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得到了太多的东西，可是为什么如此茫然。 




生日是一月十四号摩羯座。 


每天坐车五站到家。 


手机是最新款的iphone5，手机背景是西班牙的著名球星费尔南多.托雷斯。 


最喜欢的颜色是深蓝色，红色和黑色。 


幸运数字是1，家里养着三条狗。 


喜欢跳舞，喜欢睡觉，外表看起来冷淡，实际只是不善言谈。 


不需要仔细观察，甚至不需要刻意注意，只要一天一天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切的信息总会通过对话和各式各样的活动输入大脑。 


轻而易举得到的所有信息，似乎在嘲笑着之前所有的观察化为乌有，那都是无用的功。 


还有。。 


“伯贤啊，借支笔。” 


向自己伸出来的五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眼睛看着人的时候，幽深漆黑，坦诚而认真。 


手和手在传递笔的时候轻轻接触，少年的手指不知为什么有些冰凉，像是细小的冰粒般击打在心头。 


从不曾见过的，从不曾这么清晰地看到的东西。 




08 

那一年的冬天，雪下得很大。 


二十厘米厚的积雪，白得晶莹剔透，美轮美奂。 


边伯贤颇为费力地推着自行车穿过学校的积雪，往大门的方向走过去，留下浅浅的脚印，和深且清晰的车轮痕迹，累得满头大汗。 


“这么大的雪怎么还骑车？” 


少年的声音，带着一点含混的鼻音，低沉地传递到耳畔。 


边伯贤回头去看，就看到了挎着书包走向他的金钟仁。 


“哦，啊，你好。” 


尴尬到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他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抓一抓头发，却差点没站稳跌下去。 


金钟仁冲他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他自己来帮他扶着自行车往前走，边伯贤没有拒绝。 


“早就习惯了啊，从初中到高中，五年时间了，都是骑车上学的。” 


“哦。。这样啊。。”


金钟仁的确是不善言辞的人，而且他们之间虽然是一个班，关系却不远不近，对话都少得可怜。 


“嗯，所以无所谓了，前一阵子上学车还坏了，链条掉下来之后我弄了满手的黑油，还不得不推着车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学校。” 


“我有印象。” 


“大概是实在太丢人了所以有印象？” 


“车坏了其实很正常。”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边伯贤不自觉地笑弯了眼睛，话却越来越多，金钟仁微微垂着眼睛推着车，一声一声地应答。 


在边伯贤的印象中，他们第一次这样自然的，甚至有点亲密地一起走过，一起谈笑过。 




走到校门口，金钟仁归还了自行车的控制权，弯腰掸掉裤子上的雪花，转过身面对边伯贤。 


边伯贤弯起眼睛，对着他灿烂地笑了笑：“那再见，我走了。” 


“嗯，路上滑，小心点。”金钟仁并不是习惯用言语关心别人的人，别扭地挤出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 


在边伯贤看来，却已经足够亲切。 


那种微妙的快乐，击打着心脏，少年的脸颊在寒冷的风中不易察觉地浮起薄薄的红色。 




尾声.风过无痕 

第二天早上边伯贤没有来学校，金钟仁坐在座位上，听边伯贤的几个朋友在议论着“昨天我往伯贤家打电话，可是一直没人接”，心里有点不安。 


直到第三节课班主任进入教室宣布刚刚得知的消息。 


“边伯贤同学。。昨天放学的时候在路上。。被车。。撞了。。今天早上。。宣布不治。。” 


