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兴依旧显得有点困惑地求证。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不过我说的，是精神上，灵魂上的终身孤独。”


“可是我并不这么觉得。”


张艺兴迟疑着说，“我的意思是。。或许在这之前我的确可能会这样认为，就像是一个在黑暗中独自行走的人那样，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也寻觅不到同伴——可是现在的我似乎并不是这样，我有其他十一个同伴，我和他们能够交流我的所有想法，并没有再感觉到无法。。”


可是对方并没有给出他这个提问的解答。


“你能说出你的一个优点，以及一个缺点吗？”


张艺兴愣了一下，没明白这有什么关联性，但是还是诚实地回答：“优点。。大概是记忆力超群，而缺点，大概是不会轻易因为别人的说法而动摇。”


“这个缺点不错，你为什么认为这是你的缺点呢？”


“不易动摇或许是固执的另一种代名词吧。”张艺兴回答。


机器里的模拟声沙哑地笑了起来。


“说的也没错。。那么张艺兴，送给你一句话——”


张艺兴低头去看自己的塔罗牌上，背面缓缓浮现的字迹，短却发人深省。


“坚定不移并不是一种习惯。”
C 2 WHY（为什么）


有时候不是我们问了为什么，就会有回答的





【1】
　　

游戏结束之后已经很晚了，刚才的游戏被他们玩成了过家家，原本张艺兴想象中的那些各种使用谋略，勾心斗角，心理战之类的东西，几乎统统没用上。
　　
　　
所以沮丧的张艺兴只能一边叹气一边无精打采地回房间去了，剩下的人要不去吃宵夜，要不去沐浴，要不回去睡觉。
　　
　　
一个小时后，刚刚沐浴结束的卞白贤打开房门的时候，毫不意外地看到金钟仁站在门外。
　　
　　
“都这么晚了，难得你还没睡。”


卞白贤对着他笑了笑，让开一步让他进门，金钟仁踏进门之后，第一句就是“吴世勋说得都是无稽之谈”。
　　
　　
“我知道。”


卞白贤无话可说，虽然他猜到了金钟仁会来和他解释刚才莫名其妙的吴世勋的言论，却没想到金钟仁的第一句话这么无厘头。
　　
　
　“世勋的情绪不好的时候，就会随意无差别攻击人——不，我的意思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谁和他关系好他就攻击谁。。”金钟仁试图把吴世勋的反常解释清楚，“所以他说的那些话，不是我的意思。”
　　
　　
“我知道。”
　　
　　
“除了“我知道”，你还能说些别的什么吗？”


金钟仁显得有点烦躁，却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烦躁，“对不起——我好像情绪有点糟糕。”
　　
　　
卞白贤耸了耸肩，还想说“我知道”，但是半途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对于金钟仁刚才在游戏里杀他，或者不杀他的行为，其实卞白贤本人并没有多少感觉，无论如何，就像很多人说的那样，这只不过是游戏，没必要那么较真。
　　
　　
所以从始至终，他都没觉得有什么值得他去过多思考的事情。
　　
　　
但是金钟仁是个较真的人，他很清楚。
　　
　　
“其实你不用把我的感受看得那么重，因为大部分时候我不是那么纤细敏感又脆弱的人。”卞白贤叹了一口气。
　　
　　
“其实我只是。。”金钟仁顺水推舟，“我只是想来说另外一件事情——白贤，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是想要强迫你做什么决定，但是我只是想说。。我的确有点急了，无论是灿烈哥的存在，还是汤姆，还是别的什么人，我只是觉得紧张而已。。”
　　
　　
卞白贤怎么可能听不懂他的意思。
　　
　　
“有时候我自己也觉得我自己有点过于贪心了。。”金钟仁按住额头，“我的意思是说，过了这么久了，你要不要再试一试。。试一试我们的可能性？”
　　
　　
卞白贤艰难地动了动嘴角。
　　
　　
“钟仁，你明明知道的。。”他低声说，“我现在做不出任何承诺，我已经。。没有鹿晗哥和世勋那样的勇气了，在这个组织里，我们会有怎样的结局，我什么都看不清楚。”
　　
　　
前途迷雾重重，我从来没有过这么严重的恐惧感，那是对未来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担忧。
　　
　　
鹿晗和吴世勋很坚定，他们好像无所顾忌那样相爱了，并且并不在意之后他们会怎样，他们或许是豁达到可以活在当下的人，可是卞白贤知道自己不行。
　　
　　
自己是习惯于思考太多现实问题的人，是大部分时间思维脱离感性的人，他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
　　
　　
更何况，他自己的勇气都已经燃烧殆尽了，那个像是火焰一样的人席卷了他的一切，等到离开的时候，只剩下了空落落的灰烬。
　　
　　
“如果你承诺你不会爱上齤任何人，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我可能会放心些，可是白贤，我总有种越来越深的危机感，就好像。。”


