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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叶乔安妮为何一被问及这件案子就立刻企图自杀?
3、黛安·艾勒比造访狄雷尼家,和她不寻常的友善态度到底居心何在?
他伏案研究这张表,满怀希望,相信只要解开一道谜,其他的谜就会迎刃而解,整个案情也会随之明朗起来。他知道答案一定存在,只不过自己的智力不够才看不透它。
正当他研读这张表时,电话铃响了。
“艾德华·狄雷尼。”
“狄雷尼先生,我是巴查理——。你好吗,长官?”
“很好,谢谢你。你呢?”
“乐坏啦,”巴查理笑着说:“被数字搞得团团转,改天再详细告诉你。我今天打电话找你的目的是……我答应过你会追查赛门·艾勒比的遗嘱。它已经申请认证了,我有独家消息告诉你。”
“好极啦,”狄雷尼说:“等我找支笔和纸……好了,你查出了什么?”
“一切都归他的老婆黛安,只有几项例外。两万元捐给他的母校,一万给他父亲,五千给山穆森医生,一千给他的接待员朱卡洛,还有一小笔钱留给替他管家的,那对波兰夫妇,以及其他下人。就是这些了。我看不出这其中有什么谋杀的动机。”
“是啊,”狄雷尼慢慢的说:“老婆本身也很富有,应该不会为了他的钱而害死他。”
“我赞成,”巴查理说:“遗嘱里唯一有趣的一项是艾勒比勾销了所有病人欠他的诊疗费。其中显然有不少付钱很不干脆的病人。艾勒比的遗嘱却让它们统统算了。这一点他倒是做得满高尚的。”
“嗯,”狄雷尼沉吟道:“高尚。而且有些不寻常,你不觉得吗?”
“喔,我不知道,”巴查理说:“人人都赞扬他了不起,说他总是在帮助人。这么做很符合他的性格。”
“嗯,”狄雷尼说:“好吧,非常谢谢你。你帮了大忙,我会让苏组长知道的。”
“能让他知道倒是不坏。”巴查理说。
狄雷尼挂上电话后瞪住手中的字条,前思后想了许久,然后叹一口气拿起那张满载谜团的“头疼表”。他在次要谜团后面加列一条:“艾勒比医生为何要注销病人积欠的诊疗费?”
他写完后闷闷不乐的踱进厨房,但愿吃一客总汇三明治能化解他的颓丧。
四
艾布兰警员也正在想食物。自从他的妻子住进疗养院后,他就过起单身生活,并且痛恨每一分钟。他受不了孤独,对烹饪和家务更是十分笨拙。
他想出了一个解决之道·他在周五晚上打电话给奥西薇,带着几分羞怯建议和她共进晚餐。由他去找一家外卖的中菜馆买两人份的食物。奥西薇只要准备热茶就行了。她认为这个主意精采至极。
艾布兰买了蛋卷、烤肋条肉、面、馄饨汤、龙虾酱小虾仁、炒饭、糖醋里脊、幸运饼干和坚果碎花冰琪淋。每样东西都整齐的放在纸盒内,甚至还附送塑料刀叉、餐纸。
茶几上摆满打开的纸盒和奥西薇泡的茶,状似野餐,他们都同意在这寒风呼啸、雪花纷飞的冬夜,最适合享用这种芳香扑鼻的食物。
艾布兰并未忘记赞美奥西薇的外表,她也的确花了工夫修饰。她的头发洗过,梳得蓬松柔软。俗丽的服装换成简单的衬衫,也没有化妆。
更重要的是她连态度都变了,似乎倏地变得自信、优闲;时常含笑,告诉艾布兰她今天下午逛了两小时街,走遍一家又一家店铺——这是艾勒比大夫死后她一直没做过的事。
“很好嘛,”艾步兰说:“你现在知道你做得到了。你应该每天都离开屋子,甚至只有几分钟也好。”
“我正有此意,”奥西薇坚决的说:“我要掌握自己的生活。这一切都归功于你。”
“我?我做了什么?”
