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是化妆品。。”金钟大回答。


“挑重点。”


吴亦凡面无表情地在众人身后开口说话。


“呃。。女士化妆品也是很很多种类的，你们都知道吧。。”


“重点。”吴世勋言简意赅。


“重点就是，我发现了一管黑色唇膏，以及深色系眼影盘。”金钟大说，“并没有一般女士喜欢的粉红色，深红色唇膏，或者彩色的眼影，都没有。”


“你的意思是说。。这和一个房间里有蕾丝，粉红色墙壁，有少女情怀，还喜欢着一个偶像的粉丝女士不太相符？”


卞白贤明白了他的意思。


金钟大点了点头：“当然，这样也不能证明她有精神分裂，或许只是个人兴趣有些分歧而已。”


“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毕竟他的母亲都死了，他再买也没有关联。”


朴灿烈思索着说，“不管怎么样，看看他会把这个药怎么办。。”
【2】


他们跟着少年重新回到别墅，然后看着少年走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没有借着水把药吃下去——


看起来汤姆是绝对不可能是精神分裂的人——


他打开了瓶子，拿出了大大小小的许多药瓶，然后倒出一些放进蒸发皿里，用镊子钳碎，然后倒进了面前的烧杯里。


烧杯泥浆色的液体开始“咕嘟咕嘟”地冒泡。


“他拿这个来做实验？”


度庆洙惊恐地看着那个烧杯，很害怕它因此爆炸的模样。


“就算爆炸了也炸不到你，何况。。没关系的。”金珉硕拍了拍他的肩膀，“因为他要死。。呃，也不是这个时候死。”


“这个安慰真不错。”吴世勋嘲讽地说。


“他到底想做什么？”黄子韬困惑地问。


“别问我。”


张艺兴显得有点焦躁，“我倒是从来没看过什么实验会把治疗精神病的药品混合起来做的——要知道这种药片里或许有需要的成分，但是不可能有太大的作用，如果他只是想要得到这种药材的某种作用，那也。。”


“他疯了？”


朴灿烈在开玩笑。


“或许。但是我认识他的时候，觉得精神很正常。”卞白贤想了想才说，“也有可能那就是他不正常的时候？”


没人理解。


这时候，似乎少年汤姆又有些困惑起来，他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幽长地响了几声，然后汤姆焦灼地开口说话：“外祖父——”


“外祖父？”


“嘘——”


“外祖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总是。。无法成功。”


他低声说着，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少年的情绪才慢慢的平缓下来，慢慢地用手按住额：“外祖父。。不仅是这样。。我妈妈——我想你也知道。。现在我已经去找过吴恒教授，他答应我会尽快赶来帮助我，但是。。”


“他的外祖父。。也就是他妈妈的爸爸？”


金钟仁看着对方挂掉电话，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个问题很愚蠢。”


吴世勋扫了一眼金钟仁，金钟仁没好气地给了他一拳——


显然两个人刚才的争执还让人无法释怀。


“他的外祖父又是什么人。。”


无可奈何的鹿晗简直要崩溃了。


“我在他母亲房间看到过合影。”吴亦凡轻描淡写地说，“三个人，汤姆，他母亲特丽莎，还有一个老人家，大概就是他外祖父吧。”


他们在特丽莎的房间里看到过汤姆和他母亲等人的合影，但是都只是匆忙一瞥，甚至张艺兴都没有仔细去看，他们显然认为这和他们的消息没什么共通之处。


“再去看看。”


当机立断，一半人回过头往特丽莎的房间而去，在女士的化妆台最上方看到了那个他们没有太注意的小小相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们不注意这个了。”


吴世勋嘲讽地笑了起来，看了看张艺兴，又依次看看金珉硕和金钟大，“因为这东西放得太高，你们够不到，所以看不清？”


鹿晗没跟着过来，所以没人会在这个时候踹他，但是所有人都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站在相框旁边的朴灿烈踮起脚，仰起下巴看了看相框，吴亦凡也走过去重新看了看，然后转过身看向站在旁边的那几个因为身高而看不清相框的人，耸了耸肩。


“我们是虚体，拿不下来，只能看着。”


他说，挑起眉梢，戏谑地看向最前边的张艺兴，和他身后的金俊绵，“不过要是谁想看，我可以把他抱起来看。”


