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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么想。”
“现在流行三十岁退休。”我说:“你刚好快三十。”
“也对啊。”他恍然大悟似的说:“你这祖国的花骨朵还没工作呢,哥哥我居然已经要退休了。”
“你是成功人士嘛。”我拍他马屁:“我不敢望其项背也。”
“挺会说话啊小子。”他翻身压住我,刚要低头亲吻,肚子忽然叫了一声,我们静静对视片刻,都绷不住笑了。
“饿了啊?”我笑着说:“这儿的饭真不是人吃的,我也没吃饱。”
“在进行强体力劳动之前,我们还是先补充一下血包吧。”他松开了我:“酒店外面的便利店好像有方便面卖。”
“真的?”我眼前一亮,我最近做梦都想吃面条。
“我去看看。”他起身换鞋:“路过的时候扫了一眼,不确定。”
“我跟你去吧。”我脱下浴袍换衣服,他说:“你别去了,又不远,来去顶多十几分钟。”
他一说我也懒得出去了,换好衣服又倒在了床上:“那我等你啊。”
燕详出去后我开了电视,叽里呱啦一个字也听不懂,好不容易翻着个英语频道,正演着未来战士2,我决定勉为其难重温一下肌肉系美男。
看了大概十几分钟,门被敲响了,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我想都没想便一把拉开了房门。
“睡了吗?”门外竟然是权念东,我一怔,结结巴巴地说:“还……还没……”
“阿详呢?”
“出去了。”我尽量稳住情绪:“买方便面。”
“哦。”他沉着脸,看不出心思:“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局促不安地站在那儿,权念东大概看出了我的不安,给我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去泰姬陵玩玩。”
我点了点头,他忽然看着我脚下,说:“这是什么?”
“啊?”我下意识地一低头,什么也没看见,后颈却一阵剧痛,心里暗叫一声不好,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在颠簸中醒了过来,脑袋混混沌沌的,后脑闷闷地疼着,但心里明白这是他们再次袭击和绑架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哥他们有关,也不知道燕详有没有中招。
费力地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阿跳,他立刻发现我醒了,挑了挑眉说:“啊,终于醒了。”
“详哥呢?”我头晕地坐不起来,重又闭上了眼睛,低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阿详他没有跟来。”权念东面色冷峻语调平淡:“临时有些变故,我们要在明晚前赶去一个地方。”
“为什么要打晕我?”
“事出突然。”权念东没有回头,只在观后镜里看了看我:“没有时间解释,所以才出此下策,你没事吧?”
我不置可否,真不知道什么样的情况在他心目中叫做“没事“,他的各种标准都有异于常人。
清醒了片刻,头终于不太晕了,我挣扎着爬了起来:“详哥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没来得及通知他,也没时间等他回来。”权念东说:“没关系,晚点我会联系他。”
“哦”我说:“我打个电话给他吧。”
“没有手机。”阿跳指了指开车的人:“收掉了。”
我这才注意到驾驶座上坐的居然是阿将本人。“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试探着问,没有人回答我,隔了半晌阿跳才说:“别问那么多了,到地方再说。”
我不敢再追问,揉着后脑看窗外,我们正行驶在一条崎岖不平的山路上,四周全是丛林,没有建筑物,也没有路标,根本看不出是在哪里。
还好燕详那时候出去买方便面了,不然恐怕也难逃毒手,可……有他在的话,也许权念东就不会这么轻易得手了。
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我看了看表,暗暗叹了口气,我的表还戴在燕详胳膊上,我手上这只连个定位仪都没有,不知道燕详和我哥他们能不能找到我。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靠在车窗上假寐养神,天亮了总要吃饭加油什么的,应该能有办法打听到我们所处的位置,搞不好还能偷偷打个电话。
车子整夜疾驰,天快亮时我耗不住打了个盹儿,醒来时,依旧是阿将开车,权念东坐在副驾位上,从观后镜看过去,我发现他眼中全是血丝,萎靡不振。
他的心情应该很沉重的吧……我想,万一他知道我一直帮着警方,不知道会有多震怒,想起他上次用枪指着我哥的样子,我心里一寒。
天大亮后油快要跑完了,车子拐进了一个岔道,阿将说:“附近有个加油站,还能吃点早餐。”
所谓加油站只有三件平房,简陋极了,店里只有一对夫妇,女人出来给车子加油,男人在后面一间大概是厨房的房间里准备饭菜。
我们在院子里一个方桌边坐了下来,权念东也不管这里是油站,径自抽起烟来,居然没有人阻止,连正在加油的女人也是面无表情。
“我想去厕所。”我说。权念东看了看身后的厨房:“去问问那个男的吧。”
那个男人懂得一点点英语,我说“WC”他就明白了,示意我跟他走。
厕所在后院,我一路跟着他走过去,忽然发现他腰上别着一部很老旧的手机,立刻心里一动,拉住他说:“手机可以用一下吗?”
