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晗进去随意地瞥了一眼，出来的时候表情很古怪。


“怎么了？里边有什么问题吗？”吴世勋随口问。


“没什么问题。。就是他又哭了而已。。”


鹿晗含含糊糊地说着，想了想又说，“还有个问题是。。呃。。我觉得我的听力可能不太好，灿烈，你要不要进去听听？”


“得了，你听力不好——这孩子真爱哭。”


朴灿烈站了起来，跟着鹿晗往里走，表情显得有点无奈，在他身后，忍不住好奇的众人还是三三两两跟了进去。
【8】



屋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血腥味也早已全数散去，没什么特别会让人感到不舒服的地方，而汤姆就蜷缩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他抱着膝盖，低声的，压抑的哭泣声传到耳畔，让人听着非常不舒服。


“他真脆弱。。”吴世勋冷冰冰地总结。


“现在不是讽刺的时候，他好像真的在喃喃自语。。他在说什么？”张艺兴问朴灿烈。


朴灿烈示意众人安静，然后往汤姆的方向走了几步。


汤姆低低地嘟囔着，但是浓重的鼻音，他的脸上泪水并不多，但是含含糊糊的声音出卖了他的悲伤。


“真可怜。。”


鹿晗低声自言自语。


“他的母亲，祖父，凡哥的爸爸妈妈，他们都死了——现在他也离开了I组织，现在他周围一个能依赖的人都没有了，而他好像什么都查不出来——”金钟大也在低声说。


“如果不是虚体，我或许是可以救他的母亲。。张艺兴喃喃。”


“如果异能觉醒，的确可以通过虚体使用异能，但是我们什么都不能说。”


金珉硕提醒他，然后扭过头看向朴灿烈。


朴灿烈面色凝重地瞪着汤姆，表情复杂。


“他说了什么？”


金钟仁也作势凑过去仔细听。


“他就喊了个名字而已——我估计是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成为精神支柱的，活着的人了。”


朴灿烈说话的时候，表情淡漠，没什么同情神色，金钟仁贴近了一点努力听了半晌，也撇着嘴站了起来。


“他说什么啊？”度庆洙莫名其妙。


“他就是喃喃自语，说“Light，如果你现在还在我身边该多好”。。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金钟仁说，拧着眉，表情不怎么高兴。


“所以他是在想念白贤？”鹿晗质疑。


“毫无疑问，就是这么回事。”


朴灿烈冷淡地说，看了一眼汤姆，眼里不知是同情居多还是烦躁居多。


“亲人全都去世之后，唯一可以称得上精神支柱的那个人？”张艺兴精辟地总结。


“就是这个意思。”
【9】

一时无声。


半晌，吴世勋笑出了声。


“是天意吗？白贤现在又不在这儿，错过了他的深情呢。”


“虽然他是个可怜人，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这有多遗憾。”朴灿烈用毫无同情心的语调说。


“我也是。”


金钟仁难得的和朴灿烈达成了共识。


“他是在自欺欺人。”


张艺兴同情地看着哭泣的青年，半晌才说，“他明明知道，白贤从来就没有在他身边过，却还要在这个时候寻找浅薄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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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部 困兽犹斗



我们都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但是我们已经无路可退

——度庆洙








C 1 ENEMY（敌人）


敌人到底有一个，还是两个




【1】


“现在我们要玩的游戏，叫做狼人杀。”说话的时候，张艺兴的手上拿着一本有点眼熟的，厚厚的大书。


现在他们刚刚从之前的时间点回到自己的公寓，下一个要探访的是度庆洙的学长，但是时间定在了一天之后。


因为之前金钟仁和朴灿烈的一场荒谬的架，以及因为已经相处了一年时间，所以虽然变得稍微笃定却也混乱的每个人之间的感情，张艺兴和吴亦凡，金俊绵讨论了一下，决定让大家玩游戏来缓解气氛。


“《聚会游戏一百种》？上次我们玩的国王游戏好像就是这个里边的吧？”


吴世勋饶有兴致地看着那本书的封面，半晌扭过头去看鹿晗。


鹿晗对着他耸了耸肩。


“能不能和我们具体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游戏？”


度庆洙举起手，摆出了勤学好问的姿态。


“在场的人，有没有谁玩过“杀人游戏”这种东西？”


