掌兼得,你太贪心了吧?”
“呸,你以为你谁呀,我嫁不出去了做你的老婆?谁要做你的老婆早晚还不被你算计死,实话说了吧,我现在做你的弟子都后悔了!”桃儿愠怒地说。
“那好,我收回刚才和老君说的话,你不是我弟子,以后不许打我的旗号哦!”
桃儿发现又着了我的道,大叫了一声:“周天一,你无赖!”
第296章:仇正认父
仇正的认父仪式要比捐助仪式低调得多,他只在家里摆了桌酒席,请我和郑巨发做见证人。
老君被请到上座,我和郑巨发左右相陪,小地和桃儿坐到了下首。
仇正夫妻两个双双跪拜,磕了三个头,一声爸爸叫得老君眼睛潮湿。仇正的三个女儿也亲热地对老君簇拥无间,爷爷长爷爷短叫个不停。十多年了,没有人叫过他爸爸,他对家庭的全部概念也停留在了十年前,忽然间一屋子的儿子孙女呈欢膝前,就是一块铁也得溶化了。
老君颤颤巍巍地自怀里掏出一块包得严实的手绢,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枚硕大的宝石戒指,黄澄澄的黄金戒托,做工极为讲究,中间是青翠欲滴的绿宝石。老君很珍视地手绢擦拭了一番,拉过仇正的手说:“我没什么见面礼给你,这枚戒指我收藏了几十年了,送给你做个纪念吧。”
仇正连连摇头说:“爸,这东西还是您老人家收着,您肯认我这个儿子就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我哪能再要您的东西,你放心,以后我会待您像亲爸一样,有我们的吃穿就少不了您的吃穿,即使有一天我们过穷了,我就是要饭也要给您老人家养老送终!”
这话我听着有点假,像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桃儿偷眼看我,做了一个要吐的动作。我瞪了她一眼,她马上正色道:“仇大哥,你收下吧,反正早晚都是你的。”
这话也不怎么入耳,我有点哭笑不得。
老君坚持要把戒指给仇正,仇正说:“爸,您先收着,等您有了孙子,您当礼物给他吧!”
有点向我逼宫的意思,小地也坏笑着瞅我。
我说:“老君哥,你跟你儿子客气什么,先收着,明年等添了孙子再拿出来好了,仇——老君,我该怎么称呼你儿子?”
桃儿见我和仇正暗地斗嘴,再也忍不住了,抢着说:“那还用说,你和老君是生死之交的哥们,仇老板该叫你叔叔才对。”
老君觉得仇正比我的年龄大,这样叫有点委屈他,可是不这样叫又委屈我,谁让他和我称兄道弟呢!
老君为难地看看仇正,意思是说,你看着办吧,爱叫啥叫啥。
仇正脸一红,马上毫不犹豫地说:“桃儿姑娘说的是,是应该叫周大师叔叔,今天我是双喜临门,爹也有了叔也有了,我再给叔叔磕个头吧。”说完拉着他老婆又给我磕了个头。
郑巨发看不下去了,说:“天一,你才多大呀,就敢装长辈,也不怕折寿,我看你们还是各叫各的好。”
我不依不饶说:“我辈长,这和年龄没什么关系,对吧老君哥?”
老君也知道我在耍仇正,可是又拿我没办法,只好尴尬地转移话题道:“天一,你许诺的事可得办妥了,明年我可要抱孙子的,如果你做不好,可别怪我和你翻脸啊!”
我也从包里掏出一个红纸包,递给仇正:“叔叔不能白叫,这是为叔的见面礼,收好了。”
仇正说:“不用了吧,你这么客气干啥子?”
我让他附耳过来,对他说:“生子秘方,谨遵医嘱,保你明年得遂心愿!”