他警惕地看了看我,估计是怕我浪费他的话费,或者哄骗他的手机。情急之下我没有别的办法好想,可摸遍了全身也掏不出一毛钱,最后咬了咬牙,将手上的表摘下来递给他:“换你的手机。”
我那表值美金也要好几千,他的手机最多五百人民币,男人果然动了心,接过我的表在衣襟上擦了擦,又放在耳边听了听,接着对着阳光看了看表盘,大概是鉴别里面的钻石是不是真的吧。
最后他面露喜色,将腰上的手机摘下来递给我,把我的表揣进了口袋。
“别告诉他们。”我告诫他,他频频点头,一脸的褶子都透着愉快,示意我自便,高高兴兴回厨房去了。
我钻进了厕所,拿着手机拨了燕详的号码,但愿这个手机卡是类似全球通的服务,否则我只能打泰国的火警了,还不知道是999还是911……
很幸运,电话响了一声就通了,燕详的声音沙哑焦灼:“HELLO。”
“是我。”我急急说:“我跟权念东和阿跳在一起,同行的还有阿将。”
“小树!”燕详大叫一声:“你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说:“我不认识路,这里也没有路标。”
“别挂机。”他说:“我跟你哥在一起,他们在查你的手机信号。”
我站在厕所门口提心吊胆地往外看,生怕权念东阿跳或者阿将忽然过来上厕所,还好没有。
“消息泄露了。”燕详说:“他已经知道了国内的消息,大概是求助了阿将,现在应该是去对方为他提供的庇护所。”
“我们现在在一家加油站。”我说:“吃完饭大概会继续上路。”
“你能不能逃走或者藏起来。”燕详说:“我们已经查到了你的大致位置,马上过来接你。”
我四下看看,这里就三间平房,躲是没处躲,方圆五百米都是光秃秃的,再远一点是丛林,说不定能逃进树林里……但跑过去的这段距离没什么遮掩,很容易被发现。
“很难……”我说:“万一被他们发现,说不定……”
“算了。”燕详打断了我的话:“你还是跟他们走吧,手机不要关,我们可以追踪你的信号。”
这时我看到阿跳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忙挂了电话,将手机塞进裤兜,佯装刚解完手的样子出了厕所。
下午我们又上了路,权念东和阿将交换了位置,驾车继续沿着颠簸的山路前行,整个白天车子几乎都没有停过,中午我们也只是在车上吃了点面包。
我没有机会再和燕详联系,他知道我的情形,自然也不敢给我打电话,我只能惴惴不安地倚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绵绵不断的丛林。
暮色中我终于再次看到了一片房子,不多,掩映在苍翠的树林里,隐蔽性很强。
“到了。”权念东说:“今晚就在这里休息,车子要加油,明天再有半天车程就到目的地了。”
这个驻地只有两三个持枪的守卫,房子也不过四五间,只能几个人住在一起。
我推说不舒服,早早就上床休息,躲在被子里想给燕详发个短信,却发现输入法是泰文的,连个英文都没有,我只好放弃了,想等午夜没人注意时再溜出去给他打电话。
当夜我和权念东、阿跳挤在一张大床上睡觉,半夜时估摸着他们应该都睡熟了,便轻手轻脚地爬起身,偷偷出了房间。
绕过坐在院子里打瞌睡的守卫,我一路走到了远离住处的树林里,确认他们听不到我的声音了,才掏出手机拨了燕详的电话。
“你在哪儿?”燕详接通电话后立刻说:“信号显示我离你已经不远了。”
他来的好快,我心头一喜,四下看看:“我在山谷南面的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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