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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详笑笑:“再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他们发现了,我又没有通讯器材没有武器,只不过随便走走,他们能把我怎麽样。”
“胡说!”我重重咬在他肩头:“万一他们随便放枪打中你怎么办。”
“我哪儿容易被打到。”他扯着我的耳朵拎起我,重重吸气:“轻点,好痛。”
我不依不饶地咬着他,他将我抱起来压到床上:“怎么头发湿淋淋的,莫名其妙大半夜洗什么澡啊?”
我把刚才有人查房的事跟他说了,他笑着看着我:“啊,果然有险情,小树你好聪明,有没有用上我临走时交代给的招数啊?”
“没有。”我红着脸否认,他马上识破了:“少来,你一说谎就脸红,有没有假装叫 床啊?再叫给我听听吧。”
“滚滚滚!”我恼羞成怒地推开他,他笑着站在床边脱衣服:“我会让你叫的……”
“自己去叫吧!”
他嘿嘿笑着脱了T恤和长裤,塞在行李箱里:“外面下雨了,衣服都潮了。”接着进了浴室:“别睡啊,等我冲个澡咱们再验证一下你会不会叫 床的问题。”
我们从没有一次亲热能如此惊心动魄,如此“光明正大”。
一群泰国守卫破门而入的时候,燕详还在我身上,我浑身冒汗地趴在那张吱吱作响的大床上,腰下垫着枕头,抓着床头的栏杆急促地喘息着。
不知道他们敲门了没有,混乱中我完全没有印象,直到燕详的动作停了下来,才意识到有人进来了。
被子本来只盖在我们腰上,他们进来后燕详拉高了些,勉强遮住了私密的部位,声音冷的像冰:“你们想干什么?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我这时候才喘匀了气,知道是泰国人冲了进来,不禁尴尬又恼怒,这种状况太让人难堪了,可恨的是,他们明明看到我们这样,居然还站在门口看着,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燕详不动,我也没有办法动弹。因为背对着门趴在床上,我根本看不清门口的状况,索性面无表情地继续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地装淡定,默默告诉自己围观者都是浮云啊浮云。
燕详问完话后,对方竟然没有离开,也没有给他任何解释,有个脚步反而走了进来,捡起了燕详散落在一旁地上的衬衫,摸了摸。
外面一直下着细细的雨,还好燕详回来后将潮湿的T恤直接塞进了行李箱,白天穿过的衬衫还是干燥的。
那人丢下了衣服,低声说:“对不起,打扰两位了。”
“出了什么事?”权念东的声音响起,接着脚步声停在了门口,似乎是怔住了。
天还没亮,房间里也没开灯,虽然光线昏暗,但我们的姿势太过明显,是个人都能看明白是怎么回事。
“似乎有人去过远处的山坡,被巡夜的人看见了,但没抓住。”闯入者语气平静地向权念东解释了一下,最近只有你们一拨客人,而且之前查夜的时候我们没有看到燕先生,所以……”
“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权念东的声音低沉而冷淡:“请注意礼节,明天我会跟阿将先生谈谈这件事的。”
“真是抱歉。”
“滚。”燕详低沉地吼了一句,闯入者似乎有些心虚,低声说:“实在抱歉,请继续吧……”
门重又被关上,脚步声渐行渐远,权念东的声音模糊不清:“下次请先敲门。”
“事出突然,下次会的……”
“下来。”人一走我立刻面红耳赤,咬着牙吼了一句。燕详轻轻笑了笑,俯下身亲吻我的耳朵:“急什么……你不行了?”
“滚下来。”我恼羞成怒地抓住他撑在一侧的胳膊:“混蛋,都被人看光了。”
“这样他们才放心嘛……再说有我挡着,先看见的是我啊。”
“你也是我的。”我低声叫:“我的东西能随便被人看吗?”
“看又看不坏。”他坏笑着动了动:“感觉到了么,不是好好的嘛。”说着撤掉了盖在我们身上的被子,抚摸我的后颈和背脊:“我们继续吧。”
我还要反对,他已经重又开始活动:“不是说下午才去工厂吗?我们还有大把时间呢早上再补眠好了,你……没有这么快吧?”
