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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煊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去,他拿起璎珞腰佩细细凝望起来,这一坐,就是整整。1357924?6810ggggggggggd
等到南宫煊终是将璎珞腰佩装进怀中时,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天亮了,他居然在凤吟殿的外殿坐了。
南宫煊摇摇头,想着自己真的已经魔怔了。
他站起身,没有回望,径自出了凤吟殿。
皇上在凤吟殿宿了之事,像春风一般,瞬间刮遍了整个六宫。
宫人们纷纷躲在墙角议论起来。
“你们知道么?皇上昨儿个去了凤吟殿,下午酉时就去了,今儿早上寅时才离开。”
“是么?你瞧见的?”
“御林军的人说的,他们说皇上去凤吟殿时,把所有的人全部都轰出来了,一个人在凤吟殿里待了很久,后来又命范统领进去拖了一个婢女出来,再然后就一直到早上才出来了。”
“怎么还有一个婢女?”
“估计是想要邀,结果得罪皇上了。”
“胆子太大了吧?皇后宫里也会有这样的人?”
“是啊,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皇上不喜欢皇后,怎么蠢成这样?”
“以后估计会更多这样的贱婢的,瞧这样子,皇后怕是要得了?”
“帝后和睦,本就是黎民百姓之福啊。”
玉华殿中,佩儿将宫人们这些交头接耳的内容如实转达给了贤妃,阮婷伊听见时肺都气炸了,沈才人她还没有收拾清楚,白绮罗居然又冒了出来。
皇上登基以来,除了新婚之夜,何曾进过凤吟殿?
“皇上怎么忽然去了凤吟殿?你查清楚了么?”
佩儿摇头道:“奴婢没有查到,整个凤吟殿的人,除了那个夏颖,其他人什么都不知道。”
阮婷伊眼眸微眯:“夏颖?”
“是的,皇后平日里都不准太多人进入她的寝殿,只有夏颖随时跟在她的身边。”
“那就寻个机会,找一找夏颖的错处,然后将她抓到玉华殿来进行拷问,看看白绮罗究竟使了什么妖法,竟让皇上入了她的殿宇。”
“奴婢遵命。”
阮婷伊理了理裙摆,昂首道:“走,去凤吟殿给皇后请安。”
佩儿颔首,跟在了阮婷伊的后面。
阮婷伊到了凤吟殿后,不出意外地又吃了一个闭门羹,守门的小宫女来回通禀了很多次,白绮罗就是不见,阮婷伊有气无处使,想着明日是给太后请安的日子,她就不信,她一直守在宸元殿外,还怕见不到白绮罗?
“哼!”阮婷伊哼了一声之后,转身朝养心殿而去。
本以为她能畅通无阻的走进养心殿,结果在殿外,容桂直接将她拦住了:“贤妃娘娘,皇上正在处理紧急事务,不见任何人。”
阮婷伊长眉一扬,面露不悦:“你都没有通禀,又怎知皇上不会见本宫?”
“皇上吩咐了,谁都不见。”皇上自下了朝之后,脸就黑得跟锅底似的,依照他对皇上的了解,谁现在都不能靠近他半分,谁靠近谁就会死得很难看。
本着维护后宫和平的使命,容桂觉得拦住贤妃娘娘,是他应尽的本分。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嘛!
贤妃掀了掀唇角,冷声道:“你给本宫闪开!”
