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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可着急啦,所以呢,嘿嘿……以前管我倒是很严,现在是大撒把。”
“哦,那挺好,你妈妈挺开明的!”
“你妈妈不开明吗?”
“我妈无所谓,我爸差一点,不过男女之事,他也不好意思干涉。”
呵呵,她趴在我身上傻笑起来。
有那么句话,好像两个人都想说,不过谁也没好意思开口。
“你们公司男人多吗?”我换了个话题。
“国企啊,你说呢?”
“那找个男人不费劲啊。”
“不知道,不喜欢呗。”
“去国企的小姑娘都很漂亮吧?”
“对!你想干嘛!”
“问问而已,紧张什么?宋阳漂亮吗?”
“谁?”
“就是你的手下啊,你不是还在审核她的提案吗?别说这是男人的名字。”
“哼!”她掐了我一把,真挺疼,“你还叫艾西呢!这是男人名字吗?”
“呃……”
“行了,坏家伙,别乱想啦,睡吧。”
“你不用看提案吗?”
“不想看了,明天早上再说!”
“哦!宋阳漂亮吗?”
“你怎么还念念不忘的?回头我把她给你带来,你自己看!”
“呃……”
迷迷糊糊地,我俩在床上闹了一会儿,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半夜吧……我觉得很渴,稀里糊涂地醒了过来。
歪头看了看,过了这么久,她当然从我的胳膊里滑了下去,靠在枕头上,也醒了,眨巴着眼睛,盯着我看。
窗外,依稀透进来的月光,照得她的眼珠晶莹剔透。
我笑起来:“宋阳,醒啦,咱们再……”
我在说什么?我哪根不对了,真想抽自己的嘴巴!睡着之前,想到了一个叫做宋阳的女孩,我居然还真给叫出来了!没睡醒吧我!
看过《四郎探母》这出戏的朋友都知道,杨四郎就是在睡梦中说错了话,才弄出这么一台大戏。
不过他的命运还算不错,人家郡主通情达理的。我这就不对啦,怎么半睡半醒地,叫起别的女人的名字来。
我想抬手给自己个嘴巴。
发现胳膊很沉,抬不起来。
我惊疑不定,望着罗莉。
她倒好像并不在意:“你醒啦?”她问。
翻了一下,她骑在我的身上,从背后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猛地刺进我的胸膛。
“既然你识破了我的真实身份,那就不能再留着你了!”
……
呼!
我一骨碌身坐起来,靠,怎么回事,我慌乱地伸手上下乱摸。我的胸口安然无恙!
呃?只是个梦吗?这样的梦也太吓人了。
惊魂未定,我喘着粗气,扭头看向身旁。
罗莉——不见了。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瞧着自己熟悉的卧室,她似乎不在房间里,她去哪儿了?
咦?有股奇妙的感觉传导上来……
被子一掀,罗莉从我的胯部抬起头来,眼神游离地冲我娇笑,“你醒啦?真慢,这么半天才把你弄醒!”
是这么回事啊!
呃!她慢慢爬起来,骑到我的身上。月光照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我头晕目眩地看着她在骑着我上下颠动……还行,从头到尾没拿刀捅我。
折腾了好久,她骨碌到我身边接着睡。
可我睡不着。
阖上眼,脑子里一阵阵翻腾着,直到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匀净,甚至打起了可爱的小呼噜,我这才蹑手蹑脚地翻了个身。
她的挎包就在我左手边的柜子上,只需要一伸手,就能够着。
我轻轻地、轻轻地拉开拉锁,手指在里面翻动,越过了那份提案,摸到了她的钱包。
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耳梢紧紧地听着她的呼吸。
她依旧睡得香甜,全然不觉。
究竟罗莉有没有偷钱,尚且是个未知数,而我,却在翻她的钱包。
我把钱包小心翼翼地缩进被窝里,如果她醒来,大不了我就掖在身下。被子只露出一点点小缝,可以透进一些月光。
“啪嚓”,打开钱包扣子的响声都让我心跳加速。
我打开钱包,往里面看了一眼,黑乎乎并不真切,不过除了银行卡优惠卡之类的玩意儿,我还是看到了她的身份证。
即使光线再暗一点也没关系,身份证上,赫然印着这样的名字——宋阳。
而宋阳这个名字上贴的照片,正是睡在我身边的罗莉。
我把钱包放回去,长出了一口气,慢慢地返回身。我的脸对着她的脸。
她的卸了妆的小脸蛋,睡得呼呼的,恬静又可爱。
而我,却不知道睡在我身边的她到底是谁。
第三章 产卵
一、多莉是个笨蛋
作为一只羊,多莉比喜羊羊出名多了!