“你给我快一点……”
事后我果然昏睡了整个早上,中午吃饭时还是腰酸腿软迷迷糊糊的,燕详趁机给我弄了好多菜在碗里,不知不觉就吃多了。
下午我们上了一辆敞篷吉普,跟着阿将去了两公里外的一个工厂。
两个当地人倒转身坐在车尾,手中抱着冲锋枪,我对枪械不熟悉,不明白是什么型号,但燕详看见枪后神情很冷峻,估计是很厉害。
车子改造过,很宽敞,阿跳跟我面对面坐着,上车后一直看着我。
虽然睡了整个早晨,我还是很疲劳,靠在靠背上闭着眼睛养神,阿跳碰了碰我的手,递给我一瓶水:“渴吗?”
“不用,谢谢。”
“怪不得总是这么瘦。”他笑着说:“详哥真是索求无度啊。”
其实凌晨我们只做了一次,但加上之前我打的掩护,算起来时间也颇长,他这么说让我窘透了,虽然仍旧闭着眼睛假寐,脸却不由自主有些发烧。
“到了。”权念东的声音平淡无波,车子还没停稳就跳下了座位:“跟着阿将。”
我下了车,燕详跟在我后面四下观望,权念东面无表情地走在一边,低声说:“这里的守卫火力很了得,不该看的不要多看,不该问的也不要多问。”
这个工厂出奇的大,但也出奇的简陋,工房都是砖木和轻钢的,除了最北边的几个厂房有些现代化的设备,很多工序都是人工操作的。
这里的工人应该都是当地人,皮肤很黑,眼神空洞而无知,手下不停地处理着罂粟,仿佛中国农村坐在太阳下纳鞋底的大婶,态度从容自然,没有丝毫的畏缩。
我们跟着阿将沿着一条七拐八拐的道路浏览了工厂其中一条流水线,最后他停了下来,回头看看我,说:“看明白了吗?”
就这么走一趟,我大概弄清了他们的物料流向,闻言点了点头,他又说:“就这条线,最近你可以经常来看,来之前不用跟我打招呼,告诉我的警卫就可以。”说着指了指一边一个扛着枪的光头男人:“他会开车带你过来。”
接下来的五天,每天下午燕详都会陪我过来工厂,一个操作一个操作地观察他们的进料出料,在我认为有可能污染的地方取样,回去后在临时改建的实验室中将样品处理封存,放进恒温箱里,充上惰性气体进行保护。
最后一天晚饭时,我对权念东说:“可以回去了。”
“都结束了吗?”他似乎有些高兴,连日来阴霾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比我想象的要快呢,签证还有几天才到期,回曼谷我们可以出去放松一下。”
我完全没有游览的欲望,只想早点回去解决问题,在警方行动之前救出我哥。
END
大象、吉普车、轿车地折腾了两天一夜,我们再次回到了曼谷。
被没收的东西回到了我们手上,燕详检查了手枪,似乎没什么问题,但手机已经完全没电了。
我们入住的酒店饭菜味道奇差难以下咽,但卫浴设施比农庄好太多了,浴缸宽大,水也很热,泡起来很解乏。
我泡澡的时候燕详敲了敲门:“有你电话,快出来接。”
“你帮我接吧。”我懒得动。
“那我接了啊。”燕详也不进来,唠唠叨叨说:“你泡好了赶紧出来,要节约水源,占什么国际便宜啊。”
洗完澡我披上浴袍出了浴室,燕详神情严肃地站在当地,看见我出来沉声说:“他们行动了。”
“谁?”我一时没反映过来,燕详说:“东帮的工厂已经被端了。”
“什么?!”我大惊:“那我哥呢?”
“他已经回警队了。”
“他没事吧?”
“郑元龙他们,还有你哥,明天一早的飞机到曼谷。” 燕详说:“既然你哥能跟着来,恢复的应该不错。”
惊人的消息一个连着一个,震的我目瞪口呆,良久才回过神来:“他们俩知道这事儿吗?”
燕详摇了摇头:“消息被警方封锁了,他们大概还不知道吧。”
我脑子里一团乱:“那我们怎么办?”
“等。”燕详说:“我们得稳住权念东,明天一早你哥他们过来,会协同泰国警察实施抓捕。”
“这么快……”听到警察马上就要行动,我忽然有些兴奋,又有些莫名的恐慌。
“别担心。”燕详看出我的忐忑,安慰我说:“早点睡吧,明早你就能见到你哥,说不定晚上我们就能回国了。”
想到回家,我心里一热,略放松了些躺倒在大床上,枕着胳膊舒了口气:“好累,想回家。”
燕详躺到我身边,说:“我也是。”
我说:“回去以后,你得忙公司的事了吧?”
“嗯。”他叹了口气:“做企业好累,我忽然很想退休,在写字楼附近开家餐馆什么的,当个小老板,享受享受生活……我是不是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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