容桂眼角跳了跳,心里想着,这人若是非要进去找不痛快,他又何必拦着?反正她也看不惯贤妃的嘴脸。
以前在静王府,他还没有瞧出来,贤妃竟是这么一个不安分的主。
容桂侧开了身子,让出一条路来,阮婷伊拂了拂袖子,哼了一声便抬头挺胸地进了养心殿。
入了殿内,阮婷伊发现殿中根本就没有人,佩儿跟在她的身后,感觉偌大的养心殿气氛压抑得很,让她有些瑟瑟发抖。
阮婷伊径自走到御案前,转眸扫了扫,发现桌子上摆放了许多奏折,有些是摊开的,有些是叠好的。
忽而,她的视线落在了一个腰佩之上,腰佩绣工算不得精细,但是却小巧玲珑,一看便知是女子用的东西。
养心殿的御案上摆放了一个女子的东西,这事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猫腻。
“这是什么东西?”阮婷伊伸手想要将腰佩拿起来细细查看,然而,当她的手还未触碰到腰佩时,只觉一股力道瞬时拍打她身,这股内力极其强大,直接将她整个卷起,朝殿外掀飞而去。
“唔”阮婷伊被内力直接拍出了殿外,最终砸落在了殿门之上。
“啪——”地一声巨响,阮婷伊的身体直接摔在了厚重的殿门之上,阮婷伊的骨头瞬时散架,朝旁闷了一口血水之后,身体似落石一般朝地上砸去。
容桂在听见拍打声后,转身朝殿内望了一下,当她发现阮婷伊竟是从殿门上砸下来时,眼角直抽抽,心里写满了一个大写的疼。
叫她不要进去嘛,结果好了吧?
佩儿被吓傻了,转过身后却是发现自家娘娘已是满身血渍,她快步跑到跟前扶起了阮婷伊:“娘娘,您没事吧?”
南宫煊从净房出来后,就瞧见有人要动桌上的腰佩,他想也没有,直接袖风一甩,将那人掀翻而去,随后如电闪一般直接掠至桌前,将那腰佩妥妥地装入了怀中。
收好之后,方才转身问道:“什么人?”
阮婷伊已经痛晕过去,佩儿噙着泪回道:“皇上,是贤妃娘娘,娘娘她吐血晕过去了。”
南宫煊剑眉微敛,看了看佩儿怀中的女子,声音之中没有任何温度:“还不带你们主子回宫诊治?”
“啊?”佩儿闻言,傻在了当场,皇上把娘娘打成这样,既不过来看看娘娘,也不找人救治,就这么解决了?
南宫煊不耐烦地看了看殿外:“容桂,你耳朵聋了?”
在殿外装死的容桂听见皇上叫他,忙不迭地入了殿,瞧见阮婷伊的惨相时,呜呼哀哉地叫唤起来:“天可怜见的,贤妃娘娘怎么伤成这样?你这个做奴才的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佩儿一脸的苦相,这明明就是皇上打的,关她什么事?
可是,即便知道这是皇上打的,她也不能说啊,嫌命太长吗?
“都是奴婢的错,容公公,可以帮个忙吗?帮奴婢扶娘娘回玉华殿。”
容桂拂一扫,找了几个小太监帮着佩儿将阮婷伊扶回玉华殿了。
南宫煊垂眸看向别处,扶桑的东西,他怎么允许他人触碰呢?
容桂处理好阮婷伊的事后,抬眼偷偷睨了皇上一眼,皇上平日里虽然不喜入后宫,但是他对后宫女子也算是温和的,今儿个怎么一言不合就上手了呢?
唉
伴君如伴虎,他未来的日子堪忧啊。
养心殿的事被容桂封了个结结实实,后宫无人知晓。
阮婷伊醒来之后,已是第二天的事了,她当然不可能到处去说自己被皇上打了,她心中憋闷想要去找皇上问个究竟,却因身体疼痛而无法下,自然,更不可能去太后那里蹲守找皇后的茬了。
最让她难过的事,皇上打了她也就算了,居然也不来看看她。
她究竟什么地方惹皇上不快了,竟要这般待她?
