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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会有葆拉来的几封信……也许明天还是只有我们,还有这里的土地、天空和阳光……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一天,我们的无线电里传出来一个在罗马尼亚边境上德军哨所的求救电报,他们被一群俄国游击队包围了。
在德国陆军的眼里,我们依旧是一支机动后续部队。我们负责方圆250公里部队的增援任务。那个向我们发来求救信号的哨所在离我们大约160公里的地方。那个哨所的士兵被告知可以在危急的时候向我们求援。我们现在只有4辆车况很糟的卡车,1辆民用货车,1辆挎斗摩托和我们指挥官的吉普车。魏斯雷德少校正在心急如焚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咒骂着。
100名士兵立刻登车向那个哨所开去,我们拿上了尽可能多的自动武器以弥补我们人员的不足。每一辆车上都架着两挺机枪。但我们最担心的还是俄国飞机。我们在俄国的那些糟糕的道路上疾驰着,车后面掀起了一股漫天的黄土。在开了大约50公里时穿过了一个看起来是史前时代风格的俄国村子,那里的村民们正在拼命地从我们的车前跑开。我们这些坐在车上的人已经早就是灰头土脸了。当我们离开村子时,一些村民站在路边上看着我们,前面魏斯雷德少校的吉普开了过去,接着后面的第一辆卡车轧死了一只狗,第二辆卡车撞倒了一头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黑猪。我在第三辆卡车里看到了这一切。前面的卡车突然停了下来,那些尖叫着的村民向路边跑去,五六个士兵从卡车上跳下来去追那只受伤的猪。终于士兵们用刺刀刺中了那头猪,那头黑猪拼命地挣扎着,那几个下去抓猪的士兵身上都被溅满了猪血。最后他们把猪用皮带和麻绳捆了起来,这头猪奄奄一息地躺在了我们的后车厢边。
接着我们离开了那里。那头猪身上现在已经被漫天的灰土盖了起来,猪身上依旧汩汩地流着鲜血。我们已经对这样的事情不在意了。对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而言,这意味着今晚上我们有新鲜的猪肉吃了。胜利万岁!
我们穿越一片到处是黑色岩石的丘陵地带,那些小山由一些黑色的岩石构成,小山上面长着几棵稀稀疏疏的矮树。这里的泥土也是黑色的。我真希望我懂得一些地质学。我们的车队在这片奇特的地貌里行驶了大约20多公里。
我们刚刚离开这个地方,就发现了俄国人的飞机。有一个士兵说他看到了在我们左边的树顶上方有飞机,我们的卡车立刻停在了路边的树丛下面。魏斯雷德用自己的望远镜看着远处的天空。现在等上几分钟看来是个明智的决定。在我们这辆放着猪的卡车上,士兵们正在抽这个空隙飞快地把那头猪的肚子划开并把内脏抛掉。他们还没有做完这个工作,我们的车队又出发了。
我们又开了一段路,当我们在一片乱石嶙峋的地方行驶时,有两架飞机从我们的头上掠过。我们大声地喊着司机停车,车停了下来。但是周围没有可以供我们躲藏的大树。当那两架飞机飞过我们头顶时,我们都被一种疯狂和绝望的恐慌所充满了,有些士兵吓得裤子都尿湿了。当飞机向前飞去时,我们看到了这两架飞机是我们的梅赛施密特109战斗机。他们一定是某个执行战斗任务小组的幸存者。没有人向这些飞机欢呼,我们都已经被吓个半死了。
到了下午4点钟的时候,我们抵达了那个哨所。我们的卡车正沿着崎岖的山路缓慢地向前开着并准备好了对付随时而至的埋伏。魏斯雷德少校的吉普车在我们车队的前面开着。两个士兵坐在吉普车的车头位置向前仔细地看着那些我们周围的高山。我们看不到什么人影。突然,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开阔的山谷。我们停了下来,把卡车的引擎熄灭了,我们此时立刻听到了冲锋枪的声音。我们毫无疑问到达了我们的目的地。在远处透过夏日灼热的空气,可以看到一个村子。我们现在将几辆卡车的间距定为100米并继续向前匀速开去。我们的肚子又开始因为这个临近的威胁而扭痛着。
敌人显然知道了我们的到来。第一辆卡车突然看到少校的吉普车以飞快的速度倒了回来,就在此时吉普车前10米远的路上传来了一声爆炸。每个人都立刻从车上跳了下来趴在地上。第二声爆炸在路上炸了个洞,并掀起了一大片的尘土。那些游击队正在用37毫米反坦克炮向我们射击。接着机枪子弹打在了第一辆卡车的车身上。幸运的是,第一辆卡车上的士兵都已经离开了那里,只有倒霉的司机目睹了这一切。
敌人躲在山上,我们看不到他们。不管怎样,坐在吉普车上的人依旧为自己能够活下来感到庆幸。那门藏在树丛间的反坦克炮奇迹般地在吉普车转过路口时没有开炮。在路口的地方那些游击队放置了一棵砍倒的树。
我们立刻架设了两门轻型迫击炮向反坦克炮的位置射击,很快那里就安静了下来。
魏斯雷德说:“他们看来是一些新手。”
我们架设了12挺机枪向山上的游击队射击着,士兵已经穿过树林向第一座岩石山顶爬去。我们的迫击炮将炮弹向任何一个可能藏匿着敌人的地方打去。敌人在炮击中暴露了一个他们准备伏击我们的阵地。
普林斯向斯迈伦说道:“这帮杂种,他们想在那里伏击我们,现在看看我们怎么收拾他们。”
我们的部队用掷弹器向那些游击队射击着。接着我们有人用机枪向那些游击队埋伏的地点扫射着。在吃了两轮手榴弹的攻击后,藏在那里的狙击手们试图逃走。一个身影从那里跑了出来,他被我们的机枪立刻打倒在了地上。
普林斯喊道:“这个狗娘养的。看到这些白痴被打死可真可怕。为什么他们不能好好待在家里等到战争的结束,看在上帝的分上!如果我是他们的话,没有人可以让我来打仗的,你也会这样的,不是吗,萨杰?”
