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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燕详在人前一向比较疏离,但今天他比较例外,居然也拉着我的手走在人群里,说:“成啊,你就等着当苦力吧。”
我们说笑着慢慢逛灯会,不过一个钟头的功夫就猜到了好些谜语,连霍晓京都得到了一个电熨斗,林柏凡抱着一堆电饭煲、洗发水和毛绒玩具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说:“得了陈树,别猜了,你想累死我啊,嫁妆置办的也差不多了,详哥你也别太贪心,你看我家晓京就得一个熨斗我都满足了。”
“我想要冰箱。”燕详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要么你回停车场一趟吧,我们在领奖处等你回来背冰箱。”
林柏凡翻个白眼:“去死吧,看看都几点了,陈树十点钟要吃药,完了还得犯困,咱就别置办家什了,回家洗洗睡吧。”
燕详看了看表:“九点多了。”接过林柏凡手里几样东西,把一个毛绒狗塞我怀里:“咱家的东西都看好了,别一会都跟他姓了林了。”
我抱着狗跟在他后面,大家说笑着往停车场走去。
“喂,你等一下。”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毫无防备地一回头,怀里的毛绒狗被人一把夺走,紧接一阵疾风扫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一挡,但毕竟没什么力气,还是被人一拳击在颧骨上,打的生疼。
我吓了一跳,那人接着抬脚往我肚子上踹过来,我伸手挡住了,昏暗的灯光下一时看不清是谁。
听到了背后的动静,燕详猛地回头冲过来,将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一拳打在袭击我的人脸上:“你他妈的找死啊!”
那人被打的摔倒在地,燕详一把扭住他的胳膊,回头问我:“打着哪儿了?重不重?”
那一拳打的不算重,只是来的突然,我猝不及防吓了一跳,摸了摸颧骨说:“没事不疼。”
燕详扯着那人站了起来,厉声喝问:“你是谁?为什么打人?”
“跟他没关系。”黑暗中只听得一个沙哑的嗓子说:“燕详,你开心的很啊,一边打着离婚协议,一边就领着姘头来逛灯会了,你们怎么这么不要脸!”
乔美恬从黑影里走了出来,目光阴沉地看着我们,身边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眼神跟刀子似的戳在我身上。
“是你。”燕详松开了那个人,拍了拍手上的灰,说:“该说的我都跟你说过了,看在你爸的份上,今天的事儿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挑战我的底线,你付不起这个代价。”
“离婚?你休想!”乔美恬冷冷一笑:“当初我能让你甩了他跟我结婚,现在就有办法让你死了这条心。”又指着我说:“陈树,你为什么要妨害我的家庭,你就这么欠人操吗?你还是不是男人……”
“闭嘴!”燕详额头的青筋爆了起来,厉声喝止了她:“你最清楚是谁妨害了谁,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你单方面造成的一场闹剧,我们都为了这个闹剧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包括你的父亲,现在该是结束的时候了。他是男人没错,我也是,我今天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个婚我是离定了,你最好早点签字,否则你得到的东西只能越来越少,直到为零。”
“我不会放过你……”
“说话的时候要小心!温哥华那一套在这儿行不通,别以为你那几个保镖能干点什么。”燕详冷冷说:“打人放暗箭这一套,十年前我就玩儿腻味了,但我不介意教教后辈怎么办事儿,至于你还有什么无理要求,尽管去找我的律师提,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见到你。”说着拉起我的手:“我们走。”
“燕详你给我站住!”乔美恬还在身后声嘶力竭地大吼,燕详拉着我头也不回地往停车场走去。
回去的路上换了林柏凡开车,他奇怪地问:“她怎么会跟过来?这么巧。”
“她一直放了眼线盯我。”燕详说:“我初八叫律师去找的她,本来她是不知道小树的事的,大概今天眼线看到我们一起过来看花灯,通知了她,她就跟了过来。”
“离婚协议怎么样?”
