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论看书速度，吴世勋肯定没有张艺兴来得快，实际上吴世勋在近一年内没怎么浪费时间看过书，所以一时间还觉得有些生疏古怪。



但是等他彻彻底底投入进去看书之后，连卞白贤在书架那头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半点儿动静了。



卞白贤也知道他大概是真的已经进入了“老僧入定”的无我状态，也不打扰了。



书架已经检查完毕，没有任何的机关，卞白贤抬头看了看还在飘飘悠悠的鹿晗，低声问他：“这块黑色的石头。。你觉得到底有什么问题？”



鹿晗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石头，半晌才说：“是不是搞错了？这玩意儿真的能有什么特别的用处么？但是既然放在这儿，我看肯定有点什么用处。。”



他说的是废话，但是是真理。



卞白贤顿了顿，拿不定主意地蹲下来侧头打量那石头，半晌慢慢地说：“如果我碰一碰这石头。。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最好别动它。。”鹿晗回答。



“可是这说不定。。既然说这里是什么招魂圣地，说不定这块石头就是和你有些关系的。。”卞白贤看了看鹿晗，“如果只是作用于你，那对我应该没什么影响，但是如果是和别的有关联的，也应该。。”



“你可别试。”鹿晗警告他，“万一这是什么杀人石之类的玩意儿，你可就。。”



“哪有那种东西。。”


卞白贤哭笑不得，“杀人石是什么？那是传说里的东西吧？”



“卞白贤我警告你啊你别碰啊，你碰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会被人干掉的！”鹿晗再大声吆喝。



卞白贤耸了耸肩：“我在这儿，谁能碰到你？”



鹿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反正你别随便做实验，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受不了。。”



卞白贤没有说话，他蹲在石头边上发呆，好像在思考到底该拿这东西怎么办，鹿晗碰不到也研究不出来，就满屋子随便乱飘，几次从吴世勋脑袋上穿来穿去之后，吴世勋终于抬起了头。



鹿晗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却发现吴世勋在微笑。



“我知道那句话的意思了。”



“你看完了？！”卞白贤这时候才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你最多花了十五分钟。。”



“看书要有技巧嘛，抓住那个点，就和谐美好了——如果就这么一直看下去今天我大概能看完，但是我不愿意浪费这个时间。”


吴世勋慢慢地把书翻到了扉页，“这句话说的意思，倒是很有点儿那么个说法。”



“是什么意思？”水晶球那头一直沉默的吴亦凡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时空之断层，以十二人之力弥补；时空之平衡，以十二人分布维持。”
C 4 SACRIFICE（牺牲）




总是有人要牺牲的，所以牺牲得有没有价值才是关键所在







【1】


吴世勋在说完话之后，许久都没有人吭声。



半晌，那头的金钟大缓缓地说：“这句话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我们之前预料的不错，看起来时空真的出现了断层，所以我们十二个人的异能，或许就是为了这个而聚集的。至于那个什么平衡，我们现在都知道，一共有两个平行时空——时间似乎并不平行，但是相差时间也只有一年多而已，而分布问题，大概是。。不同的时空的人数，有特定的要求，具体什么要求，我还不清楚。”



“我清楚。”


卞白贤低声插话。



一瞬的寂静。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在间隔了许久之后，所以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好半天之后，所有人中最淡定的吴世勋开口了：“你说说看。”



“简单来说。。”卞白贤轻声说，“这边四个，那边除掉珉硕哥，七个人。”



“还有吗？”


金钟大听出了语气里未完的意味。



“和心愿有关，也和制约有关。”卞白贤继续说，“四组制约，三组两个人的，每组制约里必须有一人在那头，一人在这头，三人制约，必须有一人，也只能有一人在这头，当然，那个人必须是我。”



“还有。。？”



“还有，关于我们的心愿问题。虽然现在已经结束了。。”


卞白贤顿了顿，组织了一下语言，“四个放弃心愿的，四个继续心愿的，还有三个因不同原因，心愿已经不需要选择的。。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



“我只想知道，你所说的第二件事。”


