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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姐,就你一人来大陆?”吴君惊喜交加。上前一把扭住她纤细白嫩的小手,忍不住瞅了一眼“坦露”酥胸。
“怎么,不欢迎吗?是不是又有了新欢?”陈凤娇柳眉高挑,故作嗔怒状反问道,然而眼中喷射出是勾魂摄魄的欲火。
“娇,我时刻都在思念你,请都请不来,哪有不欢迎的道理。”吴君说着搂起陈凤娇猛烈地亲吻。陈凤娇轻舒玉臂也箍住他的脖颈。
吴君虽然和李晓岚相恋颇深并同居已久,但在台湾与陈凤娇相处之后,便萌发了相交恨晚之念,最终成为这个谍海女魔的俘虏。
陈凤娇虽是情场老手,但她从香蜜湖初识吴君之时,即被这个大陆的“奇才”吸引住了。她在谍海生涯十多年至今独身孤影,因为职业缘故上床拉下水的男人姑且不论,可对众多相交的异性从未动过真情。但她没料到在台湾陪伴吴君之后,自己坠入了情网。但是,沈光勋对吴君的打算使她意识到与吴君不可能永结秦晋之好。因此她在自叹自怜中继续逢场作戏。
她和吴君亲热温存了一阵,马上回到现实中,开始面授机宜。“君,现在中共加强内政控制,到处都是军警密探,大陆民众受到压抑,你们的民运活动不会有明显效果。”她一汪秋水楚楚动人,偎在吴君怀里抛出话题。
顿时,吴君脸上的笑容逝去。“那边有何高招?”他眼神阴郁地看着大海的远方。
“爆破亚运村,阻挠亚运会。只要炸弹在大陆的心脏一响,必然会造成国际影响并导致内乱,你们即可乘势大展宏图。”陈凤娇说出了此行的使命。
吴君稍事沉思后,断然决定说:“行,那就闹它个天翻地覆!爆破器材带来了吗?”“你不用心急,先看看这个。”陈凤娇从手饰包夹层里取出一页图纸,上面标着许多小点。“这是亚运村的平面图,红点是驻军的固定哨位,黑点是保安机关的常驻工作点。”吴君看着图上的红、黑小点,不由为海峡彼岸的能量所慑服。“东西在什么地方?”他问。
“这里有一部分,”陈凤娇把4 枚伪装成电子表的定时器交给吴君,然后掏出1 张纸条说:“炸弹在福建惠安,你按上面的地址去取。”吴君尽管是吃了熊心豹胆,但手中攥着即将催化大陆政治风云的电子定时器,心里总还是感到沉甸甸的。他盯着陈凤娇出了一会儿神,问道:“你准备何时回去?”“上峰要求我完事后速归,可我……”陈凤娇突然感情潮涌,眼圈湿润,含情脉脉地望着吴君,柔声道:“我希望永远和你在一起,等你爆破亚运村成功。我们一块去美国吧。”吴君见状为之动情,心里一热,将陈凤娇搂得更紧,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他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娇,这不可能。我的事业和大陆紧密相连,离开这块土地将一事无成,还是等我大功告成后你来大陆吧。”陈凤娇虽说是受过特殊训练、宣誓效忠“党国”的职业间谍,但她的思维和情感没有超脱中国女性的传统窠臼。吴君的话犹如一瓢凉水,浇灭了她蕴蓄已久的感情之火。她突然间发觉与吴君贴得这么近,又是隔得那远,霎时心中充满了酸楚。“君,你志向远大,前程无量,我为你祝福。明天我就回台湾。”她快快不乐,低声轻语道。
翌日,天气晴朗,阳光灿烂。
陈凤娇情神抖擞地来到机场,等待即将飞往香港的班机。她情场失意但使命完成,经过一夜的自我调节,已求得心理上的平衡。登机检查还未开始,她在候机厅里坐下,悠然自得地点了支“乐富门”卷烟吸着。
“小姐,请出示你的证件。”1 名威严的警官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心里一惊,不祥的预感如电流般充斥神经系统,无可奈何地掏出护照。
警官翻开护照看了看又合上,以不容违抗的语气说:“小姐,请你跟我走一趟。”她不由自主地跟着警官进了边防检查站办公室。
N 市国家安全局的杨明处长和两名侦察员,早已在里面等候,见陈凤娇被带进来,立刻将视线集中在她身上。陈凤娇迎着犀利的眼光定了定神,傲慢地问:“各位先生找我有何公干?”杨明和她对视了几秒钟,而后用戏谑的口吻说:“幸会啊,陈小姐?不,应该是陈少校!”陈凤娇情知不妙,故作镇静他说:“先生,你认错人了吧?我是新加坡华兴公司总经理秘书,今后有事请多关照。”说着递过1 张名片。杨明未予理睬,面孔一板冷笑说:“陈凤娇,别演戏啦?你在大陆的活动独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90 条、92 条和第100 条,现在以反革命罪逮捕你!”“你们诬陷好人!有证据吗?”她声嘶力竭作困兽之斗。
杨明又是一声冷笑,对身边的侦察员说:“小王,放一段,请她鉴赏鉴赏!”小王按动微型盒式录音机上的揿键,里面立刻发出清楚的对话声:“那边有何高招?”“爆破亚运村,阻挠亚运会。只要炸弹在大陆的心脏一响,必然……”陈凤娇明白自己早被大陆的反间谍机关跟踪侦察,如今罪证确凿,法网难逃,于是颤抖着双手在逮捕证上签了字。
