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已经去世了？”黄子韬迟疑着问。


“庆洙的学长2189年就去世了，不是在I组织——他在2189年年中离开了组织——”


金珉硕在核查他们现在掌握的资料，“其实我更关心他离开的原因，因为离开后过了大概半年时间，他就去世了。”


“我们很快会知道的，现在还是把目标放在汤姆身上吧。”


他们在之前的时间跨越中看到了这个青年的疯狂，他看起来的确是明媚阳光的，可是实际上却在实验这些事情上有着超乎常人的热情，甚至于他会偷偷在自己的休息室里研究一些药剂——


然后看起来都毫无用处。


他的性格同样表现得非常明亮，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之前猜测的结论——


卞白贤明显不可能不知道对方对他的兴趣，因为汤姆.莱奥根本不知道如何掩饰喜欢这种感情。


实际上这种感情也的确无法掩饰。


再次实现跨越的时候，他们掌握着无数的线索，却压根无法把这些线索统统串联在一起。


汤姆离开的时候，和还没有离开组织的同伴Martin，Kevin几人分别拥抱，然后留下了一封信。


“离开组织的人还会回来吗？”


他问，眼里有些希冀的光。


“如果Light回来，我会帮你把信交给Light的。”


Martin向他保证之后，汤姆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离开的时候，他还偷偷去了一趟早已不输于卞白贤的休息室，绕着屋子走了一圈。


卞白贤之前是不辞而别的，他压根不知道对方去了哪里，甚至除了对方的脸，他其他的都一无所知。


“你后来拿到那封信了吗？”鹿晗问卞白贤。


卞白贤摇了摇头：“我再也没见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人。”


那封信，也从此下落不明。


不过他也并不想知道那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害怕那是他承受不起的东西


离开的汤姆，大概是觉得在I组织也无法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这才离开的吧？他的下一个目标目前没人知道是什么，他们只是跟着汤姆坐上了回马德里的飞机。


在几个小时之后，他们之中大部分人都面露厌恶和尴尬地停止了跟踪的行为。


“他母亲的尸体居然还没被火化？”


说话的是张艺兴——


依旧留在房间里的人明显就是医学常识比较好的几位，张艺兴，度庆洙，金钟大，加上一个不知道为什么也留在了现场的吴亦凡。


“他母亲的死因还没查出来，当然不能火化——凡哥的父亲。。对不起，凡哥的父亲的遗体也还没有火化吧，凡哥。。你母亲去世之后他的遗体。。？”


“在科学院。”


吴亦凡面无表情地说，“我母亲的也在，遵从她最后的遗愿——虽然现在想起来，好像现在不太合适。。我觉得我父亲一定不希望和我母亲在去世之后依旧被绑定在一起。”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你可以把他和你的舅舅埋葬在一起。。”张艺兴安慰他。


“虽然这个安慰很不像样，但是谢谢。”


吴亦凡对着他微微颔首，看起来相当正式。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少年在母亲的尸体前默默祈祷了许久，然后开始了解剖的第一步。


里边的人血雨腥风，外边的人围成一圈，正在窃窃私语。


“这一次结束之后，我们就要去他去世前的日子了吧？”


鹿晗指了指里间，意思谁都明白。


“说的是没错，可是实际上我真的不能明白我们到底看这么多场面有什么作用——实际上我觉得我们应该回去现实世界，申请看看能不能得到联合国的允许，去检验去世的汤姆这几个人生前家里的实验器材什么的。。”鹿晗烦躁地说话。


“每个人死亡的时间都不一样，你准备怎么检测？”


吴世勋嘲笑他，“就算他们真的是因为傀儡药剂的原因而死，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呢？如果真的有潜伏期，谁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因为这个而死？”


“看起来好像没有潜伏期。。”金钟仁摸着下巴说，“从之前病例的分析研究来看，艺兴哥也说了。。”


“这个任务我们能甩手不管吗？”黄子韬弱弱地询问。


“你可以试试看。”


金俊绵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黄子韬摸了摸脑袋，不再说话。

【7】


等到另外四个人从里间出来的时候，表情都显得凝滞至极，金俊绵看着他们的表情，莫名其妙地问：“出什么事了？”


