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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醒来,睁开眼就被眼前赤|裸的男人吓得失了言语能力。
亦微贴着墙揪紧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小下巴扬得高高的,大眼睛惊恐地盯着依旧蹲着的男人,然后慢慢地往外挪,在那男人要动时,啊啊叫着转身跑走。
薛极峰脸上哪还有刚才的暴怒,气定神闲地看着满屋子乱转,直到把自己撞晕的人。
打了个电话过去,了解了身份证上的信息,走回来把亦微抱上床,然后搂进怀里。
亦微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被抱在那个人的怀里,肌肤相贴的感觉恶心得他想吐,可刚一动他的脖子就被薛极峰咬住了。
亦微吓得大气都不敢喘,那人牙齿尖利的触感咬着颈动脉,好像再动一厘他就会将之咬断。
薛极峰眼睛朝上看了眼吓得微微颤抖的人,松开牙齿,拿舌头舔了舔,重新把亦微压在身下,然后……慢慢地,慢慢地闭上眼睛。
亦微眼泪唰唰地流出来,开始喃喃自语:“有人欺负我,久思,有人欺负我,呜呜……他咬我,我害怕,我害怕。”
说着说着好像薛极峰不存在般开始放声大哭,边哭边数落薛极峰的坏,好像骆久思就站在他对面一样,一会儿看看前方的空气,一会儿瞪着依旧闭着眼睛,压在他身上的薛极峰,然后两只大大的眼睛下面包满眼睛,瞪前方的空气,瞪到眼泪滚下去都不眨眼。
薛极峰好像听不见声音一样,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真爱啊真爱
☆、口水
薛极峰再醒来的时候,亦微正咬着自己的手指在做噩梦,眼泪扑簌扑簌地滚出来,一张小脸憋得通红通红得。
薛极峰烦躁地看他这般做派,起身冲凉,穿好衣服后,见人依旧沉在自己的梦里,五指张开要擒亦微的脖子,改道抬起亦微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呼吸。
亦微的气息渐渐地平息了下来,薛极峰松手走出去,亦微脸上留了两块红痕,可见是掐得极狠的。
薛极峰并不是那个猥琐绑架男说的那般是变态虚伪人。他只是想抱着人睡觉罢了,生理欲求偶时会有,但并没有到抢人的地步。在确定亦微安全后,即使他放声大哭也是吵不醒他的,所以他喜欢陌生人,普通人,路人。
被他咬断脖子爆血管死在他床上的那个,想要他的命却让自己送了命。
薛极峰不喜欢未成年,但很意外,他并不多排斥亦微。他明明长得足够孩子气,而且……打好领带看了眼还咬着手的亦微,薛极峰上下嘴唇分开飞了个吻过去。
亦微是怎么逃出来的?
骆久思找到薛极峰的时候,他还在薛极峰的顶楼发抖。
“理由。”
骆久思俯视着薛极峰,即使被枪指着,冰冷的脸上也不露一丝怯意,强硬地开口:“他是我的婚约者,薛极峰是吗?我叫骆久思。”
薛极峰退开一步,以后背示人,拿起桌上刚送来的文件:“婚约者?两个男人?”
骆久思掷地有声:“是。”
薛极峰缓慢地笑了笑:“理由。”
骆久思甩了张东西出去。
立一旁的黑衣人从地上捡起来递到薛极峰手里。
“T城骆氏。好,成交。”
薛极峰不喜欢未成年,否则亦微出不来,至少不是现在。
亦微抱着身子出来,抬头看了看阳光,等那帮黑衣人离开拔腿就跑,太奇怪了,这个地方的人太奇怪了。虽然亦微只被咬了一口加上睡了不安稳的一觉,但是……太可怕了。
骆久思知道,此后亦微再也没有来过这座城市,彻底恨上了。
亦微买票时,从衣服掉了一沓钱出来,引人围观,但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地面,直到后面的人给他捡起来递过去才惶恐地叫:“不是我的,别给我,拿开。”快速地收了窗口递过来的车票,把那些钱跟烫手山芋一样抛开,转手就跑,被安检员扯着包,拉回来过安检门。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骆久思目光黯淡了些,转身上了刚调过来的快跑。
无外
乎亦微被吓到,他以为是那男人留的,恶心地难受,骆久思考虑不周了。亦微那几年被骆久思养得完全没有钱财概念,所以他不知道段家花了一部分积蓄给他报学给他买那些这样那样的设备,这孩子赌气不收骆家送来的,又矫情地留了久思放着的那台。
本来也要不了那些钱,主要骆久思把他当宝养着,章宛筠不甘人下,自己的儿婿也不行,要给亦微最好的,如此才有些超额。
骆久思不喜欢亦微住那么随便的酒店,虽然是因为随便才能让他有机会给亦微做吃的,但不能原谅,万一自己下毒呢?所以才委托薛极峰给亦微放了些钱,但薛极峰显然是故意命人划破亦微衣服的。
他们都想给他最好的,因为在内心里,亦微值得。
坐在开往嘉义的车上,亦微接了个电话,是“哭鼻子”打来的。
“小段子,什么时候到?”没有骆久思在,班柏随意了好多,给亦微取了好多绰号。
亦微这边声音低迷地回:“不知道。到了你过来接我,我累了。”
班柏愣了愣,大叫:“小不点,不开心了?”班柏你比他还袖珍,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亦微呜呜两声,要哭,使劲抽鼻子。
班柏听着电话那边委屈的声音,心凉了半截,骆久思好像快回国了。
“别哭,别哭,是不是男人啊?”