阮婷伊心中存着一口气,待她身子骨好全了,定要将此事查清楚,皇上是她的天,她绝对不能失了皇上的爱。
白绮罗自然不知道养心殿发生的事,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神机营的人了,所以也不能从师兄那里得知情况,她只能靠云思辰。
而今,她唯一想要办好的就是盐务的事。
过了几日,云思辰给她带来了好消息,说是盐务的事已经办得差不多了,让她思虑清楚了就告诉他,只要她一声令下,她就动手。
白绮罗想着,父亲虽然不算疼爱她,但是怎么也是她的父亲,下手处理盐务之前,她还是想去劝劝父亲,看看父亲会不会答应她,自己主动将盐务权力交出来,如此,皇上心里也会舒坦一些,再下手时就会考虑一下情分的。
因着上次的事,白绮罗不想再私自出宫,但是她又不想走正规渠道,所以又去了宸元殿找太后姑母。
盐务一事高度机密,事成之前,她不想告诉任何人,她只告诉姑母,说是有事想回家一趟,又不想让皇上知道。
白染霜心领神会,寻了个机会,让白绮罗出宫去了。
白绮罗回了白府,当然,她并不是大张旗鼓回去的,而是直接去了父亲的书房。
是夜,银月高悬,白绮罗到得父亲的院落时,护院高祥拦住了她的去路:“何人?”
白绮罗掀开帽子露出了容颜,高祥一愣:“皇后娘娘?”
“本宫找父亲有事。”
高祥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伸手做了个请字,侧身让路:“娘娘请。”
白绮罗入了书房,白卓松正在书桌上练字,紫毫狼笔,挥舞出浓厚的笔墨,一看便知那是内力极佳之人才能写出来的字。
“父亲。”
白卓松挥舞毛笔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瞧见来人竟是自己的女儿,他剑眉向上挑起,扔掉了手中的笔,朝她走去,脸上是惯有的肃穆:“罗儿,你怎么回府了?”
“父亲,女儿有话跟你说。”
“说什么?说你已经得到皇上的爱了?”
白绮罗眼角微颤,心里有些酸涩,这就是她的父亲,永远都是利益为上。
白家的女子,尤其是嫡女,从一出生起,学的便是礼仪形态,还有家族的利益。
她多么羡慕那些拥有父爱的女子,她所求的不多,只要一个溺爱的眼神就可以了。
可是,从她出生到现在,她在父亲眼中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另外一种颜色。
白绮罗回道:“还没有。”
“那你回来干什么?”
白绮罗吸了吸鼻子,只觉夜已凉透,父亲不愿与她多话,那她又何必自找没趣?
“女儿回来是想问一问父亲,是否可以主动将盐务的事交回给皇上。”
“啪——”白绮罗的话音刚落,白卓松直接上前给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孔武有力,将白绮罗的脸庞扇至一旁,雪白粉嫩的脸颊之上瞬时起了五个红印,脸颊高高肿起,唇边还带着一丝血渍。
“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你才嫁给南宫煊多长时间,就帮着他来要挟你父亲了?”白卓松眸中带着凌厉之色,让人有些闻风丧胆。
白绮罗的耳朵嗡嗡直响,她站在原地没有动,其实,在来之前,她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他的父亲永远不会退让。
只要他退一步,南宫煊也不是赶尽杀绝之人。
双方剑拔**张,是她最不想见到的场景,可是,天不遂人愿。
注定有一天,会走到那个地步。
如此,她便只能割舍一方了。
她不会舍去南宫煊,因为他是东琳天下的主宰,因为她相信,在南宫煊的治理下,东琳会变得更加强大。
东琳需要这样的明君。
“女儿没有要挟父亲,女儿也没有那个能力来要挟,女儿只是来问一问父亲的意思。”
是的,她只是来问一下他,如果他答应,那么她就放弃之前谋划的事,如果他不答应,那么她就要动手了。
白卓松甩了一下袖子:“哼!立刻给我滚回宫去!”
“女儿告退。”白绮罗对着白卓松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去了。
白绮罗走后,白卓松冷哼了一声:“妇人之仁!”
一路回宫,白绮罗只觉脸颊烧灼得厉害,夜风拂来,丝丝的抽痛。
恐怕要些时日方能消肿了。
迈步进入凤吟殿后,白绮罗又觉殿内静谧得诡异,心中一股不详的预感冉冉升起,不出所料,当她跨步进入内殿时,赫然发现,南宫煊坐在了上次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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