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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办法只有两个:让贝隆纳逍遥法外,或是由卡班尼亲自扮演执法者。他才不担心贝隆纳在看心理医生是为了化解他的暴力倾向。假如这种角色就能吓退卡班尼,那么他这辈子也就白混了。
当警察局位于中央街的那幢老建筑内时,附近有不少特别为满足警员而开设的店铺:枪店、西服店,专制抢套、刀鞘、铜指环的店。
他在准备与贝隆纳见面之前,备妥了各种家伙和手枪,利用星期四下午去找贝隆纳。姓贝的总是在三点出现,因此他两点四十五分抵达李蓓蒂住的旅馆,然后打电话到楼上以便确保现场已经整理好,她告诉他一切OK。
“你弄明白了吗?”他问她,一面脱下外套。
“他敲门,你让他进来,接着就交给我。你赶快离开。一小时左右再回来。最好是等两小时。到时候他应该已经走了。”
“你保证不会有事?”她紧张的问。
“不用担心,和你扯不上关系的。”
贝隆纳迟到了几分钟。敲门声传来时,卡班尼向李蓓蒂点点头,旋即躲到门侧。
“谁?”她问。
“隆纳。”
她打开门,他走了进来。卡班尼向前走一步,把一截棍子顶住具隆纳的左耳。这一击轻重适度,不至于敲破皮,却足以让贝隆纳趴在地毯上。
“谢谢你,蓓蒂,”卡班尼说:“你走吧。”
她抄起大衣疾步而去。卡班尼把门锁好。他搜了贝隆纳的身没找到任何武器,只发现一条结成块的脏手帕。
他东敲西推的把贝隆纳弄上一张扶手椅,在他身上到处打几下,好让他坐正身体,除了手以外,身体任何一部份绑得纹风不动。
最后卡班尼把贝隆纳的手帕塞进他的口中,并且仔细端详贝隆纳的脸色,确定他没有面色如土。然后他去厨房倒了杯水,端回来拨在贝隆纳的脸上。
卡班尼又浇了一杯水,等了三分钟,贝隆纳才醒过来,眼光恍惚的四顾张望。
“早啊,”卡班尼开心的说:“头有点疼吧?”
他摸摸贝隆纳的脑袋,摸到左耳后面的一块疙瘩。贝隆纳顿时瑟缩成一团。
“没流血,”卡班尼伸出手指给他看。
“看见了吧?”
贝隆纳开始吐手帕,想把它吐出来。
“咱们立个规矩,”卡班尼说:“手帕离口之后不准鬼叫。叫一声得重新塞回去。听见没有?”
贝隆纳点点头。卡班尼便取出他的手帕,贝隆纳舔舔嘴唇,再低下头看看被五花大绑的身子。他伸伸手,挺挺胸瞠、腿部的绳子,再抬起头注视把玩着木棍的卡班尼。
“你在搞什么鬼?”贝隆纳沙哑的问。
“不认识我啦?”
“你要多少钱?”
“不多,”卡班尼说:“只要一点点消息。”
贝隆纳开始挣扎,前后晃动着椅子。
“不准动。”卡班尼说。
“操你的。”贝隆纳喘息道。
卡班尼扬起棍子敲在贝隆纳的右手背上。贝隆纳张口欲叫,卡班尼立刻把手帕塞回他的口中。
“不准叫,”他冷冷的说:“记得我们的协议吗?安静点!”
贝隆纳猛吸了几口气,最后点点头。卡班尼这才抽出手帕。
“你最好杀掉我,”贝隆纳说:“否则等我自由之后,我会宰掉你。”
“我看不见得。”卡班尼说:“因为我要弄伤你——我是说真正的弄伤你。你害过不少人。我要你永远无法复元,你将会受重伤,你的一辈子也将会改变,相信我。”
贝隆纳的眼光变了。疑惑、恐慌使他的眼神不再那么锐利。
“你为什么要伤害我?”
“因为我不喜欢你。”
“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你?”
“被你揍扁的那四个人又怎么得罪你了?”
“哪四个人?”
卡班尼对着贝隆纳的左手背来了一记,他的头猛往后仰,闭起双眼,嘴张得老大。不过他没有叫出声。
“手上的骨头不少,”卡班尼说:“弄坏你的手,你的麻烦就大了。即使动手术也恢复不了原样。现在告诉我那四个人的事情。”
“哪四个——”贝隆纳才开口就看见卡班尼的棍子又要开打了。连忙说:“好,好!我是打过几个人,那都是公平的对打。”
“当然啦,”卡班尼说:“就好像你在鲸尾酒吧外面攻击那个刑警。从后面揍肾脏,再狠踢他一顿。这叫做公平?”