亦微大叫一声:“我就不是男人。”然后把电话挂了。
班柏赶脚打过去,不打这货铁定生气,傲娇最难伺候。
“别挂别挂,我的错。您哭,您可劲哭,我听着呐。”
亦微“哼”一声:“谁要哭。都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班柏安心了些,把这货绕绕就好:“嗯,那你安心睡会儿?”
亦微:“我不。”
班柏:“那你要说什么?”
亦微想了想问:“我们租的房子你退了?”
班柏犹豫了一下:“嗯,房租有些吃不消。”呸,等骆久思回来了,你铁定要搬走,我一个人怎么办呢,嘤嘤嘤。
亦微那边摸摸脖子,咳一声:“班柏,谢谢你照顾我。”
班柏听他八百年难得一见的正经样,脸抽了抽:“至少教会你不能用洗衣机洗内裤。”
亦微脸红了红,做老虎状嗷呜叫了两声,又叹口气:“班柏啊,怎么办,我好像碰到久思了。我好害怕啊。”
亦微和班柏合住的那一年多时间,有一次半夜做恶梦在哭,把班柏引了过来。
“久思,久思,我没有
和他上床,他骗你的,他是坏人,呜呜呜,坏人,坏人……你快消灭他,呜呜呜,久思不要走不要走吗,哇,你也是坏人,你不要我了。”
班柏惊恐地看在高床上做垂死挣扎的亦微,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然后亦微自己把自己哭醒了,一醒就伸手要抱抱,看见班柏站在阴影里定格的身子,小身板抖了抖,怯怯地喊:“久思?”
班柏跳脚,蹦跶到他床上,按着他拍屁股:“我要被你害死了,说,被哪个王八蛋强|奸了?”一定是被强迫的。
亦微蠕动着把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被子里传出小小声的,带着惊恐的哭音:“你看不见我!”
班柏在这种生死存亡关头一头栽倒:“我上辈子欠你们的,你们都不是我朋友。”班柏眼睛都红了,把压抑哭泣的亦微挖出来抱住拍拍:“好了,乖,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一定不让别人知道。”
亦微抱住班柏脖子,哇哇大哭,一边疯狂地摇头一边手在班柏身后乱挥,班柏几乎抱不住他:“我不知道,呜呜,我被别人碰了,久思知道了一定不会要我了。哭鼻子哭鼻子哭鼻子,啊啊啊啊啊,我难受得要死掉了。”
班柏黑着脸看一脸鼻涕眼泪的亦微,把他的脸狠狠揉成团:“镇定。”
亦微捂着脸看他,眼泪蓄在大眼睛里。真是我见犹怜,班柏的心都化了,这样的男孩子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精灵树上吗?
班柏也钻进被子,把亦微拦住:“好了好了,不怕,告诉哥哥是怎么回事?”
亦微把头靠班柏小身板上,咬着沾满口水的手指,垂着睫毛不说话。班柏发现骆久思走后亦微很容易紧张,一紧张就咬指头,第一堂摄影课还是他请假陪他去上的。如果骆久思在,一定每天都把亦微的手洗得干干净净,想到这,班柏也有些黯淡,如果骆久思在,亦微还会咬指头吗?
班柏哄了他一阵子,亦微就什么都说了。
班柏懂个球,所以听完是对那个陌生人牙咬切齿的恨,初步他是怀疑上“归夜”的客人了。
犹豫扭捏地问:“那你就离家出走了?”
亦微抬脸瞪他:“我就是离家出走了!”
班柏:“哦,应该的,应该的。”,“那你那次受伤严重吗?”
亦微下意识摸摸屁股,摇摇头:“出血了。哎,久思那么温柔,从来不让我疼,被他□去真的好舒服。”那遗憾又伤情的小模样,臊得班柏多大的一个红脸,支支吾吾又忍不住好奇:“插,插哪里?
”
自豪地挺挺胸:“亦微的小屁股。”
喂,喂!
班柏整个人都冒烟了,和亦微靠在一起的身子不自在地动动:“你,你不知羞。”
亦微奇怪地看他:“为什么羞?他说我是他老婆”,低落地眨眨眼睛,一大滴地水珠就掉下来了。
班柏忙擦他的脸:“哎哟,你真不像男人,你大概一辈子都是男孩,要让人宠着才好,不然,不然……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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