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金俊绵关心地问。


“有件事吧。。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和大家说，因为这件事看起来好像和这整件事有点联系——”


张艺兴摸了摸后脑勺，勉强笑了笑。


“关于你和这位。。教授先生的？”


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金钟大只能称呼对方为“教授”以示尊敬。


“呃。。和我们有关系，但是实际上并不是我们的事情。”


张艺兴看了看提问的金钟大，又不知道为什么看了一眼鹿晗，鹿晗被那一眼看得毛骨悚然，下意识地抓住吴世勋。


“怎么？”


吴世勋被他大力捏得龇牙咧嘴。


“不是，现在谁突然用莫名的眼神看我，我就忍不住去想我以前做过什么别的事情没有，有没有对不起其他人。。大概是后遗症吧。。”


鹿晗讷讷地回答，忍不住去看了一眼黄子韬。


黄子韬没有看他，看起来只是专注地盯着欲言又止的张艺兴。


“你想多了。”


吴世勋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这里边的人，大部分都比你的过去悲惨血腥得多，你大可不必那么担心，因为是你的问题的概率很低。”


鹿晗把那句“那为什么艺兴那么看着我”的话吞了下去，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个任务吗？就是那个古堡，那位伯爵？”


张艺兴话音刚落，吴世勋就不阴不阳地凑近鹿晗，在他耳畔低声说：“还真和你有关系。。你的爱慕者啊。”


鹿晗毫不犹豫地揍他。


这边两个人打了起来，那边张艺兴不受影响地继续说话：“我们的那个任务，是取回叫做“崖草”的东西——就是那种十九世纪已经灭绝的，邪门的植物——会进入血液，让人对特定的人产生爱慕之情，对吧？”


“记得，那玩意儿不是被联合国下属科学院弄走了吗？”


黄子韬有点莫名其妙。


“对——可是你们谁还记得，我之前和你们说的，我做的那个实验，叫什么？世勋他们从里奇那里弄来的那个药剂，又叫做什么？”


“傀儡制作？！”


朴灿烈和金钟大一同惊呼出声。


“对。”


张艺兴缓缓颔首。


“我从里奇那儿拿到的，的确是傀儡制作的药剂解药不错，那么你当初的实验，制作的好像是药剂吧？”


吴世勋敏锐地问，回忆着之前大家对话的内容。


“对。”


张艺兴苦笑，“实际上，傀儡制作的药剂我试验出了一份，但是解药，我是制作了三份——想必你们也知道，一份在联合国内部难以拿出，一份在科学院，还有一份，原本在里奇那里，现在被我们拿到手，也已经交给了上边。”


“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药剂你就做了一份，可是解药却做了三份？”卞白贤问。


显然他问出了在场不少人的心声。


“因为傀儡制作这种药剂，实在太可怕了——就算是在科学如此发达的现在，也不可能有超过它效果的，可以那么毫无副作用地控制一个人的行动——和通过药材控制人的思维不同，它是完全的支配一个人的行为，无论那个人愿意与否。。而且没有解药，就是一辈子，生不如死——”


“以及？”


张艺兴看起来好像还没说完，度庆洙忍不住问了一声。


“就算是死了，也可以被控制——就像是很多小说里写的那种控尸者一样——即使人死了，也会被操控者无限期的控制，哪怕支离破碎，它的每一片血肉，也依旧。。”


张艺兴说不下去了，因为他面前的鹿晗已经露出了明显的厌恶表情。


“你的意思是说，你害怕万一你的那份药剂真的被人使用了，解药却因为某些事件可能会出差错？”金钟仁问。


张艺兴点了点头。


“的确是缜密的思维。。不过我能不能插一句话——这和你要和我们说的古堡的崖草，到底有什么联系？”


“还没看出来吗？”


张艺兴慢慢地叹了一口气，“崖草会进入血液，让人无论过了多少年，即使后代的血液里也残存着那种痴迷和追随，这和傀儡制作的效果，可以说有些异曲同工之处。。”


“所以你的意思其实是，傀儡制作的药剂，里边用到了崖草？”