贝隆纳喘息一声。
“天啊,你是条子!”
卡班尼的木棍狠狠敲中贝隆纳的右手背:既快又重的一击。两人都听见啪的一声。贝隆纳的双眼登时一翻。
“是你干的吧?”卡班尼说:“你常去的酒吧流连的那四个酒客,和鲸尾酒吧附近的警察。全是你的杰作——对不对?”
贝隆纳点点头,垂首看着自己发红的手。
“当然是你,”卡班尼和气的说:“像你这么强悍的人当然做得出这种事。修理人很有意思吧?我就觉得很有意思。”
“放我走,”贝隆纳央求道:“我承认了,不是吗?放开我。”
“喔,我们的帐还没算完呢,隆纳,”卡班尼愉快的说:“你伤的还不够重。”
“老天爷,你还要怎么样?我发誓,等我脱身之后,我会切下你的命根子塞进你的喉咙。”
卡班尼再度重击贝隆纳的右手。对方昏死过去,卡班尼便往他脸上倒了更多冷水。
“保持清醒,小子,”他等贝隆纳醒过来之后说,“我要敲烂你的手,你总不能用烂手再去伤人了吧?也许他们会给你钉上几根钉子,固定那双烂手。”
“你是条子,”贝隆纳痛苦的说:“你不能这么做。”
“我正在这么做。好好看清楚我,这样将来才能指认我。等我修理完你,你将会掉眼泪,尿在裤子上。现在先让我问你一个问题:你那位医生被害之夜,你在那里?”
“我的天,就为了这件事?我整晚都在家。我已经告诉过警方。我老婆也在家。她也是这么说的。”
“你整晚待在家做什么?看圣经,做字谜游戏,望着天花板发呆?”
“我看电视。”
“哦?你看了什么节目?”
“我们看的是有线电规,我记得从九点到十一点有一个拳击特别节目:五十年精采大赛。大部份是重量级的。”
卡班尼若有所思的望着他。
“那天晚上我也看了那个节目。不过你也可以做掉你的医生,再借着电视节目表来制造不在场证明。”
“去你妈的,”贝隆纳声音嘶哑的说:“我真的看——”
卡班尼又敲了贝隆纳的左手,他痛得扭曲起身体,泪水涌进他的眼中。
“你已经开始哭了。不要对我骂脏话,隆纳;这不是好习惯。”
卡班尼看见贝隆纳的手已经肿大不堪;无力的摆在扶手上,血管破裂,皮肤颜色也开始发白。
“我真不想相信你,”卡班尼说,“这样我就可以继绩修理你。不过我觉得你说的是实话。”
“是实话!我有什么理由杀艾勒比?他是我的医生,老天有眼!”
“啊,可是你曾经毫无理由的打伤五个人。好啦,在我离开前有几句话奉告。李蓓蒂跟这件事无关。我告诉她如果她不合作就得坐牢。听见没有?”
贝隆纳疯狂的点着头。
“假如我发现你接近她,我会来找你。到时候遭殃的将不只是你的手,而是你的脑袋瓜。听懂了吗?”
贝隆纳这次点头显得有气无力。
“如果你想找我,我叫卡班尼,城中区的警局知道我在那里。我可以跟你一对一的干一场,把你的烂脑袋轰掉,然后坐等他们来抓我。你信不信?”
贝隆纳畏惧的望着他。
“你疯了。”
“没错。我是疯了。”
卡班尼接下来飞快的猛击贝隆纳的双手。一种类似木盒破裂的声音传来。贝隆纳的眼珠往上一翻,再度昏死过去。尿味飘浮在空气中。贝隆纳的裤裆已经湿了一片。
卡班尼收好家伙,替不省人事的贝隆纳松绑,自己穿好外套,戴上帽子。他四下环视一遍,想起用来装水的玻璃杯,便把杯子带走。
他打开前门,用贝隆纳的手帕拭净门柄,再把它扔到那具没知觉的人体上。他搭电梯下楼,经过大厅时管理员根本没注意他。
卡班尼从两条街外大电话到旅馆。
“八D房里有个人病了,”他对管理员说:“我想他昏过去了。你最好通知救护车。”
然后他开车回家,一面构思如何写报告给埃布尔纳·布恩,告诉他贝隆纳没有杀艾勒比医生的嫌疑。
五
狄雷尼的两个女儿玛莉和希薇雅在耶诞夜赶回家。她们做的第一件事是对着耶诞树发出惊喜的叫声。
第二件事情是宣布不在家吃耶诞大餐。当晚她们和两个男孩有约会。
“什么男孩?”蒙妮卡严厉的问:“你们在哪里认识他们的?”
母亲和女儿同时开始说话,比手划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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