1996年克隆羊多莉出生,到1997年2月,多莉六个月大的时候,克隆羊成功的消息正式对外发布。自从那个时候开始,多莉以及克隆技术就被全世界的各大和各小媒体连篇累牍的报道着。一时间克隆技术引起大片人的恐慌,大家希望克隆只用于医疗而不是用于人类的繁殖之上。
其实,我对此从来就不担心什么,现阶段,以达尔文式的观点来看,答案应该是否定的。人类的繁衍需要性——而性的最重要功能,倒不是快乐,而是清除人类遗传时候的有害突变。相比之下,克隆程序就不具备这样的功能。也许,任何一个人都能被成功地克隆出来,但子代——也就是复制品,会在这个过程中携带十至二十个额外的坏基因,即使幸存下来,这个克隆体也是不可靠的。看看多莉的寿命, 这个问题就不言而喻了。
媒体有时候爱发烧,喜欢散布一些骇人听闻的消息来吸引眼球——比如有疯子会疯狂地将自己复制一千遍,或者有人别有用心的将优秀人种复制出来,以消灭所谓的劣等人种。我的预测是,克隆因为其本身存在的复制错误,是病态的,注定要消亡的。
总之,克隆出一个孩子,就如同你把孩子带进恐怖的西非——让他在战火和瘟疫中挣扎求生——他的生存几率会降低一半,即使侥幸活下来,他也拖着一副不健康的躯体。我给克隆找了几个同义词——“脑残”、“缺胳膊”和“少腿”。
复制是如此之难,即使是复制一个人的身份。我身边的这个女人复制了别人的身份,仅只两天之后,就被识破了。
睡在我身边的女人是谁?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一点都不可笑。虽然我还弄不清她的身份,不过相信身份证的概率更大些,她应该是叫宋阳,而不是罗莉。我回想起昨天下午,买了花,去她的公司等她。我在身后叫了两声,可她没理我。是她没听见吗?现在想起来并不是那么回事!是因为她不叫罗莉,因此在大街上,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反应。
好了,我基本确定她是宋阳而不是罗莉,可她为什么要骗我呢?
我有那么大价值吗?真奇怪!老威喜欢来找我,多半是因为他无聊而且喜欢刺激。我身边总会发生些刺激的事情,并且我也需要他的帮助。说到这里,我想起上周吃饭的时候,编辑“抨击”我时说过的话:“哦,我不能总跟你待在一起了。因为你的身边都是变态!”
“哦?”我因此反问她,“是吗?你的身边倒是没有几个变态,不过你的身边有好多作者。”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她恍然大悟。
诚然,我的身边有很多不正常的人,因为我就是干这个的。反过来说,编辑的身边有很多作者,因为她是干那个的。
总之,老威因为我总是身处于诡异和危险中,而乐于和我待在一起。那么宋阳呢?她为什么。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把她的身份证和钱包塞回去,揽过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臂弯里,茫然地又睡着了。
也许我的神经太粗糙了,情感不太敏感,这一觉安安稳稳睡到了大天亮。
对于我这个脾性,大概要追溯到小时候。
小时候,我家院子里有一棵大枣树,四岁的时候,我突发奇想学着像小猫追着自己的尾巴那样,开始围着树跑。至今,我仍清晰地记着当时的想法——想看看我能不能追上自己!
挺傻的是吧?更傻的是,我没能追上自己,却因为跑得晕头转向,追上了树。我的脑袋撞在树干上,冲力如此之大,把我给弹飞了。这次撞击给我左边的额头留下个坑——当然现在长好了,不大容易看出来。
爸妈回忆说:“就是那一次撞击,导致你的性格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我就知道自己有时候特别敏感,可一旦置身于危险中,反而无所谓了。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翻身看看,罗莉——哦,不,宋阳已经去上班了。她没有弄醒我,还很贴心地给我做了早餐。
早餐挺简单,西红柿汤里卧了个鸡蛋。
旁边还留了字条:小艾,你家厨房好乱啊!姐姐找不到面条,只好糊弄做了个汤。你平时不吃早饭吧?这样可不好,以后都要吃的!记得在微波炉里热热。亲亲。
哦!多好!
我于是把汤加热了,上午十点,坐在客厅里喝汤。
我刚喝下第一口,意犹未尽地准备喝第二口,我家的房门咣当一下被撞开了。
想一想,我的神经也必须粗大一点,不然每次这么响来响去,也怪吓人的。顺便又提醒自己:以后记得嘱咐宋阳要锁门,防备的就是老威来这一手。
不用问!来人正是老威!
门被撞在墙上,当啷啷地回响着余音。
他庞大的身躯特别灵活地闪到我面前:“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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