金钟仁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感受，只能欲言又止，“就好像如果真的就这么顺其自然，会发生什么我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比如？”
　　
　　
“比如我们越来越远？”
　　
　　
卞白贤笑了起来。
　　
　　
“钟仁，你在胡乱猜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可爱。”
　　
　　
他说完这句很不像他的话，就走到另外一边去继续用毛巾擦拭自己潮湿的头发，金钟仁在他背后愣了半晌，走过去把他拨弄过来搂到怀里。
　　
　　
卞白贤别开脸的时候，金钟仁的嘴唇从他的侧颊落到了耳廓。
　　
　　
“你用的是什么沐浴液？”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尖在卞白贤的耳畔来回摸索，留恋不肯离去，淡淡的柠檬的香气，清新宜人。
　　
　　
卞白贤终于知道金钟仁怎么了。
　　
　　
他居然喝酒了。
　　

“庆洙有允许你喝酒么。。我记得他在冰箱的酒柜那一层设置了密码锁——”
　　
　　
卞白贤扭过脸的时候，金钟仁就趁机咬住了对方的嘴唇，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卞白贤能够根据酒香的浓郁程度判断他到底喝了多少。
　　
　　
反正是足够让他喝醉的程度。
　　
　
金钟仁按住卞白贤的后脑阻止了他的抗拒，他半推半抱着卞白贤，把他按在了房间的墙壁，他把卞白贤的手臂压制在对方的头顶，膝盖强势地抵进了他的双腿之间。
　　
　　
卞白贤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鼻息口腔里充斥着浓郁的酒气——和醉酒的人说道理或者试图挣扎都是无济于事的，尤其是在这种金钟仁的力量大到让人无法挣脱的时候。
　　
　　
虽然醉酒，至少金钟仁还没失去理智，动作虽然用力，却注意着丝毫没有弄痛卞白贤，他的嘴唇顺着卞白贤的嘴唇往下滑，滑落到他胸口凹陷的锁骨处，有一口没一口地啃咬。
　　
　　
白色的浴袍顺着肩膀往下滑落，系带一扯就开，露出了单薄的腰线，金钟仁松开手环绕住他的腰，嘴唇在他的脖颈胸口流连，手掌已经顺着内裤的边缘摸了进去。
　　
　　
卞白贤眉梢紧拧，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一边推着金钟仁的头往外，匆匆忙忙地整理自己的浴袍：“等你明天酒醒了，会——嗯。。”
　　
　　
金钟仁的牙擒住他的乳齤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让他难耐地发出了呻吟。
　　
　　
大脑一片混乱，卞白贤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如果现在是面对清醒的金钟仁，那他当然知道该怎么做合适，可是现在他面对的是醉酒的，不清醒的金钟仁。。
　　
　　
“你先。。等等。。”


他几乎是呻吟着把四个字从牙缝里憋出来。
　　
　　
虽然外表的确是禁欲系的类型，但是实际上是再正常不过的健康人，敏感的皮肤在对方的身体贴近的瞬间就已经冒出了鸡皮疙瘩，身体某个部分在逐渐苏醒的欲望，就像是野火燎原般燃烧起来。
【2】
　　

“只是一个决定而已，有那么难么。。”金钟仁的声音已经悲伤难耐，嘴唇游移在卞白贤的腰腹，逐渐往下，而手臂稍稍用力，就已经把卞白贤抱了起来，往床边走过去。
　　
　　
“如果真的很难做决定，那就。。For one night可以么。。就今晚，就现在。。”
　　
　　
如果是清醒的金钟仁，绝对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但是现在的他显然醉的不清。
　　
　　
卞白贤浑身陷入被褥之中的时候，金钟仁压下来重新吻上他的嘴唇，他含住那薄薄的双唇肆意侵略，凝视着近在咫尺的清澈的眼睛，忍不住伸手去摸。
　　

手指下的睫毛不安地抖动，卞白贤的眉紧紧拧了起来，手掌用力往上推过去，试图推开对方的压制，但是就算是平日里的金钟仁，他都无法推开，更别提是醉酒后，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且兴奋起来的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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