金俊绵在那头说话，有点震惊，“你的意思其实就是说，我和庆洙，艺兴和凡哥，鹿晗哥和世勋都不能留在一个空间？而你。。和灿烈钟仁也不可能离开各自的世界了，是这个意思？”



“对。”



更长时间的寂静。



大部分人都懵了，虽然知道或许会有一些他们没法预料的状况发生，甚至会有人会因此牺牲，却没想到，到了最后，这居然才是最终的要求——


真的不是死别，是生离，而且是几乎有“拆散”兴致的生离。



“没办法改变吗？”



“有办法改变。”


卞白贤勉强笑了笑，回答吴亦凡的问题，“凡哥，你和艺兴哥都选择了继续心愿，鹿晗哥和世勋都选择了放弃，所以我在这儿。”



“啊？”



“我在这个时空的目的，有三个原因。”


卞白贤慢慢解释给所有人听，“第一点，我的异能恢复了，如果我不在这里而在那个世界，很快就会因为异能透支而死。第二点，如果我在那个世界，灿烈和钟仁也会受我牵连而死。第三点，我在这里，可以更换两组制约的两个人的选择。”



这次面对他的不是沉默，是无可奈何的陈述。



“我没懂。”金俊绵说。



“我也没懂。”吴世勋紧接着重复。



“我也。。不明白。”黄子韬弱弱地出声，“第一点我明白，第二点。。为什么灿烈和钟仁也会被牵连？第三点，为什么你到你那个世界了，能让两组制约互换？是这个意思？”



“钟仁，你知道这件事吗？”


吴世勋提高了嗓音问那头一直没有出现在水晶球内，甚至没有出声的金钟仁。



金钟仁哑着嗓子说：“之前凡哥说过，但是我们都只是知道这件事，并不知道原因。。至于第三点，我就更。。不明白了。”



“三人制约到底有什么用处？当初他们是三个人的制约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奇怪。”


金俊绵低声问。
【2】




“这点你可以在不知道未来的什么时候问问看珉硕哥。。”金钟大回答他，然后重新对水晶球说话，“白贤，你知道制约的用处吗？”



“我知道一点。”


一直在沉默的张艺兴突然开口说话。



“你知道什么？”吴亦凡沉声问。



“我知道为什么白贤不离开，钟仁和灿烈会有危险。”张艺兴回答，“至于第三条，我就不明白了，这可能是李斯特告诉白贤的吧。。”



“你就先解释一下第二条就够了。”吴亦凡说，“第三条白贤会解释给我们听的。”



张艺兴想了想才说：“白贤和灿烈的异能相吸，这点大家应该也都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儿了吧？”



“一个火，一个光，看起来就是一起的。”吴世勋说，不知道到底出于什么心态。



“你打岔会死啊？”


卞白贤头顶的鹿晗喃喃自语，但是显然只有他本人和卞白贤两个人听得见。



“白贤的异能衰竭，其实就算在那个世界也是有办法解决的，我能让他活下去，就是用这个办法。。”张艺兴顿了顿才说，“三人制约，他们的传感器已经不是普通的传感器了，而是被有心人利用，可以吸取他们全身异能的存在。”



“为什么？”



“那是因为那个传感器中含有一种十几年前刚刚被发明出来的微量元素，那种微量元素的来源我们可以追溯到时间简史里霍金先生的一段话。。”



“跳过这段，你继续说。”



“如果把三个传感器全都交给白贤，白贤可以通过吸取钟仁和灿烈的异能来恢复自己的异能。。是这个意思吗？”



“是这个意思，但是除了白贤之外，因为异能的关系，灿烈和钟仁其实并不会因此死掉，也就是说，只要方法恰当，白贤可以把他们的所有的异能全部夺过来。”



“那又怎样？异能就算被吸过来了，按照你说的，也不会死吧？”



“问题就来了。灿烈和白贤的异能是相吸的。”



“所以呢？”



“所以一旦利用他们的制约形成了循环，白贤和灿烈的异能就会联合在一起，和钟仁的行程对流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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