吴亦凡终于在沉默了许久之后，一针见血地开口。


张艺兴摊了摊手：“我就是这个意思。”
【4】



又没有人再说话了，因为又没人知道该说什么了。


张艺兴说出的这件事在他们看来，好像和他们之前的任务串联在了一起，要是说一点关系也没有，估计谁也不会相信。


可是问题是，有什么关系呢？


看起来好像知道了更多的东西，但是疑点却越来越多。


吴亦凡在这个时候清了清嗓子。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从张艺兴的方向移到了他的方向，看见吴亦凡已经正襟危坐，摆出了一付好像要长谈的模样，看起来很严肃的模样。


“凡哥，你要告诉我们什么真相吗？”


金俊绵试图开玩笑来挽救糟糕的气氛。


“嗯。”


吴亦凡言简意赅。


“关于你爸和这个汤姆的妈妈的关系？关于四大组织？关于你妈妈？关于。。？”


金俊绵啰嗦地罗列着可能的状况，被鹿晗笑着拍了一下，只好住口让吴亦凡继续说。


吴亦凡交握双手，表情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半晌才说：“那我就挑简单的说。”


“简单的？”吴世勋质疑。


吴亦凡没理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语速都比原本快了一些：“你们也都在我的房间看到了——我设立的那个机关。”


“什么机关？”


卞白贤茫然地问。


“凡哥。。就是那个童年的凡哥，他的房间里有个机关，虽然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不过显然不简单。”金钟大解释给他听，然后又转向吴亦凡，“凡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吴亦凡只是挑起嘴角淡淡地笑了笑：“那是我给我自己房间设计的暗门，我把我房间的墙壁往外移动了一点距离，然后用书柜掩饰，这样打开机关，我就等于进入了镂空的墙壁内部，可以听到，或者观察到我父母房间内部的情况。”


“凡哥。。”


这次听明白了，但是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有点复杂起来，金俊绵迟疑着说：“凡哥啊，不是我说，你这。。九岁的孩子你偷窥父母，你也太。。不道德了吧？”


“就是啊，万一。。我是说万一你去的时候你父母亲亲密密的，可怎么办才好。。”张艺兴也斟酌着接口，“你才九岁呢怎么就。。”


吴亦凡拧起了眉毛：“你们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们就是说实话，你这也太。。”


吴亦凡挥了挥手，打断了朴灿烈的猜测，示意他们继续听自己说话：“这就是我想告诉你们的事情——最初我瞒着我父母弄那个东西，是因为他们的房间有我妈妈藏起来的，关于科学院的武器的研究图纸——我很感兴趣，但是我母亲显然不会告诉我在哪里，所以我只是想要通过机关设计，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你找到了？”鹿晗好奇地问。


吴亦凡摇了摇头：“但是我发现了更让人惊讶的东西——在你们眼里，我的父母非常相爱，没错吧？”


“简直是让人发指的地步。”


吴世勋一针见血。


吴亦凡的嘴角轻轻动了动，才缓缓说：“可惜，那只是表象，或者说，是连我这个儿子都隐瞒着的假象——我爸爸和我妈妈，即使是住在一个房间，却是在晚上休息的时候，把床展开，分开而睡的。”


“你爸妈分床睡？”


“不会吧，我看你妈妈看你爸爸的眼神，简直了。。眼神不会骗人的。”


金珉硕不敢相信地追问，吴亦凡就等在这儿，嘲讽地笑了起来：“对，我说过，我母亲爱的人是我父亲，而且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父亲，可是我父亲，他本来就不爱我母亲。”


“他难道真的喜欢这个特丽莎？”


朴灿烈胡乱猜测。


吴亦凡摇了摇头：“这个我敢和你们保证，不可能——因为我父亲本来就不喜欢女人。”


这次是真的沉默，所有人都愣住了。


许久，才听到张艺兴缓缓地说话：“不喜欢女人这一点，没什么关系吧，结婚对象是男是女，不影响任何事情，为什么他非要和你妈妈结婚？如果是以前，我们还能说是为了有后代，可是现在。。根本不存在这个问题吧。”


吴亦凡勾了勾嘴角，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那你爸到底喜欢谁？总不会是艺兴的教授先生，汤姆的祖父吧？”


鹿晗猜的更离谱。


吴亦凡冷淡地说：“之前我说，我不关注我父母的私生活，是因为我在最早之前就知道，我父亲喜欢的人到底是谁，我倒是不知道。”


“没见过你这么不关心父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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