第297章:恩怨未结
侯仕易父女也来到了四川。
郑巨发告诫我:“你要小心点,他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中国太大了,在一个城市混不下去了,换个地方就能混得风生水起,研究易经的侯仕易深谙此道。自从他被我和阴曰阳联手戳穿了阴谋后,在大都是混不下去了,可是他是教授,换个地方仍然可以继续招摇过市。中国不缺人,缺人才,中国人对人才有一种天生的敬意,就像一园子的果树,只有一棵树结果,哪怕结得是歪瓜裂枣,也会有人把他当成王母娘娘的蟠桃供着。
现在侯仕易通过关系调到了成都的一所大学,继续做起了教授。他女儿在成都开了一家咨询公司,叫什么“易通天下”。
当然,这样的公司是通不过工商注册的,可是中国人都懂易经里最基本的一个道理,叫“变通”。她的公司明里做的是科技信息服务,名片上印的是“堪舆风水,开运改运,周易取名……”侯华负责招揽客户,侯仕易负责干活,一个做明,一个做暗,父女联手,真是天衣无缝。
我就不明白了,侯仕易放着好好的教授不做,不去潜心钻研学问,为什么要去吃江湖饭。
我要回峨眉山去,我想尽快找到了空,然后离开四川,不管侯氏父女是不是冲我来的,不管他们和我还有一段未结的恩怨,我都不想再见到他们,我想平静地生活,不想去讨烦恼。
郑巨发说:“你先别回去,我有一个朋友想见见你,他明天就飞过来了。”
我说:“不见,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做。”
郑巨发说:“他有大困惑,你就助人为乐吧!”
我态度坚决:“天下有困惑的人多了,我助得过来吗?拜托,你别自作主张好吗?”
“天一,你还记得三岭寨吧,我说过要给人家一年建一所学校的,可是那个工程太大了,我一个人做不成,我那朋友要加入到我的计划中来。你也知道,做善事是要有资本的,他的公司现在遇到了一点困难,你帮帮他,他公司发展得越大,他做善事的动力就越足,你帮他就是做善事,何乐而不为呢?再说了,也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明天完事后我送你去峨眉山。”
第298章:知人不易1
郑巨发如果生在古代,一定是个武林高手,他知道我的弱点,可以一剑封喉。他的逻辑没什么问题,我找不到辩驳他的理由。
郑巨发的这个朋友叫种庆后,是广州的一个饮料生产商,曾为国外的知名品牌做代工,后来见饮料市场巨大,就注册了商标自己生产,利润也很大,可是怎么也成不了一线品牌,做商人,看到钱哗哗地像水一样流淌,却流不进自己的钱包是非常痛苦的。他的痛苦还不只在这一点,商品市场是一个残酷的大浪淘沙的过程,老品牌的市场越来越大,新品牌又不断冒出来,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处在夹缝中生存,进一步艰难,退一步深渊,这才是最痛苦的。
做一个商人,永远不可能守住中庸,随波逐流注定要被礁石碰得头破血流,只有见风使舵才可以顺风顺水,这也是易经讲的“变易”。可是知变易容易,做好变易难,这也是易经所讲的“不易”。
世人的困惑就在于此。
种庆后三十七八岁,肤色黝黑,头发蓬乱,一脸的诚恳,笑的时候还带有几分羞涩。他的衣着让我仿佛回到了八十年代,一身中山装,脚踩老布鞋,上衣口袋里还插着一支钢笔,一副村干部的打扮。他的企业也的确是从乡镇企业发展而来。
这样朴素实干的企业家会信周易吗?我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我们在郑巨发的办公室里坐下,种庆后环顾四周问郑巨发:“你说的那个大师还没到吗?”
郑巨发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周天一,周大师,这位是种庆后种总。”
种庆后愣了一下,脸上现出失望之色,但还是礼节性地伸出手来。
郑巨发肯定事先没把我的情况告诉他,如果种庆后知道我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的话,他肯定不会大老远跑过来见我。
郑巨发对朋友没的说,用足了心。
第299章:道不同谋
因为种庆后身上有一种令我亲切的乡村气息,我对他的冷淡态度没有介意,反而主动询问起他的情况。
种庆后表现地很木讷,明显得是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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