第三天,吴君赴福建惠安的渔村取炸弹时,在现场落网被擒。
N 市国家安全局的反间谍卫士们,经过艰苦卓绝的侦察。终于有效地控制并打击了海外敌特机关勾结国内反动组织进行的颠覆破坏活动,粉碎了敌特机关的“血光”梦幻。
窗外,遭毒蛇缠住的人
一位诗人说:“把铁屋子的铁窗铁门关得死死的,固然安全;然而,永远把自己与色彩斑斓的外界隔绝了。一旦把窗门打开,你就可以看到深邃的蓝天,眩目的霞光……但窗外还有苍蝇和黄蜂,甚至毒蛇……”当他像出巢的乳燕,迎着改革开放的第一缕阳光,飞出母亲的怀抱,来到太平洋西岸的时候,大概万万没有想到,竟会被毒蛇死死缠住,从“天高任鸟飞”的蓝天坠落到犯罪的深渊。
此刻,他就坐在我面前,瘦高的身子微弓着,双手拘谨地插放在并拢的两腿之间,一双不大的眼睛紧盯着地面,流露出呆滞、迷惆的神色。他那身洗得发白的囚服,标记着他过去的耻辱。
听我讲明来意,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不大情愿地把头轻轻摇了摇,继而,低缓地述说道:“我是1985 年7 月8 日到这里服刑的。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好几年了,那真像是一场梦,一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可怕的梦……
“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一场可恶的‘文化大革命’过去了,随着父亲的‘解放’。我的命运顷刻间出现了转机,从农村回到城市,上了大学。
“然而扪心自问,我所得到的其实不过是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大学生的桂冠也不能当饭吃。胸中郁积着那么多耻辱,那么多失望,留下过那么多的心灵创伤,难道单凭这点无聊的收获,我就能踌躇满志,慰己傲人?
“出国留学的通知单扇动着双翅飞落到我的面前……? ”在美国××语言学院学习已是第五天了,他始终坐在靠窗口的那个不显眼的位置上。上学来,放学走。因为是自费留学,他要利用休息时间帮助姨妈修理花园,到附近餐馆刷盘刷碗,或到那个伊朗人开的鞋店去干活,挣出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有时要工作到夜间两点多钟。美国的现代化是有钱人享受的,像他这样举目无亲的穷学生只能过这种清苦的生活。他受不了了,想辍学回国,父母来信苦口婆心劝他坚持下去。
这天一早,他来到学校,照例坐在那里,突然发现前桌的一个亚洲人回头注视着他,目光相对,立刻露出微笑,用标准的中国普通话道了问候。他暗暗打量他一番:四十一二岁,老练持重,身体微胖,可能也是个中国人。
在异国他乡,在这迫切需要友谊的时刻,能遇上自己的同胞,该是多么大的安慰和幸运啊!
午休时,这人笑容可掬地向他走来了。掏出1 盒装演精美的外国香烟递给了他,动作潇洒地打着同样精美的电子打火机。相互点着后,他约他在一张餐桌前坐下,要了两份午餐,又从提包里拿出两听罐头打开,客气地请他品尝。彬彬有礼掩填着陌生的沟壑,温文尔雅架起了交往的桥梁,刚才还素不相识,弹指间,两人已像熟人般地攀谈了起来。
“您是新来的吧,请问贵姓?”“郭奕宣,中国××林学院教员。”“噢,大陆来的?好年轻呀!在咱们这里首屈一指呀!不简单,不简单!”这人睁大了眼睛,微笑着发出一连串的赞叹。
这赞叹很自然地甜润了郭奕宣的心。他又漫不经心地自我介绍起来。我叫李博一,是台湾人,现侨居美国,是台湾当局负有特殊使命的干部。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工作证,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接着他便问起郭奕宣的家庭情况、大陆生活情况。郭奕宣十分诚实地回答着,并向他倾诉了自己一家在“文化大革命”中的遭遇。李博一深表同情和理解。
吃过午饭,他们又来到一家咖啡馆,边品茶边海阔天空地神聊起来。郭奕宣喃喃地追问着自己平日想听又听不到的新鲜事。他那平日从文艺作品和道听途说中产生的对国外的向往,和对自己祖国的难言的不满,被李博一色彩缤纷的“亲身经历”一点点牵引着,挖掘着,膨胀了,升腾了……
“老弟,你现在月薪多少?”“38 元。”“唉,太少了。这点钱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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