家,这个字好像是一杯醇美的酒一样从我的脑海中穿过。家,战争结束……
我终于回答道:“没错。”
普林斯又说:“你看,现在我们必须得把这些家伙杀掉,这真让我恶心。”
我们听到了敌人掩体里面的号叫声。在我们左边,机枪和掷弹器正在将这里的一切宁静撕碎,突然一个俄国男孩从战壕里站了起来用冲锋枪向我们开火。子弹打中了我们一个士兵的右手和另一个士兵的小腿。那个俄国人立刻被我们的机枪打倒了。那两个被打中的士兵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我旁边有人喊道:“妈的!你们就不能打准一点!”现在从那些游击队的阵地里爬出了两个人来,他们有些不慌不忙地向后跑了起来,我们的机枪立刻把他们俩撂倒了。
斯迈伦向那个机枪手说道:“你看到了吗,你刚刚打倒了一个女孩。”
机枪手说道:“一个女孩?你敢肯定?如果这帮家伙里面有女孩的话,那就说明他们的处境不妙了,”
几分钟后,我们清点了那些游击队员的尸体:有6个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在他们里面有两个漂亮的女孩,他们的尸体上都是血,现在已经有一大群苍蝇爬在了上面。
我们看着这几个人,感到有些恶心。他们为什么要赌上自己的性命来阻挡我们呢?这些业余的阻挡被我们迅速地瓦解了,我们清除了路障,继续向村子走去,卡车在后面缓缓地跟着我们。
敌人是否得到了错误的情报?他们是否过高地估计了我们并不强大的兵力?他们或许是害怕了?不管怎样,那些游击队现在已经放弃了对那个哨所的进攻,向我们扑了过来。
阳光照在这条狭窄而满是泥土的道路上。在我们前面的士兵已经和敌人接上了火。那些游击队藏在附近的一片公墓里。这是一个典型的俄国公墓,到处是蓝色、金色和白色的装饰,整个墓地看不出有什么悲伤的感觉。现在已经是6月底的一个阳光明媚的初夏日了,我们是多么想看一看那些山里的云雀啊。
每一次手榴弹爆炸后的烟尘都被山里的微风迅速地带走了。我们原来只打算进行一场短暂的交火,但是我们的指挥官却不这样认为。少校告诉我们不能让敌人认为我们的人很少。所以我们的手榴弹投掷器和轻型迫击炮向公墓开火了。两批战士把游击队从公墓里赶了出去,并随即占领了公墓。现在那些游击队躲在附近的一个大谷仓里。
为了尽快毁掉这个游击队藏身的居所,我们给机枪装上了爆破燃烧弹。那个谷仓上的草顶立刻就被子弹点燃了,敌人现在正试图用冲锋枪来抵挡我们。
一排迫击炮弹把谷仓的房顶打进了谷仓里面,那些游击队员们不得不从这个地方撤离了。
我们有两组人向谷仓冲去以追击那些逃跑的俄国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老头正靠在谷仓边一堆石头上,老头已经受伤了,他的怀里躺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他的同志,老头的衣服上到处是破洞和烧焦的痕迹。我们在离他不超过3米的距离里走过他身边。我们手里的枪并没有吓住他。他依旧向我们挥舞着拳头并大声地咒骂着我们。我们透过谷仓燃烧的火焰和烟雾看着他,但是我们没有人向他开枪。他一直不停地咒骂着,直到整个谷仓在烈火中坍塌在了他的身上。我们第一组人已经到了村子的街上并向一切移动的东西开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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