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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据我们所知反应炉已经关闭了。”罗德参议员强调。
“然后呢?”司法部长问。
“还有备用反应炉,因此暂时不用担心供电问题。发电厂本身也有紧急发电设备。”罗德说,他是位著名的激进派核能提倡者。
宽阔的水路流经发电厂两侧,一条通往詹姆斯河,另一条则流入附近的人工猢。变压器和电线占地数英亩,停车场的车辆属于人质和其他援助人员。似乎没有简单的方法能秘密进入主楼,因为任何一座核能发电厂的安全系统设计都极为严密,以防外人不慎闯入,不幸的是,我们也被摒除在外。而若以顶楼作为入口,势必得在金属和混凝土上凿洞,这种举动则很难不被发现。
我猜韦斯利一定考虑过两栖作战计划的可行性:人质救援小组人员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河里或湖里,循水路接近主楼的一侧。他们只要游二十码就能到达恐怖分子袭击的建筑门口,但他们如何逃过陆上侦察,我却无从想象。
韦斯利没有说明他的计划,因为就算参议员和司法部长都与我们同一阵线,甚至是朋友,他们也都是政治人物。无论是联邦调査局还是警方,都不需要华盛顿插手这起任务,州长之前的举动实在有欠考虑。
“请注意,有辆大型休旅车靠近主楼,”韦斯利说,“那是我们的前线指挥所。”
“我以为那是采访车。”司法部长说。
“我们试图在那里与汉德先生及其手下建立联系。”
“如何联系?”
“我在尝试与他通话。”韦斯利说。
“有人与他们交谈过吗?”参议员问。
“目前为止,”他说,“他们似乎不感兴趣。”
二
贝尔222轰鸣着在记者聚集的访客中心对面的直升机停机坪上缓缓降落。我们各自抓着公文包在桨叶扫起的强风中下机。韦斯利和我一语不发,疾步前行。我回头一瞥,只见罗德参议员被麦克风层层包围,这位全国最有权势的律师正在慷慨激昂地发表言论。
我们走进原本为小学童和参观者而设的访客中心,此刻这里到处都是州警和地方警察。他们正在挂着图表和地图的黑板旁喝汽水、吃快餐和零食。我不禁纳闷我们对这起事件的关心程度差异竟如此之大。
“你们的指挥中心在哪里?”韦斯利问我。
“应该与警察小队在一起。我在空中看到过我们的冷藏卡车。”
他四处搜寻,停在一扇人来人往的男厕所门前。马里诺正走出来,拉扯着他的裤管,我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且不考虑其他理由,我以为对辐射的恐惧会让他乖乖待在家里。
“我要弄杯咖啡喝,韦斯利说,“还有谁要?”
“我,来杯双份的。”马里诺说。
“我也来一杯,谢谢。”我对马里诺说:“我以为这是你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
“看到那边晃来晃去的那些家伙了吗?”他说,“我们属于特别小组,所有辖区都要派人到这里来,好让他打电话回去禀报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呢,老板就派我来了。不,我对这种事一点也不兴奋。还有,我刚看到你的死对头斯蒂尔斯了,你高兴听到罗切被暂时停职的消息吗?”
我没回应,那家伙现在根本无足轻重。
“这应该让你觉得舒坦点。”马里诺继续说。
我瞪着他。他硬挺的白色衣领上有一圏汗渍,身体一动皮带上所有装备都哗啦作响。
“我会一直留心看着你。如果你没被那些家伙强力来复枪的十字准星吓得屁滚尿流,我会深感佩服。”
“我也会佩服自己。现在我得去看看我的下属。”我说,“你见到他们了吗?”