“凡哥，调戏我们的身高意思吗？”


金俊绵无可奈何地拍了一下瞬间就要发怒的张艺兴的肩膀，再看看那些无故被牵连的同伴，没有谁的脸色特别好看。


吴亦凡也不多说，伸手捞起离他最近的张艺兴的肩膀，把他整个人往上托举起来，就好像对方只是个娃娃一样。


张艺兴难得的没有因此发脾气，他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个相框上。


等到吴亦凡把他重新放下来，准备去托举别人的时候，却发现张艺兴的表情有点难以形容的古怪，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


张艺兴嘴唇哆嗦着，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这时候还在另外一个房间的金钟仁从隔壁探头过来，一半在里，一半在外：“你们发现什么了吗？这个汤姆哭了。”


“我们的确发现了什么，但是。。”


金俊绵的视线还在张艺兴脸上，后者脸色发白，看起来好像又是困惑又是茫然。


“什么意思？”


他身后，鹿晗也冒出了一个头，“真的不管那边那个梨花带雨的家伙？”


“我也不知道，好像那张照片有什么意味。。”金钟大凑过去拍了拍张艺兴的头，“你怎么了？艺兴？怎么了？”


“那个外祖父吧。。”


张艺兴尝试着想要解释，可是却好像突然失去了说话的伶牙俐齿劲，结结巴巴了半天，才喃喃地开口继续，“那个外祖父吧，他好像。。我好像认识他呢。”


“你认识他？等等，让我来总结一下这个关系——”


鹿晗整个人从墙壁那头晃了过来，扳着手指头自言自语，“呃。。白贤的同事和吴亦凡的爸爸认识，而艺兴居然又认识白贤同事的祖父，而且看起来吴亦凡的爸爸也认识艺兴认识的白贤同事的祖父。。”


“他们都认识就好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吴世勋揉了揉太阳穴，转向张艺兴，“你是怎么认识他的祖父的？有什么典故吗？”


张艺兴看起来不知道是哭是笑，最后只能模棱两可地继续说话：“那个。。还记得我和你们说过的，和我一起做实验的那个教授。。”


“那个在爆炸中。。？”


朴灿烈迅速想了起来。


“不会吧。。”


“还真是千丝万缕啊。。”


金珉硕自言自语。


“看起来一切都是说得通的——艺兴好像说过，他出生在西班牙，但是不是西班牙人。。”


“那就对上了，不是吗？”金钟大接上了金俊绵的话头，“出生在西班牙，但是其实是葡萄牙人——这个汤姆就是葡萄牙人，年龄上也对的上——可以当祖父辈的人的存在。。”


“那他。。”


“艺兴。。”


鹿晗去搂张艺兴的肩膀，张艺兴安静地低着头，似乎若有所思，又似乎想到了什么更深远的东西，表情显得有些迟缓。
【3】


现在所有的线索混杂在一起，就差找出一个线头，然后顺藤摸瓜，可是这一点却已经极为困难，因为他们根本无从下手。


“不愧是。。那位艺兴哥崇拜的教授的外孙啊，还真的是。。呃，非常的厉害。”


得到所有情况的金钟仁在一群人的沉默里率先开口说话。


“家族传统？”


“谁知道。。”


他们又重新陷入了寂静之中，看起来他们只能采取等待一个措施了，等待吴亦凡的父亲，或者汤姆的外祖父，或者别的什么人来这里，因为单从一个汤姆身上，他们已经找不出更多的线索。


张艺兴一直没有说话，他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显得若有所思，但却有不太确定。


吴亦凡也在思考着什么，微微眯起的眼睛昭示着他并不算太好的心情，他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自己的另一只手的手背，时不时望向不知名的方向，就好像在等待或者寻找什么东西那样。


在这样的死寂里，鹿晗悄悄地凑近了吴世勋问：“喂，你说如果现在这些人全都凑在一起了，那我们能不能不用去那个汤姆，或者别的谁所在的地方了？我是指之后的时间——”


“那要看我们得到了什么线索。”


吴世勋耸了耸肩，“比如如果以我们现在的状况来说，我们恐怕见再多的人，都一样得在各个时间点穿梭来去。”


就在这个时候，张艺兴突然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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