“这孩子解剖了他妈妈。”度庆洙疲惫地说。


“这我们知道。。其他还有别的什么吗？”卞白贤问。


“他打开了他母亲的肚子。。”


张艺兴烦躁地回应，显得很不高兴，“然后发现，他母亲的内脏全都没有了。”


“对不起？”


“就是你们想的那种没有——全都没有了，就像是被开肠破肚的鱼一样，里边的内脏就像是被谁掏空了。。如果你们明白我的意思。”


“我们明白，所以钟大你别说了。。”


“那么如果不是有谁来这里拿走了她的内脏，就是其实死之前她的内脏已经自动。。呃。。自动被消化了？我能这么理解吗？”


金珉硕犹犹豫豫地看着众人，然后再看刚才在屋里的其他四个人。


“我觉得应该是疾病让她的尸体的内脏。。呃。。凡哥，你父亲。。？”


张艺兴扭头去看吴亦凡。


吴亦凡摇了摇头：“要不是人为的，要不不是一种疾病，我父亲的内脏。。它们都很好。”


“那是为什么。。”


“难道不是一种病？”


“不是一种病，那么你们告诉我，这种状况到底是什么才能导致？”


“P-E-N-E。”黄子韬轻声说。


“子韬？你刚才说什么？”


这是听到了黄子韬的声音，却不确定的金俊绵的追问。


黄子韬抬起头，眨了眨眼，又沉默了一会儿，才用一种更笃定的声音重新回答：“还记得么？在Ivy公学院的时候，我们遭到袭击的时候的那件武器——P-E-N-E，可以穿透身体，不会对身体表面和任何其他东西造成伤害和伤痕，只能穿透身体，燃烧到人的内脏，直到化作灰烬，在其他地方只会留下橘红色圆形光斑。。”


“那件好像是亚历山德拉小姐袭击的时候使用的武器？”


度庆洙迟疑着说话，那时候正好只有他和黄子韬被袭击，所以记忆犹新。


“难道她的死因不是生病，而是被人使用了P-E-N-E。。？”鹿晗猜测道。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她实际上是被人用P-E-N-E杀掉的，汤姆之前说她的症状很糟糕，但是没送去医院，那么我们可不可以猜测，其实是有人，在控制得很微妙的，一点一点用P-E-N-E烧毁她的内脏器官？”


朴灿烈接口继续猜测下去。


“能做到那么精确么？”金钟大问。


“如果是一个能够同时精通武器且医学常识的人，就可以。”金钟大凝重地说，“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我们之前的猜测是错误的。”


“既然汤姆的母亲能因为袭击而死，那是不是有什么武器可以也这样造成像是疾病一样的后果？之前是不是从来没有人向这个方面思考？”


“看起来没有，哪怕是汤姆自己。”


“可是凡哥的父亲去世之前，我们都一直跟着的，并没有人袭击凡哥的父亲。。”


“我们没有二十四小时跟随——他洗澡的时间，在厕所的时间，和他的妻子在一起的时间。。”张艺兴回答，显得很沮丧，“在这些时间里，不是没有可能受到袭击。”


“受到谁的？肯定不会是凡哥的母亲，那除了她还能是谁？”


“凡哥？”


“别开玩笑了。”


“我想我们最好还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什么武器会造成看起来像是疾病一样的后果。。”金珉硕理智地说，“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完全交给子韬，是不是？”


黄子韬被所有人的目光盯住。


“现在在我们眼里，你就是活生生武器图谱，快点给出有嫌疑的武器类型。”笑眯眯地说着话，金钟大的表情略带威胁。


黄子韬觉得自己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讪讪地说：“那个什么，给我个把小时，我弄个列表出来不成问题，但是问题是，现在没有纸笔，我害怕一点点疏漏。。”


“我会画符。”卞白贤冷飕飕地说。


“你到底有什么不会的？”吴世勋简直无话可说。


“我的战斗力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卞白贤耸了耸肩，“子韬，我们找个地方去弄点纸笔出来，或许在下次时间跨越之前，我们就能得到所有的武器列表，然后一一排除。”


黄子韬点了点头，和卞白贤两个人去屋子里找合适的角落了。


“汤姆为什么还没出来？”


吴亦凡对着一直很安静的里屋随口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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