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事情。。第二多的那一个了——” 


众人把目光放到“知道的第一多”的金珉硕身上的时候，吴亦凡又一次竖起了手指：“但是不同的是，我什么都会说——只要是在，合适的时间。” 


“合适的时间是什么意思？”


吴世勋抱起了手臂，微妙的防御的姿态，昭然若揭的敌对态度，吴亦凡扫了他一眼，平静地说：“那么我们就从。。让吴世勋你感觉到敌意的这件事开始解决吧，关于我和鹿晗。。之前就认识的那些事。” 


“鹿晗哥和凡哥之前就认识？”度庆洙迷惑地说，看看鹿晗，再看看吴亦凡，“所以呢？他们之前就认识，所以有什么故事吗？和我们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金俊绵拍了拍他的头。 


鹿晗一声不吭地垂着眼睛，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吴亦凡挑起眉梢，平淡地说：“在座的各位，如果不是四大组织的人，应该都不太清楚——如果有人想要脱离K，R，I，S四大组织，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话音刚落，吴世勋就停止了背脊，金钟仁拧着眉扫了一眼鹿晗的方向，再看看吴世勋，好像突然明白了更多的东西。 


“什么代价？”张艺兴问。 


“I组织有些区别。”


吴亦凡看了看卞白贤，“I组织是非武力形式的组织，所以需要喝下药剂，一旦透露组织严格规定不可以透露的事情，可能会有报应，每个人的报应，却都各不相同。” 


“比如说？” 


“比如说从内脏开始腐烂，或者。。”吴亦凡没说下去，因为他迅速被金俊绵打断了，“好了凡哥，继续说正经的好么？” 


吴亦凡耸了耸肩，显得很遗憾：“好吧，相比于I组织给自身造成约束的行为，K，R，S三个组织则是贯彻了一贯的。。暴力行为，他们需要做的，是杀一个人，在三年内？” 


“为什么是三年？”


张艺兴问出了和之前的卞白贤一模一样的问题。 


“因为你要杀掉的那个人有严格的要求——不能杀和自己同一组织的人，而且不允许你以任何卑劣的手段害死对方——必须真刀实枪地战斗，凭借实力杀掉那个人——” 


“对不起？”


金俊绵完全没明白他的意思。 


“也就说。。”


吴亦凡解释给迷惑的几个同伴解释，“比如说金钟仁，他如果想脱离组织，那么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杀掉一个人——从R组织或者S组织中。”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彻底脱离组织，那么钟仁最好的，最就近的做法是。。” 


“是和鹿晗或者吴世勋真刀实枪地干一场，把他们之中的某一个人杀掉。”吴亦凡接口，波澜不惊，“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你为什么会定下这种严苛的规定。。”金俊绵有气无力地说话，表情呆滞，“你疯了么？自己组织的人自相残杀？” 


“这是把组织秘密被透露的可能性减弱到最小，并且可以贯彻弱肉强食的方针。”吴亦凡似笑非笑地说，目光看向鹿晗，“这句话的始作俑者，就坐在那儿呢？” 


这次震惊不知是之前的那些人，还包括明明知道这些惩罚措施，却不知道这点的人。 


“鹿，鹿晗哥？” 


“这是什么意思？” 


鹿晗，慢慢地抬起头看向吴亦凡，半晌扬起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你还真记得啊。。一字不差的。。那么多年前的我的话。” 


吴世勋直接站了起来，表情已经难看到了几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鹿晗，嘴角的笑容冷冽得像是笼罩着一层寒霜：“听这个意思。。四大组织的那条想要脱离而制定的规矩，好想和你有些关系啊，嗯？” 


鹿晗也站了起来。 


他比吴世勋矮上那么一些，但是却也只是有限的一些，微微扬起下巴的姿态，丝毫不显得弱势。 


“我欠吴亦凡的。”


他说，清澈的眼睛里全是执拗，“我的腿伤，很大一部分程度，是他帮助治疗成功的，所以就算是。。进入组织帮他杀人，也是可以的。” 


鹿晗是怎样的人，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但是他绝对不是那种空有其表的绣花枕头，或者娘娘腔，他是满腔热血的男人，在某种程度上是君子，懂的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道理。 


欠了别人的，一定会换，加倍地还。 


吴世勋慢慢地笑了：“你欠他的，所以帮他？” 