“你关心在乎。你不明白这对我有多么重要。”
他们吃光食物后撤走纸盒。然后奥西薇问起艾布兰的太太,他告诉她医生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不过她的情绪很好,乐观的谈论着不久即将回家。
“我想她知道是回不了家的,”艾布兰低头说:“不过她一直保持愉快,以免我难过。”
“她是个好女人,艾布兰。”
“是啊。”
他不知不觉的向奥西薇细数他太太的一切,他们的婚姻,死于血癌的孩子,以及偶尔担心是否能够独自度完余生。
他毫不保留的倾诉,这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寂寞,多么渴望对人话说自己的感受。这就好像在公然褒扬他太太,让大家知道她带给他多少快乐。
奥西薇专注的倾听,只同情地问几个问题,让艾布兰说个够,他们紧挨着彼此坐在沙发上,他说到一半时她执起他的手用力握住。
他知道她并非迷恋他,只是在安慰他,因此十分感激。他说完后举起她的手轻啄她的指尖。
“呃……”他说:“这就是我的一生。原谅我对你说了这么多。我知道你有你个人的问题。”
“但愿我能帮助你,”她伤感的说:“你帮了我大忙。现在我们来喝杯饭后酒吧。”
她起身从柜中取出大酒杯。
“喔,”她说:“对不起;我得打一通电话。”
一张维多利亚式的大理石台子上摆着一台仿古电话,她拨了三个号码。
“察里?”她说:“我是奥西薇。你今晚好吗?很好——谢谢你——今天有没有给我的东西?谢谢你,晚安。”
她端着雪莉酒回到艾布兰面前。
“今天没有信,”她轻快的说:“连一张账单都没有。”
他瞪着她,接着看看腕表。九点十四。他把烟斗收起来。
“奥西薇,”他以勉强的口吻说:“你刚才是不是和大厅的那个人通电话?”
“对,他叫察里。他晚上值班。我是问他信箱里有没有我的信,省得我跑下楼一趟。”
“你每晚打电话问有没有你的信?”
“对啊。为什么你要问这个?”
“你一向是这个时候打电话吗?”
“差不多。怎么——”
她住了口,双眼一睁,嘴也张开了。一只手提起来掩住嘴。
“喔,上帝!”她倒抽一口气。
“你告诉我们那天晚上你没打过任何电话。”
“我忘了!”她哀声道:“这是一种习惯,例行公事,我忘了。喔,艾布兰,对不起。不过那天晚上我的确打过电话给察里。”
“我马上回来,”艾布兰:“你不要动。”
他来到大厅出示身分证件,和察里谈了将近五分钟。管理员发誓奥西薇每天都在九点至九点半之间打电话给他。
“许多房客都这么敢,”他说:“尤其是年纪较大的,省得他们跑下楼。我并不在乎。这儿晚上没多少事情,我倒是反而有说话的对象,也有点事情可做。”
“奥西薇有没有不打电话给你的时候?”
“我记得没有。除了周末以外每天晚上都打,像时钟一像准确。”
“在九点到九点半之间?”
“对。”
“你记得四星期前的周五晚上她打电话给过你吗?——就是那个下大雷雨的晚上?”
“那天晚上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打从我来这里上班起,她每夜都给我打电话,差不多有三年了。”
“谢谢你,察里。”
艾布兰回到楼上。
“奥西薇,我现在可以断定你已经没有嫌疑了——我会在报告中这么写明。”
他以为这么说她会高兴,没想到她却好像快要哭了。
“这表示我不会再见到你了吗?”
他摸摸她的肩膀。
“不,”他温和的说:“不会的。”
“好,”她快活的说:“艾布兰,想不想再试试灵应盘?说不定它能帮助你找出凶手。”
“好,”他说:“咱们来试试它。”
他们照过去一样隔着茶几而坐。奥西薇把手指轻轻搁在占卜板上,闭上眼睛。
“艾勒比大夫,”艾布兰以呻吟的声音说:“杀你的人是陌生人吗?”
“占卜板没有动。”
艾布兰重复了一遍问题。占卜板疯狂的跳起来,拼出KGXETD几个字便停住了。
“艾勒比大夫,”艾布兰再试一次。
“杀你的人是陌生人吗?”
占卜盘慢慢的移动,先指向N再指向I,拼出NI之后便停了下来。
“奥西薇,”艾布兰轻声道:“我看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它拼出的NI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嘛。”
她睁开眼睛。
“或许今晚他不想跟我连系,他的灵魂也许在其他地方忙。”
“有可能。”艾布兰同意道。
“不过我们会再试的,对不对,艾布兰?”她焦急的问。
“那当然。”他说。
五
星期日下午,狄雷尼、布恩、双杰森开了一次会,研读这一周所有的报告,并且商讨新的任务。
“艾布兰说奥西薇没有嫌疑,”狄雷尼说:“你们接受吗?”
“我接受,长官,”杰森立刻说:“他把她调查得很彻底——问过她所有的朋友和附近的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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