“嗯,费尔丁在你从滨仪馆借来的那辆大拖车里。他在厨房煎蛋,简直是来露营。冷藏车也在那里。”
“好,我知道他们的位置了。”
“如果需要,我带你过去吧。”
“真高兴你来了。”我说。我知道,无论是什么借口,他甘愿来此多半是为了我。
韦斯利回来了,手中的三杯咖啡上叠放着一纸盘甜甜圏。马里诺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我则凝望着窗外清冷的天空。
“本顿,露西在哪儿?”他不回答,我也心里有数,但我害怕去确认这个事实。
“凯,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他委婉地说。答案已十分明了。
“你说得对。”我放下咖啡,神经紧绷,“我得出去看看。”
“等我一下。”马里诺刚想吃第二个甜甜圈。
“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你行吗?”他说,“我要确保你的安全。”
“你去那里一定要倍加小心。”韦斯利对我说,“发电厂的每个窗口都有人监视,只要他们动念,随时可能开枪。”
我望着不远处的主楼,推开玻璃门。马里诺跟在我后面。
“人质救援小组在哪里?”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别跟我打哑谜,我现在没心情。”
我径直向前,没看到任何恐怖分子和被害者,这场灾难似乎只是演练。消防车、冷藏卡车和救护车都像是紧急演习的一部分,即使费尔丁已在白色拖车里准备好应对一切灾难的必备工具,我们的指挥所还是无法让我觉得真实。费尔丁打开一个印有“法医检验中心”字样的蓝色军用置物箱,箱内从十八号针到用来装死者私人物品的黄袋子一应倶全。
他抬头看着我,仿佛我一直都在这里。“你知道标桩在哪儿吗?”他问。
“那类器材应该都在放斧头、钳子、金属绳索的箱子里。”我回答他。
“那些箱子在哪里?”
“你找过黄色尸袋吗?”我瞅了眼堆在拖车里的置物箱。
“我想我得去州政府紧急事件管理处拿这些东西了。”
“管理处在哪里?”我问。这里有数百分属不同的机构和部门。
“你出去向左可以看见他们的拖车,在从李堡来的那些家伙旁边。死亡登记处和州政府紧急事件管理处的人都穿戴着衬铅的装备。”
“真希望我们用不着这些东西。”我说。
费尔丁对马里诺说:“有关于人质的最新消息吗?他们挟持了多少人?”
“暂时无法确定,我们不知道这栋建筑里到底有多少工作人员。”他说,“截至目前,事态变化不大,相信这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二十三名人质获释,我们猜应该还有十二三人在里面,但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活着。”
“天哪,”费尔丁气愤地摇头,“我们一定要就地处决这些该死的家伙。”
“我一百个赞成。”马里诺说。
“以现在的配备,”费尔丁对我说,“我们可以应付五十个人,这是卡车再加上里士满停尸间的最大容量。另外,万一需要储藏间,我们也可以利用活动拖车。”
“调几个牙医和放射线研究员来现场支援。”我提议。
“詹金斯、威尔奈、西尔弗伯、罗林斯都已在待命。”。
我闻到了培根煎蛋的味道,不知道是自己太饿还是产生了幻觉。“找我的话,我有无线电通话器。”我打开拖车门。
“别走那么快啊。”回到室外,马里诺抱怨。
“你去过活动指挥所吗?”我问。“那辆蓝白色大型休旅车?我们在空中时看到了那辆车。”
“你不是要过去吧?”
“没错,我正有此意。”
“医生,那是前线指挥所。”
“人质救援小组就在里面。”我说。
“我们先跟本顿确定一下吧。我知道你急着找露西,但看在上帝的分上,理智一点好吗?”
“我现在非常理智,我要找露西。”我对韦斯利相当不满。
马里诺抓住我的手臂试图阻止,我们瞪着彼此,强烈的阳光让人几乎睁不开眼。“医生,听我说,现在发生的事无关个人,没人会在乎他妈的露西是不是你外甥女。她是联邦调査局的探员,韦斯利没有义务向你报告她在执行什么任务。”
我一言不发,他也不再多说。他说的都是实话。
“所以你别跟他过不去。”马里诺轻轻握住我的手臂,“想听真话吗?我也不希望这样。要是露西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同样,要是你发生意外,我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他妈的长这么大从没被什么事情吓倒过,但职责所在,我有我该做的事,你也一样。”
“可是,她在前线指挥所……”我说。
他犹豫一下说:“走吧,医生,我们先和韦斯利说一声。”
但我们没机会这么做了。回到访客中心时,韦斯利正在打电话。他语气坚毅沉着,但整个人紧张得要跳起来。
“先少安毋躁,等我到了再说。最重要的是让他们知道我已在现场。”他冷静地说,“不,不,不,千万别轻举妄动。用扩音器,所有人都不要接近。”他瞥了一眼马里诺和我,“继续保持对谈,告诉他们马上会有人带一部电话给他们,就这样,他挂上电话,径直朝向门口,我们跟在他后面。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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