鹿晗看着他。 


“那你欠我的呢？”吴世勋的笑容越扯越大，“你欠我的那些。。你准备怎么还？” 


鹿晗似乎是再次被吓到了，微微后退了一步，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世勋。”


卞白贤站了起来，伸手握住了吴世勋的手臂——


所有人都以为吴世勋会甩开他，但是吴世勋没有，他只是肩头微微一动，半晌咬紧牙关，任凭卞白贤按着他的手臂，把他的手按了下去。 


“就是因为你不一样，所以鹿晗哥才会觉得，欠你的，不急着还，甚至不用还，也没关系。”卞白贤轻言细语地解释，声音有点不自信，“就像。。对你的父母，你的亲人那样，他们把你养大成人，关心你，爱护你，可是你永远都还不清——可是他们不需要，你也从没想过。。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吴世勋的表情慢慢地松动了。 


他动了动嘴唇，再看鹿晗一眼，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只是自己这样揣测。。毕竟——”卞白贤松开了手，顿了一下，语气有点晦涩，“毕竟我没有那样的亲人了。。” 


吴世勋别开了眼睛，半晌慢慢坐下。 


吴亦凡在这时候轻声开口了：“他实在不欠我什么东西，可是他自己却不是这样想，但是无论如何，我实在不能对你构成任何威胁，吴世勋，所以这一点不会成为你们的芥蒂。” 


吴世勋抬起手指按住了太阳穴。 


“这点不用你说，但是。。”


他睁开眼睛，看着鹿晗，眼底漆黑如墨，说不出的疲惫，“我是一个理智的人。”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不敢牵扯进他们的争端中去。 


“我是在不是一个为了别的什么人。。失去自我的人——我可以爱一个人，但我不愿意。。太爱一个人。”他缓缓地说，“我更不愿意——自己的付出和别人的付出，无法对等——我不伟大，可以说有时候也算是个小人。。” 


“吴世勋！”


金钟仁太了解他，听着他的语气，就知道他的意思，这时候有些焦灼地喊了一声，却没能阻止吴世勋继续说下去。 


“在刚才我才突然意识到，好像我做的有点过了。。”


吴世勋这样说话的时候，尤染着薄薄的笑意，似乎是有点苦恼的模样，他用手支撑着下颌，就像是个孩子。 


金钟仁突然觉得惊恐。 


吴世勋一直是以强悍，毒舌，成熟又有点冷酷的形象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但是金钟仁却知道，当吴世勋突然表现出他孩子气，甚至幼稚的一面的时候，有些东西也就因此改变了。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太在乎你的过去了，所以我觉得我好像过得不快活。”


他站了起来，转身往楼上走，看起来什么都已经不想知道——包括吴亦凡的故事，“所以鹿晗，我们玩儿完了。”
【2】 



一直到吴世勋的房间门随着“哐”的一声合拢，楼下都没有人说话。 


“对不起。。他说的“玩儿完了”，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金钟大在沉默里突然开口说话，“是“掰了”的意思么？Yes or No？” 


“钟大哥，你闭嘴吧。”


金钟仁粗鲁地说，站起来似乎想做什么，但是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半晌又重新坐了下去。 


“突然爆发，哈？”


鹿晗却比他们每个人似乎都冷静，他摊了摊手，抬起头来，虽然并没有露出笑容，却也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悲伤，“我想，他要说这个，其实已经忍了很久了吧。” 


卞白贤担心地看着他。 


鹿晗闭上了眼睛，手指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这就是吴世勋，其实只是不出所料的结果。。我和他之间最缺少的东西，就是信任和原谅——就像是。。只有爱是不够的那样，更何况，“爱”这样的东西在我们两个之间，也没有那么刻骨铭心。” 


他说得明明那么轻松，可是总是能让人听出其中深刻入骨的悲恸来。 


所有人都沉默着，不安地别开视线，想装作没发生这件事的，想装作不知道的，试图把自己的身体隐藏起来的，每个人都不敢去管这样的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幸亏鹿晗也并不介意，摇了摇头，扭头去看吴亦凡：“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吴亦凡，你还是继续说下去吧。” 


似乎是挑起了这一场事故的吴亦凡，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在古怪的气氛里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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