金钟仁已经不记得自己在最初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的反应了。 


似乎只有剧烈的痛撕扯着他残余的理智。 


在他离开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熟悉的人，或许就是他。 




他其实很想告诉他，其实他一直都记得他。 


初二的时候，站在沸腾人群中，插着耳机安静地向他望过来的少年； 


初三帮别的女生买某些东西，在收银台前忍不住要笑出来，却很尴尬的少年； 


初三毕业典礼上，和自己向着同一朵康乃馨，抬头向自己看过来的少年； 


高一军训时，站在自己对面方阵里，压低着帽檐，只露出一张巴掌大脸的少年； 


看见自己和吴世勋亲密说话，忍不住就要皱眉的少年； 


高二与自己分在一个班，坐在自己斜前方的少年； 


向自己递过签字笔，微微垂着眼睛的少年； 


还有下雪天费力地推着自行车穿行，小个子的，少年； 


以及挥手带着难得一见的，对自己的灿烂笑容告别，然后再不会出现的少年。 


他其实有点想告诉他，他的一次次出现，曾经让自己的心脏传来过细微的悸动，转瞬即逝。 




晚上回家，往汽车站走的时候，耳畔缭绕着的还全是班上同学的抽泣哽咽，脑海里巨大的轰鸣声让他一时间无所适从。 


积雪其实还很厚，脚踩下去发出细微的脆声，天空不知不觉地下起了小小的冰粒雨。 


混在过往的，呼啸的寒风中，一颗颗砸在裸露的皮肤上，细微却坚定的感觉，直刺激神经末梢。 


一丝一丝，渗透进每个毛孔。 


悄无声息。 


但风拂过后，不留一丝痕迹，只剩下左胸口牵扯着每一丝脉络的痛。 




风过无痕。 


却早已渗透。

【7】 


死寂。 


许久，吴世勋抱着手臂冷冷地笑了一声，似乎是嘲讽，又似乎是释然，鹿晗安静地四处张望了一圈，嘴角慢慢地勾了勾：“所以吴亦凡，你的意思是。。摊牌？” 


吴亦凡冷淡地说：“摊牌什么的说不上，但是有些话不说清楚不舒服倒是真的，尤其是。。还不止一件。” 


从吴亦凡开始说话，被点到名的几个人就都没有说话，半晌金钟大才在原地停止了背脊，慢吞吞地说：“把我和他们两个人放在一起说，可真是冤枉我了啊，凡哥。” 


“你可以自己解释。”吴亦凡不置可否。 


金钟大笑了起来：“为了避免嫌疑，我还是先来解释一下吧——” 


他扫了一眼卞白贤，卞白贤对着他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你不是我们的重点。”


吴世勋拍了拍桌子，示意他快点开始。 


金钟大无奈地揉了揉鼻子：“好了好了，你们都凶什么凶。。其实我想在坐的的大部分人大概也都察觉到一点什么了吧？关于白贤的问题，以及我，俊绵哥和白贤三个人还没有觉醒的事情。” 


“如果你是指异能觉醒这件事，的确。”


张艺兴慢慢地说，“就算有些东西是私事，但是白贤和灿烈的关系异常得太厉害。。况且庆洙也已经提到过这件事。。” 


朴灿烈飞快地看了一眼卞白贤。 


卞白贤没说话，只是看着张艺兴。 


“那么你们也应该能想到，其实我在混战中参与进去，很大一部分程度只是为了想办法让自己的异能更快觉醒。” 


“只是这样？我并不觉得你在混战里使用了多少你的异能，相反的，我看到的是你使用各种各样的自己发明的小东西——就算你在上边灌注了你的电，也。。” 


金钟大笑眯眯地看着说话的金钟仁：“我不介意提醒你，在异能还没觉醒之前，你是怎样几次瞬间移动之后就彻底脱力昏迷的场景，然后你大概就能体谅我的感受了。” 


金钟仁摸了摸后脑勺，嘴唇蠕动了一下，大概是觉得他说得对。 


“那你在飞机上故意说些话给钟仁灿烈世勋他们说，又是什么意思？”度庆洙还是不能理解，“在那种状况下，你居然还能。。” 


金钟大耸了耸肩：“我并不想的，但是问题是我在飞机上这样说，其实是看准了在那个时候珉硕哥会承担起监督者的重任，过来管制我。” 


“什么意思？”


这次朴灿烈也愣了。 


“意思就是，在我说了一大堆话，让珉硕哥不得不因为靠我最近而过来束缚我的言行的时候，放开对于俊绵哥的试探啊。” 


“试。。探？” 


“试探得可好？”


金钟大不急着回答问题，目光直勾勾望向了金珉硕的方向，“试探出他的异能还没有觉醒的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失望？” 


金珉硕一下子坐直了身体，表情显得有些模糊不清起来：“你什么意思？” 


金钟大拍了拍手，笑意盎然：“我什么意思？我还能说什么意思——珉硕哥，我其实就是想知道，比如说你这么做的目的，比如说你在混战中为什么总是来不及做点儿什么有意义的事，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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