张艺兴想了想，才找了个合适的切入口来进行解释。


寂静无声。


张艺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始说话：“狼人杀，顾名思义，是一种在二十一世纪非常流行的桌面游戏，因为不需要任何道具，并且还可以动脑，所以是很多年轻人聚会的首选游戏。”


“说重点。”


吴亦凡敲了敲桌子。


张艺兴又叹了一口气：“现在我们在座的，一共是十二个人，去掉一个“法官”还有十一个人参与游戏，所以我就按照一般的配置，稍微修改了一下人物的配置。”


“说重点。”


这次换成吴世勋敲桌子。


“简单来说，我们现在一共有七个主要角色，分别是狼人三名，普通村民三名，丘比特一名，守卫一名，女巫一名，猎人一名，预言家一名——一般情况下，游戏分成两大阵营，狼人和好人。。”


“一般情况下？”


卞白贤重复了一遍。


“对——等等，你们等我按顺序说完可以吗？”


张艺兴要被他们接二连三的问题烦死了，“现在我来分别解释一下每个角色的用处，首先是狼人，三位狼人在天黑时睁眼，商量杀死一个人。接下来是村民，村民没有任何能力，也就是说，在没有宣布天亮之前，只能闭眼睡觉。。”


“三位狼人要统一意见，只能杀一个人？”金钟仁开口询问。


“对，只能杀一个人，而且要注意的是，狼人们在天黑的时候商量，是不能被别人听到的，否则你的身份就会曝光。”


张艺兴对着他点了点头，又开始继续解释，“下边是丘比特，丘比特只需要在第一轮的晚上睁眼，唯一的作用是指定其中两个人成为情侣——”


“情侣有什么用吗？”


朴灿烈提出问题。


张艺兴暴怒：“听我说完再提问题！”


朴灿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在一片笑声里不说话了。


“丘比特在指定情侣之后，就成为了普通村民，再没有其他用处——下边我要说的是守卫，守卫每一轮的每个晚上可以守护一个人，但是要注意的是，不能接连两轮都守护一个人——比如说，我是守卫，第一个晚上我守护了俊绵，那么第二个晚上我就不能再守卫他，必须换一个人——直到第三个晚上，我才能重新守护俊绵。”


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下边的角色的女巫，这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角色——女巫有两瓶药剂，一种是解药，用来解救的是天黑时被狼人杀死的人，另一瓶是毒药，可以用来杀死一个人——一般情况下是在确定对方是敌人的状况下，女巫才会杀人。”


“女巫可以用药剂自救或者自杀吗？”金钟大问。


张艺兴点了点头。


“下边我要说的是预言家——顾名思义，预言家的作用，就是在每个晚上都可以睁眼，查看一名同伴的身份，但是预言家的身份如果暴露，则会是狼人要杀的重点——最后还有一个角色，是猎人——猎人这个角色，猎人这个角色，在临死之前可以进行射击——也就是说，在他死之前，可以拉着任何一个活着的人，和他同归于尽。”


“无论是被毒死还是杀死？”吴世勋问。


“原本的情况下不是都可以，但是现在我稍微改变了规则，只要是死了，就可以拉上一个人——除了一个悲惨的结局，他是因为情侣身份，受牵扯殉情而死的，那就没有资格了。”张艺兴拍了拍手，“好，那么现在主要角色说完了，我来解释一下有关于情侣，以及警长的作用。”


“情侣，顾名思义，就是丘比特在第一个夜晚指定的那两个人——他们是不知道彼此身份，也不能语言交流，所以只能在一轮游戏结束的说话缓解向对方暗示自己的身份——现在就牵扯到了身份问题——如果情侣的两个人都是好人，那么他们依旧都是好人，只不过一个人死了，另一个人会跟着殉情而死——同理，两个人都是狼人也一样。”张艺兴耐心地解释，“还有第三种情况，这种情况就是一个人是狼人，一个人是好人。”


“那他们应该归入谁的阵营？”金俊绵困惑地追问。


“他们会变成第三方阵营，也就是说，不是狼人阵营，也不是好人阵营。”


“意思就是说，如果情侣是狼人+好人的结合体，那么他们会变成第三方，任务是。。把所有狼人和好人全部杀光？是这个意思吗？”度庆洙喃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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