“都交给律师了,经济上我都办妥了,她父亲也没有意见。”
对于燕详离婚的事,我不想说什么,再加上吃过药很困,窝在他怀里很快就昏沉沉睡了过去。
之后的半个多月燕详一直寸步不离地陪着我,每天按照林柏凡的医嘱按时督促我吃药,带我出去散步、晒太阳,去医院复查什么的,晚上就窝在客房里陪我看电视剧,说起来真好笑,他居然喜欢看《人人都爱雷蒙德》,可见有着居家好男人的潜质。
隔一天他会和公司副总进行一次视频会议,他的秘书也来过两次,带了些文件让他签字,做这些事他都不背着我,甚至把我介绍给他的下属。
我意识到他这是要公开承认和我的关系,虽然他没有征求过我的意见,但我不介意,即使传到研究所也没什么,经过这么多事,我忽然对有些事看的淡了,成不成的了专家研究员我都无所谓,没有那些我也能活的很好,但没有燕详,不行。
经此一事,我对他的感情似乎已经超越了爱情的范畴,我信任他,依赖他,跟他在一起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某种程度上跟对我妈、我继父、我哥哥一样,参杂着浓厚的渗透到血液中的归属感,无论他做什么决定,我都选择支持他,即使再一次发生那种类似于得知他忽然背着我结婚的事,我也能全身心的信任他,等待他给我的解释。
我对他唯一保持的秘密,是我哥的事,自从回到S市我一直密切注意报纸和网上的消息,甚至混迹于一些吸毒人员出没的聊天室和QQ群,希望能得到关于“东帮”内幕的蛛丝马迹,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有一次我突发奇想想要突破缉毒大队的防火墙进去看看,但我没那么好的技术,最终还是不敢冒险做这种违法的事。
我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基本不用替代药物了,有时候太难受,燕详会抱着我不停地给我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
不得不承认,毒品真的很可怕,有时候在QQ群里有人卖K粉,我冷不丁地会心跳加速,心神不宁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纾解烦闷,偶尔还会抽支烟。燕详不反对我抽烟,但他每天都会数我的烟盒,要是抽的多了就会很紧张。
有一次我们去超市买东西,燕详去推车子的功夫,有个形容枯槁的人跟我问路,他丢下车子跑过来把那个人赶走了,以为他是在兜售毒品。其实我恢复的很好,虽然瘦,但看起来还算健康,不像吸过毒的人,就算毒品贩子也不会找到我头上。
第43章 处处机锋
四月初天气渐渐热了,我们仍旧住在林柏凡家里,有天晚上玩微软拉力赛对战到很晚,第二天我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半,燕详正站在穿衣镜前打领带,见我醒了说:“睡醒了吗?”
他难得穿这么整齐,我迷迷瞪瞪爬起来:“要出去吗?”
“去趟公司。”
“嗯。”我重又躺回被窝闭上眼睛,他走过来掀开被子:“起床吧,跟我一起去公司。”
“干嘛?”我莫名其妙地问他,他说:“我今天有公务要处理,必须去趟公司。”
“那你就去啊。”我抢过被子裹在身上,打了个哈欠:“我好累,眼睛酸,要再睡一会儿。”
“不成。”他不由分说拉起我开始给我穿衬衫:“我会想你的,你得坐我旁边,我工作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见你。”
“我又不是吉祥物。”
“你是我的慰安男。”
“……”
在床上滚来滚去了半天,我还是被他软磨硬泡地弄到了车上,一起去了公司。
我知道他紧张我一个人呆着,也知道他这么久寸步不离地陪着我是怕权念东和乔美恬的人找麻烦,虽然对他这样过于小心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习惯性地听从了他的安排。
“锦业大厦”坐落在S市城南最繁华的商业区,一共三十层,除了下面六层是商场,上面的部分都是锦泰地产的写字楼。
我跟着燕详上了电梯,直达最顶层,秘书已经在办公室门口等候,看见我也跟着过来有些意外,偷偷瞟了一眼我们拉在一起的手,微笑着跟我道了早安。
“今天我要处理批件,所有的外来访客一律挡驾。”燕详拉着我进了办公室,对秘书小姐说:“下午两点半通知所有副总开会。”
秘书点头,问他:“早点吃过了吗?需要喝点什么?”
“去对面买一盒蛋挞过来,再来两杯咖啡。”燕详吩咐她:“买一份今天的日报,最近的汽车杂志……”转头问我:“还要什么?”
秘书小姐对我们的关系比较了然,看得出她挺怕燕详,但完全不怕我,背着燕详还对我暧昧地眨了眨眼。
我尴尬地说:“那个……没有了。”
很快有个下属来汇报工作,我的存在显然比较突兀,他一边说话一边拿眼睛的余光瞟我,搞的我如芒在背,他走后我说:“我能去别的地方呆着吗?这样不是妨碍你工作?”
“没妨碍我啊,你想去哪儿?外面大厅?”燕详摸摸下巴:“那我也得搬到大厅去工作,万一忍不住碰你,恐怕会引起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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